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34)

......”李婉急急的掩飾着內心的不安與惶恐,站了起來。現在她想的就是趕快離開客廳,穆奕南那陰冷的眼神讓她害怕到冷汗涔涔的,她快要支撐不下去了。

:“我讓你走了嗎?”她剛剛轉身要離開,身後響起了冰冷陰駭的聲音。除了說話的聲音之外,還有“咔”的一聲,如果沒有猜錯,那是子彈上膛的聲音。李婉驚恐萬分的轉過頭去,看着穆奕南正慵懶的坐在沙發上,連站都不曾站起來,只是手裏多了一把銀質的手槍。他低着頭濃密的睫毛掩住了他眼底的冷光,大手玩着手裏的那一把槍,然後擡起手來,就算是不看着對面的人,他都能準确的找到她心髒的位置。

:“我沒有時間,陪你玩。這個世界上只有二種人不用開口說話,一種是啞巴,另一種就是死人......”他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召喚,冰冷而無情,卻又令人心生畏懼。

:“你這個畜生,你想要幹什麽?”樓梯處傳來了一聲暴喝,接下來便是一聲聲的拐杖的聲音。穆正山一臉怒容的拄着他的那樣烏木包銀的拐杖,從樓上走了下來。

:“論禮數,她是你的庶母,你怎麽敢拿着槍對着她。你不怕天打雷劈嗎?”穆正山氣得發抖起來,站到了李婉的旁邊。拐杖叩擊着地板,那刺耳的聲音夾雜着怒火在客廳裏蔓延開來。

:“這真是個笑話,你敢下手殺我,你都不怕報應了。我有什麽好怕的,只不過跟你一起下地獄我不喜歡,因為你真是讓我覺得惡心。”他來了正好,李婉自己是做不出那樣的事情來的,授意的一定是穆正山。

:“逆子,逆子......”穆正山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跌坐在了沙發上。

:“還有四十分鐘,事情如果說不清楚,我不會殺你的。不過我會毀了穆奕北.......”那個會跳着芭蕾舞的兒子永遠都是穆正山的軟肋。這樣的招數不在乎用過多少次,只要管用就行,冰冷的薄唇裏面吐出陰戾的字眼,:“你要不要來試試我有沒有那個能量?”帶着磁性的嗓音幽冷的說完之後,看着穆正山怒氣動容的臉,優雅的玩起了手裏的手槍.....

突然就這樣安靜了下來,安靜只有他在玩着手槍的聲音,子彈從槍膛裏抽出,然後再上膛。他的手法快得如同變魔術似的,令人根本就看不清楚:“還有三十五分鐘.......”他給他們的時間是一個小時,過了這個時間,那麽他就不會再給這些人任何的機會了。

-----------------親愛的們,晚上十點鐘還有一章更新,最近你們家作者的頸椎出了問題,正在調理中,更新會晚一點,但是不會停,也不會少。謝謝大家,麽麽噠。

☆、男人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

:“我一直不明白,你到底是哪兒來的自信?認為你可以做得滴水不漏。可以操縱我的人生,你這一生做得最值得炫耀的事情其實就只有一件,那就是娶了我的母親。她讓你有了一生的富足,可是你卻恩将仇報,你的心髒當然不會好了,因為壞事做多了,心跳得那麽的快,怎麽可能好得起來呢?”穆奕南低然低着頭玩着他的手槍,可是聲音已經是越來越低沉了.....

慢慢的,他擡起了冷峻肅殺的眸子:“你不準備跟我說?難道你的小兒子還不是你最在意的嗎?那你最在意的是什麽,你的權勢與財富?”穆正山果真的犯下了那些不可原諒的錯誤,那麽只要是他在乎的,他就通通毀去,包括博遠。

:“你現在來怪我,你知不知道我也是為了你好。你以為那個女孩是你可以随便收容的嗎?你知道當年虞家得罪的是什麽人嗎?我不讓她來到穆家,只是想要保住穆家而已。”穆正山的那根包銀的烏木拐杖一下一下的,重重的敲擊着地板,被自己的兒子這樣的威脅,他已經氣得胸口的血氣翻湧着,快要噴薄而出了。

