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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的發出了“咔”的一聲,他推開門走了進去。

她竟然就蜷在沙發椅上睡着了,小巧精致的臉龐在散指落下來的柔軟的發絲中半遮半掩。看着桌子上那些文件,還有那一份會議記錄,她的工作能力他是肯定的,做事也細心。不多話,也不會像有的助理總是想着如何的*上司,衣着整齊,襯衫的扣子永遠都是系着的,端莊整齊。只有在夜裏,只有他才知道那襯衣之下隐藏着的是令男人瘋狂迷戀的身軀。

或許是有一點點冷,她躺在沙發上縮了一下,穆奕南脫下身上的西裝,蓋到了她的身上。手指輕輕的滑過她的臉頰,深遂的目光在凝視着她的時候眼底的光璀璨如星辰般耀眼,這個固執的女人,明明看着如此的柔弱,可是性子裏卻是絕對不肯服軟的,所以就是她偶爾對他的一點和顏悅色他都覺得跟中了頭彩似的。她跟他的距離那麽遠,如果他可以對她溫柔一點,是不是他們之間就能夠好好相處一下呢?她喜歡穆奕北什麽?無非就是穆奕北對她夠 耐心,夠 好,這些他都可以為她嘗試,她會不會接受呢?

現在的她睡得如同一個嬰兒般的,沒有一絲的防備,恬美安靜。有着他喜歡的小模樣,她的手機就放在旁邊,他的薄唇扯開了一個好看的弧度,這個小姑娘,還是非常守規矩的。不過,他願意為她破了規矩,把她手機上的鬧鐘解除了,把手機放回原地,走到她的辦公桌前把她整理好的文件跟會議記錄拿走,今天下午就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吧,估計一時半會的起不來。輕輕的關上了門,眼底的溫柔在離開她的時候,便漸漸的消退了,變成了淡漠與冰冷.........

這一覺睡得可真舒服呀,中午打個小盹真是美死人了。她其實很喜歡睡覺的,特別是冬天,她會睡得跟冬眠似的,鬧鐘還沒鬧,她幾乎都舍不得睜開眼,身上暖暖的,很舒服。空氣中有着淡淡的煙草味,還有麝香的夾雜在一起,這個味道她很熟悉,如同烙印進了她的血液之中,在男人與女人有了最親密的關系的時候,他們在本質上就已經改變了,對彼此的味道,氣息都敏感極了。郁蘇突然頭發一陣發麻,是穆奕南的味道?她猛的睜開了眼,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身上的墨色的西裝滑了下來,郁蘇蔥白的小手捉住了那件西裝,怔了一下,他來過了?

她鎖着門的,他怎麽進來的?再一看時間,竟然已經是下午三點二十分了,可是她明明把手機的鬧鐘定了在下午一點鐘的。辦公桌上空空如也,她整理好的準備送去給他的文件都不見了?郁蘇有點迷糊的站了起來,是不是他來過了,其實答案是肯定的,不是他誰還會進得了她的辦公室呢?其實鎖門大概也是多此一舉的事情,樓下的人上不來,而這一層樓只有他與她,他有她辦公室的電子鑰匙,鎖了也算是白鎖的。

身上似乎還帶着他的氣味,跟他的人一樣的強悍而霸道,如同烙印一樣的印在她的身體上。郁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鼻腔之間都是他的味道,拿起西裝,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

輕輕的叩門聲,讓他的嘴角慢慢的向上揚起,露了性感優雅的弧度。看了一下腕表,她可真是能睡呀,睡得這麽沉。

:“進來.....”低沉而磁性的聲音帶着張力般的穿進了她的耳膜,她深吸了一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

:“睡得好嗎?”他站了起來,挺拔高大的身影帶着鋒銳的光芒........

:“謝謝你。”果然是他,郁蘇把西裝拿給了他,穆奕南接了過來,随手一抛,扔到了沙發,把她拉進了懷裏,深深的嗅了一下她發絲裏清香。

:“工作量太大了?”她剛剛出來做事情,會不會這樣的節奏她跟不上來?

