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1)

這是一很簡樸的村子,遠遠看去就能聞到那淳樸的鄉風氣息,在前往岩石村的路上随處可以見到趕牛郎或者砍柴郎招手經過,他們看見小游兒出現甚至還會打打招呼,熱情一下子就感受到了,小游兒悄悄開了天眼看了一下,四周沒有任何異動,這裏應該不存在妖魔鬼怪了。他放心的如同尋常人一般走進村子,四處看得見都是堅硬的石灰岩,用地理方面說這裏就是石灰岩的天地,四處都是石頭,難怪這裏叫做岩石村,從村民們取名這裏分析他們也似乎沒有多大的腦細胞。

小游兒路過一條清澈的河流,他忍不住下去撥撥冰涼的水流,陽光正盛這條河還真是出現的及時,他隔着陽光向源頭看去,完全看不到邊際,估計這裏就是岩石村的母親河,如果沒有這條河他想生活在這裏的村民一定十分艱難。上游不少男孩在垂釣,下游有許多來擔水澆灌莊稼的村民,他站在中游處無法想象這麽祥和的一面竟會出現,從他們臉上洋溢的喜悅表情可以得知這裏的生活很平安。

而在上游趴在炎魔背上昏昏欲睡的小胖墩,本來是纏着雷鳴來釣魚的,但是因為實在是太無聊了兩個家夥便堆在一起懶洋洋的呼呼大睡,突然琥珀睜大雙眼跳起來,他四處嗅着空氣的問道,一下子喳喳呼呼起來,四肢并用的一溜煙朝下游奔去。

“琥珀?”雷鳴不明所以,示意炎魔快點跟上去看看。

小游兒本想繼續沿着河流往下走,突然身後傳來異響,他回頭一看一道小小的身影直沖沖撞進他懷裏,呱呱大哭。

“琥珀?”小游兒定睛一看,不禁喜上眉梢抱着他在空中繞圈子“琥珀……哈哈,真的是你。”

這段日子他真的想死這個小胖墩了,生怕他沒有吃好喝好,幸好現在他看起來圓滾滾的。

“你怎麽在這裏?只有你一個人嗎?”他忍不住問道,這時炎魔的出現着實令小游兒震驚,因為炎魔出現在這裏,那就代表雷鳴他……才這麽想着那名白發男子便出現在眼前了。

“小游兒……”雷鳴才喚出名字便停住了,那不是小游兒,但是卻令他莫名有種熟悉感,還以為真的是小游兒回來了,不過當他看見琥珀整個黏在那個人身上的時候他微微皺眉,這小胖子平日誰都不愛只纏着炎魔,怎麽今天突然纏上了一個陌生人?一個很像小游兒的陌生男子。

他的頭發?怎麽會變成這樣?

小游兒吃驚的看着雷鳴登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上次的離別仿佛只是瞬間,為何如今卻如同蒼老了一生?

炎魔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顯然已經認出了眼前的男子,小游兒趕忙給了炎魔一個眼色,炎魔只好暗暗點頭,壓下內心的激動不敢亂動。

“你是誰?”雷鳴問話直截了當多了。

“我……我是瑞離。”

瑞離?這個名字非常熟悉,但是雷鳴卻一時間想不起來對方是誰,他微微皺眉,繼續問道“你認識琥珀?”

“有過數面之緣。”驚訝過後,小游兒迅速恢複平靜,他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露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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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請到寒舍歇歇吧,正好讓在下盡盡地主之誼。”他神情眉色之間實在是太像了,雷鳴是不會錯過任何尋找小游兒的機會的,于是向來冷漠的他主動開口邀約。

“好……好啊。”小游兒正煩惱着找什麽借口留下,他的挽留正好給了自己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

雷鳴的住處就在上游不遠處,那是三間茅屋合成的小院子,小游兒瞬間有一種錯覺像是回到了小時候,當他走進去那滿是藥味的院子的時候,忍不住暗暗驚嘆,看來雷鳴是繼承了族長和宋老頭的醫術在這裏開醫館了。他四處竄游根本就不用請示雷鳴,藥房裏的每一種藥味他都拿起來聞聞嗅嗅,那模樣令雷鳴困惑又不解。

他究竟是誰?

