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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清楚的看到身邊的男人臉上深遂而棱角分明的線條,有點昏暗的光線勾勒着男人結實寬闊的肩膀輪廓,一手支在前額上從平板電腦上看着早上所有的財經新聞,看着原油,黃金,和各種貨幣的彙比,黑色的襯衣袖口處的袖扣發着冷光,精致到了極點,不難猜常人無法接受的價格。昨天的暴戾與貪婪,今天的冷靜與嚴苛,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大少爺............”郁蘇剛剛開口,便被男人冷冷的打斷。
:“這兒不是穆家。”口氣帶着不耐煩,他在看新聞的時候非常的讨厭被人打斷,車子散發着女人的陣陣的幽香,那是一種存在身體深處的香氣,然後随着她的每一個微小的毛孔散發出來的。事實上他在懷疑着她是不是有毛孔,昨天手指觸及之處,細膩得不真實,比絲滑更光滑更柔軟也更誘人。
:“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不過既然是實習,在我身邊你可以學習到很多事情,何必舍近求遠?”穆奕南連頭都沒擡,從側面看上去,他說話的時候,削薄的嘴唇有着說不出的性感,是那種男人的堅毅的充滿着吸引力的性感。
跟在他身邊的的确确可以學到很多,他是最成功的金融業的钜子,是足以令風雲變色的人物,他的決定跟判斷都有着過人之處,仿佛可以預見着未來似的,能跟着這樣的人學習自然是所有學金融的人夢寐以求的,可是他們這樣似乎有點說不上來,那一絲在心底劃過的異動讓郁蘇還是遲疑着.........
☆、龐大的博遠集團
說起博遠,郁蘇多多少少還是有所以解的,它的前身是穆奕南的母親留下的産業,在十年前,更名成為了博遠。穆奕南的母親出身名門,而且是獨生女,但是身體不好,在十年前就過世了,過世不到一年,現在的穆夫人李婉便帶着與穆奕南年紀差不多的兒子進了門,表相上看,誰都以為博遠穆正山的股份最大,其實好像不是的,據說穆奕南才是真正的股權擁有者。不過這些都是傳說,郁蘇也并沒有太多的去打聽,她心中一直沒有放棄的便是離開穆家,而且她認為時機已經成熟了,只是突然殺出了穆奕南,讓她有點措手不及。
博遠集團位于金融街的中心,也是地标性的建築物,最底下一層便是博遠的最成功的商業銀行,然後依次往上的是博遠的拍賣公司,還有博遠的最神秘的私客部,再往上便是博遠的各層的辦公室,而郁蘇他們坐着的是直通的電梯,博遠的總經理辦公室在第五十八層,再上去便是頂層也就是穆正山的辦公室了。據說今年年底穆正山要正式退休,但現在他的辦公室還是在頂層。權利的下放跟移交是一件令成功男人非常痛苦的事情,所以就算是穆正山已經不再主持董事會而讓穆奕南全權接管了,可是架子還是擺在那兒的。
她甚至沒有任何的準備,也不知道今天的會議內容是什麽,甚至有誰開會她都不得而知。只是跟在這個男人高大的身影後,走進了博遠的會議室。這個會議室并不是很大,一共不超過二十個位置,郁蘇看了一眼,其中竟然有一個人是她認識的,那便是穆正山的妹夫賀晉濤。他看到郁蘇的時候,神情有一點點不自然,很快便恢複了平靜。低下頭去看着桌子上的文件。
穆奕南坐到了中間的位置,郁蘇坐在了他旁邊,靜靜的看着他。都說認真工作中的男人最好看,這話是一點也不假的,?他在翻看文件的時候,臉上神情專注嚴肅,下面的人開始一個接着一個的彙報着工作,他只是聽,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甚至沒有開口說一句話,讓所有的人有一點不知道這位總經理的風格。大片的落地玻璃窗外透過了明亮的光線照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了他側臉的輪廓,從她這個角度看去,他的輪廓鋒銳,微微抿着的涔薄的唇,性感方正的下巴,甚至是他的膚色都足以讓女人心動。
會議大抵還是說着銀行的創新業務,到了最後,賀晉濤問了在座幾個人的意見,大部分還是同意的,接着他就對着穆奕南說:“穆總看一下,這個方案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可以簽字下發了。”郁蘇看着這架勢,竟然有點在逼迫的味道,雖然還是說得很客氣,可是文件已經推到了穆奕南的面前。
會議室裏的氣氛緊繃着,幾個董事,還有重要的部門經理都在看着這個少東家,國外吃得開,并不代表着在國內能行,空降部隊一貫是吃不香的,更何況是空降了一個年紀不大的人來管着他們。
穆奕南濃密的睫毛慢慢的擡起,暗如深潭的眸子淡淡的掃了一眼在坐的人,空氣中便悄悄的發生着非常微妙的變化,郁蘇甚至可以感受到似乎正在慢慢的變冷,然後結冰,這個男人的眼是帶着魔法的,似乎在他擡起眼眸的瞬間,已經把人凍住了,連呼吸都是奢侈的..........
