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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了,我要去她家,你先回去吧。”郁蘇紅着眼眶,眼底迷茫起一陣水霧,她快要忍不住了,那麽辛苦,那麽難受。
:“我陪你去。”最近排練得太緊了,是有一些忽視了她了,穆奕北溫柔的說着。
:“不用了,大概是女孩子的小毛病,你去不方便的,我先挂了.......”她搶過手機,結束了這短短的通話。如果再不趕快挂斷的話,大概就會讓他聽出她哽咽的聲音了,她不想他擔心的。
:“96年的羅曼尼-康帝,擁有着明亮的寶石紅,帶着鮮草,亞洲香料,櫻桃,熟黑莓,橡木桶還有大量的李子,藍莓,土壤,礦物質的複雜香氣,口感集中,酒體厚重,單寧絲滑算得上是瓶好酒。很巧的是,也是十萬塊一瓶,今天你跟這十萬塊很有緣。我只有說穆奕北的運氣真差,他能花十萬塊來買來一瓶酒跟你吃餃子,可是卻沒有辦法在你最需要的時間裏拿着十萬塊錢為你解決問題。郁蘇,你說呢?”他的聲音比奕北的更低沉,他在慢慢的說着那瓶名貴的紅酒時,比電視上的解說更加的迷人,可是這一切在她的耳朵裏都是可怕的,如同魔咒一般。
:“你喜歡喝酒助性嗎?是嗎?”他的聲音開始變冷,黑曜石般的眸光愈發陰鸷,垂眸,威懾的目光看着副駕駛座裏上的女人,她至始至終都低着頭,不再理他,也不再說話。安靜得如同沒有生命的木偶一般。
從他聽到那瓶酒開始,他就快要瘋了,他不禁天馬行空的想着她喝醉的樣子,綿軟的依在穆奕北身上的樣子,他甚至不可控制的想着如果今天他們在一起,小小的房間裏熱戀中的男女喝了點酒會是什麽樣子的,這一切畫面都如刀子般割着他的心。那種不想讓任何人染指她的感覺強烈到連他自己也吃驚。
:“是的,一直都是,但是這關你什麽事情,他是我的男朋友,我們做什麽不都是應該的嗎?”郁蘇一字一句的說着。她沒有擡頭看着身邊的男人,否則她會發現穆奕南的眸子裏,已經是陰雲密布。
“郁蘇.........沒想到你真的這麽賤!”他暴吼着,一把擡起她的小臉,反手一個狠戾的耳光幾乎就要甩到她臉上,郁蘇含着淚眼裏帶着驚恐,可是卻沒有躲閃,小時候的惡夢重新襲來........
她似乎被吓壞了,她身體劇烈顫抖着,小臉蒼白,一雙清澈的眸子死死盯着他停在半空中的手,眼底的淚水終于劃了下來。他根本不想發火,也不可能動手打她,只是太容易被她激怒,當他在聽到她說喜歡跟穆奕北喝酒助性的時候,他根本就沒以有辦法鎮定下來。
:“你最好給我安份一點.........”她的輕輕的一句話,就能将他的的怒火都激發了出來,這個該死的女人。
☆、我們都會幸福嗎?
沒有任何的預警,好像她平靜的生活就這樣都被打亂了........
舒欣家房子不大,是以前她爸單位的福利分房。:“這套你先穿着。”舒欣看着她一臉失了魂似的,難道剛剛她跟着穆奕南走後,被欺負了?