“這位公子,藥草不能這樣聞的。”這時一道女音插入進來,小游兒猛地轉身發現是一位打扮樸素卻很美貌的姑娘。

“我……”他摸摸頭發,有點不知所措。

“若蘭,這是我的朋友,你幫我泡壺熱茶送來正屋吧。”雷鳴負手而立,克制住心裏的騷動,他方才是怎麽了?竟然瑞離摸頭發的動作似曾相識,他是瘋了嗎?

小游兒乖乖随他來到正屋的坐墊上,琥珀始終挂在他身上不肯下來。若蘭端茶上來,忍不住說道“琥珀今天怎麽特別粘人呢?下來,姐姐帶你去側屋睡好不好?”她正想抱走琥珀。

“別動。”小游兒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讓若蘭靠近,果然琥珀突然呲牙兇惡的朝若蘭吼,簡直把若蘭吓一跳。

“別怕,琥珀它只是不喜歡被人碰他而已。”小游兒這樣解釋道。

若蘭不敢置信的看着小游兒,默默退到邊上,她仍然不敢相信這五年的相處琥珀居然還把自己當外人,還有這位陌生的男子似乎對琥珀的性情非常了如指掌。

“看來你跟琥珀不止數面之緣那麽淡薄,你很了解琥珀。”不僅是若蘭,雷鳴也看出來了,但是他比若蘭淡定多了,反正人已經來到了這裏,急也不必急于一時。

“我們曾經相處過一段時間。”小游兒沒想到會被兩個人逼供,他不安的拿起茶杯掩飾自己的慌張。

雷鳴眼睛一亮,心中的猜測沒錯,這位瑞離一定認識小游兒。

此時一名老婦人抱着孩子走進來說道“雷大夫,我孫子昨晚就開始發燒了,您快給他看看吧。”

若蘭忙扶他們進來,帶到一邊的病床上然後便去為雷鳴準備一切需要用到的物品,他們有條不紊的配合看在小游兒眼裏又是一陣迷離,難不成這姑娘跟雷鳴?看她盯着雷鳴的眼神簡直太熟悉了,如果他們真的是□□,那麽師傅口中的心結是不是就解開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就真的太好了。

只見雷鳴診脈過後,又查看小孩的唇舌發現均無異常,他有些不解的問道“婆婆,昨夜他去過哪裏?”

“哪有沒去啊?啊……對了,昨夜他跟一群孩子到山裏去放牛回來的很晚,一回來就發燒了,雷大夫我村子他沒事吧?”老婆婆說着說着眼淚都上來了。

“婆婆,雷大夫在,不會有事的。”

“這就奇怪了,孩子脈相正常,并無異議可卻又發着如此高燒,實在是令人費解。”

雷鳴話剛說完,小游兒便湊了上去,他聽了雷鳴的話後有些好奇了,走近一看随口說道“他只是中邪了。”

“你說什麽?”雷鳴猛地看向他“你會法術?”

“我……我曾經上山拜過師,略……略懂皮毛。”小游兒從來不知道雷鳴原來認真起來是這麽的可怕,他差點被吓破膽。

“若蘭,帶這位婆婆到側屋候着。”雷鳴如此說道。

“琥珀,你也出去吧。”小游兒也拍拍背上的小胖墩,琥珀本來不願意但是被狠狠瞪過之後便乖乖滑下來到外面去了,一時間屋子裏就只有雷鳴和小游兒。

小游兒指尖一點在小孩的眉頭,果然出現一團煞氣,他默念咒語掌心冒出紅光将煞氣逼走,迅速咬破指尖在小孩身上畫了一道驅鬼符,符咒隐隐消失在小孩身上,待他做完這一切後,那孩子猛地咳出一灘黑水,雷鳴再探向他的額頭,竟退燒了。

“小孩子容易丢魂,跟那位婆婆說以後不要讓孩子晚上出去了。”小游兒才剛說完,卻被雷鳴一把揪住衣領,瞬間雙腳離地。

“你究竟是誰?為什麽會懂得羅仙族的驅鬼符?”