☆、獨斷專行
男人的眼光在掃過一圈後,最後落在了賀晉濤的身上,目光精準而嚴苛似乎還帶着一點點嘲諷。是的,要是算來賀晉濤也不過是因為穆安蓮是穆正山的妹妹才進的博遠,他在這個時候發難似乎有點說不過去,只不過中國人貫是喜歡倚老賣老的,不過郁蘇敢肯定這一定是沒有好果子吃的,因為她與穆奕南的相處時間很短,就是小時候的那一點點時間,但是卻足以了解這個男人的手段。可是他不可能不清楚這個大少爺不能惹的,偏偏要惹,看來裏面的文章還是有的,而且很大。
:“創新業務?”穆奕南伸出手蓋上了那份文件,連看一眼都沒有。他的手很大,手指修長,帶着薄繭,就算是沒有看到他的掌紋,郁蘇也可以相像到那一定是清晰而深刻的,跟他的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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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遠銀行最賺錢的不外乎就是中收與利差,你們現在放着能賺錢的活去幹創新?”文件被丢到了賀晉濤面前,文件夾落在桌面時發出了沉悶的響聲,沒有人多說一句,因為整個會議室都被穆奕南的強大的氣場所覆蓋住了。
:“可是,可是這個方案是大家都認可同意的.........”賀晉濤的臉色微微的變了,說話的時候有一點點顫抖,眼神也開始不太自然的回避着穆奕南的眼神。
:“這兒不是投票選舉,誰投票多,我就得聽誰的。記住從今天開始,我才是博遠的決策者。”穆奕南在國外的時候,就聽說他做事非常講原則,而且非常的不給人留情面,講求速度與效率,看來所言非虛。賀晉濤說起來是他的姑父,可是當場就下為來臺了。臉色暗到了極點,推開椅子走了出去,用力過大,把椅子摔在了地毯上,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從今天起,任何會議都不用他來參加。”穆奕南轉過臉去,對着郁蘇交代着,深遂的眼底已經沒有了剛剛的寒氣逼人,變得波瀾不驚。
敢在新任的總經理面前踹椅子,膽也是夠肥的。不過穆奕南剛剛真的是非常的有個性,他竟然說着這兒不是投票選舉,這樣的比喻當真是生動極了。确實的,他一向是獨斷專行的男人,不需要聽別人的。或者換個說法就是這樣的男人他只能是個領導者,而不能被領導。而剛剛的那一幕,他就如同置身室外的看着一個像是在看一場拙劣的表演者如同跳梁小醜般的挑動着所有人跟他敵對,可是只是一句話便被打回原形。甚至連交手都算不上,賀晉濤已經一敗塗地了。
能坐在這個會議室裏的,都不是省油的燈,也都是見過世面的主。自然一眼就看穿了以後這個龐大的賺錢機器會由誰來操控,所以誰也不想跟錢過不去,本來賀晉濤想給穆奕南一個下馬威,沒想到他卻成了穆奕南殺雞駭猴的那只雞。有了前車之鑒,自然也沒有人自讨沒趣。會議結束的時候,穆奕南大步的走了出去而郁蘇幾乎要一路小跑才能追得上他的腳步。
她的味道很清淺,剛剛坐在他身邊的時候,就可以聞得到。那一頭綿密如同海藻般的長發在她輕輕的跑動的時候,攪動着空氣,帶來了屬于着她的味道的氣流,就算是再細微,他都能夠輕易的捕捉,他下意識的放慢了腳步.......