郁蘇的臉沒由來的紅了一下,趕緊說着:“不是的,我只是想打個盹,誰讓你把我的鬧鐘給關了的?”她的話裏帶着一絲嗔怪,他卻受用得很,吻了一下她的發絲:“我想是我累着你了,所以補嘗你一點休息的時間,也屬正常的。”現在她這個樣子真好,安靜的讓他抱着,他可以感受着她身體上每一根寸柔軟的線條,貪婪的汲取她身上的迷人的芬芳。

:“才不是,我只是習慣了中午時候休息一下的。”郁蘇想要推開她,畢竟這是在辦公室裏,這樣抱着不大合适。:“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可以讓你更累一些?”他似笑非笑的說着,阒黑的眸子看着她的臉如同染上了胭脂般的迷人。

:“去英國需要些什麽文件,或者資料?”她不想再跟他說這個了,否則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用了,去英國是要處理我自己公司的一些事情。”穆奕南并不在意在她的面前透露着自己的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你是我的私人助理,不是博遠的。懂嗎?”她是他的,跟博遠一點關系都沒有,一絲一毫都扯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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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的公司?這個男人還有多少面是她看不到的,是她不懂的,其實她大概猜得到,在國外的那十年,他一定沒有讓自己輕松過。

:“知道了。”他的大手在她的腰間輕輕的摩娑着,把和煦的暖意透過她的腰間滲進肌膚裏。她退縮了一下,他也沒再勉強:“明天在家裏整理你自己的行李,東西不夠 用的就去買一下,我給你放一天的假,”他想好好的跟她相處一下,或者可以找到更好的方法,他不想她總是樣的躲着他,怕着他。

:“謝謝。”他突如其來關心讓她已經有點無法适應了,尴尬的回答了一下,急急想要離開。

穆奕南拉着她的,笑意從唇邊蔓延開來:“你的感謝太簡單了,我喜歡這樣的.......”他低沉的嗓音消失在了她的如花瓣綻開着的唇間,她的嘴唇柔軟芬芳,如同抹上了蜜糖一般的一沾就不想要再離開了,火熱的舌長驅直入的探入她的口中,勾着她的小舌,熱切的糾纏着追逐着,四周的空氣漸漸的被這綿的吻攪動得火熱起來........

空氣太過稀薄,她快要不能呼吸了,嗚咽了一下,用力的推着他,穆奕南放開了她,滿意的看着她那微微紅腫的如同嬌豔的花瓣般的嘴唇。上面還帶着晶亮水痕,是她的,或者是他的,還是兩個人混合着的,他都不想去想,他就是喜歡這樣的吻着她,索性也就這樣做了。

她離開的身影有點急,走路的腳步似乎有點發軟,所有的事情都很大膽,很倔強,可是獨獨在這種事情,生澀又害羞,可是偏偏是這樣讓他心癢癢得不行。

英國的事情處理并不需要多長的時候,他空出了個兩三天,可以帶她好好玩一下。

空下來的一天,她要做什麽呢?她上網看了一下英國的溫度,十幾到二十幾的溫度很舒适,整理衣服也變得很簡單,就帶兩套正裝,帶件風衣就可以了。她拿小小的拉杆箱,把幾件衣服都放了進去,然後再裝上一件小風衣,一瓶乳液,這樣差不多就可以了。然後在那偌大的屋子裏,看着電視,自己做飯,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突然覺得這樣也挺好。

又是一在的清晨,太陽依舊在早早的時候已經灑進了屋子裏,她起身給自己做了點早餐,香稠的粥,最簡單的荷包蛋還有一些昨天她腌制着的小黃瓜。他發了航班號給她,說一會過來接她,正坐在沙發上吃着早餐,他已經回來了。

:“你吃過了嗎?”這樣的在早晨,而且不是在公司裏相見,讓人多少有些不自然,她随口問了一下,滿以為他總是吃過了,這個大少爺到哪兒都有人把他的胃口待候得舒舒服服的,但是客氣的打個招呼總是要的。

:“沒有。”他倒是一點也沒有客氣,坐在了沙發上。郁蘇站了起來,給他盛了一碗,也只有那一碗了,本來她就做得不多。現在還得分出來一些給他,早知道她就不問了。

她也不管他是不是吃得習慣,自己走進了房間,把她那小小的卡通拉杆箱拖了出來,這個時候是該要走了,時間差不多。趕飛機宜早不宜晚的。她再出來的時候,一小碗他已經吃得見底了,擡起頭看着她那個小號的拉杆箱:“你就準備這些?”

