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經過這麽幾次的試探,他們基本可以确定這片沼澤的範圍了,約莫有五十來米。

這種時候,就需要景逸冉了。

景逸冉用自己的異能在沼澤中築起了一條狹長的通道。

“只能維持一分鐘,你們快點兒啊!”

那條通道約莫五厘米左右,長達五十多米,要在短短的一分鐘內通過,實在是有些困難。

“發什麽呆?”啓明低沉的聲音在耳旁響起,下一秒,顧璟就感覺到自己整個人被啓明抱了起來。

“小星星,我自己可以走的……”顧璟小聲道。

啓明沒說話,抱着顧璟踩上了景逸冉築起的通道上。

等所有人都走上去後,景逸冉才上去。

景逸冉踩上實心地面上後,沼澤裏的通道消失了,啓明将顧璟放了下來。

一只蝴蝶突然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中,蝴蝶散發着微弱的金色光芒,停在了奧裏德的肩膀上,奧裏德伸手,毫不留情的将蝴蝶掐住,蝴蝶消失在了他的手中。

“嘿,你們不要這麽看着我。”奧裏德朝着目光如炬看着他的幾個人攤了攤手,“他們發現我不見了,正在試圖聯絡我。”

想起了之前奧裏德說的話,顧璟猜測他所說的‘他們’應該是失落之地的那群原住民。

“我知道也許你們現在還不能完全相信我,我不會做對不起你們的事的。”奧裏德很誠懇的道。

“我相信你,奧裏德。”顧璟朝着奧裏德笑了笑,景逸冉和啓明是指望不上了,他們之間的虛假兄弟情只能靠他來維持了。

“我不會辜負你對我的信任的,顧璟。”奧裏德很感動的抓住了顧璟手,親了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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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璟被吓了一跳。

“哦請原諒我的唐突。”奧裏德有些歉意的收了手,“這是我們這邊的禮儀。”

“沒事。”顧璟笑着道,“我就是稍微有些不習慣這種禮儀。”

一旁的啓明黑着臉抓過了顧璟的手,狠擦了好幾遍之後又伸出舌頭舔了個遍消毒。

“這是表達感謝的意思。”奧裏德笑着道,“這其實并不是什麽很特別的事,有些地方的人們見面還會親吻臉頰呢。”

啓明聞言目光犀利的瞪向奧裏德,那意思表達的很明顯,你敢親一個試試?老子nen不死你。

“咳咳。”奧裏德清了清喉嚨,“我就是說一說,放心,我們沒有這樣的禮儀,而且我知道,你們東方人都很……保守,只能接受被自己的愛人親吻。”

“知道就好。”啓明冷冷的道。

“真的很抱歉,奧裏德。”顧璟有些抱歉,“這可能是民族差異導致的。”

“沒關系,你不需要對我道歉。”奧裏德笑着道,“就如同你所說,這是民族差異導致的,并不能怪你,我以後會盡量克制住自己的習慣,不讓你感到困擾。”

啓明一聲不吭的拉住了顧璟,摟進了自己懷裏吻了上去。

“唔……”猝不及防就被親了的顧璟推開了啓明,低聲道,“小星星,你幹嘛啊,突然這麽親上來我一點兒準備都沒有……”

“你是我的。”啓明摟着顧璟不撒手,桃花眼裏泛起了有些駭人的氣勢。

“……你的你的,我整個人都是你的,行了吧?”顧璟老臉一紅,默默挪開了視線,聲音低不可聞。

盡管他說的小聲,卻也沒有逃過啓明的耳朵,原本冰冷的臉上泛起了一絲漣漪,啓明伸手揉了揉顧璟的後腦勺,很滿足的‘嗯’了一聲。

這茬過後,一行人繼續前進,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到達了地宮的第一個分岔路口。

由于沒有地圖,選左選右或是直行就成了一個很糾結的問題了。

“走哪邊?”景逸冉問道。

啓明沉默了片刻後,道,“左。”

與啓明的聲音同時響起的,是奧裏德的那聲‘右’。

“那個……就是我感覺是右邊……”感受到了其餘幾人的視線,奧裏德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

“走左邊。”景逸冉果斷道,顧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這兩人對啓明的信任程度完全不需要多說,無論在什麽情況下,他們都會毫無保留的去相信啓明的判斷。

“okok,那就左邊吧。”三比一,奧裏德無奈的選擇了妥協。

長廊的兩側每隔一段距離,都擺放着一盞長明燈,牆壁上雕繪着栩栩如生的壁畫。

而其中的主人公,和之前奧裏德拿出來的那把匕首上盤着的東西,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顧璟看向啓明,想問問他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卻發現啓明正盯着壁畫出神。