☆、你會願意的
男人的肩很寬闊,背很結實,他猛的停下來的時候,郁蘇幾乎就快要撞到他的背上了。兩個人靠得很近,近得幾乎可以聽見他強健有力的心跳。他的味道很好聞,幹淨,冷冽,似乎還帶着淡淡的煙草味。在靠近他的瞬間,那種冷冷的氣息瞬間侵入她的呼吸中,趕走了剛剛匆忙行走的煩熱。
他轉過身來,對着她,郁蘇發現他真的很高,大概要比穆奕北要再高個五六公分。而她就連穿着高跟鞋都幾乎要仰望,否則就只能看到他那倨傲的下巴。:“你不要突然停下來。”差一點點撞上去,郁蘇的一點點小小的抱怨。
她連責怪人的聲音聽着都如同撒嬌一般,如果她真的在撒嬌的時候呢?穆奕北會不會骨頭都一寸寸的軟掉?穆奕南看着她,薄唇輕啓:“那是你走得太慢。”這個女人竟然看不出來還有耍賴的時候。明明是她跟不上他的腳步,怎麽還怪到他頭上來了?
:“穆總還有關心別人的時候?真是少見。”郁蘇一早的被拖過來做他的什麽助理,肚子裏強壓着火,一直忍到了現在,她一再的告誡自己,不要惹他不要惹他,可是話就那樣的從她的口中說了出去。一說完後,她有點後怕的縮了一下,長長的睫毛如同受驚的蝶般撲扇着,掩飾住了她的眼睛裏的不滿的情緒。
男人的嘴角輕輕的往上,勾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幾乎讓人無法相信,他竟然會笑?
:”做我的私人助理并不是件糟糕的事情,相反是個最好的選擇,你會願意的。“他的聲線非常的低沉而充滿磁性,剛剛在會議室裏的時候,他說的話如同冰棱一般的,可以盯入人的心髒,讓人覺得寒冷而絕望。可是現在一樣的聲音,卻是如同會催眠的咒語般的,蠱惑人心。
:“這只是你的想法,你怎麽知道我願不願意?”郁蘇霧蒙蒙的眸子對上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眸總是如同深潭般,不可見底。
:“如果你想脫離穆家的影響,就必須讓自己在最短的時間裏迅速的吸收所有的經驗,而我是你最好的選擇。”他俯下身來,在她的耳畔輕輕的說着,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的側臉,讓她覺得一陣的戰栗,并不是因為靠得近,而是因為他看得懂她。離開穆家,脫離開穆家的影響,那兒仿佛是一個牢籠般的鎖住了她,她不喜歡。可是連奕北都不曾覺察到她的心事,他怎麽會懂?他在揣摩着她的心事,或者是他有讀心術?這個男人真可怕。
穆奕南轉過身去,走向為他準備的辦公室,郁蘇緊緊的跟了上去,至少現在她無法自由的選擇,不論是離開穆家,或者是做不做他的助理,都不是由得她可以選的,她在等待着最好的時機,可是做他的助理跟穆家的關系不是更進了,怎麽能脫離呢?
這個男人十年之前暴躁得如同一頭無法馴服的獅子。而十年之後,諱莫如深得令人無法猜測到他在想什麽。她怎麽也看不懂他,就像昨晚的事情,他如同沒有發生過一樣的,讓她自己都覺得那樣暴戾的吻是不是她的幻覺.........