:“虞家是為了救外祖父而惹上了仇家的。除了那兩個孩子,虞家已經算是被滅了門了。你卻敢把那個孩子給換了,讓她在外面颠沛流離的生活着,你覺得你享受的這一切,你的博遠都是怎麽來的,那是我的外祖父留下的,而他的命是虞家救的,我真的很慚愧,也很痛恨,我身上流着的是你的血。這樣的血讓我覺得惡心,它日日夜夜在提醒着我,它來自于一個多卑鄙的人的身上,我以你為恥。”穆奕南深遂的眸看着對面的老人,眼底的厭惡與憎恨清晰可見。

:“那個虞家的孩子在哪裏?”穆正山說的簡直是鬼話連篇,他不是怕連累了穆家,當然這種可能有一點點,但是更多的還是他想要安插一個人在他的身邊才是。他已經對這些爾愚我詐感到累了,他只是要解開多年前這件事情所有的關鍵點。然後,然後他想要好好愛,好好補償,不知道還有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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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當時劉安把她留在大街上,她大概因為害怕,沖出了馬路,後來劉安說就再也沒有見到她了.......”李婉伸出了手,撫着穆正山的胸口,一面害怕的說着。

絕望之深,傷害之重。他不知道郁蘇在十年前是怎麽活過來的,因為失去了親人,又被唯一認識的人帶到了這樣陌生的大都市裏,然後被抛棄在了街角上,最後被福利院收留了,然後在不久之後遇上了穆奕北,被帶回了穆家。這真比故事更精彩的一篇,她本來就是他的,在她很小的時候,虞家跟高家就已經有過了這樣的盟誓了,可是他都做了什麽?他對着郁蘇都做了什麽?穆奕南修長的手指蜷縮起來攥緊,抵在唇邊重重的咬着,壓制着自己眸子裏的劇痛和燃燒的怒火,一絲血色的腥紅浮了上來。

:“你們給了劉安什麽好處?”穆奕南沙啞的聲音低低的問着,他在隐忍着他的怒火。他要問清楚這一切,哪怕這件事情已經過了太久了,哪怕他這一生都無法補償。他要要一個真相,是對自己有個交代,也是對郁蘇有個交代。

:“五十萬,他拿了五十萬的。”李婉臉色蒼白的說着,這一次他們真的會有大麻煩,而奕北從郁蘇出事的那天她就已經聯系不上了,她不知道到底還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是現在她什麽也不敢做。因為這個迷局好像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控制範圍了,變成了一個巨大而無形的龍卷風,有着最可怕而威懾的破壞力。

五十萬就毀了原本的美好的一切,他不敢去想如果當初郁蘇被帶到了他的身邊,如果他一直*愛她,憐惜她,現在她應該已經披上了最美的婚紗,與他一起踏入禮堂了吧。明明已經到手的幸福,就那樣的擦肩而過。他不甘心,不甘心呀。

猩紅的眸子散發着殺氣,優雅的站了起來:“你們自求多福吧.......”他覺得自己的呼吸都開始發痛着。這裏一定隐瞞了很多的他不知道的,也無法再探知的過去。就是因為他還不知道,所以更加的痛苦,更憐惜她,也更加的懊惱,為什麽那十年,是由着另一個姓穆的男人陪她渡過的,給了她最初的溫暖與關懷,得到了她最初的心動,她的第一次擁抱,她的第一個吻,她的所有在青澀歲月裏經歷都是由着穆奕北陪她渡過的,他好不甘心.......

這個時間已經快下班了,他該回去接她一起走。這一次的事情還沒有弄清楚,她的一切都要分外的小心才行。穆奕南壓抑着自己的已經快要崩潰的情緒,開着車回了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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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麽能自己去跟南說這些事情呢?這太可怕了,可是郁蘇說要她自己去跟穆奕南說清楚,因為她的手裏有着一切證據。她的身份是無法再隐瞞了,可是為什麽她不親自去跟南說呢?虞可心的腦海裏還清晰的記得郁蘇的笑,如同一只得意的小狐貍般的。她說:“我去拆穿你有什麽用,我喜歡你自己去跟他說,我想知道你開口跟他說這個事情的時候,是什麽表情,還有是什麽心情,一定是刺激極了......”