“小星星,怎麽了嗎?”顧璟湊到了啓明身邊,低聲問道。

“想起了一些事。”啓明道。

不知道是不是顧璟的錯覺,他看見啓明說這話時,眼底閃過了一道詭異的金芒。

“小星星?”顧璟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握住了啓明的手腕。

“小璟,怎麽了?”啓明看向顧璟,有些疑惑。

“你想起來了什麽?”顧璟覺得啓明這個狀态有點兒不對勁兒。

啓明沉默了片刻後,搖了搖頭,正欲開口,就感受到了周圍氣流不正常的流動,一把将顧璟拽進了自己懷裏,無數支箭矢從旁邊射了過來。

原來是奧裏德不小心踩到了機關,而作為罪魁禍首,奧裏德胳膊很不幸的被箭矢劃傷了一道口子,黑色的污血順着傷口淌到了地面上。

“抱歉。”奧裏德低聲道,“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沒什麽經驗。”

“沒關系。”顧璟上前幾步,從儲物鏈裏摸出醫藥箱奧裏德處理傷口。

啓明垂眸看着顧璟認真的把奧裏德的袖子剪開,消毒,擦藥,然後包紮,整個動作都小心翼翼的,就跟在對待什麽易碎品似得。

“怎麽?吃醋了?”景逸冉幸災樂禍的湊到了啓明身邊,“啓哥,你說說你,一點兒都不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你受傷的時候朝阿璟買個慘,示個弱,不就一樣能享受到這待遇了?偏偏要悶不吭聲自己扛着……”

啓明本來就很不爽,聽了景逸冉的這席話後,氣到一拳頭揍了過去。

“阿璟,救命啊!”景逸冉反應也是快,瞬間蹦到了顧璟身後。

“小星星?”顧璟擡起頭,看向啓明,不太明白為啥對方要舉着個拳頭。

啓明淡定的把原本想打景逸冉的拳頭轉了個方向,砸了砸自己的腰。

“你腰還、還酸嗎……”顧璟臉紅了個透,結結巴巴的道。

啓明本來打算搖頭,鬼使神差的想起了景逸冉之前的那席話,斟酌了片刻,開口道,“一點點。”

顧璟從奧裏德身邊站了起來,走到了啓明身邊,伸手撫上了啓明的腰。

啓明整個人就跟過電般似得抖了下,連忙抓住了顧璟的手。

“還走不走了?”景逸冉看着又開始冒粉紅泡泡的兩個狗男男,簡直想翻白眼,秀恩愛也看下場合阿喂!

啓明松開了顧璟的手,低聲道,“跟着我的腳步走。”

這條機關走廊可以說是相當刁鑽了,幾乎沒什麽規律可言。

“小星星,你怎麽知道該怎麽走的?”顧璟低聲問道。

“感覺。”啓明老實道,他對這條長廊有一種詭異的熟悉感,就跟走上過千萬遍似得,閉着眼睛都能感覺出來要怎麽前進。

“還有這種操作的嗎?”聽完啓明的回答顧璟驚呆了。

穿過機關長廊後,幾人被一堵石門擋住了。

“這是要把手放上去嗎?”顧璟看了看石門中間的那個陷進去的地方,無論怎麽看,都是兩個手印。

“我有看過文獻,據說要地宮主人的手或是祭司的血才能打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奧裏德道。

啓明突然伸手,纁玄從他的背上飛了出去,朝着奧裏德之前受傷的地方劃了過去。

黑血濺到了陷進去的地方,‘轟隆’一聲,門開了。

“小星星,你動手之前說一聲啊,一點兒都不給人準備時間的。”顧璟瞪了啓明一眼,剛準備摸醫藥箱給奧裏德包紮傷口,就被啓明扛了起來。

“小星星,你幹嘛?我要給奧裏德包紮。”顧璟拍了拍啓明的肩膀,不明白這人又在鬧什麽。

“讓他去死。”啓明的聲音沒什麽起伏,直接扛着顧璟進了房間。

“戀愛中的男人醋勁兒都是這麽大的嗎?”奧裏德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無辜極了。

景逸冉突然就很同情這家夥,接管了顧璟的活兒,幫這個可憐鬼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這個房間很大,左右兩邊分別有着一個王座,而在王座周圍,是無數身披戰甲的鐵騎。

“這是……國際象棋?”後進來的景逸冉打量了一圈房間,最後将視線定格在了他們身後的那堵牆上的棋盤,“你們有誰會下國際象棋嗎?”