洗完澡,兩個人躺在舒欣的*上:“欣欣,如果一段感情最後不能在一起,當初是不是不遇到會更好一些。”她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她不知道明天要怎麽跟奕北講這些事情,或許她應該聽奕北的,兩個人離開到國外去,走得遠遠的,不再理會這些人,安靜的過完這一生。
:“怎麽可能,蘇蘇,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樣的,你就算是跑到國外去,我估計他也有辦法把你們給逼回來。”聽完郁蘇講着所有的事情之後,舒欣的心頭也堵了塊石頭。這是她最好的朋友,可是這種事情上,她也沒有多少的經驗:“我們得慢慢的想辦法,因為我現在唯一可以确定的事情就是我們的智商跟他不是在同一水平上,所以如果沒有把握一定不可以亂來。”
:“蘇蘇,先好好睡一覺,明天再說吧,我看你太累了。”舒欣看着郁蘇那張疲憊的小臉,真心為她着急,可是這事又怎麽也幫不上忙。只能先看接下去的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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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我們都會幸福嗎?”關上了燈,她小聲的問着,她曾經為她這一生就這樣,牽着奕北的手,慢慢的老去。可是這一切好像都已經變得遙不可及了。
:“當然會,也許一個人,要走很多的路,經歷過生命中無數突如其來的繁華和落寞,才能變得成熟,但是蘇蘇,我們都要做最堅定勇敢的前行者。就算是有一天你要屈膝他人之下,但是我們堅信,在心裏總是會有一個堅不可摧的巨人,它可以帶領我們走向幸福...........”窗外的淡淡的月光,從紗窗透過,落在莊的郁蘇的臉上,素淨的臉上泛起了如白玉般的光澤,一個女人可以美到如此,怪不得穆奕南會動了那份心。舒欣從第一見到穆奕南起,便有那種感覺,他是那個注定要跟郁蘇糾纏不清的男人。因為外表看着最不相配的東西,其實是最相互吸引的,這個道理在男女身上屢試不爽。一開始好得跟蜜裏調油的,未必能走到最後,而看着有好像有深仇大恨的冤家呢,往往才是一對。可是穆奕南這個男人,又如同謎一樣的,讓人完全看不懂。
身旁的郁蘇好像已經睡了,可是連睡覺的時候眉頭都緊緊的皺着,舒欣嘆了口氣,也閉上了眼睛,希望明天醒來後一切都會好起來。
:“欣欣,你說你想嫁人的男人是什麽樣的?”閉上了眼的人,其實根本就睡不着,只是低低的說着話。
:“已經不知道了,随便吧,有錢就好.........”這次戀愛,她幾乎都是把自己的心掏了出來的,那個該死的男人竟然有臉跟她讨三千塊,她用自己的零用錢省吃儉用的,為他買的風衣,雖然是打折的,但是也要幾千塊,自己都沒舍得穿那麽好的。男人都是負心的,所以幸福一定是靠自己去尋找的,她再也不要把幸福寄托在男人身上了。
:“如果那個男人不是穆奕北,那你想要共渡一生的男人是什麽樣子的?”舒欣把這句話慢慢的說了出來,月光照在郁蘇的淡如水色的唇上,她輕輕的顫抖了一下,如同受傷的幼獸在低鳴着:“沒有..........”是的,她從來沒有想過那個人會是別人。
舒欣拉住她的手,靜靜的,空氣中只的她細微的哽咽,她在穆家那麽多年,所有的跟穆奕北的情感都能被身份上的區別所壓抑住,雖然在表面上看是風平浪靜,但事實上內在已經早就出了問題,如同得了骨子裏已經開始腐爛,化膿了,或許就是太疼了,所以她不敢去碰觸這些傷口。
這此傷口如同身份上的差異,如同他父母的不接受,更可怕的是一切好像有着一雙命運的手在安排似的,她躲都躲不掉,在她最需要的時候,他永遠都沒有辦法最先趕到。難道這已經是一個預兆嗎?說到底她是一個孤兒,被丢棄在福利院外的孤兒,可是她縱使再卑微也是有自尊的,那些人為什麽要把她的自尊都踩在腳下呢?
房間裏開始安靜,安靜得可以清楚的聽見牆壁上的鐘,秒針擺動的聲響,與兩個女孩年輕的心跳.......