“我……我……”小游兒蹭蹭腳,臉紅脖子粗。

雷鳴手一松,還是不肯放過他“快說。”

“你這人真奇怪,天下的驅鬼符差不多都一樣,你怎麽就知道我用的符咒是你們族的?”他差點沒有被掐死,雷鳴卻松開了眉頭,像是找到了他致命的弱點一般說道。

“我可沒有告訴過你我是哪個族的。”

小游兒只恨沒有咬斷自己的舌頭,天啊!怎麽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這時那孩子緩過勁來,放聲大哭總算是暫時緩解目前尴尬的氣氛,雷鳴伸手将小游兒一把拉了起來,擺明是不會放過他。

外面的人聞到哭聲紛紛跑進來。

“婆婆,日後天黑了就不要再讓小孩子I出去了,不安全。”雷鳴這樣勸道,那位婆婆連聲道謝。

“雷大夫,幸好有你,否則我們村子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了。”

“婆婆,不必道謝了,快回去吧。”雷鳴命若蘭送客,小游兒心思轉了一下問道。

“這個村子曾經發生過什麽事情嗎?我看大家好像都很崇拜你。”

“那是當然。”若蘭送完人後進來聽見小游兒的論調搶先說道,眼睛裏還有無盡的崇拜“五年前要不是有雷大夫,我們全村的人都活不到現在。”

聞言小游兒更是來了興趣,他急忙扶若蘭坐下“坐坐坐快跟我說說。”

若蘭見雷鳴只在一邊品茶沒有反感的意思,她方才娓娓道來,原來那一年岩石村不知道中了什麽邪,感染了一種會傳染的惡疾,幾乎每三天就死一個人,那個時候屍體簡直就是堆積如山,哪裏還來得及埋葬,大家心如死灰指不定哪天死得就是自己,就在全村陷入絕望的時候,雷鳴走進了這個村子,研制出了救治的藥物,救了全村的人性命,而那些死去的村民全部堆起來一把火燒掉了,也命全村的人将家裏的衣服,雞鴨全部清出來燒掉,那一場瘟疫令岩石村三百多口人最後只剩來百來人,可見有多麽可怕,存活下來的人為雷鳴修建房屋求他留下,于是他停留到現在俨然成為整個村子的靈魂人物。

“雷鳴,你怎麽突然變這麽厲害?”小游兒聽完之後下意識就沖雷鳴說道,他那熟悉的稱呼令在場的人都鎮住了,若蘭是詫異着公子與雷大夫的關系,而雷鳴則是一臉高深莫測的看着小游兒不說話。

“天快黑了,我去給二位做飯吧。”

“不必了,若蘭。”雷鳴阻止了她的動作“你先回去吧,明日再來。”

若蘭點點頭,只好離開。

待她離開後這正屋裏就剩下他們二人,氣氛一下子變得異常尴尬。小游兒雙手拽緊褲子緊張到冒汗,他知道自己放下暴露的破綻太多了,根本就沒辦法隐藏自己。

“啊……”他猛地被撲倒,整個人躺在軟榻上。

“摘下你的面具。”雷鳴壓着他,百分百篤定道。

“我……我沒有易容。”原來他以為自己易容了,小游兒将臉迎向他。

雷鳴倏地放開他,整個人有些失魂落魄的站起來,嘴裏喃喃自語:原來真的不是她。

“你自便吧。”他說完之後便回到屬于自己的卧室,關上門不再出來。

小游兒看着那扇門半響,這才坐起來深呼吸一口氣,看來這一團麻線越來越亂了,如果不趁早解開說不定會徹底打成死結,他是仙人之軀不懼歲月的沖洗,但是雷鳴不是,他只是一介凡人,不能被兒時一個嬉戲般的承諾毀了他美好的一生,此時此刻逃避已經不是辦法了,可是他又該如何告訴雷鳴自己的真實身份呢?他真的開不了口啊!