☆、共進午餐
忙碌的工作是什麽樣的?就是慘到沒有人樣。第一天,她甚至不知道所謂私人助理是要做什麽,只能由着他發號命令的差遣她。直到快一點的時候,才有時間吃飯,可是他早上幾乎只是喝了那一杯黑咖啡而已,不餓嗎?這個男人工作起來的狀态很嚴謹,甚至可以說得上有一點苛刻。
秘書處叫來的外賣很不錯,米飯松軟,配着大大的腌制得非常入味的炸豬排,酸酸辣辣的開胃的小菜。連打包盒都很精致。這肯定不是一般的外賣,因為在市面上看不到這樣的食盒裝着的,郁蘇的食量并不大,特別是炸豬排這種東西,再是好吃,也不過吃了兩口,就夾在一旁,只是小口小口的吃着米飯。
或許是小時候的緣由吧,在他面前她總是顯得渾身的不自在。他吃飯很慢,看着她把排骨挑到了一邊不再吃了,伸過筷子夾起了她餐盒中的排骨,就着她咬過一小口的地方咬了下去。郁蘇怔怔的看着他,記得以前,他挑剔到他的餐具必須是單獨放着的,傭人們要戴着手套才可碰他的東西,更別提他吃飯時規矩了,可是十年的時間真的會改變一個男人嗎?他明明沒有變,可是又好像一切都變了。郁蘇不敢多話,只得低下頭,心驚膽戰吃着她的米飯,是的,都變了,他的喜怒無常已經發展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了。
她吃飯的樣子很好看,只是跟小時候再也不一樣了,他記得小時候她很喜歡吃排骨的。剛從福利院領回來的第一天,她在小廚房吃的飯,他剛好經過,傭人們給她準備的是也是一份排骨飯。那個時候小廚房裏沒有了人,她看了看四周,便用手拿起那一大塊排骨,一口一口的吃着,吃到最後把一塊排骨啃得幹幹淨淨,手上沾着的油花都被她伸出了舌頭一根根的舔弄過,如同一只小貓般的。可是這麽多年後,她的口味好像已經改變了,他看着她小口小口的吃着飯,那一塊炸豬排對她似乎已經沒有了吸引力了。是呀,這麽多年來,在穆家就算不是過着真正金枝玉葉的生活,但是也不可能再像在福利院似的,吃塊大豬排都跟過個節似的。自己想想都有點可笑,怎麽會想着叫了一份豬排飯來當午餐,十年這間,她變得不再是那個聽話的小奴隸了,她外表看似柔順,可是他知道這絕對不會是真正的她。否則她不會想着離開穆家的。
吃過午飯有了短暫的休息時間,秘書送上了兩杯咖啡,她其實不喜歡喝咖啡,她更喜歡喝的是茶。不過她只是個助理,自然不能指使着別人給她泡茶喝,所以任由着咖啡冷了,也沒去喝一口。
:“現在你的工作都弄清楚了?”穆奕南看着她,黑色的襯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隐約可見的是粗纩的鎖骨與一小片結實性感的深麥色胸膛。他整個人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看似放松,可是郁蘇知道,這個男人再放松的時候也不過是只打盹的獅子,只要一有風吹草動他就會即刻出擊,用最快的速度解決掉敵人。就如同今天早晨的短暫的會議般,才不過片刻已經把賀晉濤從高管裏面清理掉了。這樣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可怕,他會慢慢的盯着目标,隐藏在暗處,等到他出手時,已經沒有了從任何從他手下逃生的機會了。
☆、助理的工作範圍?
助理的工作範圍?每個老板的喜好都不一樣,所以每個助理的工作範圍都是不同的。就算是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他想要他的助理做什麽?有的事情她是一定不會做的。
郁蘇看着沙發上的男人,表情沒有絲毫波瀾,淡漠中帶着冷竣。他剛剛通了幾個電話,而且當着她的面并沒有避諱什麽,剛剛會議室裏的那些高管們,看來都是小瞧了這位大少爺,他們大概還以為這個剛從國外回來的總經理在國外快十年了,壓根就沒有牢固的人際關系與廣泛的可靠的人脈。可是剛剛的電話提到的幾個人都讓她大為吃驚,都是國內的頂極富豪,也是在現在最賺錢的行業裏的,例如收藏,或者是地産,更或者是電商中的佬大。這個穆奕南不可小觑,可是這樣手眼通天的人,為什麽偏偏會揪着她不放?還在為小時候的事情耿耿于懷嗎?可是小時候她已經是非常的聽話了,他怎麽欺負她都沒有反抗過,現在呢?他好像是欺負她,可是好像又不是,郁蘇咬了咬嘴唇,搖了搖頭........