第二天,是個好天氣。夏天裏,陽光早早的就照進了窗子,她睜開了眼,舒欣完全沒的睡相的,一整個人占了大半張*,已經把她擠到了最裏邊了,只差一點點就會掉下去的那種。她看着睡成了大字型的舒欣,小心翼翼的下了*,拉開窗簾,陽光照進來的時候,把昨天的記憶也一點點的帶進了她的腦子裏,穆奕南那個混蛋,昨晚總算是完全暴露出了他的真面目了,說他是混蛋還是輕的,應該說是魔鬼才對。
突然,她的眼光被樓下的一輛白色的車子所吸引着,她的心猛的加快的跳了一下,揉了揉惺松的睡眼,沒錯,那是奕北的車子,白色的車子在陽光的照射下帶着淡淡的光暈,倚在車門旁的那個男人,柔和的,如同灑着金粉般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他的笑容比早晨的陽光更溫暖。這樣的的他看起來如同最能打動人心的一副畫般,郁蘇輕輕的換好衣服,悄悄的拉開了門,輕快的跑了下去,這一刻她不想有太多的顧慮,只想跑到他身邊抱着他,蹭着他身上溫暖明媚的陽光。
樓道裏,跑出來的人正是他想了*的。昨晚*沒的睡好,早晨幹脆早早的就起*了,開着車子到了舒欣家樓下等着,人來人往在他眼前晃過,可是在她從樓道裏小跑着出來的時候,他的心一下子就被裝得滿滿的,那種感動,喜歡,還有愛戀。那種感覺就如同溫暖的泉水從腳尖開始慢慢的将他包圍着,一點一點的,包圍住他的全身,沒有一絲遺漏.........
:“你怎麽來了?”如同小鳥身的撲進了他的懷裏,深深的吸了一口他身上陽光的味道。
:“昨晚不能共進宵夜,那至少我們可以一起共進早餐吧。”穆奕北溫潤的笑着,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我要吃肯德雞的蛋卷,還有醇豆漿,還要兩個蛋撻。”她明澄澄的眼就這樣看着他,讓他覺得就算是天上的月亮,他都想要摘下來給她。
:“好,吃什麽都好,不過現在要快一點了,不然你要遲到了。”愛憐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拉着她上了車。在他轉身的了剎那,郁蘇的眼眶紅了一下,如果到最後,還是不能在一起,那麽至少讓她珍惜現在能在一起的所有的時光吧。因為害怕失去,因為前徐迷茫,也因為惶恐,所以才更珍惜這些相處的時光。
:“蘇蘇,今天晚上我們去看電影吧,都說了幾次了。”他推掉了今晚上的一個采訪,想着晚上陪着她好好的吃個飯,然後再看電影,或者陪她去購物也可以。
:“今晚.........今晚可能不行.........”郁蘇支支吾吾的說着,她不知道要怎樣跟穆奕北開口說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他昨天進了派出所的事情?可是跟他說了他會很自責的,而且她敢肯定奕北一定會還錢給穆奕南,然後不讓她去,最後只是會不歡而散。因為她知道穆奕南不可能接受那筆錢的,他要的只是欺負她而已。
:“為什麽?蘇蘇,我們好久沒有好好約會過了,我知道這一段我的排練太緊了,有點疏忽你了,可是等公演結束我就有時間了。”穆奕北的眉眼溫柔的笑着,看着她咬了一口蛋撻之後,默然的放了下來,眼神暗淡了一下。
:“今天是穆總的入職典禮,晚上是慶祝會。”郁蘇低着頭喝了一口豆漿,小聲的說着。
:“這個應該不用你參加,公司裏不是有一個專門的團隊在策劃這件事情的嗎?”他是聽着他母親念了兩次,要他回公司的參加的,可是他根本就不想去。那種應酬很讓他不适應。
:“穆總他找不到女伴..........”郁蘇舔了舔嘴唇,困難的說着。
:“你開玩笑嗎?他找不到女伴?”穆奕北的眼眸一瞬不瞬落在郁蘇的臉上,那眼神沒有了剛剛的溫柔,陰雲密布,似乎在昭示着風暴的來臨。:“他是穆奕南,要當他那女伴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鯉,還輪得上你嗎?你老實告訴我,是他沒找到,還是你自告奮勇?”
最後的一句話,讓她整個人如同跌進了冰窖裏,從頭到腳都是冷的,冷得發麻,冷得沒有了知覺........
