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慘遭挾持
“是。”忍冬深吸了一口氣,連忙上前掀開了簾子。
将軍輕磕馬肚子,正要細看,耳畔忽然傳來一聲馬兒的長嘶,一匹黝黑的駿馬,正如離弦之箭一般從茶寮後面的馬廄飛馳而出,瞬間便是消失在密密麻麻的雨幕之中。
“将軍,他,他跑了……”将軍身旁的守衛大驚失色,結結巴巴的道。
“廢物,還不快追!”将軍怒罵一聲,來不及細看馬車裏面,只狠狠的一勒缰繩,掉轉馬頭,飛快的朝馬兒消失的方向奔了過去。
待馬車外嘈雜的馬蹄聲消失殆盡,顧長寧身後垂着的簾子微微一動:“好一個金蟬脫殼之計,姑娘當真好心思。”
說話之間,來人已經魚貫而出,在顧長寧的身側緩緩坐了下來,顧長寧這才有機會端詳來人的相貌,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一襲裁剪精致的深黑色窄袖長袍,身材高俊挺拔,唇邊微微上揚,雖神情略顯疲憊,但眉宇之間,卻依舊難掩風流倜傥。
“公子見笑了,不過是雕蟲小技……”顧長寧沒好氣兒的瞥了他一眼。
“什麽計不要緊,重要的是管用就行。”少年臉上似笑非笑,一雙好看的眸子,正放肆的在顧長寧臉上細細打量起來。
登徒子,顧長寧心裏暗罵一聲,冷冷的別過臉去:“他們已經走遠了,公子脫險了。”
“姑娘這是要趕在下離開。”他見顧長寧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便是幽幽一笑,卻是并未收回灼熱的目光。
“公子誤會了,只不過是因為我們商隊行進緩慢,恐誤了公子行程,而且男女授受不清,我與公子畢竟素未平生,此番同乘一輛馬車,實在是有違禮數……”顧長寧禮儀周全,謹慎小心,雖然少年當下看着眸色含笑,似乎心情不錯,但這個人性子陰晴不定,還是不要激怒他為好。
少年還未回答,便是聽聞馬車外面,又是一陣騷動起來,顧長寧吓了一跳,難道這些人這麽快就去而複返了?若是殺個回馬槍,可如何是好。
少年聞聲微微側臉,随手掀開身側的簾子,卻見幾騎快馬正由遠及近疾馳而來,是接應的人來了。
少年嘴角兒微翹,回頭對顧長寧悠然一笑,随手将方才那把匕首“铛”的一聲扔在顧長寧的眼前:“今日之事,我欠姑娘一個人情。姑娘若是入京,持這個到煙雨閣,自會有人聽你差遣。”
言必不等顧長寧回答,已經飛身出了馬車,一個利落的飛身上馬,迅速消失在煙雨迷離的雨幕之中。
馬車徐徐而行,直到快關城門的時候,顧家商隊才終于到達了城門,匆忙趕到預先準備好的宅子裏面,已是半夜。
雖然距離甄選的時間尚早,但畢竟自己初入京城,許多事情還需細細斟酌搭理,故而顧長寧不敢懈怠,次日天才剛亮,宅子裏的江掌櫃已經按照吩咐,在前廳候着了。
先是将打探來的參加皇商甄選的名單遞了過來,顧長寧接在手裏細細看完,微微思量了片刻,方才道:“按照掌櫃打探的這些名單,這次入京的各地商賈倒是的确不在少數,這些人當中,跟我們一樣,在京城有鋪子的,有多少人?”
“也就只有三兩家,其他的人,比起我們在京城的根基更淺。”掌櫃的思量着道。
顧長寧伸手輕撫了一下眼前的信箋,輕點了點頭道:“江掌櫃,我記得之前的皇商,雖然也是從各地甄選,不過其實都是些在朝中薄有根基的人才能入選,可這次來的人,卻和之前大相徑庭,竟然多數毫無根基,掌櫃的怎麽看。”
江掌櫃聞言贊許一笑,道:“姑娘說的一點不錯,以往皇商甄選,其實說白了,就是由皇上早已拟定好的,進京甄選,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可這次,卻似乎是來真的。”
顧長寧眉心微跳:“掌櫃的意思是……”
江掌櫃略頓了頓,壓低聲音道:“此番甄選和之前不同,老奴猜測,是與永王謀反相關。”
顧長寧聞言也是心頭一動:“我也的确聽父親提起過,永王謀反,據說是和暗地裏投機倒把的皇商相關,據說是查無實據,而且皇上也并未重罰永王的其他黨羽,不過細細看來,這些都不過是表面上的事情罷了,實際上自那之後,皇上已經在動手将之前的皇商都逐個卸下擔子,可見對這些老人兒已經不再放心了。”
江掌櫃同意的點了點頭,繼續補充道:“所以老奴猜想,皇上是想利用三年一次皇商甄選的機會,将他們名正言順的更換掉。”
顧長寧眸色頓時亮了亮:“昔日我們遠遁西南,素來都是與朝中并無瓜葛,若是皇上真有此意,我們倒是有幾分勝算的。”
江掌櫃也是欣然點頭。
顧長寧略思量了片刻,擡眸看着江掌櫃的臉,道:“掌櫃的來京城也有些時日了,京城這邊生意如何。”
江掌櫃略躊躇了片刻,方才從袖子裏取出早已準備好的賬薄,輕輕的擱在顧長寧的眼前:“這個是這一年來,京城鋪子裏面的賬目,姑娘看看便知。”
顧長寧看江掌櫃似是面有難色,莫不是鋪子裏的料子,在京城飽受排擠,處境艱難,思量間,顧長寧狐疑的拿起賬薄,細看過去,不禁凝眉:“江掌櫃,我記得在夷州之時,蠟撷料子最受歡迎,可如今瞧着這賬面上,這般慘淡,卻不知是何緣由。”
江掌櫃聞言面色略略晦暗,嘆息道:“姑娘說的是,這蠟撷原本是我們百撷坊的鎮店之寶,只可惜,眼下京城裏面,大家多是偏好絲綢,織錦之類絢麗多彩,華美豔麗的布匹,我們的蠟撷雖然花樣繁多,造型別致清新,但這裏的人們似乎還未成接受此種風情,為此老奴也是想了不少法子,可是銷量還是一直沒能上去,老奴也實在苦惱。”
顧長寧緩緩的站起身來,微合雙眸,細細思量着這一路之上,京城之人的裝束,的确如掌櫃的所言,無論是衣物還是裝飾,的确偏好色彩鮮亮之物,不禁眉心微微擰緊,蠟撷是鋪子的精髓之處,若是遲遲不能得到認可,那只怕皇上有意更換皇商,自己也未必能夠脫穎而出:“江掌櫃辛苦了,眼下京城的情形,我大概明白了,容我再好好思量思量。”
江掌櫃見她下了逐客令,也是順從的拱手,腳步匆匆的轉身出來院門兒,急急而去。
顧長寧卻是望着掌櫃離去的身影兒,略沉吟了片刻,便是對一旁的忍冬沉聲吩咐道:“忍冬,馬上去準備一下,我們也該出門轉轉了。”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