郁蘇點了點頭。這些怎麽了,一個星期夠用了。

哪次可心出門不是大箱小箱的,到少超過六個大號的行李箱,可是她的行李竟然簡單成這樣,這個像玩具一樣的箱子可以裝下多少東西呢?她并沒有太多理會着穆奕南詫異的眼神,走了過去,收拾着茶幾上的空的碗筷與盤子,走到料理臺清洗之後迅速的擦幹,放好。然後走了過來,擡起清麗的眸子,看着他輕聲的問着:“可以走了吧?”

穆奕南一手拖着她的卡通拉杆箱,一手攬着她的腰,走了出去..........

☆、你有病,而且病得不輕的

她沒去過外國,當飛機從地面起跑,巨大的機翼被引擎推動着,沖入雲霄時,郁蘇的小臉蒼白,額頭上已經開始滲出了冷汗,耳鳴得很利害。這是一段時間很長的飛行。她的心就跟這艘飛機似的,飄在了半空中。

穆奕南看着她蒼白得快要發青的小臉,一只手伸了過去,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按着她的額頭,輕輕的揉着。看着她的臉色越來越白,對着空姐招了一下手,金發碧眼穿着深藍色套裝的空姐滿面笑容的彎下腰來,穆奕南用英語說低低的說着,不一會兒,空姐拿着小托盤,上面有一杯溫水,旁邊還用着小碟子裝着一顆小小的藥片。

:“你把藥吃下去,頭就不暈了。”她的小手已經開始滲出了冷汗,嘴唇也失去了原有的紅潤,變成了淡淡的水色。他把藥送到了她的唇邊,郁蘇整個人都已經難受到不行了,低頭去吃下了那顆白色的小藥片,喝了一口水,靠在座椅上喘息着。

:“不敢坐飛機為什麽不早說?”他的聲音低低的,可是她的耳朵已經嗡嗡作響得難受,閉上了眼。如果她跟他說能不能不來出差,因為她不太敢坐飛機,他會相信嘛,會大發慈悲的就不讓她跟着出來了?大概不會吧,弄不好還得大發脾氣,所以她不想跟他說什麽。眼皮子慢慢的沉了下來,如同灌了鉛似的,睜都睜不開..........

吃了點藥應該會好很多,這一睡過去,應該也快到了,穆奕南神色複雜的看着歪着頭昏沉沉睡過去的女孩,一慣淡漠的神情有了一絲的動容。

天上,地下...........

他正帶着那個小踐貨在天上飛着呢,而她呢?再香醇的紅酒從她的口腔滑入胃裏,為什麽?她都開了口要陪他去了,他卻拒絕了她。他總是有一些事情是隐匿在黑暗之中的,他從不讓她知道,而她也不敢多問。她太清楚穆奕南了,他對她算是有着最大的包容了,但是有的逆鱗卻是不能去碰觸的。所以他不帶她,她也就不再多做糾纏。她不是沒想過他會帶別人去,只是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她直覺不太可能。當今天她問着秘書處的人說要找郁助理拿一份文件的時候,秘書處的幾個女孩子擠眉弄眼的說着:“郁小姐跟着穆總出差了,具體去哪兒我們也沒多問,機票是穆總自己定的。”

:“你說穆總那樣的男人,怎麽會放過郁助理呢?”

:“這還用你說,不是都日夜跟着嗎?有一次我下班的時候,正好看見郁助理坐在穆總的車子上.........”

她們的話幾乎都快讓她發瘋了,她真想告訴她們,穆奕南是她的男人,而郁蘇只是個不要臉的小踐貨,只是個見不得光的小三。可是憑什麽她名正言順的正牌未婚妻得從別人的口中聽着這些,而那個本來見不得光的小三卻跟着自己的未婚夫去了英國?憑什麽這樣對她?那個小踐人使人了什麽花招才把穆奕南這樣的男人迷得昏了頭,把剛剛回國的她丢在這裏不管不顧的?

