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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秦章跟陸焱之說了成親這事後,便問他願不願意?陸焱之雖一時驚詫,但由于在霧山與世隔絕了十年,讓他對這些世俗禮節也變得不甚在意了。
他點了點頭,便是同意了。
秦章見他點頭,也是高興得不行,當即就攔腰抱起陸焱之,将他放倒在客棧的床上,欺身壓了上去。
他低頭,用癡纏的眼神看向身下這個面相雖奇醜無比,卻讓他愛到無法割舍之人。他想,人活着,大抵也不過是為了遇上這麽一個人罷。
秦章含笑着,吻了吻陸焱之的唇角。看着身下人順從的樣子,他很想就在此刻要了他。但他還是忍下了自己的欲.望,這圓房之事,還是待留到新婚之夜吧。
翌日,天剛灰蒙亮,公雞打着鳴兒喚醒了尚在床上沉睡的二人。
有人起得跟公雞一般早,此時已在秦章下榻的客房門前候着。秦章下床,随手披上挂在衣架上的長袍,緩緩走到門口,朗聲說道:“讓門外的兄臺久候了。”
門外那人道:“吾等只是奉盟主之命,前來邀請秦二公子到卿雲山莊小敘一回。”
那人話音未落,秦章就開了門。只聽他笑道:“原來是謝管家親自邀約,那豈有不去之理。”
這帶着一幹謝家子弟在門口守着的人,就是卿雲山莊的管家,謝連的心腹謝昀。
只見謝昀拱手道:“秦二公子既已來了洛陽,為何不去卿雲山莊投宿。這客棧哪有咱們莊內舒服。”
秦章回道:“晚輩這就承盟主美意,即刻前去。只是不知,可否攜帶家眷?”
“家眷?”謝昀一愣,随即道:“莫不是秦三公子也一塊來了?”
謝昀心想,這秦弄在南疆遇了襲,今年是不能來為盟主祝壽了。可是這秦三公子可也沒聽說會過來呀,不然怎麽沒有聽謝添灏提起過。
“三弟自幼頑劣,又豈會跟着我這二哥四處游蕩。”秦章說着,轉頭望向還在床上躺着的陸焱之,笑道:“是在下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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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未婚妻?!”謝昀聽後,忙擡頭往屋裏打量,卻被秦章不着痕跡地攔住了。
秦章道:“他還未醒,待他起了,我們再跟您一道去卿雲山莊。”
“行。”謝昀點頭。其實他這心裏很好奇,秦章的未婚妻是何許人也。他聽起回來的謝添灏說過,這次在半路上遇見了秦章,卻因為遇襲一事,沒來得及多敘舊,就帶着重傷未愈的謝明玉打道回府了。
謝昀不知這次謝明玉傷重,與秦章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所以對秦章的态度依舊同往日一般和善。這不,一聽說秦章來了洛陽,就立即禀報了謝盟主,得了命後,就前來迎他一道去卿雲山莊了。
陸焱之是跟秦章一塊醒來的,只是一直沒下床。此時聽到秦章在外人面前這般說起自己,實在是為難得起也不是,繼續睡也不是。
秦章體貼地讓謝昀到樓下等候,随後關上了房門。走至床邊,伸手探向陸焱之裸.露的胸膛,撫摸着他那滿是粗糙傷痕的皮膚,心裏滿是憐惜。
“還不起?”
陸焱之被摸得臉漲得一陣通紅,忙坐起來道:“我這就起。”
“覺得累的話,可以再多睡一會。”秦章見他一副疲累的樣子,也舍不得讓他這麽早起來。
“不了,有人在外邊候着呢。”陸焱之說着便起身下了床。
秦章替他穿上衣服,系好腰帶,末了還拿了塊帕子,小心地蒙住了他的臉,只露出那雙睡眼朦胧的眼睛。
“這樣蒙着會不會不舒服?”秦章怕他不适,又把帕子給系松了點。
“不會啊。”陸焱之搖搖頭,“就這樣罷。”
“嗯。”秦章說着吻了下陸焱之的額頭,“我們下去吧。”
之後便帶着陸焱之一起下了樓。
謝昀看到秦章他們下樓,便迎上去,請他們一塊用早膳。見到陸焱之時,心裏還一陣遺憾,怎麽蒙了臉。不過又轉念一想,怕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才這般蒙着吧。
瞧那雙眼睛,水靈靈的,多好看啊。
只是瞅這身段,怎麽像個男的啊?