☆、時間是公平的
:“奕北,你在說什麽呢?我怎麽可能自告奮勇呢?”郁蘇呆呆看着他,片刻後才無力說一句,他們之間不知道為什麽就進入了這樣的循環之中,懷疑,解釋,和好,一次一次的,她好像也有點累了,早上看到他時的欣喜全部被自告奮勇這個詞給無情的沖散了。
:“你是不是喜歡穆奕南?是不是受他的吸引了?”他的語氣開始變冷,眼神充滿着不悅。
戀人之間分成很多種,在穆奕南回來之前他們屬于很快樂的一種。生活很現實,而他們沒有像很多她的同學談戀愛一般的,為着錢的事情上煩惱,或者是畢業後變成異地戀而痛苦,甚至他們沒有擔心過買車買房,更遠一點的如同孩子入學等等操心。他們的戀愛很浪漫,約會的時候,他可以帶她到最好的餐廳,點着菜的時候不用像別人看着菜單上的金額,買小禮物的時候一定是精致的。
這幾年來,他們的戀愛比誰都輕松而沒有壓力,當別人已經習慣了兩個人算着錢過日子的時候,為異地戀做着所有心理準備的時候,節約的用着每一分錢,企圖在這座房價高得快讓人變成神經病的城市裏買下一套小得可憐的房子,或者是買輛二手車的時候,他們正在吃着最貴的西餐,在渡假村裏住着上兩天就得花去半日裏工薪階層半年不止的工資。他們不用為這些小事操心着,可是時間是公平的,現在該是讓他們煩惱争吵的事情也一一接踵而來。
套句現在滿大街的話便是,如果能有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她跟奕北現在出現的已經不可能是錢可以解決的了,因為他們之間已經出現了真正的問題。
桌子上的豆漿已經變冷了,肯德雞的陽光早餐沒有一點陽光的感覺,空氣裏的各種味道開始夾雜着,一層層的湧了過來,讓她覺得連呼吸都不順暢,特別是那種油炸食品的味道,她以前喜歡跟舒欣吃着這兒的炸雞翅的,兩個人會點一個全家桶,可是現在怎麽都讓她覺得惡心得不行。
?良久,郁蘇擡起頭才開口,語氣有點緩慢帶着淡淡的憂傷,“奕北,你要怎樣才能相信我?我們不能好好相處嗎?”或許他們能在一起的時間真的已經不多了,就如同一個得了絕症的人,她努力的想要留住一些美好的時光,可是生病的症狀卻越來越嚴重了........
“等你徹徹底底的跟他劃清界線,等我們結了婚生了孩子以後。”他咬了咬牙,還是說了出來,他答應過不再逼她這件事情的,可是沒有辦法忍住,根本也忍不住。
他們還真是兄弟,昨天穆奕南警告她說讓她永遠 不許跟穆奕北有交集,而今天早上穆奕北卻說等着她跟穆奕南劃清界線。這是多麽相似的話呀,可是一個說出來令她害怕,一個說出來讓她傷心。
:“奕北,公平一點好不好?我現在在他的手下工作,有很多時候,我身不由已。你也答應我了就這一年,你怎麽能不相信我呢?”郁蘇聲音有一點點顫抖,或許是這兒的空調太冷了,還是他的話,反正她就像被一盆子冷水給從頭到尾的澆了個透,連骨子裏都是冷的。:“我已經盡量小心的跟他保持距離了,可是有時候工作的事情我沒辦法逃開,我答應了他做一年,我也不能言而無信不是嗎?”她有點激動,可是還是盡量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緒,放低了聲音一字一句的認真的跟他解釋着。
:“保持距離,你都保持到當他的女伴了,那下一次呢?是不是要保持到紅地毯上教堂裏去?”穆奕北根本就聽不下去,滿腦子的都是她要當別人女伴的事情,他甚至 可以想到穆奕南晚上摟着她跳着舞的樣子。:“你的男伴永遠都只能有一個,蘇蘇,你現在好好的選一下,是我還是他?”穆奕北的眼睛盯着她的眼,聲音緩慢卻清清楚楚的飄進了她的耳朵裏。
:“奕北,這是兩回事........”郁蘇的臉色發白,急得手指都有一點點顫抖:“你不相信我嗎?”
兩個人的争執已經從一場宴會演變成了互相的信任感了,這種争執是最可怕的,因為已經觸及了底線。
:“這不是兩回事,我只要你選一個。”穆奕北幹脆直截了當的問着,他答應她什麽工作一年,給她什麽自由一點的生活,一想到這個他後悔得腸子都快要青了。:“他是什麽人,他是個男人,而且是個對你心懷不軌的男人,你以為晚上他能幹出點什麽事,多讓你喝兩杯,你不醒人事了,他幹什麽就幹什麽你明白嗎?再直接一點,他想幹你就幹你,這樣你聽懂了嗎?”