:“能夠跟在我身邊的女人,精力跟體力都要足夠的好。”穆奕南突然挑了下嘴角,低沉的聲音拉得長長的。他的話裏透着**不明,精力與體力?郁蘇咬着的嘴唇更用力了。她根本不知道怎麽應對這個男人,因為他從不按牌理出牌。最重要的是他說的是女人,而不是員工,這兩都之間差別很大,特別是從這樣的一個男人的口中說出,更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他靠得很近,那種冷冽的氣息再次傳來,從她的細微的毛孔裏滲透着,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會讓人這樣近的看着,竟然挑不到她肌膚上的任何的瑕疵,編貝般的小牙咬着嘴唇,留下了一道小小的印子,令他想起昨晚的那一個吻,她的味道好得令人幾乎無法自持,只不過強扭的瓜雖然解渴,但是總是不甜,他要她乖乖的聽他的話任他予取予求,一想到這個時候,他就覺得全身熱血沸騰着......
:”別想太多,我指的是跟着我要常常加班的。”男人唇邊的笑紋更深了,眼底幽暗得如同子夜的天空般,可以吞噬掉一切的光亮。
他的目光如同射線般的精準,更或者說是如同儀器般,可以捕捉到她的腦電波。郁蘇的臉瞬時紅得如同三月天裏豔麗的桃花般,在白玉一樣凝滑的臉上,透出了一層豔麗的水粉色,她連臉紅的樣子都與別的女人不一樣,美得勾魂攝魄........
如同電影中慢鏡頭在推進般,他的臉靠得更近了,許多年前,他還是個頑劣不可一世的少年的時候,她根本就不敢這麽的看着他,竣長濃黑的眉,深遂的眼,如冰川般挺拔的鼻翼,薄薄的嘴唇有着說不出的性感,太近的時候,兩個人的呼吸仿佛都會融在了一起似的,他的濃重,她的輕淺........
☆、冰與火之間
郁蘇下意識的想要退開,可是卻又如同被無形的釘子釘住了一般,動彈不了。她極少跟男人靠這麽近,近到他濃密的睫毛都幾乎刷在她的臉上了。他和體溫明明的炙熱的,可是他的氣息卻是冷冽的,冷與熱在他身上形成了兩股氣流,就如同讓人置身在冰與火之間,危險而又充滿吸引力.......
墨色一樣濃郁的眼眸看着她,郁蘇從他的瞳仁裏幾乎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的樣子,害怕的,緊張的,甚至是有一點點害羞,各種各樣的情緒交雜在一起,如同打翻了的調色盤,心裏亂成了一片。穆奕南貪婪的将她的帶着清香的呼吸全部都納入了自己的鼻息之中,然後吸入了腹部,任由着她的味道在他的腹部裏充盈着,萦繞着,他可以感覺到郁蘇的整個背都僵硬了,素白的小臉上再是想要極力的保持着平靜,卻抵不過她心跳的激烈。
他的手掌很大,慢慢的伸了出來,然後罩在了她心髒的位置:“你的心跳得很快,你确實你身體沒問題?”眸子裏劃過了笑意,充滿了戲谑,然後手指慢慢的收攏。
:“你.......放開.......”郁蘇反應過來的時候,雙手幾乎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抵住了他的胸膛,推開了他。
:“本來你就是我們家的人,這麽緊張做什麽?”穆奕南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削薄的嘴唇唇在氣急敗感覺的小臉邊 說着,嗓音低沉暗啞。
他眼底的光慢慢的變得暗沉,仿佛帶着某種不可抗拒的神秘魔力般的,郁蘇努力的讓自己保持着清醒,這個男人從少年時就是個小惡魔,就算是他想要陷害一個人,絕對不用自己動手就足以整到她毫無反抗之力。這是與他交過幾次手之後得到的最簡單的道理,無論從智商或者是到手段她都遠遠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現在他比以前更加的難纏了。
不安,不安的情緒慢慢的湧了上來。在昨晚,他的那樣暴戾的吻讓她害怕,可是在今天就在幾個小時前,他又表現得跟一個再正常不過的BOSS一樣的,冷靜嚴苛的指揮着她工作着,她以為這十年是不是已經改變了他,可是就在上一分鐘,他的手捉着他絕不該碰的部位。原來真的沒有變,一個人的本性怎麽可能改變呢?喜怒無常才是真正的他,任意妄為才是他該有的樣子。
:“我需要一個自己工作的地方,多小都行。”不能再這樣的跟他共處一室,這個男人的危險已經超過了她可以想象的,所以離得越遠越好。然後她會找一個機會推掉這個實習的,在她想出辦法之前,與他保持距離是離好的選擇。
郁蘇看着他邪魅狂狷的眸子,正饒有興致看着她氣急了的小臉,如同一只貓在逗着一只完全沒有反抗能力的小老鼠一般的,這種感覺讓郁蘇捉狂。
:“當然可以。”對這樣的女人,松弛有度才最關鍵,不能惹急了。穆奕南點了點頭,對她的要求不置可否。
☆、一牆之隔
她的眼底帶着淡淡的疏離,還是跟多年前一樣,她總是想跟他劃清界線,可是越是這樣,他就越想要逗弄她。男人的劣根性是天生的,特別是現在她長成了這副樣子,更是讓所有的男人想要欺負她,那種想要狠狠欺負她的**如同野草般瘋狂的在他的血液裏滋生着,不過一如從來那樣的對付她已經不合适了,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十歲的幹幹瘦瘦的小姑娘了,男人喜歡欺負女人,方法有很多,但是對于美麗的女人,卻只是有最直接的一種......