不知道可以拖到什麽時候?現在她只有兩條路可以走,第一就是遠走高飛,反正她卡裏的錢已經足夠她揮霍一生了。第二就是讓知道事情真相的人永遠都不能開口說話。她已經殺過她一次了,無所謂再殺她第二次的不是嗎?只不過現在的郁蘇已經跟一年多前不一樣了,而且現在南整天都貼身的跟着,她根本就沒有下手的機會。

時間不多了,她要好好的想一想,到底是哪條路才可以讓自己過得更好一點。

他出去了?郁蘇推開了他的辦公室,人竟然不在。這個時間點,他從來沒有出過辦公室的,她只不過去下面跟着虞可心玩了一會兒,他就出去了?這男人還整天信誓旦旦的說着上,要跟着她,要保護她?真是應的那一句老話,男人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

他的辦公室是在穆正山搬走後,重新裝飾過的,充滿了他強烈的個人主義的風格,凜冽,霸道,強硬。只不過連他辦公室的桌子上也有着一小束的茉莉花呢,看着有一點點的不搭配。她走到了他的辦公桌前面,拿起了那個小小的水晶花瓶,裏面的一把茉莉含苞待放着,花朵潔白而芬芳。

:“在想什麽?想我嗎?”長毛地毯吸附走了他的腳步聲,可是她依然可以感覺到他。從他進門的那一刻起,那樣冷冽的氣息夾雜着淡淡的麝香味從她的背後如同帶着魔力般的,将她束縛在他的世界中。健碩的臂膀從背後輕輕的摟住了她,着迷的把英挺的鼻翼埋進了她的發絲裏,然後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小巧得如同白玉墜子般的耳垂........

郁蘇垂下了眼眸,長長的睫毛下面是清澈寧靜得如湖水般的眼睛。

:“你知道茉莉花的花語嗎?它的花語是在表示着忠貞、尊敬、清純、桢潔、質樸、玲珑、迷人。在許多國家裏它被奉作,愛情之花。而在青年男女之間,會互送茉莉花以表達堅貞愛情,你擺了這樣的花,不覺得有點可笑嗎?”這個男人有很多的優點,也有很多吸引人的地方,例如他的殺伐果決的行事作風,他對數字的敏感,他對事物的判斷力,甚至膚淺的說來,他的外貌與他的權勢都足以讓人覺得心動。可是在他所有的優點中,獨獨沒有忠貞這一項。他怎麽敢将這樣聖潔的花朵擺到了自己的辦公桌上呢?

她只是一個低頭的瞬間,就已經勾住了他的心髒。她說話的意思他不是聽不懂,只不有點不知道要怎麽跟她說,因為知道,因為他覺得這樣的花正如同她一樣的,有着忠貞、尊敬、清純、桢潔、質樸、玲珑、迷人的特性,才令他深深着迷着,不可自拔。穆奕南如墨色般的眸子裏,總像是堆積着終年不化的積雪,淡漠冰冷。就只是在看着她的時候,好像最耀眼溫暖的太陽就照射在雪山上面,眼睛裏的積雪都會被化成了水,柔情似水的水.......

他可以忠貞的,只為她一個人忠貞,可是現在說來,她怎麽會信呢?

落地窗外,迷人的金色的光線密密匝匝的穿透進來,落在她的身上,清新柔美的不可思議。他拿起了她手中的那個小小的水晶花瓶放回到了桌子上。鋒利而性感的薄唇輕啓着,想要說什麽,可是又說不出來。這些天裏他慢慢知道着的那些事情,變成了一種巨大的愧疚感,那種感覺如同是一只無形的大掌,攥住了他的心髒像是被攥緊,再攥緊,慢慢的把他強健的,無堅不催的心髒捏成了一個脆弱的小團,日日夜夜抽搐得發疼.......

