35

“你怎麽了啊?”沈爍熙看着氣鼓鼓的賀茵,這還是動了真氣,飯都不吃了。她一邊頭疼,內心卻也有一種酸爽的喜悅感,以前的賀茵什麽樣她比誰都清楚,指望她透露點內心的小情緒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可現如今,不過是一夜之間,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沈醫生看着賀茵琢磨着,看來以後這種事兒還是要多多益善,增進感情什麽的最好了。想到這兒,沈爍熙的腦海裏又浮現出昨夜某些漣漪的片段,她突然覺得腿受傷了不是一點好處沒有。

賀茵不吭聲,陰沉着臉看着沈爍熙。沈爍熙嘆了口氣,知道這事要是解決不了,她今天怕是都不好過了。放下筷子,沈爍熙走到賀茵面前,伸手去抱她,賀茵還老大的不樂意,癟着嘴讓人給摟進了懷裏。

“吃醋了?”沈爍熙的聲音輕輕的,手摩挲着賀茵的耳垂,賀茵的身體軟軟香香的,抱的沈醫生都想就此溺斃在美人鄉裏了。這要是平日裏,賀茵肯定會害羞外加享受的,但戀愛中的女人怎麽能用常人的思想去評估,她一把推開沈爍熙,皺眉看着她:“這又是什麽療法?”

沈爍熙:……

古人有一句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當初她挖的坑,雖然把賀茵給圈了進來,但明顯的,她也被重傷了,簡直成了醫療事故。

“好啦,別鬧了,你明知道我心裏只有你,這麽些年都沒變過。”沈爍熙的聲音柔柔的,眼神也異常的專注,賀茵心裏卻仍舊不舒服,她嘟囔着:“你單了這麽多年,也算是鑽石王老五了,這些年追求你的人不少吧……”說着,賀茵低下了頭,看碗裏的米粥,那表情簡直可以擰出醋來了。

沈爍熙笑了,“可我愛的是你。”

這話呦……

瞬間說的賀總心暖了起來,她的臉微紅,嗔了沈爍熙一眼,“油嘴滑舌。”

這叫什麽油嘴滑舌?沈爍熙暗自擦了一把汗,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平日裏着重說的什麽智商啊情商,用在特殊時期的女人身上都是沒用的。

賀茵還是有些不依不撓的撒嬌,“你不許抱她們。”

沈醫生微笑的點頭:“好。”

“也不許對她們笑的太開。”

“……好。”

“哎,我看這些都不高限,你幹脆告訴她們,你已經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好了。”賀茵說着兩手攀在了沈爍熙的脖子上,用力一拉,在她嘴上蓋了個章,“這樣最保險。”

沈爍熙被弄的哭笑不得,她伸手揉了揉賀茵的頭發,第一次見識到賀總的可愛與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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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要到幾點?我去接你。”賀茵總算開始吃飯了,沈爍熙也放緩了神經,坐在她對面想了想,“十點吧。”

“十點?”賀茵擡起頭看着沈爍熙,沈爍熙咳了一聲,“八點。”

賀茵點了點頭,她擦幹淨嘴,“我吃飽了,我送你去上班。”

“不用吧。”沈爍熙自由習慣慣了,冷不丁的被賀總這麽親自接送的還真有些受不了。

賀茵不說話,放下筷子,就那麽看着沈爍熙。

沈爍熙:“……好吧。”

這下賀茵美了,在路上,她開着車,脖子上圍着絲巾遮擋吻痕,看樣子情緒還不錯。

沈爍熙盯着她看了一會,勾起了唇,“回頭我再給你添幾條絲巾。”

賀茵一聽就臉紅了,“呸,你這人真是……”

沈爍熙挑眉,“真是怎麽樣?”

賀茵不看她,握着方向盤的手抖了一下,“哼,我最初就是被你這純潔的外向給騙了,誰知道沈醫生白天那麽一本正經,但是在床上,卻、卻……”

“卻什麽?”沈醫生一本正經的湊近賀茵,“我技術怎麽樣?賀總可還滿意?”