她的辦公室不大,小小的,幹淨整潔,只是離着穆奕南的辦公室很近,其實就是一牆之隔。
辦公桌上整整齊齊的放着這兩年來我穆氏的神秘的私客部的重要資料,她不懂得為什麽這樣絕密的文件穆奕南會讓她看,可是還是讓她震驚住了。裏面的資料都是國內的富豪們的各種投資,從國內到國外,博遠一直在為着這些超級富豪們服務着,為他們的資金找到最安全的,風險最小的投資渠道。就如同當下人們最熱衷着的所謂理財,但是又不完全是,郁蘇才看了兩個案子就已經完全被震驚住了,書本上學到的理論在這兒,在這些真實的數據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甚至是有一些可笑。如同一塊幹燥的海綿般的吸收着水份。
或許是太忙了,一整個下午,穆奕南 都沒有再來打擾她,也沒有來找她的麻煩。直到快天色開始有一點發暗的時候,她的電話才響了起來,郁蘇看了一下號碼,嘴角漾開了淺淺的笑,接起了電話:“喂.........”
聲音綿軟甜糯,就算只是一聲喂都會讓他的心裏劃過一陣陣的漣漪。
:“蘇蘇,我剛剛才聽說你被捉到公司實習了,怎麽樣?他有沒有為難你?”穆奕北心裏有一點急,因為剛剛在排練的時候,他沒有帶手機,排練完換完衣服後才發現有賀紗的未接電話,等他給賀紗回完電話,才知道了郁蘇被穆奕南捉到身邊當助理的事情。這不是十年前,十年前的郁蘇只是一個小姑娘,可是現在不同了,他知道男人看着郁蘇的眼光是什麽樣子的,或許很多事情他都可以讓給穆奕南,或者是他根本 就沒有想要去争,因為那些本來就不是他的,可是獨獨郁蘇不行,因為郁蘇不是穆家的財産。
:“蘇蘇,最近快要公演了,我很忙,我.......”穆奕北還沒說完,電話那頭的聲音柔柔的傳了過來:“奕北,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急。”她的聲音如同撫去了燥熱的雨點一般。
:“我現在去博遠接你下班,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去吃飯,吃你最喜歡的海鮮好不好?”穆奕北一面往門外走着,一面溫柔的對着電話說着,優雅欣長的身姿惹來舞蹈學院裏的女孩們傾慕的眼光。他是這兒的客坐的講師,也是國內最優秀頂尖的芭蕾舞者,用王子來形容他一點也不誇張。
:“好,你開車慢一點。”郁蘇的嘴角隐着笑,這一陣子他确實是忙壞了。
她剛剛挂上電話,門便被推開了,門外的男人寒氣逼人,眼底的光比冰山更冷,他不高興?