炎魔背上馱着琥珀來到正屋院外看着小游兒,雖然被規定不能輕易開口,但是炎魔還是用腹語告訴她,此事滿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必須盡快解決。

小游兒煩躁的搖搖頭,現在就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誰不知道事情拖得越久拖不好啊。

夜越深了,小游兒躺在正屋的軟榻上睡得正是香甜,他渾然不覺一道身影正悄悄靠近過來,等他發現的時候已經被一道濃烈的酒氣熏染,剛硬的男人氣息侵入鼻息,他沒有絲毫的防備。

直到他在啃咬他的唇瓣的時候,小游兒才反應過來一掌劈開他。

“雷鳴,你瘋啦。”他跳起來仍忙不疊起的擦拭被男人吻過的唇瓣。

雷鳴手裏還拿着半瓶酒,躺在地上看着小游兒笑的一臉邪魅“是你回來了,我知道是你,我聞得出你的味道。”

“你……你……你不要耍耍酒瘋我就會放過你,你……啊……”他就快要崩潰了,就算是心裏沒有心上人,可是被一個男人這樣親密的擁吻……成何體統。

“小游兒,我知道是你。”雷鳴不死心的抱着他的雙腿一點一點的往上爬“我等了你十五年,你還要我再繼續等下去嗎?”

“我……”小游兒心裏一陣酸疼,他想起雷鳴所說的十五年登時感到無比愧疚,當初說出口的承諾只是沒有想到後來會全盤颠覆,他注定是負了這個男人的一生。

“不準再走了。”

“等等,雷鳴,你先放開我。我快被你勒死了。”以前怎麽就沒有發現他的力道這麽大。

“不放,我要将你綁起來,綁在我身邊一輩子。”

“該死的你,看清楚,我是男的,是男的。”不得已他破嗓怒吼。

哪裏料到雷鳴竟然一笑置之說道“有什麽關系?不管你是男是女,我要的就是你這個人。”他的唇又要湊上來了。

“等等,這算是什麽邏輯?啊……”糾纏的兩個人一同跌到軟榻上,小游兒頭撞到木板痛到眼冒金星,還沒來的查看傷口,那個纏在他身上已經開始拆自己身上的衣服了。哇哇哇嘞,這還得了,這要是傳出去他小游兒還用得着在道上混嗎?小游兒眼神一緊,顧不得太多了,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掌劈暈了他。雷鳴整個人壓在他身上軟成一灘泥,小游兒已經沒有力氣推開他了,只能大口喘氣,等到恢複力氣這才将身上那座大山推開,爬到踏上的茶幾邊上,總算是到達安全地帶。

他回頭看着雷鳴那沉睡的容顏,真是好氣又好恨,可怎麽算都是自己對不起他,又不能太過分,整理好自己被扯開的衣服,小游兒再也不敢睡了,坐在院子邊上看着天上的繁星,心裏還在為方才那一幕悸動,他從未與任何人如此親密過,就算是跟師傅也沒有太多的肢體接觸,可是剛剛……當雷鳴那樣對他的時候,他的心裏除了緊張害怕之外竟然沒有厭惡,難道……難道……他猛地搖搖頭,用力拍打臉蛋企圖讓自己能夠清醒一些。