賀茵一手去推沈醫生,臉被鬧的通紅,“你這人,真是的……”

沈爍熙笑了,似乎一談起戀愛,空氣中的味道都變成了甜蜜。

賀茵偷偷瞥了她一眼,“你以前真的沒經驗麽?”

沈爍熙點了點頭,“當然,怎麽這麽問?”

“可是……”這話要賀茵怎麽說出口,她怎麽覺得沈醫生那麽熟練呢。

還好沈醫生平日裏雖然讨厭,但現在卻非常深明大義,她笑了笑,“你是想問我技術為什麽那麽娴熟?”

賀茵:……

沈爍熙看着她,輕聲說:“我雖然沒有正經八本的實踐過,但在我的腦袋裏,已經對你做了無處次那樣的事兒了。”

“哎呦我的臉……”賀茵簡直要把方向盤拔下來了,她就不明白,這話沈醫生是怎麽說出口的?

一路上,小兩口都其樂融融的,一個臉紅一個逗。臨下車前,賀茵又抱着沈醫生留戀着不松手了。

“怎麽了?”沈爍熙疼惜的看着賀茵,她關上車門又坐了回去。賀茵湊過去靠在她的懷裏,“沈醫生,你早點回家,真不想你走……”這話說的嗲嗲的,再配上賀茵那勾人的眼神,平日裏冰冷傲然的沈醫生心中一蕩,她往外看了看,關上車門,将賀茵撲在了座位上。

賀茵媚意十足的看着她,在沈醫生侵略性的逼視下,她嘴角含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于是,又是一頓嘴上的纏綿……一大早上,倆人就将荷爾蒙分泌到了極致,到最後,要不是賀茵低/吟出聲,沈醫生還真就不想離開。

又抱着膩歪了一會,沈醫生這才笑眯眯的揮手送別賀茵。她的心理暖暖的,她真的愛死了賀茵撒嬌的縮在她的懷裏用娃娃音說話,那聲音,簡直酥麻到骨頭裏。

“大早上就這麽激情?”宋年年不知道什麽時候咬着煎餅站在一邊,沈爍熙臉一熱,“你怎麽不吭一聲?”

宋年年一聽就笑了,“我吭什麽?你倆啃的激烈,車都晃成那樣了,叫你你聽得見嗎?啧啧,想不到啊。”宋年年的目光落在沈爍熙被咬的鮮紅的唇上,“你熬了這麽多年,一朝得意就這麽得瑟?”

沈爍熙拍了拍宋年年的肩膀,“不要嫉妒,同志還需努力。”

宋年年:……

翻了一個白眼,宋年年使勁咬了一口煎餅,“你說你說撤夥就撤夥,把我一個孤家寡人就這麽抛棄了,你忍心麽?”

沈爍熙看着她,“怎麽,在賀穎那又吃釘子了?”

宋年年有些別扭的,“瞧你,說那麽直接幹什麽?哎,爍熙,你說我也算是萬人迷了,怎麽賀大小姐就從頭到尾都看不上我呢?”

“不見得。”沈爍熙一邊分析着一邊往工作室走,宋年年一聽她這麽說,眼中一亮,燃起了希望:“怎麽說?”

沈爍熙瞥了她一眼,“以賀穎的性子,能留你在身邊,不去驅趕已經很難得了。從頭到尾看不上你?也許能看中尾。”

“我靠!你這死沈爍熙,你怎麽都快成家的人了,嘴還這麽損!”宋年年氣的滿臉通紅,沈爍熙打開工作室的門,瞧着她認真的樣子:“怎麽,你當真了?”

一聽這話,宋年年立馬又蔫吧了。

沈爍熙脫掉外套,把拐放在一邊,“我勸你,她這樣的人性子太強烈,像是一團火,你若是靠的太近,要做好灰飛煙滅的準備。”

宋年年嘆了口氣,“你知道我的,當年我勸你不要再苦戀賀茵,你不是也沒應着麽?”

沈爍熙去洗手,“賀茵跟她不一樣。茵茵她雖然表面上倔強,但內心還是有她的一片柔軟,而且她能分出誰到底對她真好,她雖然經歷了很多,但內心對于愛還是很渴望的,她——”

“行了行了,別沒完沒了的跟我這秀甜蜜。”宋年年煩死了,“用不用我給你“汪汪”兩聲,代表我這單身狗很羨慕你們?”

