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察覺
“滾開!”聞安啞着聲音嘶吼道,眼淚不知不覺間就流了下來。
高索的動作僵硬了,一直高高翹曱起的嘴角垂了下來:“安安……我……”
“給我滾開!”聞安閉了閉眼睛,沙啞着對着高索大吼,随即狂化了一般,手腳并用的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一下子把僵硬的高索給推下了床。
原本還藏在聞安後曱穴裏的兩根手指被迫離開這溫暖緊致的巢穴,手指的主人四腳朝天毫無形象的跌坐在地上,僵硬的臉上複雜的情緒交織:“安安……”
聞安仿佛沒有聽到一樣,緩慢的坐起身來,摸索着開始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片刻後,他又和衣平躺了下來,緊接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高索坐在地上呆愣了許久,直到聞安熟睡之後,他才終于站起身來,輕手輕腳的走到了聞安的床頭。
聞安的眉頭微皺,眼睑微顫,似乎睡得并不安穩,他的胸口卻在有規律的起伏運動中,綿長細微的呼吸聲在安靜的房間裏異常的鮮明,他的手腳都縮進了被窩裏,過長的被子遮住了半張臉,俏皮的黑發頑強的翹曱起了幾根,在半空中屹立不倒。
高索默默的看了聞安一會兒,最終還是忍不住摸了摸曱他的臉,片刻的思索之後,高索輕輕的掀起了一處被腳,小心翼翼的鑽了進去。
高索幫着睡夢中的聞安換了個側卧的姿勢,而他自己的胸口就貼着聞安的背,把聞安環抱在懷裏。他的一只手抓着聞安的手十指相扣,而另一只手則攬着聞安的腰緊緊不放。
“安安……安安……”高索迷戀的親吻着聞安的黑發,不斷溫柔的呼喚着他的名字,“安安……你為什麽……”
高索的聲音漸小,幾乎是貼着聞安的耳廓在呢喃着什麽,他如同品嘗着佳肴美酒一般癡迷的親吻着呢聞安的後脖頸,然後在那裏留下了一個醒目的紅色吻痕。
“安安……可以嗎?……”高索摟着緊閉着雙眼的聞安自說自話,臉上的表情莫名,“安安……我知道可以的,對不對?”
高索的下曱身不知何時又硬了起來,鼓起了一個小帳篷,他不甚在意的拉開了褲子,又褪曱下了聞安的褲子。
高索認真的想了想還是準備換一種方式,他的下曱身順着聞安的股縫來到了聞安的大曱腿曱根部,整根塞了進去,慢慢的研磨了起來。
可這種方式實在是太貼近聞安的大曱腿曱根部了,有時會撞擊到聞安下曱身及身側的兩個小球,于是在考慮到不能吵醒聞安這個問題之下,高索抑郁的把下曱身向下移了2、3公分,繼續身曱下的動作。
由慢而快的,高索在喘息中律動着,溫熱的氣息噴到了聞安的脖頸那處,聞安皺着眉頭本能的縮了縮脖子,略略調整了下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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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索僵了一下,停止了動作,待到聞安繼續熟睡時,他又快速的插曱動了起來。
高索實在是忍不住了,他的手從聞安的腰部開始向上游走,他粗糙的手掌劃過聞安的每一寸皮膚,卻不敢輕易再碰聞安胸前的兩曱點,只是在不經意間的擦過時捏曱摁幾下。
後背式的姿勢對于高索是很方便,但是他更喜歡和聞安舌吻,不過聞安還在睡夢之中,于是他也只得咬、咬聞安的耳朵,舔舔聞安的背部過過幹瘾。
雖然那麽一說,但是高索是一個很不守規矩的人。聞安有時會有些反應,有時沒有,高索因此從剛開始的草木皆兵,到後來的習以為常,再到最後的不管不顧的側過身子和睡夢中的聞安舌吻——
直到似乎快要把聞安給折騰醒了才肯罷休。
這場單方面的未插入的性曱愛整整持續了1個多小時。高索心中的渴曱望好像平息了,又好像掀起了更多的不滿足。
要怎麽說明高索的內心呢?當聞安無意識的回應他的時候,高索就會感到一種莫名的爆棚的愉悅,而反之卻是隐隐的失落,他想要和聞安做、愛,可是聞安不懂這些,而高索本人又太過急躁,幾次把聞安給吓退了,幸好的是一切都是可以挽回的,所以總體上來說前景是美好的。
插曱了1個多小時了,高索終于射了,而聞安的大曱腿和被子上都被沾上了這種黏黏的精曱液,高索見到了這情景,裂開嘴滿意的笑了,他閉上了眼睛,看似要睡了實則是在休養生息,而一直翹曱起的嘴角暴露了他此刻的好心情。
可惜殊不知,在高索閉上眼睛的那瞬間,聞安睜開了雙眼,臉上的表情難得的複雜。
尴尬、憤怒、迷茫、不知所措等等的情緒交織着,使得聞安無法曱像高索那樣安心的入眠,于是他就這麽睜着眼睛,即便是什麽都看不到,也依舊不肯閉上雙眼。
——————————
下午4點30分,聞平準時到家。
聞平哼着小曲打開了大門:“安安,哥回來了!”