顧璟搖了搖頭,他會下圍棋五子棋飛行棋跳跳棋,但是國際象棋……還真不會。

“我看見過別人下。”奧裏德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我會。”啓明開口道。

啓明走到了他們身後的那堵牆邊。

牆上有着大小相同分布均勻的黑白格,左右兩邊分別嵌着兩排棋子。

“這是貼在牆上的?這玩意兒也太反牛頓了吧!”景逸冉的腦袋歪來歪去看了半天。

“反正我早就已經不相信科學了。”顧璟道,他一路上遇到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早就已經颠覆了他原來的世界觀。

他們二人說話間,這局棋已經開始了。

随着棋盤上棋子的走動變化,房間裏的鐵騎們也随之而動,血花飛濺,厮殺聲馬蹄聲充斥了整個房間。

王被将死,勝負已分,滿地的血跡和屍骸消失了,啓明面前浮現出了一把鑰匙。

“這應該就是那道門的鑰匙了。”奧裏德指了指他們對面那道門。

那道門以白玉石為底,金銀玉石為邊,門縫上雕着複雜的咒文。

“我的天啊,這門得值多少錢啊!把他賣了豈不秒變百萬富翁?”景逸冉感嘆道。

“說得好像你抗的出去一樣。”顧璟聞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門一看就很重。

啓明将鑰匙插進了門旁邊牆壁上的孔中,嘎吱一聲,門開了。

這條長廊的牆壁上依然雕着壁畫,和之前的那段壁畫可以完美的拼接在一起。

上面的文字應該是□□米亞的古語,和現在使用的□□米亞語有不少相似的地方,卻又不完全一樣。

盡管顧璟看不明白那些文字到底講述了什麽,但通過壁畫,也能将上面記載的東西看懂個大概。

壁畫中的國家在主人公的統治下繁榮昌盛、國泰民安,他無疑是個優秀的統治者。

但邪神卻見不得他的國家如此欣欣向榮,派出了自己最忠誠的手下去接近這個國王。

國王被手下的皮囊所驚豔,折服于手下的思想理念,将其引為知己,每夜都邀其一同把酒言歡。

一過十載,國王逐漸感到力不從心,開始渴望長生不老。

手下自願請命,替他尋找長生不老藥,一段時間後,手下将邪神制作的藥水獻給了他。

國王服下邪神的藥水後,性情大變,時而勤政愛民時而殘暴專\制。

看着壁畫上雕繪的萬千屍體,顧璟沒由來的想到了一句話。

天子之怒,伏屍百萬,流血千裏。

國師悲憫國民,像神祗請願,請求神祗懲治這個昏庸的國王,救救這個破敗的王國。

國師得到了一顆毒\藥,放進了國王喝得酒中。

國王毒發身亡,但是他卻并不甘心就這麽死去。

走到了長廊的盡頭,顧璟看到了最後一幅壁畫。

國王的靈魂化作的天上的星星,時而出現在東方,時而出現在西方,即象征着複活,又代表着死亡,亦正亦邪,令人捉摸不透。

最後一幅壁畫的信息量太大,顧璟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兒轉不過來了。

沉重的嘎吱聲響起,那邊啓明已經推開了走廊盡頭的石門。

“阿璟?發什麽呆呢?”景逸冉的聲音突然響起。

顧璟這才發現,他們都已經進入了那堵石門,啓明還維持着推門的動作,很顯然是因為他沒進去。

顧璟連忙幾步跑進了石門,啓明側身進去後,松開了手。

顧璟有些不明白,為什麽其他人看見壁畫上的東西後,什麽反應都沒有。

“發什麽呆呢?”景逸冉用手肘撞了撞顧璟,調笑道,“一堵牆有什麽好看的?”

顧璟伸手搭在了景逸冉的肩膀上,低下腦袋湊到他耳邊,低聲問道,“你看那牆是什麽樣的?”

“牆樣呗,不然還能是什麽樣?”景逸冉理所當然的道。

顧璟愣住了,還未來得及多想,就感覺到自己被人拉了過去。

“不準搭着他。”啓明冷冷的瞪了景逸冉一眼,伸手把顧璟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顧璟非常無奈的伸手揉了揉啓明的臉,然後收回了手。

穿過石門後,一行人往前沒走幾步,就看到了一個龐然大物。

那家夥擁有着狼的外形,體型巨大無比,顧璟他們幾個加起來才只有那家夥的爪子那麽大。

“這是……芬裏爾?”景逸冉低聲道,“不可能啊!芬裏爾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

“這是芬裏爾的複制體。”奧裏德道,“上一任祭司曾告訴過我,特拉托克地宮中有一只可怖的巨獸鎮守,所有闖進地宮的人幾乎都命喪于此,看來,就是它了。”

“我對這座地宮主人的身份愈發感興趣了,竟然能将芬裏爾複制的這麽完美,簡直和傳說中的一模一樣。”景逸冉道。

“地宮的主人恐怕早就不在了吧?芬裏爾到底是個什麽東西?”顧璟忍不住問道。

“芬裏爾是北歐傳說中非常著名的魔獸,有着狼的外形,體型碩大無比,是洛基和安格爾波達的兒子,也是他,在諸神的黃昏中殺死了衆神之王奧丁,然後被奧丁之子所殺。”景逸冉道。