沈爍熙:……

“汪汪汪汪汪!!!”

沈爍熙:………………

“哎,爍熙,你幫我一個忙呗。”汪汪完的宋年年放下煎餅,擠眉弄眼的看着沈爍熙。

沈爍熙用手指了指她的眼睛,嚴厲的說:“你別指望我去催眠賀穎,她的能力我現在不掌握,不能冒這個險。”

宋年年一聽立馬做出一副凄凄慘慘的樣子,“爍熙,你說我們認識多少年了,我求過你什麽嗎?”

這話倒是實話,沈醫生有些猶豫。這也就是宋年年,她說撤就撤,要是放在別人身上,怎麽可能理解她?

看到沈爍熙有些動容,宋年年繼續加大馬力,“你就幫我這一回吧,我這麽做,是有一個很大的疑點想讓你幫我解開。”

“怎麽了?”沈爍熙扭頭看着宋年年,宋年年四處看了看,走到她身邊,用手遮着嘴在她耳邊小聲說:“我懷疑賀穎年少的時候遭受過強/暴或是說過什麽相關的侵害。”

沈爍熙一下子睜大了眼睛,心跳的厲害。賀穎與賀茵是什麽關系?如果她有過如此遭遇,那麽茵茵……

“哎呀,你別多想。”宋年年一看沈爍熙那表情就知道她想多了,“茵茵對那事什麽樣,你能不知道麽?”

沈爍熙皺起了眉,她看着宋年年一言不發。這話雖然粗糙,但也卻不無道理。經歷了昨天,很顯然的,賀茵對這事并不抵觸。可年年是怎麽發現賀穎的,難不成???!!!

宋年年連忙表示清白,“我事先聲明,我可不是的手了啊,還是上一次我想催眠賀穎的時候,她的腿不是跪傷了麽?我要給她上藥,她的反應特別極端,再加上後期我發現她好像特別抵觸別人的接觸才大膽猜測的。”

沈爍熙沉默了片刻,她緩緩的說:“年年,并不是我不幫你,就算我肯,賀穎會讓我催眠麽?”

這話倒是說到了點上。

宋年年開始犯愁了,這郁悶着,工作室的門被推開了。

一股濃重的酒氣撲鼻而來……這還是說曹操曹操就到的節奏。

“哎呦喂,我的祖宗啊,你怎麽大白天喝成了這樣?”宋年年連忙迎了上去,賀穎手裏拿着酒瓶,滿臉通紅,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沈爍熙。

沈爍熙勾了勾唇角,并沒有說話。

宋年年扶着賀穎看了看沈爍熙,嘆了口氣,何必呢,賀穎早該知道如此了不是麽?沈醫生和賀茵孤女寡女的,倆人耳鬓相摩的在一起那麽久,怎麽會什麽都不發生?

賀穎推開宋年年,踉跄着走到沙發前坐下,她平日裏雖然嗜酒,但很少如此粗狂不注重形象,直接上酒瓶子了。

沈爍熙轉過身,調了一杯蜂蜜水遞給宋年年。宋年年接過正想遞給賀穎,賀穎一手推開了杯子,她的眼淚唰唰的往下流,“沈爍熙,你……一定好好對她。”

不是平日的咒罵卻更讓人心疼,賀穎的身子顫顫抖抖的,今早去公司看到賀茵脖頸上的吻痕那一刻她覺得天都塌下來了,不再是她的了,這些年,她一直放在心底的人終于屬于別人了。很多的困難挫折都沒有擊潰她,可今早只有那一眼就讓她跌入深谷,萬劫不複。

宋年年心疼的拍着賀穎的背,“你又鬧什麽啊?”

賀穎推開她,擦幹眼淚,像是受了傷的獅子,即使悲痛也要保持自己的尊嚴,她坐直身子看着沈爍熙:“我知道你們要幹什麽,來吧,我願意。”有很多話她跟賀茵不是不想去說,只是無法去說,難以啓齒,如果這個門在她這裏推開後能幫助賀茵,那麽,她願意,只要是為了賀茵,她一切都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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