:“郁蘇,你還記不記得你小時候的事情?”她如果想起了小時候的一切,那她為什麽不說呢?為什麽不要求他補償呢?穆奕南的嗓音沙啞得如同礫石劃過了磨盤一般的。這件事情由他來問要比她告訴他來得痛苦多了。他不确定她想要做什麽,只能這樣旁敲側擊的問着。

:“小時候?聽說我被人扔在大街上,然後被車撞了,出了很嚴重的車禍,醒了之後就變成了個小傻子,有一段時間都記不起來任何事情,也不會說話。後來遇上了奕北才漸漸的好了起來的。”她的聲音在這偌大的空曠辦公室裏,透出了一股致命的吸引力,有一些妖嬈與迷惑雖然稚嫩而依然富有張力,這樣說的話刺得他的耳膜發痛着。她出了車禍?腦子裏浮現出了郁蘇剛進穆家的樣子,蒼白,瘦弱,吃着排骨的時候,小心而滿足的樣子。誰來救救他,他快要被這種心痛與負罪感給壓垮了......

他不敢再問下去了,怕自己會受不了的崩潰。摟着她的腰,低低的說着:“既然不開心,那就不要想了,我們去吃飯吧。你想吃什麽?”

:“都行。”他的心跳強健而有力,比平時的跳動更加的強烈了,一下一下的如同擂鼓般的撞擊着她。當初是他瞎了眼,不多留條心眼的,現在才這樣,有用嗎?郁蘇的嘴角帶着一絲絲妖嬈的笑,任由着他摟着她的腰走出了辦公室。

停車場裏,郁蘇看着那輛線條流暢的紅色的超跑,她還沒有下班,或者是腿軟得走不動道了吧?還是在想着別的對策。這種把對手逼到角落裏,捉住她的最致命的弱點,讓她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這樣的感覺真好。她期待着這幾天,虞可心看到她時的樣子,會不會一見到她就膽戰心驚的呢?現在她大概恨不得她死吧?不過她已經是自身難保了,更可怕的事情還在等着她呢。人一定會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的,誰也不能逃脫,無法躲閃。

:“喜歡這車?”穆奕南攬緊了她的腰,低低的問着。

:“欲不可耐,她的眼光不行。”郁蘇在心裏補充着,選 的車子不好看,選 的男人好像也不行。

:“你似乎意有所指?”穆奕南深邃迷人的眸凝視着她精致的側臉,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了她一般的.......

:“是你自己壞事做多了,心虛了吧?”郁蘇姣白的手指點了點他的胸膛,狡黠的笑着。

☆、為什麽你斷定他出事了?

:“你會給我機會嗎?如果我做過虧心事?”車子的空間很大,可是她纖細的身影被他牢牢困在他寬闊的胸膛裏面,溫熱的呼吸的緊緊的貼上了她的柔軟的發絲,距離就那麽近那麽近,近得兩個人似乎也已經融化成了一個。

:“你不想跟我談談嗎?什麽都不想嗎?”就因為她什麽都不說,他才會難受,才會急得如熱鍋上有螞蟻般的。她到底要做什麽呢?他深遂俊逸的側臉有着最鋒利的弧線,薄唇暗啞的微微開啓着。如果她想要什麽,他都可以為她做到,可是為什麽到現在她去什麽也不提呢?

:“如果你有一個期望,你期望你做過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依然可以得到原諒,但你把這個期望放在別人的身上,你希望着別人因為善良,因為心軟會原諒你,那麽這個期望其實是妄念.......”郁蘇清透的眸子看着穆奕南,沒有一絲的退避。在她的世界裏,愛與傷害分得很清楚。她曾經愛過他,可是卻被傷害得那麽深,因為愛而原諒這樣的事情在她這兒不會有的。

:“我知道以前的事情,你受了很多的委屈,你想要什麽?你告訴我,我都會為你辦到的.......”他愛惜的揉弄着她的柔軟的發絲, 她的身體在他的懷中分明是那麽的柔軟,可是那種無形的刺還是将他割作傷了。他只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可以為她做點什麽,可是卻不知道什麽是她想要的。做什麽才足夠洗刷掉自己的罪惡。才能讓他足以匹配她。

晚上竟然吃的是西餐,到了餐廳這後才發現就只有他們兩個人。這男人包了餐廳了吧。郁蘇皺了皺眉,穆奕南拉着她的手坐下之後,低低的說着:“現在世道有些不太平,我們還是小心點的好。”其實小心是一點,更重要的是他就只想跟她在一起吃飯,就他們兩個人就好。