不要逼我,逼急了我,雙手染着血腥的事情,我不是做不出來。虞可心嘴裏的紅酒從嘴角溢了出來,在昏暗的燈光下,如同血般的妖冶與詭異,看着竟有說不出來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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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睡得有多久她并不知道,只是飛機已經開始已經着陸了,正在跑道上慢慢的滑行着,她頭疼欲裂。這樣的藥竟然讓她足足的睡了十多個小時,她醒來的時候,擋光板已經打開了,外面是濃郁的夜色。

:“怎麽樣,好點了沒?”身旁的男人好像永遠的精神奕奕的,不會疲倦,目光還是那樣的鋒銳。

:“我,我腿麻了站不起來。”她看着旁邊的坐椅的人已經開下飛機了,而她竟然害怕到腿軟得真的站不起來了。

健碩的手臂把她從座椅上攬了起來,打橫着抱在懷裏,在空姐們愛慕的眼光目送下,大步的走出了機艙。

異國的土地是那麽的不真實,因為她還沒有踏上。當她從機艙裏出來後,緩過來一點,便想要自己走路,他卻抱得更緊了,一直把她抱到了汽車上。他在英國到底是怎樣她不清楚,不過他在到來之前,早已有人在這兒等 了。

他把她攬在自己的懷裏,并不忌諱着她在這兒,跟着開車的男人談論着一些事情。她知道他不簡單,可是當一切呈現在她面前的時候,那些帶着血腥而黑暗的事情在她的面前抽絲剝繭的時候,她才覺得這個男人真的是深不可測,而且她現在聽到的大概只是他所有龐大背景下冰山的一角,她還未能窺見全貌,卻已經被震撼住了。

穆奕南抱着她,靜靜聽着他開車的男人的彙報,冷冽如冰的眸子墨色濃郁,如同深潭般不可見底。

他在倫敦的房子就在海德公園旁的騎士橋附近,穆奕南對着她低低的說着:“住在這兒很方便,這兩天我有點事情要處理一個,我給你派個人,你自己先玩,或者是不想出去也可以,這兒有水療中心,壁球室,葡萄酒會所,旁邊就是的哈羅德百貨大樓和哈維尼克斯商場,你帶的東西太少了,要什麽自己再去買一些,知道了嗎?”

地下停車場的專用電梯直達到他的公寓裏,奢華的程度令郁蘇覺得咋舌。這兒公寓房間內的照明會随日出到日落緩慢變色,地板由磨光的大理石和歐洲橡木裝飾,大片的落地窗子正對着海德公園,窗子邊有一張銀灰色絲絨的沙發躺椅,穆奕南把她輕輕的安置在躺椅上面:“先吃點東西你才有力氣。”

一杯溫熱的牛奶,還有一個烤得金黃香脆的牛角面包,最後是一個大大的水晶果盤,上面放滿了各種水果,有草莓、櫻桃、橙子、葡萄、香蕉、藍莓、黑莓。郁蘇倒真是覺得胃有點空落落的不舒服,拿起了牛角面包,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她不喜歡喝牛奶,總覺得腥味重。

:“我想要喝水。”她看着他,小聲的說着,現在她覺得已經好多了。

穆奕南轉身為她倒了一杯溫水,她喝了幾口之後,把面包吃了個幹淨,才開始吃水果。

:“離這兒不遠的便是英國女王的官邸白金漢宮、大不列颠自然史博物館、泰晤士河,明天你休息好了,可以自己先出去走走。”她吃水果的樣子很可愛,因為吃得很大口,腮幫子一鼓一鼓的,一點也不顧忌着吃相,如同一只貪吃的小兔子般。

這個地方比如放在北京城裏頭,就相當于是在紫禁城附近了。這兒一平方得多少錢呀?

她好奇的擡頭看着,随口問了一句:“這兒地點這麽好,這房子得值多少錢呢?”

:“均價六萬五千英鎊。”她手上正拿着一串葡萄一顆一顆的往嘴裏塞着,聽到這句話後,怔在了那裏,他湊過頭去,把她嘴裏咬了一半的葡萄用舌頭靈活一卷,帶到自己的嘴裏,果然很甜。

六萬五千英鎊,而且只是均價。這套公寓的面積很大,單單這個客廳就在幾百平方,不包括餐廳,健身房,還有卧房,客房,衣帽間。簡直是天文數字,郁蘇也沒有再多問什麽 ,繼續的吃着她的水果。