?“奕北,你.......你.......”郁蘇驀地起身,整個人輕輕顫抖着,小臉氣得煞白,跟一張單薄的白紙似的,她很想罵他混蛋,穆奕南欺負她的時候,他的父親打了她的時候,她都沒有這麽傷心難過的。可是她罵不出口。胸口翻湧着各種情緒,夾雜在一起就快要化成眼淚落下來了,她紅着眼,站起了身推開那道沉重的玻璃門沖了出去。
她的腿肯定沒有穆奕北的長:“怎麽,你是不是選不出來了?”他在熱鬧的街頭,不管着衆人的目光 ,拉着她的手語氣蒼冷,眼裏卻透着脆弱,是不 是她真的動搖了,是不是她的世界裏不再只是他一個人了?這種恐懼的感覺緊緊的捉住了他,如同一只大手攥緊了他的心髒一樣。
:“奕北,在我的心裏,一直是你,這跟今天晚上我當誰的女伴是兩回事.........”郁蘇深深吸了口氣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這是一碼事,在你的心裏,他比我重要..........”穆奕北喘着粗氣,眼底裏帶着憤怒與失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後毫無留戀的轉身走了。
她已經遲到了,可是他走了,她要怎麽辦?郁蘇呆呆的站在街頭,明媚的陽光好像都照不到她的身體似的,只有冰冷的感覺。一想到要面對穆奕南 的可怕,一想到她無法把這千頭萬緒的話跟穆奕北好好說清楚,她突然就慢慢的蹲了下去,沒由來的在大街上哭了起來,如同一個無助的孩子........
電話在她的袋子裏歡快的響了起來,她接起了電話:“第二次遲到郁蘇,你真當我不敢把你怎樣是不是?”電話那頭的聲音不溫不火,不急不徐,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仿佛跟昨天那個脾氣暴戾發狂的男人是兩個人似的。
眼淚流幹了也沒有用,生活總得繼續着,郁蘇吸了吸鼻子,站了起來:“穆總,我有點事情在路上耽擱了,我現在打個車馬上過去。”這個點,而且在這個地方車子很難打得到的。有時候運氣好就遇上了,運氣不好的時候,好久都不來一輛,她今天估計得給他罵死。
:“你在哪兒?”電話裏男人的聲音一樣的低沉好聽,充滿着磁性。
:“XX路街口。”郁蘇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麽事情,如實的說着。
:“你站在原地不要動,等我知道嗎?”他說完了之後,便挂斷了電話。郁蘇呆呆的站在那兒,一臉的茫然無措。他跟昨晚的那個他好像是不一樣的,他在關心她嗎?女人善變,可是她發現這個男人才是正直的善變。
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昨天他是不是逼她逼得太急了?她的聲音不對,她在哭,一想到這個他突然間有點坐不住了,心裏沒由來的抽了一下,就想馬上看到她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
黑色的車身,即使是在這樣刺眼的陽光下仍然散發着幽冷的光。穆奕南開着車子趕到了她說的地方的時候,果然遠遠的就可 以看到她就站在人行道的樹下,還是昨天的那套衣服,蒼白着一張小臉,眼眶是紅的,鼻子也紅紅的,如同一只嬌小憐人的小兔子般。
她站在那兒呆呆的看着他霸道的把車子停在路邊,下了車。陽光打在他的身上,許是因為天氣熱了,他只穿了件深色的襯衫,完美的剪裁貼合着他的身體線條,黑色的發在陽光下發出了如同動物皮毛般油亮的光澤。他比陽光更耀眼,吸引着周圍的女生們的目光.........
:“超帥.........”
:“好MAN呀........”