長的餐桌上面鋪着白色的桌巾,白得令人心悸的顏色,整齊的依次擺放着刀、叉、匙、盤、杯、餐巾等,她并不是很喜歡吃西餐的,因為太麻煩,禮儀太多。不像是中餐,只要一雙筷子就可以搞定,有時候還可以直接用手。西餐的禮數太多了,不過今天既然他已經包場了,那麽也就無所謂禮數這樣的問題了。

這間餐廳是非常的專業的,上的餐具不像是那種大街上幾十塊錢一份牛排的那種所謂的牛排店,只有一把刀,一個把叉子還有一根勺子。看着那些刀具,她簡直是有點犯暈了,刀分為食用刀、魚刀、肉刀,還配有黃油刀和水果刀。叉子也有好幾種,叉分為食用叉、魚叉、肉叉和蝦叉。匙則有湯匙、甜食匙、茶匙,看着面前滿滿的一排閃着冷光的銀餐具,這還讓不讓人好好的吃飯了?

上菜時,郁蘇才發現了這家餐廳竟然大手筆的用了範思哲的金葉餐具。那一件件的餐具在聖潔融合着純金的高貴,一件件餐具像驕傲的公主,姿态優雅,散發着不可侵犯的美。這算是擺譜嗎?

:“你不喜歡吃牛排的,所以我讓人準備了意面。”她好像并不是很喜歡吃那些肉類的食品,相反的海鮮倒是對極了她的胃口。郁蘇看着那份意面,意面上有新鮮的緬因州龍蝦,黑松露,所說還有野生菌和其他有機蔬菜,她拿起了叉子,吃了起來,辜負美食是一種罪過,所以她還是認真吃吧。

:“穆先生,這是您特別要求的按照紐約的Nino’s Bellissima餐館做的魚子醬披薩,希望還能合您的口味。”主廚是一個标準的意大利人,操着不太流利的中文說着。介紹完了之後便下去了,郁蘇沒有搭理着,這面的味道果真是不錯的,非常的地道呀。郁蘇看了一眼那個披薩,厚厚的奶酪以及充足的餡料,上面還有着中種不同的魚子醬,十足霸氣萬分誘人。還有一些改良的西式餐點,千層酥芒果三文魚,凱撒沙律配帕瑪臣芝士,紅酒凍鵝肝,還有各種的小甜點。

:“你完全了這個大案子,後天簽約會後,我給你辦了一個慶功宴,就選在了這兒好不好?今天我就是想讓你來試試菜色的。”她非常的聰明,知道什麽樣的人要用什麽樣的東西來打動,從她一個步驟都不肯錯的制作那個點心他就可以看得出來,她不止聰明,還執着認真。所以這個慶功宴是該給她好好辦的。

:“其實并不全是我的功勞,平心而論,博遠所有的集團裏,算是上上之選。一定也是邢老最主要的考慮對像了,我只不過是推波助瀾而已。”郁蘇心裏非常的清楚,如果博遠只是一個小小的,并沒有太多實力的集團,那麽就算是她把那份糙米糕做得再好,也是沒有用的。邢達開會喜歡她,會感謝她的用心,但是不會把華業銀行交給博遠的。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所以古話說得一點也沒錯,背靠大樹好乘涼,她靠的這棵算是參天巨木了吧?

:“而且辦慶功宴,你用這樣的菜式?這份比薩不要算餐廳的利潤,就單單是材料都貴得不行,你是在顯擺你足夠有錢嗎?一點品味也沒有,用魚子醬放上面?”郁蘇挑了挑眉,一邊小聲的嘲笑着,一邊用手拿着一小塊吃了起來,厚厚的奶酪,香脆的龍蝦肉,還有各種的野生的菌菇,果然是美味得令人咂舌呀。她靈活的舌頭舔走了披薩上面的魚子醬,用舌尖将魚子醬一粒粒緩緩碾碎;而幾乎就在這迸破的瞬間,那種帶着海洋的腥香讓人直呼過瘾。這樣的顆粒越是肥碩飽滿圓潤,色澤透明清亮、微微閃爍着金黃輝光的都是最好的極別的,他可真浪費呀。