:“喜歡這兒嗎?”他坐在她旁邊,低低的問着。

:“不喜歡,這個房價太脫離正常生活了,簡直就是搶劫。”郁蘇有憤憤不平的說着。

:“這兒本來就不是讓正常人來買的。”穆奕南低低的笑了,笑聲低沉,似乎從胸腔裏發出來的。

當然不是給正常人準備的,你根本就不是個正常人,你有病,而且病得不輕的。郁蘇腹诽着,卻不敢說出業。

:“我去給你放個熱水,你一會去泡一泡。”他撫了撫她的臉頰,深遂的眸子裏如同有流光劃過般的迷人。站了起來,一邊走,一邊解下了襯衫的扣子。郁蘇低下了頭,就算是有着再親密的關系,他這樣在明亮的燈光下光裸着上身還是讓她很适應不過來。讓她适應不過來的不止是他沒有穿衣服,而是他突如其來的溫柔與體貼。

這兩樣東西她以為是絕對不會出現在這個男人身上的,可是今天他的舉動讓她大跌眼鏡。或者是他覺得內疚吧,好好的硬是要拉着她坐了這麽長的飛機。一定 是這樣,郁蘇告訴着自己,然後有點混亂的吃着水果.......

他真的轉性了,她可以感受到他貼着她那熾熱的體溫,可以感受到他壓抑着的粗重的呼吸,可是清晰的感受着他身體的每一寸的變化,可是他竟然沒有碰她。只是緊緊的摟着她,大手在她的身體上摩娑着,直到她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又睡着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他睡着的位置早已經變,他應該早早就離開了。她的手指輕輕的觸着他睡過的枕頭,然後停頓在了那裏。她不知道,這個男人的哪一面才是真實的?

☆、別動,讓我抱抱

一個人可以做什麽呢?發呆是最好的。郁蘇穿着睡袍,坐在了昨天她躺着的那張沙發*上,看着外面的一切。英國跟中國最大的區別就是,街上的人并不是很多,這兒就算再黃金的地段,外面的行人也不可能像在中國那般的,熙熙攘攘,這兒的視線很好,她可以看到一些金發碧眼的外國人,還有黃皮肢黑頭發的東方人種。種族的差異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郁蘇給自己泡了一杯紅茶,靜靜的享受着這難得的空閑。

這兒的廚房裏竟然什麽都有,打開冰箱,各種食材,從中式到西式的,都很新鮮。今天她可以連門都不用出了。他應該會很忙的,因為昨天在汽車裏,她隐約可以聽得懂他的一處工地發生了惡性爆炸事件,死了兩個工人,有三個人受了重傷,輕傷的更是不計其數了。事情很棘手,不過她相信他可以處理掉的,她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相信他可以處理得很好,但是跟他工作以來,他好像什麽都可以處理得得心應手。

直到黃昏時分,他才回來。他的西裝褲腿上還沾着泥,袖子卷起直到快手肘的地方,露出了精裝結實的小臂,衣服的扣子也解開了兩顆,粗纩的喉節,性感的鎖骨都在彰顯着他特有的男性的魅力。夕陽金色的光透過大片大片的玻璃把他的影像勾畫得如同電影畫面一般的,深遂鋒利的輪廓上鍍上了一層細碎的金色的光,他濃密的睫毛輕輕的眨動的時候,好像會抖落金色的流紗般。他即使是穿得有點不夠那麽整齊,有一點點淩亂的時候,還是足夠令女人移不開眼睛。

他好像有點累,走進來之後,帶着一點疲憊,輕輕的摟住她。

她好香,那種淡淡的香味仿佛會使人安定一般的。今天見了太多的罪惡了,更多血腥的東西他不是沒見過,不是沒經歷過,可是今天見的卻是不一樣。有些人是注定要在刀口浪尖上讨生活,所以就算橫屍街頭,那也是他們選擇的,與人無尤。可是那些工人,只是別人的父親,別人的兒子,別人的丈夫,他們為他而工作,可是就是因為他失去了生命,今天他看着那些哭泣的老人,孩子,還有婦人,心裏的罪惡感壓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了。他可以答應他們提出的所有賠償要求,甚至給得更多。可是當他看着那幾個孩子單純清澈的眼神 ,他們不不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父親,在他們的眼底還不明白死亡的意思是什麽,那是再多金錢都換不回來的。

:“我去給你放水。”他今天有點不一樣,情緒低落,事情沒有處理好?