“這位……公子?不知當如何稱呼?”謝昀試探着問道。
“在下陸焱之。”
聽了陸焱之的聲音,謝昀這下肯定他确實是個男的了。他當下明了,看來這秦章也同江湖上那些離經叛道之人般,不受這世俗之禮的束縛,染上了斷袖之癖。
他只得抹抹汗,陪着秦章和陸焱之用完了早膳。之後便喚人擡來一頂大轎子,将二人接至了山莊。
此時的卿雲山莊已經來了很多武林人士,莊內熱鬧非常。
秦章一踏進院內,就受到所有人的矚目。知曉秦二公子的,都紛紛上來打招呼,而那些不認識秦章的人,則在匆忙打探這位絕世美人是何許人也。
當聽說這人就是岳城頂頂有名的秦樓二當家時,都驚嘆了!本還想上前去套個近乎的人只得匆忙緩下腳步,畢竟這位秦二公子的手段在江湖上也是同他的容貌般赫赫有名。
陸焱之跟在後頭,許是蒙了帕子的緣故,無人再用異樣的眼光打探他。這也讓陸焱之輕松了些許。
就在衆人因秦章的到來而躁動時,山莊的主人謝連謝盟主朗笑着朝這邊走來。只聽他笑道:“秦二弟這次來洛陽,怎麽不與老夫說一聲。”
秦章拱手道:“晚輩替大哥前來為謝盟主祝壽,自當低調行事。”
“這說的什麽話,我與你大哥那是什麽交情,既然來了卿雲山莊,就将這當成自己的家。”謝連話語間一副慈祥憐愛之意。
秦章在心底冷笑,看來這老頭是沒有将親生兒子重傷之事公之于衆,也是,偷了鬼門的血琥珀,被鬼婆前來尋仇報複,哪裏還敢四處聲張。這樣被世人知曉了,他那武林盟主的位子和血琥珀還保得住嗎?
秦章面不改色道:“晚輩在此就先謝過盟主美意了。”
二人又寒暄了一陣後,謝連喚來下人,讓其帶着秦章等人去客房休息。
卿雲山莊很大,秦章與陸焱之走了許久,才走到客房院落前。院子裏種了許多桑槐樹,一白衣男子在樹下舞劍,那行雲流水的動作看得人忍不住一陣叫好。
一大漢喝道:“好劍法!這朝生暮死的劍法果真名不虛傳!”
“朝生暮死?”陸焱之聽了,好奇道:“這劍法的名字好生怪異。”
秦章笑道:“江湖中奇奇怪怪的劍法多得是了,莫少見多怪。”
陸焱之摸摸鼻子,被說得很是臉紅。
那大漢聽了秦章的話,反駁道:“這位公子,話可不能這麽說。蘇少俠的朝生暮死劍,只有領教過的人才知其中厲害。”
“哦?”秦章挑眉,從腰間抽出軟劍,箭步上前:“那就讓在下來領教一番!”
那位舞劍的白衣少俠聽了這話,忙回身收起長劍,立于原地,一動不動地看着秦章的劍停在離他鼻尖只差一個縫隙距離的地方。
劍氣将他的長發吹散,他微微一笑道:“是周掌門言重了,這位公子莫要介懷。”
秦章收回劍,佩服道:“能在秦某的劍下這般臨危不懼,公子也是膽量非常。不知如何稱呼?”
“在下蘇暮白。”
“蘇暮白?”秦章念着這個名字,只覺得讀起來特別好聽。尤其是見這人面目俊朗,立于他的長劍前還能不卑不亢,春風自若,實在是個不可多得的妙人。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十七和久書的地雷~
愛你們~!
十七是我第一個進階小萌物好開心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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