周圍是此起彼伏的贊嘆,有小姑娘已經迅速的拿起了手機就拍了起來,男人全都不為所動,大步的走到她的面前,拉起她的手:“怎麽搞的,你能不能好好上班?”聲音帶着點責備,可是一點也不像平時他的嚴苛。有一刻,她有一種錯覺,他的手心的溫暖竟然是暖的。
他拉着她的手,如同牽着一個迷了路的孩子般上了車,然後黑色的車子穩穩的駛入車流中,在所有女孩的注目下,遠遠的開走了。
☆、尖銳的問題
車窗外人來人往,而這密封性能極好的車子卻硬 是把車內跟車外阻隔成了兩個世界。車子內冷氣很強,但是可怕的不是冷氣,而是剛剛穆奕北的态度,那種冷像是最深的鑽頭般鑽進了她的心底深處。難言的酸楚劃過了心頭,有時候,沒有辦法解釋,只能任人誤會的感覺真的是糟糕透了。疼痛已經從心底裏擴散到了全身,她如同一個無可救藥的病 人般,只能在絕望中死去,她的愛情已經病入膏肓了,就如同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一朵花兒在最殘酷的烈日下暴曬,然後枯萎死亡,沒有一絲機會。在他的心中已經不相信她了,就算一年之後,她可以離開穆奕南,那麽只要在生活中任何一個不小心的交集都會令他們争吵不休,這是一種惡循環,她逃都逃不開........
:“下車.......”車上的男人薄唇輕啓,淡淡的說了一句,可是當郁蘇擡頭時才發現這兒不是博遠大樓,而是一個着名的購物中心。
她的眼底充滿着凄苦,哪同一只無家可歸的小動物般,她昨天真的沒有回公寓去,她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那套,白色的襯衣上還帶着幾個淡黃的油印子。如同一抹流魂似的,下了車,拉開車門時,外面強烈的陽光讓她不由自主的阖上了眼,再睜開時眸子裏沒有了往日的靈動與醉人的嬌媚,只剩一片漠然,如同地震之後的廢墟一般。
他的眼底有一絲笑意,如同夏夜裏劃過天際的流星一般的,快得令人幾乎無法捕捉:“換套衣服,你在很多時候也代表着我,你失職了。”他看着她衣服上的淡淡的油印子,意有所指.........
:“對不起。”除了對不起她不知道要說什麽 ,還能說什麽,可是她對不起他嗎?他強悍的闖進了她的生活裏不顧她的哀求,把她平靜的生活打破掉,錄下了她的果照,捏着她的命脈讓她只能仰仗在他的鼻息下生活 。可是這一切她都無法反抗,她下意識的說一聲對不起,可是她甚至都弄不清楚這一聲對不起是對着他說的,還是對着自己說,更或者是對着穆奕北說,他們終究都辜負了這段愛情。
反抗他只會遍體鱗傷,所以為了更好的保護自已,她選擇聽話,只有到有足夠能力保護自己的一天的時候她才能反抗。
:“你喜歡什麽自己挑。”她聽話的模樣讓他很滿意,他勾唇,唇邊的笑意慢慢的加深。沒有保護沒有依靠,她自然只能依仗着他來生活,這種感知讓他很滿意。
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郁蘇這才反應過來,她正在商場裏的成衣店內,這兒帶着滿滿的金錢的氣息,低調中透着奢貴的衣服正完美的陳列在寬敞的店裏。在這樣的店鋪中,導購小姐們早已煉就了一雙火眼金睛,她們就算是消費不起奢侈品,但是卻足以用一個人身上的穿戴或者是行為舉止來判斷出這個人是否具備着在這兒消費的能力。這個男人絕對是掏得起錢的主。
他身上的西裝沒有任何的LOGO,可是卻比任何大品牌的做得都要考究,這種衣服往往都是在歐洲那些私人的成衣作坊裏訂制的,這些作坊并沒有大量的生産,也沒有品牌,但是用着最好的面料,有着細膩到令人嘆服的針角與剪裁,全手工制作,甚至邊用的一顆扣子都是手工打磨的。這個男人西裝上的扣子散發着幽冷的光,那低調的光芒正在告訴着別人,它們的昂貴。這樣的男士成衣,往往要比一線品牌更要貴出許多。
他坐在沙發上,修長的左腿慵懶的搭在了右腿上,頂級品牌店的燈光總是會達到把人勾畫到最好看的效果,而那迷人的光澤照在了穆奕南 的臉上,阒黑的眸如同最神秘迷人的黑鑽般,他直勾勾的看着站在不遠處的郁蘇,沒有任何的掩飾,就如同看着自己的物品一般。