:“別動,讓我抱抱........”低沉的嗓音如同午夜拉動着的大提琴般的,萦繞着在她的耳畔。

:“不好處理?”郁蘇遲疑的問了一下,他的身體緊緊的貼着她,他的骨骼挺拔,肌肉結實。而他的心跳更是沉穩有力,一下一下的透過他的襯衣讓她感受着那男人與女人不一樣的力量。

:“你在關心我?”他的手指輕輕的擡起她的臉,墨色的眸子在她的眉眼徘徊着,她的眼跟孩子一樣的純淨,沒有一絲的雜質。

:“我在關心我的工作,你不需要我幫忙,帶我來做什麽?”郁蘇的目光躲閃着,不敢與他對視,他的眼眸如同具有強吸力的無底的巨大黑洞般,會把人吸進去。

帶她來幹什麽?他自己其實也不清楚,可是就是想帶着她,就是想把她帶在身邊,不想讓她離開他的視線。如果把她放在中國,他怎麽可以安心的處理這個事情,他會如同着了瘋魔般的想着她會不會趁着他不在去找穆奕北,他們會不會在一起吃飯,一起逛街,一起喝酒,甚至一起做一些別的事。所以他想都不想的就把她帶走了,事實也證明他做的是對的。在現在,在這個時候,當他回來的時候,推開門,看見她如同纖塵不染的仙子一般的站窗邊,夕陽裏的她甚至有點美得不真實,如同幻鏡裏的女神一般,長長的睡袍有點薄,夕陽的光透過睡袍愛撫着她每一寸曼妙的身體線條。她的美麗只能由他獨享,連這夕陽都不能.........

:“一起洗嗯........?”他的聲音又低又熱,如同一只只小小的蟲子在她身上爬動似的,郁蘇身體顫了一下,推着他強健的身體。

:“我做點晚餐吧,你自己去。”在燈光璀璨的浴室裏,在巨大的浴缸裏,他們兩個人?一想到這個畫面,她的腦子如同被炸開了花似的,那種畫面她真的是不敢想像。

他也沒有再為難她,走進了浴室。

做點什麽好?冰箱裏倒是什麽都有,簡單的炒了個蘆筍,她只挑着蘆筍最新鮮脆嫩的頭部炒,這個大少爺很挑剔的。私下剩下的根部明天她可以自己吃。大蝦去殼挑開蝦線,拍上生粉,菠蘿榨汁,做了一個酸酸甜甜的醬汁,然後做了一個果味蝦球。紅白相見帶着大理石花紋的和肉放在鐵板上剪熟切小塊,灑上海鹽。最後做了一個最家常的西紅柿蛋湯在上面灑上了一把細細的蔥花。好像這樣的就夠了,很快的米飯也好了,她布好餐後,便走了出去。

他剛剛洗好澡,身上似乎還帶着熱水的溫度般的,濕濕的黑發細碎的落在他的前額,他身上只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深灰色的家居褲,上身光裸着,深麥色的肌膚上還帶着一絲細碎的水珠。魅惑逼人,令人不敢直視。

:“吃飯吧。”她不敢再在多看一眼,說了一句後便轉回了餐廳。

他有多久沒有這樣的吃過一餐飯?他也不知道了,在很多年以前,他溫柔美麗與世無争的母親也會為了他親自下廚,做着他喜歡吃的菜,坐在他身旁看着他吃着。而她等 着的那個男人卻不是常常回來,餐桌上總是會擺着一副碗筷,可是那個人回來的次數不多,少得可憐。

他吃提很慢,一口一口的,不過胃口好像還不錯。

:“你很會做菜?”她做的菜的确很可口,沒有飯店大廚的炫技,但是卻吃得很舒服。

:“以前穆家有個廚子,我常常給她打下手的。可是沒學來太多。”郁蘇低低有說着,提起穆家,她的心裏總是有一總淡淡的悲傷。她就算是再不濟也在那兒住了十年,而且她本本份份的做着事情,也不給人惹麻煩,每年都自己掙着獎學金,上上下下的雜事也沒停下來過,可是有一天,她就如同一件多餘的雜物一樣的被人掃地出門,就算養一只*物都有感情的,而她就這樣的被扔了出來。