穆奕南看着她的小舌舔走了披薩上面的魚子醬後,就再也吃不下來,把那一塊披薩放在了盤子上。她都不知道她的樣子有多誘人,那種想把她就這樣按在餐桌上,把她的衣服撕碎的感覺讓他的身體發熱着,拿起了冰水猛的灌下了一大口,然後伸過手去把她吃剩下的端了過來,優雅的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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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不緊不慢的,只是郁蘇心裏有一點點小的疑問。為什麽她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奕北一直都沒有出現呢?就算是他放心穆奕南處理,可是不會連一個電話也沒有的,而且唐海瀾死了,那個孩子怎麽辦呢?他是在帶着孩子,所以不方便給她打電話嗎?她的心裏總是有一點點很奇怪的感覺,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了,站在窗戶旁邊,看着外面的風景,記得她第一天來博遠的時候,他就站在大樓的外面,遠遠的送着她。已經過了兩年了,可是卻好像還是昨天。他是這一生最關心她的,最愛護她的人,所以她只是想要确定一下他是不是安好,拿起了手機拔了出去,長長的嘟......嘟.........嘟.........的聲音,他的電話沒有人接?以前他是因為在訓練的時候不接電話,現在為什麽不接了?他已經不跳芭蕾舞了呀?

一個早上,她都有一點心不在焉的,打了好幾個電話,或許有時候是沒有聽到,可是這麽多個都沒聽到,那就是一件怪事了。難道奕北也出了什麽事了?這種感覺突然就在她的心裏升起,讓 她想起了那個血腥味很濃很重的夜晚,雖然她昏睡着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是她足以相像那些畫面,血腥,黑暗,罪惡,可怕到了極點.......

:“穆奕南,你能不能幫我一件事情?”郁蘇站在他的辦公桌前,看着他,目光有一些焦灼,卻有着史無前例的認真。她知道穆奕南一直不喜歡奕北,可是現在這樣的情形,只能求他了,她心中總是有一種直覺,奕北是不是遇上了什麽不好的事情了,而且這種感覺随着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強烈。

:“別急,別急,有什麽事情你跟我說......”難得她有事求他,怎樣他都會為她辦好的,就算是她現在想上月球走一趟,他也會陪她去的。

:“你不要随便生氣,發火,因為這件事情只有你能辦。你聽我說,奕北一定是出事了.......”郁蘇焦灼着,這些事情來得就是那麽的巧,在她的公寓裏發生了那樣的血案之後,她發現穆奕北失聯了。而且她在早上問過他兩個為數不多的朋友,都沒有在最近聯系到他過。

:“為什麽你斷定他出事了?”穆诙南眸子深邃而沉郁,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她身側,輕聲的問着。

☆、比幽靈更加可怕的人

他問她,為什麽會認定奕北出了事了?因為奕北曾經跟她說過,他說:“就像是每一滴葡萄酒都不可能回到最初那一顆葡萄,我們也回不到最初的樣子了。可是蘇蘇,以後只要任何時候你需要,你就打我的電話,我随時會在你的身邊,我保證......”他說話的時候,是那麽的堅定,那麽的真誠。即使她很少打過奕北的電話,可是她相信奕北如果這麽說了,那就一定會随時保持着電話的通暢,他不是一會承諾了就做不到的人。

:“他的電話打不通了,他的朋友不多,就一兩個,我都聯系過了。自從出了唐海瀾那件事情之後,他就沒有了任何的消息。他說過,以後他的電話不會再打不通了,所以他一定是出事了.......”那種冷意慢慢的泛起,一點點的在入侵着她的身體,融入着她的血液裏,凍得連血液的流動都變慢慢了,整個人有一些僵硬着,說話也有一點點不知所措。

:“來,先坐下來。”穆奕南拉起了她柔涼的小手,坐到了沙發上。這個時候,是陽光最好的時候,透過了那一大片的落地玻璃窗,照射在了她的臉上,她的整張小臉在這樣的光線中,近乎有點透明起來似的,沒有了一點點血色。