不會的,不會的,他應該是無欲無求的,一定是無欲無求的。

這四個字在心中默念一百遍,小游兒竟靠在大門前睡着了。

雷鳴醒來第一眼便是瞧見那靠着大門睡着的人,他忍不住微微一笑,一開始他就對他有股莫名的親切感,後來小游兒不斷暴露身份,他已經不用多猜便已經知道了,人的面目可以改變,身份可以改變,甚至屬性都可以改變,但是人的習慣是無法改變的,不管他變成什麽樣子,只要他回到了自己身邊就會恢複小游兒最原始的狀态,一開始他說他叫瑞離,這是一個陌生卻又熟悉的名字,當他壓倒小游兒的時候,腦海裏突然閃現了幾幅畫面,節奏太快了,他根本無法抓住,回到房內時他拼命回憶,才終于想起來這個名字曾經出現在族長嘴裏數次,每一次都是小游兒有危難的時候,這一切的真相令雷鳴一下子難以接受,他唯有靠着喝酒壯膽一探究竟,果然……不出所料。

“為了你,就算遭世人唾棄又如何?”他彎身小心翼翼的抱着熟睡的小游兒放在床榻上,自己則靠在邊上細細打量他如今的面貌,原本稚嫩的面容越長越開了,有棱有角的,唯一不變的便是他的重量,方才一抱他便知跟當日在石猿鎮的感覺一模一樣,就算是小游兒恢複了原來的面貌,他的身材也只是比一般的姑娘稍微壯一點,完全沒有辦法跟男人的體格相提并論。

看着看着他忍不住想去輕撫小游兒臉容,這時身後的腳步聲喚醒了他的理智,雷鳴一轉頭便看見若蘭出現了。

“雷大夫,你們……”若蘭完全沒有辦法形容眼前看到耳朵情況,雷大夫他竟然那樣注視着那個男人,難道他們昨夜?

雷鳴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若蘭在外面等,他随後輕手關上門來到院子外的竈臺前,挽起衣袖便開始準備早餐,原本這一切以往都是若蘭準備的,她還從來不知道雷大夫竟然也會下廚。

“雷大夫,剛才你們……”

“我們怎麽了?”他沒有一絲掩飾,坦蕩的看着她。

“哦……沒事。”若蘭沒敢再追問下去,方才一定是她看錯了,雷大夫怎麽會喜歡男人呢?一定是她看錯了,一定是。

雷鳴可沒有工夫理會她的小姑娘心思,他精心準備小游兒最愛吃的早餐雞蛋粥,香氣撲鼻的早餐讓整個院子都瞬間明亮起來了。

這時屋內的小游兒翻了一個身,迷迷糊糊的想起自己睡在地上怎麽會這麽舒服?他微微睜開眼發現自己正睡在床上,他正納悶是怎麽上的床,這時門開了。

雷鳴端着他最愛的早餐走進來放在茶幾上“你醒了?梳洗一下就過來吃早餐吧。”

小游兒迷迷糊糊的用水洗臉,呆呆的坐在茶幾上,他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只能被動的低頭吃東西。

“啊……好燙”這下他徹底醒了,什麽瞌睡蟲都飛走了,沒等雷鳴反應過來已經跑到銅盆裏含口清水降溫了。

“你還好吧?”雷鳴走到他身邊。

小游兒看着若蘭已經呆若木雞的眼神,迅速避開雷鳴竄到她身邊八卦道“若蘭姑娘這麽早啊?你對雷鳴兄真好。”

“嗯,哪裏話,雷大夫救過我的命,報答他是應該的。”若蘭成功被小游兒調離話題。

“自古英雄救美,多半都是以身相許。”小游兒腦洞大開。

“不要胡說,若蘭只是我的助手。”雷鳴冷冷打斷他們的對話“今日我要上山采藥,若蘭你留在這裏看着吧,你随我去采藥。”

小游兒指指鼻尖,不敢置信他說的話,采藥?他那個房子的藥草都已經堆滿天了,還要采藥?這是在逗他麽?可是被雷鳴一瞪之後,他又不敢抗議了,估計會被吃的死死的。

炎魔跟琥珀都被嚴令禁止跟随,他們二人獨自上山,小游兒一路上東晃西看的不理會雷鳴臉上複雜的表情,他的心思比誰都密,猜了也是等于白猜,等到他想說的時候自然就會告訴自己了。

“這座山林裏野獸很多。”雷鳴突然說道。

“你說什麽?”小游兒停在山腰上,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我們打獵去吧?”

