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煙雨閣
“你這是什麽話,哀家豈會懼怕雲家,只是眼下還不到和雲家撕破臉的時候,哀家不得不小心謹慎……”
“這樣小心謹慎的話,母後不必再告誡兒臣了,兒臣都明白了。”太後還沒說完,豫王便是出言打斷了她的話,頂撞了過去。
“行了,其他的母後也不想多說了,總之你以後還是小心謹慎些,既然當日你選擇做個閑散王爺,這些朝廷俗事,以後就不要再摻和進來了。”太後看了兒子一眼,恨鐵不成鋼的道。
“我是想做個閑散王爺,可雲家的人母儀天下還不夠,貪得無厭,我不能坐看他們如此做大而置之不理。”豫王針鋒相對。
“這些年,你不在朝堂之上,才總是盯着雲家不放,殊不知,眼下朝堂之上,有多少人還在蠢蠢欲動。”太後背過臉去,無可奈何的道。
“可眼下天下已經快要變成雲家的天下了,母後就打算這般放任自流嗎。”豫王并不甘心。
“我當日知道雲家貪婪,但我更不希望看到民不聊生,滿目瘡痍。”太後面色微微白了白,斥責道。
豫王站起身來,冷冷的道:“兒臣知道母後是為了天下百姓,可是就算當日雲國公護衛皇兄登基有功,但這些年,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整個朝堂幾乎已經變成了他們的天下,再這樣下去,只怕大輝君不似君,臣不似臣啊。”
太後閉上眼睛,嘆息搖頭:“算了,你回去吧,往後還是少入宮了,記住哀家的話,對雲家的人,還是少惹為妙。”
豫王擰眉不滿的看了母親一眼,頓了頓,方才一甩袖子,快步出了凝祥宮的大門。
煙雨閣,搖曳的燈火下,秦元景細細的驗看着手中的信箋,立在一旁的秦子琨朝外面看了一眼,猶豫了片刻,終于道:“公子,時辰不早了……”
“我知道了。”秦元景擺擺手,頭也不擡的道。
“是……”秦子琨點了點頭,繼續靜靜的立在一旁,忽然外面響起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秦子琨一愣,忙是警惕的提劍朝門口走了過去:“什麽人?”
“深更半夜來能闖到你這煙雨閣的人,還能是誰。”窗戶外面,一個醉醺醺的聲音高聲回答道。
“是豫王爺。”秦子琨眉心一松,對眼前的秦元機景道。
秦元景擱下手中的信箋:“看來今日是被我們連累了……”
說話間,秦子琨已經打開房門,豫王一手拿着一個酒壺,迎面撲倒進來。秦子琨連忙上前攙扶住:“王爺,你喝多了。”
豫王卻是笑指着他的臉,笑道:“不多,要是真喝多了,本王哪裏還找的着你煙雨閣的後門。”
秦元景對秦子琨擺擺手,秦子琨用力的将豫王扶到一旁的座位上坐定,方才轉身出了房門。
“今日是我連累你了。”秦元景看了看眼前形象全無的豫王,誠懇的道。
豫王仰頭又是灌下一大口酒,擺擺手:“沒有,本王今日很痛快,看皇後今日憋屈的樣子,本王想想就覺開心。”
“太後娘娘怕是不會這麽認為。”秦元景看了他一眼,語氣淡淡的道。
“母後一向都是如此,所以雲家才似如今這般得寸進尺,權傾朝野。”豫王狠狠的将手中的酒壺砸在地上,面色愠怒。
秦元景擰了擰眉頭,道:“眼下雲家雖然勢大,但畢竟還是忠于皇上的,雖然權傾朝野,但眼下倒是相安無事。”
“相安無事?”豫王冷冷一笑,一語道破玄機,“若真是相安無事,皇兄也不會将你從軍中召回京城。”
秦元景搖頭:“皇上召我回京,還有其他緣由。”
豫王坐直了身子,定定的看了眼前的秦元景一眼,道:“元景,你入京也有些時日了,當日冒充官兵,追殺你的那些人,你可查清來路了?”
秦元景聞言擱在桌子上的拳頭微微緊了緊,這些時日以來,自己雖然一直都在追查,可是那些人卻是似乎憑空消失了一般,這些日子下來,卻是痕跡全無。
豫王見他沉默不語,便是搖頭苦笑道:“放眼朝廷,誰人還有如此大的能力,誰人又有這麽大的本事,能夠如此準确的得知你的行程的。這背後之人是誰,不是昭然若揭的嗎。”
“可是我到目前為止,并未找到确切的證據,證明是雲家所為。”秦元景良久,方才開口道。
“好了。”豫王一揮手,轉換了話題,“說點兒高興的吧,不如你老實告訴本王,你跟這顧長寧是怎麽回事。”
秦元景擡眼看了他一眼,笑道:“你真的不知道嗎。”
豫王搖頭:“若是知道,就不會當面來問你了,你別告訴我,就是在周府的時候見過一次。”
秦元景倒了一盞茶擱在豫王的眼前,老實的搖了搖頭。
“看來本王猜想不錯。”豫王端起茶盞來,一飲而盡,壞笑的看着面前的秦元景,“莫不是你和這顧氏,還有什麽前世今生不成,要不要從實招來?”
“當日我回京之際,遭遇截殺,便是此女行了那金蟬脫殼之計,助我入京的。”秦元景漂了他一眼,點了點頭,目光追憶的看着漆黑的窗外,終于還是說了實話。
豫王聞聽此言,酒意頓時醒了大半兒。
……
時間緊迫,一大早,顧長寧便是先是跟随寧榕兒,在少府監四下轉悠了一番,弄清楚染料,印染坊,布匹存放的位置,細致的查看,盤算之後,才對身邊的寧榕兒道:“若是這裏染料不齊的話,通常是多久補充一次。”
寧榕兒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道:“這裏的染料可是有幾百種之多的,而且都是剛剛才采辦過的,怎麽會不齊呢,你查看清楚了沒有。”
顧長寧一愣,肯定的點了點頭:“的确是缺少我需要的幾種,若是我需要的話,找誰去采辦。”
寧榕兒見她執意如此,便是點了點頭,道:“若是真的還缺少的話,可能會很麻煩的。”
“難道不能補充的嗎。”顧長寧不解。
“如果實在是不齊的話,也不是一定不能采辦,只不過需要你親自去找唐大人,或許可以辦到。”寧榕兒嘆息道。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