:“不要自己吓自己。穆奕北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你先放松一下,我讓人馬上去查。他在城裏的幾個住處,還是是不是有出境 記錄,或者是酒店開.房的記錄。還有他的車子經過 了哪些地方,我都會幫你查出來了,你不要害怕。”為着自己心心念念愛着的女人去找一個她關心着的男人,穆奕南的嘴角帶着一絲無奈的苦笑,但是還是溫柔的安慰着她,為她倒來了一杯熱的紅茶之後, 便拿起了手機,讓人去辦這些事情。

:“他會不會真的出事了,你有沒有感應?”那種漫無邊際的令人害怕的恐懼感讓她就算是手裏握着溫熱的茶杯,都感受不到暖意。這種感覺非常的突然,就如同萬裏晴空突然炸起了一道閃電,凄厲而驚駭,撕破着天空的寧靜。

他怎麽會跟穆奕北有感應?他們的交集太少了,就算是身上有着一半相同的血液,可是依舊是陌生的。他們之間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愛上了相同的一個女人。就算他再不喜歡穆奕北,可是就沖着他照顧過郁蘇,沖着他把郁蘇帶進了穆家,讓他與她重新有了交集的份上,看着郁蘇如此着急害怕的份上,他會盡全力把穆奕北給找出來的。

:“現在你先不要擔心,好好的參加今晚的慶功宴,畢竟你是主角。我已經讓人去查了,相信我最多明天,他就會有消息的。”他的聲音沉穩,堅定,有力。可是她怎麽就是覺得那種血腥的氣息已經越來越重了,那些藏在陰暗穢澀角落裏的可怕的看不見的觸手正在向她伸出來,不止是她,連同她周圍的一切都發生着改變.......

:“你的禮裙已經送過來了,我陪你去選一套。”穆奕南拉着她站了起來,往外面走去。他不是嗅不到危險,不是嗅不到那一絲絲詭異的氣氛。只是他相信自己會把她保護得滴水不漏,不可能再讓她出一點事情了。

還是上一次的那間造型室,很巧的是當年為她做造型的那個造型師還在。郁蘇進了更衣室,四面都是鏡子,寬敞的房間裏用着一輛金屬的滑輪架子車,上面放着幾套的禮裙。白色的薄紗長裙,還有一套深紫色的,粉色的也有一套,郁蘇卻拿起了其中的一套黑色的禮裙,黑色的啞光的面料,貼身的剪裁如同第二層皮膚般的緊緊的裹住了她的纖細的身體,低低的裹胸設計突出了她的高聳的豐盈,在燈光下如同酥酪般的白嫩細膩光滑,這樣的長的魚尾裙是最挑身材的,可是她卻可以輕而易舉的駕馭,因為這一年的訓練,使得她的身型雖然依舊纖長柔美,可是還更多了一點點線條的張力,那是在肉眼裏看不到的,卻可以感覺得到。

:“Oh my God!我以為你應該挑那條紫色的,可是你穿這條黑色的簡直是會要人命了.......”造型師一邊拉着她坐了下來,一連驚嘆着,時間是多麽的不公平,給了別人很多例如脂肪,還有皺紋,還有發黃的膚色,甚至連眼神都會被時間變得不夠的靈動。可是時間給了這個女孩的是依然的美麗,甚至更勝從前。看着她穿着黑色禮裙出來的那一剎那,有一種令人驚心動魄的感覺。

:“好吧,那今天你就做那一朵最妖嬈的黑色玫瑰吧。”一年多前他曾經為這個女孩打扮過那時的她清純得如同小仙子般,可是今天卻是完全不同的。

她的皮膚底子依舊是那麽的好,所有的紫外線或者是風,甚至是各種讨厭的自由基都沒有以她造成傷害。只不過太白了一點,白得好像都快變成透明的了,只要一點點的粉底把她的臉色中和一下,然後用着純黑色的炭筆勾畫着她的眉,長長的眼線讓她的雙眼更加的迷蒙,濃郁絲絨啞光唇色,高飽和色調讓人覺得驚豔極了。最後将她的地頭長發在腦後盤了一個最簡單的發髻,沒有多一點的裝飾。但是已經讓人無法移開眼睛了。

整理好了一切之後,最後穿上了一雙黑色的高跟鞋,推開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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