啥?

他整個人被子雷鳴拉進叢林裏,完全沒有搞明白這男人想什麽,這時雷鳴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他掏出令人分外眼熟的彈弓穩穩瞄準那枝頭上的一只很美麗的鳥兒,只可惜射偏了讓那只鳥兒飛走了。

“這就是你要采的藥?”小游兒戳戳他的背,他讀書少不要騙他。

“你不覺得那只鳥是彩色的嗎?”他笑着反問他。

“多大的人了還玩彈弓。”小游兒輕哼了一下,只見雷鳴又從袖內掏出另外一個同樣的彈弓遞給他,小游兒掙紮了一下還是沒忍住,接過。

“要比賽嗎?”

“比什麽?”小游兒驕傲的看着他,現在的他可不是以前的小游兒了呢。

“跟我來。”雷鳴拉着他,來到一棵野果子樹前“數十下,看誰射下的果子多。”

“幼稚。”小游兒輕哼,心裏卻早已躍躍欲試。

“贏得人有獎品哦。”雷鳴太清楚他了,抛下誘餌。

“比就比,還怕你啊。”小游兒驕傲的迎戰,就不信這十幾年來的修煉還贏不了他。

“好,你先開始。”雷鳴掏出早已準備好的十顆小石頭。小游兒瞄法極準的一一射落十個野果子,他朝雷鳴示意戰利品。

“好,現在該我了。”雷鳴神秘莫測的上前,他只拿了三顆小石頭,小游兒好奇他到底怎麽贏自己,誰知道雷鳴一顆石頭便連射下十個野果子,小游兒臉都白了,這個家夥這十幾年來該不會是都在練習彈弓吧?等到雷鳴射下三十幾個果子的時候,小游兒直覺得自己是白癡,他幹嘛相信雷鳴的話跟他比賽?這根本就是他的強項啊!

“願賭服輸。”雷鳴得意洋洋的看着一臉沮喪的小游兒。

“說吧,你要什麽。”他才不是耍賴的人。

“不是現在。”雷鳴收起彈弓“現在我們真的要去采草藥了。”

這家夥……敢情一直就在逗着他玩麽?

小游兒簡直被氣炸了,黑着臉跟他去采藥,一路上沒什麽發現,衣服倒是被勾爛了許多,但雷鳴一路上都是神清氣爽的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直到他們走到山林的最深處,小游兒頓時感到寒氣逼人,他猛地拉住雷鳴。

“不要再往前走了,這裏不對勁。”雖然說這時候已經是午時過去一點點了,但是沒有道理這裏會這麽冷的,一定有問題。

“你擔心?”雷鳴看着他。

“別鬧了,這裏真的不對勁。”小游兒渾身的寒毛都已經豎起來了,他背上的麒麟血劍微微震動,這說明附近有妖氣,奇怪,這村子明明一遍祥和,為什麽這裏會有妖氣?

“這裏頭是個山洞,住着一頭巨大的蟒蛇精,白天基本不出來,只是晚上會下山騷擾附近的村民,已經有好多村民被蟒蛇精咬傷或者重傷了,你說我們該不該收了它呢?”他側頭看着小游兒等待着他的答案。

“原來真的有妖精啊?當然要收啦,你忘了我們的誓言了麽?”一聽到捉妖,小游兒便來了精神。

雷鳴低頭緩緩說道“我可沒忘。”

“現在怎麽辦?我們進去嗎?”