“也就是說,這家夥就是個5.8億血的那種大boss?”顧璟看向芬裏爾的目光頓時嚴肅了起來。

“也可以這麽理解。”景逸冉點了點頭。

“那有什麽方法可以避開與他戰鬥嗎?他現在是睡着了?我們悄悄過去會被發現嗎?”顧璟問道。

“我們只要踏過那條線,芬裏爾就會被喚醒。”奧裏德指了指他們前方一米左右的一條黑線。

一行人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都走到這裏了,原路返回是不可能的,但與巨狼芬裏爾對戰,就算是個複制體,結果也能預料到有多慘。

“要不,拼一把試試吧?都不試又怎麽知道能不能成功呢?”景逸冉咬牙道。

“嗯。”一直沒有出聲的啓明應了聲,算是贊同了景逸冉的提議。

“既然你們都這麽說了,那就拼吧!”顧璟點了點頭。

至于奧裏德……作為一個沒有人權的人,奧裏德完全沒有提出異議的機會。

啓明邁開長腿,踩在了黑線上。

芬裏爾的眼皮顫動了一下,緩緩的掀了起來,兩抹詭異的綠光亮了起來。

尖銳又巨大的爪子朝着啓明撲了過去,被啓明靈巧的躲開了。

啓明擔任主攻手,靈巧的用纁玄朝着芬裏爾發動攻擊,其他三人則是負責掩護他。

啓明的動作很快,芬裏爾的身上被他劃出了不少傷口,但那些傷口對于皮糙肉厚的巨狼來說根本不痛不癢。

芬裏爾的主要攻擊方式是爪子和嘴,當它張開嘴時,那兩根明晃晃的犬齒看着都讓人覺得可怕。

随着時間的推移,芬裏爾逐漸變得暴躁了起來,他眼中的綠光變色了紅光,朝着幾人咆哮大吼。

Boss紅血了。

沒由來的,顧璟腦袋裏就浮現出了這麽一句話,連忙把亂七八糟的東西甩出了腦袋,他朝着幾人大吼,“小心!”

芬裏爾的動作不複之前那般笨重,而是變得靈巧了起來,幾個人閃躲的十分狼狽。

地上突然出現了倒刺狀的東西,擦破了景逸冉的小腿。

“卧槽,小心地上。”景逸冉喊道,好在運氣好,只是擦掉了一小塊肉,沒有被戳個對穿,但卻也嚴重影響了他閃躲的動作。

啓明這人雖然平時對景逸冉态度不好,但好歹也有那麽多年的交情,這種時候不可能放任不管,而且就算他不管,顧璟肯定也要管,讓顧璟去管,他才更不放心。

“啓哥,對不起,連累你了。”被啓明架住的景逸冉感動的一塌糊塗。

“閉嘴。”啓明面癱着一張臉架着景逸冉躲避芬裏爾的攻擊。

雙方拉鋸的過程中,奧裏德不幸被狼尾巴掃中,直直的朝着啓明和景逸冉那個方向砸去。

啓明把景逸冉丢了出去,在閃開的瞬間估量了一下這裏和顧璟那個方向的距離,硬生生的停下了動作。

顧璟早就不是當初那個菜雞了,他不可能傻乎乎的站在那兒等着被砸,雖然反應可能會慢一點兒,但還是避的開的,當他移到安全的位置後,卻發現啓明沒有要閃開的意思。

“小星星,閃開啊!”顧璟喊道。

啓明看了眼顧璟的位置,但這個時候要閃開已經來不及了——奧裏德已經撞在他身上了。

啓明被那巨大的力道撞到了牆上,尖刺将他的肩膀戳了個對穿,沒入了奧裏德的肩膀。

污黑的血液從奧裏德肩膀流出,和身後啓明的血混在一起,形成了詭異的深紅色。

巨狼芬裏爾張開血盆大口朝着兩人撲去。

景逸冉試圖用自己的異能去阻止芬裏爾,卻根本無濟于事。

顧璟急的腦門冒汗,手心開始嘗試凝聚青龍之力——之前在對戰芬裏爾的時候,他沒有使用青龍之力,全程都是在靠着體術閃避對方的攻擊,原因是因為之前和啓明的約定。

啓明不允許他在奧裏德面前使用這個能力,但現下這種情況顯然顧忌不了那麽多了。

預想的血腥場面卻并沒有到來,在沖到兩人面前後,芬裏爾動了動鼻子,突然就匍匐了下去,夾住了尾巴。

這是一個臣服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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