她這些年在穆家過得大概不是那麽的如意,那段視頻裏,她被教訓得幾乎連路都快要走不動了,穆正山與李婉主意倒真是打得好,給穆奕北找了一個所謂的豪門千金,然後在外面給他安排着一個千嬌百媚的小*。可是他們怎麽也沒想到,郁蘇他們收養到了最後,還不是讓他拔得頭籌,現在她是他的女人。

國外的月亮果然是會更圓一點,其實并不是崇洋媚外的說法,科學依據她倒不是知道很多。可是在這兒是英國,她住的這個公寓旁邊并沒有那很高的建築物的遮攔,視線非常的好。她站在窗子旁邊,這樣美麗的月色,美得令人心醉,她的手伸着,似乎想隔着玻璃觸摸那柔亮如同白色細沙般的從天上傾瀉而下的月光。

:“在想什麽?”他的身體從後面貼了上來,攬着她的腰,薄唇貼在她的耳畔,低低的說着。

:“沒什麽。”她低着頭,努力想要保持着清醒。這個男人是最香醇的酒,一不小心就會醉得連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誰。她一定要保持着清醒,因為只有她知道,這個男人無情冷酷起來是什麽樣子的,不一小心便會被他傷得鮮血淋漓。

氣氛慢慢的變得有點沉郁,他抿緊着沒涔薄的嘴唇,胸膛裏的情緒上上下下的翻湧着。她永遠都會淡淡的說一句沒什麽 ,或者是對不起,類似于這類的話。她從來不肯把自己的心事跟他說一說。

玻璃倒映着他孤寂挺拔冷傲的高大身形,他薄唇輕啓:“你跟了穆奕北幾年了?”他想要知道他們的一切,想知道什麽樣的男人會讓她這樣的放心不下。

:“很多年了,從我還是個小女孩開始。”他陪她走過的最青澀的歲月,那此美好的記憶她不想與人分享。

她跟穆家這兩個男人之間的事情,早就說不清楚了。她也知道公司裏的人私下裏是怎麽在說她的,說她得隴望蜀,說她忘恩負義,也說她水性楊花的油走于穆家兩兄弟之間。可是這一切都是她該擔着的嗎?她是這樣的女人嗎?

是他自己要挑起這個活題的,可是 聽她這樣的說着,心裏就如同被什麽東西劃開了個小口子似的,很不舒服..........

☆、今晚我好好獎賞你

:“這幾天乖乖的陪我,別跟我鬧嗯?”他想要好好的跟她相處幾天,丢開穆家那些讨厭的人,那些煩人的事。

跟他鬧?這個男人說的都是反話吧?哪一次不是他跟抽了瘋似的跟她亂發火,她什麽時候跟他鬧過了?心裏雖然是這麽想的,可是嘴上卻也不多說什,只是安靜的點了點頭。

:“真乖,今晚我好好獎賞你,好好疼你........”他的聲音又低又熱,而更加熾熱的是他的手,他身體的溫度。

他的火熱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溫熱的唇從她的脖頸處開始蔓延開來,印在她細膩柔涼的肌膚上,如同在空寂的夜空裏,開出了一小朵一小朵的炫目的煙花般。

:“別.......別這樣........”從這玻璃窗往外看去,外面還有很多在散步着的行人,她心驚膽戰着。#已屏蔽#

長長的吐了口氣,郁蘇無力的睜開眼睛,她不清楚這個時候是幾點鐘,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已經不早了。

:“下午好........”低低沉沉的聲音在沙啞裏透着無限的性感,在她的頭頂響起。

她看了一下四周才發現,這不是她與他昨晚睡着的房間,這裏是另外的一間客房。他們怎麽到了這裏的?郁蘇輕輕的挪動了一下身體,酸軟得如同骨頭化掉了似的。今天他沒有出門去?事情都處理好了?她不敢看他,越是有過那樣的令人臉紅心跳無法說出口的*,她就越不敢面對他。

:“我怎麽在這裏?”她的聲音失去了往日的清潤甜美,沙沙啞啞的。在他的耳朵裏聽着卻是韻味十足。

:“昨晚我們把傳給弄濕了,濕得一塌糊塗的。睡覺不舒服,我讓人來打掃,你睡着起不來,我就把你抱過來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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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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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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