“我去引它出來,你在這裏等着。”雷鳴當然不會讓他去冒險。

“等等,很危險啊!”小游兒拉住他。

“放心吧,死不了的。”雷鳴摸摸他的頭發,便往裏面走去,小游兒抽出血劍嚴陣以待,只見雷鳴走進去沒有多久,四周便刮起一陣陰風,小游兒心中一驚,他沒有辦法再等下去,直奔進去,只見雷鳴正在洞口跟蟒蛇精糾纏,他的輕功很好,忽高忽低讓蟒蛇徹底發怒了,它張大血盆大口就想要将雷鳴一口咬死,完全離開了山洞,雷鳴一直都做得很好,只是在翻滾的時候懷中的發結掉了下來,他大驚失色立刻回頭去撿,但是這時已經如同迅猛龍一般竄出來了,他一個閃躲不及眼看就要被吞入蛇腹。

“雷鳴,小心。”血劍駕到,蟒蛇為了閃避只得縮回腦袋,小游兒趁機救走雷鳴,他擔心蟒蛇逃走,一劍揮去将洞口堵住了,蟒蛇精眼看逃走無門,憤怒的回頭跟小游兒周旋。

一時間地動山搖,無數大樹,石塊被蟒蛇掃斷,掃落,雷鳴四處躲避掃落的危險,仍想去撿回發結,就在他撿到的時候,人已經被蟒蛇精一口吞下。

“該死!”小游兒大怒,迅速與血劍融為一體,直刺入蛇腹破肚而出,懷裏抱着的是已經昏迷的雷鳴,蟒蛇精頹然倒地,失去了所有的戰鬥能力。

“雷鳴,雷鳴?”小游兒趕緊替他療傷“你剛才是在做什麽?想死嗎?”

雷鳴的目光先注視到手裏的發結,總算是毫發無傷,這才看着小游兒說道“我沒事。”

“沒事?方才要不是我在,你早已經死了。”現在想想也是覺得後怕。

雷鳴掙紮着站起來,“快,取出蛇膽。”

小游兒不明所以,還是聽從他的話取出蛇膽。

“這蟒蛇精的蛇膽只要取出毒液,将蛇膽制成藥丸,可是起死回生的丹藥。”雷鳴掏出早已準備好的容器小心翼翼的将蛇膽放進去。

“原來這就是你要采的藥?”小游兒真的會被他氣死了“你剛剛連命都快沒了,你知道嗎?”

“我知道你會救我的。”雷鳴毫無防備的眼神令小游兒心頭大震,他至始至終都是那麽的信任他。

“你就那麽相信我?你就對我的話沒有一絲懷疑嗎?”他不懂,不明白為什麽雷鳴願意不惜性命代價的相信他。

“我不相信任何人,只有你。”雷鳴笑了,那可以說是世上最燦爛的笑容。

“現在怎麽辦?臭死了。”小游兒敗給了他的執着,只能找其他的話題。

“跟我來吧。”雷鳴牽着他,繼續往山林裏面走去,一道小溪出現在眼前,再往前走便是一個容得下數人的溪潭,溪水清澈見底,小游兒迫不及待的走入潭中洗去一身污垢臭味,而雷鳴則是不慌不忙的在一旁升起一堆火,找來足夠多的幹柴,順便還架起了晾衣服的木杆子。

“将你的濕衣服脫下來吧,要不然穿着難受。”這時他也下水了,可是小游兒已經洗完了,他走上岸一件件脫去濕漉漉的上衣挂在木杆子上,火光很大,很暖,只穿着最後一件單衣的他也忍不住靠近火堆取暖,潭水雖然清澈,終究是寒氣太重。

“你的衣服。”小游兒很自然的就問道,雷鳴眼神神秘的看了他一眼,在水裏脫去了衣物扔給了他。

天色也漸漸暗了下去,雷鳴從潭水裏起來,整個人說不出的神秘,他坐在小游兒對面任憑火光烘幹身體,手裏還是拿着那發結小心翼翼的一并烘幹,小游兒看着他手上的發結,不由得臉一紅,想不到他一直都留着。