:“随便。”如同一件貨品似的,他看她的眼神好像可以把她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剝落,從昨晚晚上他檢她看到的那此照片開始,她就已經墜入地獄了,而今天早晨更是讓她覺得好像是永不超生,只能永遠的*在黑暗中的感覺。
精致的銀色的架子車散發着光暈,導購小姐已經把這一季的主打款式都挑了出來:“您的身材比例非常完美,皮膚又白,肯定是穿什麽都好看的。”雖然說她們經常會昧着良心說,只要是能花錢的主,自然就是找到各種理由誇。長相不行的,就會說是氣質好,但是像這個女孩這樣的還真是沒見過,純淨的素顏沒有一絲的人工的妝扮,她們的眼睛是最毒的,這個女孩連眉毛都沒有修過,整個人站在這店堂之中,如同開放在金色池塘裏的一朵素淨的白蓮一般。
:“試給我看。”聲音低沉,卻帶着那種不容人抗拒的感覺。
一排的衣服,大概有十來件,一件件的試實在是太麻煩了:“就要件上衣就好了,我有衣服的。”上一次跟奕北也是在這間商場裏,她認真的挑了幾件,而且緊着價位最低的挑,可是就幾件衣服的價錢已經讓她心驚肉跳了,她不想欠着穆奕南的,所以她不想要多選 。
:“都包起來,你先換一件。一個小時之後是記者發布會,你總不想自己的這副樣子出現在大衆面前吧。”她的婉拒已經讓男人剛剛唇角的笑紋消失了,換來的是眼底的嚴苛。
記者會,幹她什麽事,她不過是他的私人助理而已。可是他卻迫不及待的想把她推到公衆面前去,郁蘇沒有時間多想,拿起了一件黑色的連身裙走進了更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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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遠集團的可以容納幾千人的會議室早已經被布置得莊重而典雅,摒棄了一貫的紅色地毯,整個會議室的色調都偏為暗沉了一些,可是主席臺上的巧妙的插花又充份的緩解了這樣莊重的氣氛,今天是讓整個金融界都側目的一次記者會,博遠這樣的集團在行業內相當于是一艘航空母艦,而今天它将要正式宣布由新的人選 來接任,管理,這不由得讓大家都在揣測着它未來的走向。而新的博遠的主人所有的人都在道聽徐說着,真正見過的并不是很多,所以當穆奕南出現的時候,現場折鎂光燈閃成一片,幾乎令人睜不開眼,這樣的新聞發布會的場面大概只有在電視上才看得到吧。
她在不斷的走神之中,相機發出的光線在頭頂巨大的水晶燈的折射下,映出了他的棱角清晰的臉,他的聲音透過麥克風,低沉而充滿了威嚴,令所有瘋狂躁動的人都慢慢的安靜了下來,聽着他的就職演講。不可否認他天生便是一個領導者,總是可以在任何環境下輕易的就吸引住大家的目光,然後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如同一個精神領袖一般的,讓所有人嘆服。
簡短的演講下來,便是記者的提,現場開始又有點騷動起來:“穆先生 ,您在國外多年,為什麽到現在到回來?是因為個人原因嗎?或者是博遠已經沒有辦法找到更好的接班人,才讓您當上了執行總裁的?”
郁蘇心底驚了一下,怎麽才一上來便是長槍短炮的,一股子火藥味。
:“首先,你要清楚,我是博遠最大的股東,其次,我是穆家的長子。博遠的前身是什麽你也應該好好了解一下,否則你的問題就會成為一個笑談。”穆奕南的聲音透過話筒,不急不徐的如同夜裏被拉動了琴弦的大提琴一般。這樣尖銳的問題,卻被他三言兩語的解決了,底下的記者臉色有些不好看,可是他的回答卻是無懈可擊。
:“持股最大的應該是博遠的創始人穆正山先生吧,聽說您一上臺就進行了大刀闊斧的人事改革,把集團的功臣都一一清掃掉了,是在為您的全面的控制博遠掃清障礙嗎?”記者的問題從來都不會和善的,他們喜歡挖出更多更勁爆的東西來,這樣才會吸引大衆的眼球。
:“博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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