☆、冰山般堅硬的棱角
光線有一點點暗,可是又可以清清楚楚的看清這個男人臉上的每一道線條,那如冰山棱角般分暖的線條,而他眼裏的冷意堪比冰棱。他怎麽了?工作上的事情不夠順利?事實上今天并不是他真正的接管整個博遠,今天她看了工作行程,他的正式任命會在下個月的一號,到時候,從早上的記者發布會,到晚上的晚宴都會以他為中心,向大家介紹這個接下來将掌管着龐大的博遠集團的男人。
一個三十歲的男人,幾近已經站在事業的巅峰,他有什麽好不開心的?郁蘇不清楚,但是還是小心的問了一句:“有事嗎?”
:“晚上有一個飯局,你跟我一起去。”聲音冰冷而嚴苛,臉上的神情猶如海面冰棱浮動般,危險得令人心悸。
:“我,我晚上有事情。”再過十分鐘,就下班了,她今天熟悉了博遠的所有的員工的管理制度當然包括最簡單的時間上的管理。她不想什麽事情都順着他的意,畢竟他只是她的老板,而且還是被強迫着過來的,下了班當然是要有自己的私人時間了,飯局這種東西,她不喜歡,也不适應。
:“看來你是沒有明白私人助理的工作定義是什麽?”男人的聲音跟着他的腳步,由遠及近的,穿過她的耳膜,直透進心髒。
私人助理,其實就跟着一瓶萬用萬靈的藥油般,哪兒疼塗哪兒。她是這樣簡單理解的。
包括一切的工作處理、生活協助、危機公關,反正私人助理應該就是萬能的,就算是老板想要追女孩,她也要第一時間知道這個女孩的所有喜好。而且要有很多的各種各樣的證書,外語證,證券的從業資格,基金銷售資格證,汽車駕駛執照,甚至是鋼琴等級證書等等一切。精通現代化的辦公用品,掌握大量的電腦、經濟管理和通訊等高科技知識當然這些都是她的同學告訴她的。因為今年就有兩個非常出色的男人到她們學樣招私助,因為年輕多金,又帥所以當時全校的女生幾乎都瘋了,私人助理就成了這一年學校裏最紅火的一個名詞。可是她沒想過當什麽私人助理,特別是他的私人助理,博遠的龐大超乎人們的想像,所以擔任博遠的決策都的私助,工作量肯定是大到驚人的,其實她的工作并沒有真正的開始,她非常的清楚。可是剛剛奕北來了電話,想一想兩個人已經有幾天都沒有好好的單獨吃過一頓飯了,今天又是被他弄得神經緊張的,所以她想要去放松一下。
:“就是從今天起,你再也不能有一點點私人的時間,懂嗎?”穆奕南自然不會像那些充滿了幻想的女生 般帶着夢幻的神色跟她說着作為大老板的私助是什麽樣子的,他要的很簡單,就是要她二十四小時聽命,哪怕是半夜,一個電話她也要趕到他身邊,他要的是樣的私人助理。
:“當然不可以,也不可能。”開什麽國際玩笑,她不想跟他頂嘴,不想跟他背着幹,不過只是想息事寧人,到底她還是欠了穆家的人情。可是犯不着賣身吧?
空氣中揚起男人強大的氣場,籠罩住了她的身體,她的眼卻如同天空最亮的星子般,無所畏懼的迎了上去.........
☆、職業操守?
:“看來是穆奕北把你給慣壞了.......”當他說就穆奕北這三個字的時候,郁蘇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按了一下開關,滿室的光線傾而下,明亮的光線流轉于他高蜓着的鼻骨與英俊而鋒銳的眉梢,涔薄的唇角與桀骜的下巴越棱角分明,他的心事無法猜透,可是她的心事他卻能摸得清楚。
如果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争的話,那麽她已經先輸了三分了。他的眼神帶着警告,好像在警告着一個正在胡鬧的孩子,要聽話似的。
:“先去換身衣服。”男人并沒有理會她剛剛的反抗,只是上上下下的看着她,最素淨的打扮正是适合這樣的女孩,可是着實上不了場面。雖然說她穿着這樣簡單的衣服已經足夠吸引着所有男人的眼光,可是總是還缺點什,他想看到她最美麗的樣白,而且迫不及待........
:“你沒有聽到剛剛我說的嗎?我不去,我無法适應這樣的工作時間,我必須要我自己的生活。”郁蘇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着,毫不退縮,這個所謂私人助理也是他硬要按到她頭上的,她就不相信,現在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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