“這十五年來都是靠着它,我才能一步一步撐到現在,當我被全世界遺棄的時候,看着這發結我的心才會有一絲絲歸屬感。”

“遺棄?誰會遺棄你啊?”小游兒一開口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就是你。”他擡頭看着他,太多的抱怨,太多的埋怨,太多的不舍一一湧上心頭。

果然小游兒識趣的低下頭“我……也是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你們,所以才不敢回去找你。”

“我知道。”從一位姑娘莫名其妙變成一個男子,這樣的事情任誰都接受不了,他可以理解他當時的困惑,但是理解不代表就可以原諒,不代表就可以做到不怨,不恨。

“對不起嘛。”他已經知道錯了。

“告訴我,這些年來你都在做些什麽?”他從火光中擡起頭來看着小游兒問道。

小游兒歪着頭,不敢再隐瞞他,挑着事情說只是忽略了無花谷的恩恩怨怨,因為他覺得那都是上一輩子的事情,沒必要告訴任何人。

“所以現在的你已經修的仙身了?”

“嗯嗯。”

雷鳴聽後,默默低頭“我這般為你費心思調制起死回生之藥,原來你竟早就不需要了。”

原來雷鳴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

小游兒忍不住移動到他身邊說道“不要這樣說嘛,總歸是神藥,天下人都恨不得拿到,我們研制出來也許可以幫到需要幫助的人。”

“這次你還會再走嗎?”雷鳴握住他的手說道。

小游兒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來這裏本就是為了解開雷鳴心結的,想到這裏他急忙轉入正題。

“雷鳴,你身邊的若蘭是怎麽回事?”

“為何突然提她?你若不喜歡我明日便遣走她。”

“哎,我看她對你似乎不一般,這麽多年你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雷鳴對于他的話非常不悅,但是沒有說話。

“其實你該為自己想想,或許娶妻生子會是你想要的生活呢……啊……”他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就被雷鳴壓下去了,該死,這家夥現在有事沒事就喜歡掐他的脖子。

“我說過,我要的是你。”他哪裏不知道小游兒腦袋子在想什麽,但是這麽多年他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找到他,然後保護他,不管小游兒是男是女,這都與他無關。

“可是我們……”小游兒亂了神志,他不知道這一切是對是錯,男女之情本來就不是他擅長的事情,更何況現在是男男之情。

“還記得我們今日的比賽嗎?”雷鳴突然提起這件事。

“你想做什麽?”小游兒隐約感覺到他的不懷好意。

“你輸了,而我要我的獎品。”

火光外晾在木杆子上的衣服就像是一個露天的帳篷,除了滿天星光誰也看不見裏頭的動靜,那交疊在一起的人影糾纏在一起,雷鳴就像是一頭饑渴了千年的野獸終于逮到他的獵物,不放過一絲一毫機會,小游兒原本存在的別扭,不安在雷鳴的挑逗之下不複存在,交握的掌心微微滲出熱汗,在這蟲鳴交織的夜晚似乎也夾帶着他們粗重的氣息。

雷鳴微微克制住了自己的欲念,他沒有做到最後一步,從現在開始他要做的便是慢慢□□小游兒适應他的碰觸,從現在的反應看來他并不讨厭自己的靠近,這是一個很好的現象,雷鳴将小游兒放在胸前,訝異他的身子竟比一般女子還要柔軟。

這道心結似乎慢慢已經打成死結了,小游兒柔弱無力的靠在他身上,腦子裏分外清明,他根本無法抗拒雷鳴的挑逗,因為感動他對發結的拼死守護,因為心中有着對他沉重的愧疚感,使得他沒有辦法做到真正的拒絕,但是他真的喜歡雷鳴嗎?這真的是他內心想要的嗎?他不知道,陌生的□□令他無助且被動。

于是小游兒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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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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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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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