屋子裏安靜得可怕,更沒有什麽人回應他,聞平皺了皺眉頭,走了進來,路過客廳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把目光投向了沙發,可是沙發上并沒有人。
聞平把買回來的菜提進了廚房放下,又走到了聞安的房門前敲了敲:“安安、安安!你在裏面嗎?”
還是沒有人回應他。
“安安!安安!你再不回答我我可就進來了啊!”聞平邊說邊旋轉着門把手,可是門被反鎖了,開不進去,他詫異的挑眉,低頭想了想,從身上摸索出一串鑰匙,挑了其中一把,準備開門——
“哥……”聞安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帶着一絲沙啞,“哥,我現在……在換衣服呢。”
“換衣服怎麽了?你還害羞啊?你哥我看過了你多少次果體了,這有什麽害羞的?”聞平滿不在乎的道,又輕輕的敲擊了兩下房門,“罷了罷了,你就先換着吧,我去廚房做菜。”
聞平眯了眯眼睛,無意識的摸了摸下巴,轉身去了廚房。
卧室裏的聞安長舒了一口氣,他摸索着身邊的一切,摸曱到了硬硬的毛——高索已經變回狗狗了,還用濕漉漉的舌頭舔曱了舔曱他的手背。
聞安暗暗嘆了口氣,最終什麽都沒說,憑着感覺拿了床頭的抽紙,擦幹靜了大曱腿上的不明液體,換了套衣服,他想了想,又拿了些紙,摸索着把被子上的不明液體也擦幹靜了。聞安打開窗子通風,又用不要的盒子把用廢了的紙團裝在了一處,扔進了垃曱圾箱裏。
高索蹲坐在一旁就這麽看着,結果越看越興奮越看越激動,尾巴搖晃得跟見到了最好吃的肉似的,“呵淇呵淇”嘴裏喘個不停,它在地上不停着轉着圈圈,最後把走到床邊的聞安撲到,舔曱了他一臉口水——
“興奮個什麽勁兒啊,我們還得和哥吃飯去呢!”聞安用力的推開高索的狗腦袋,拿紙巾擦了擦臉,“走,別玩了,晚飯後我一定要跟你認認真真的談、一、談!”
最後幾個字真的是被聞安念得咬牙切齒,而高索的尾巴搖得更歡了。
待到聞安走到客廳處,就聞到了廚房傳出來的陣陣香氣。
“安安?換衣服換了那麽久舍得出來了?”聞平的聲音從廚房裏傳了出來,估計是因為聽到聞安的腳步聲的緣故,“趕緊坐好!我還差兩個菜就完了。”
聞安乖乖聽他哥的話入座,高索蹲坐在聞安的旁邊。
10分鐘後,聞平把剩下的菜端了上來,總共四菜一湯,他幫聞安和自己盛了飯,對高索的面前沒有飯盆感到有些奇怪:“安安,你今天怎麽沒幫高索倒狗糧啊?我記得你可是每次都準時準點的呢。”
“他今天做錯事了,我要懲罰他!”聞安十分憤怒的哼哼了幾聲,卻也沒說出個事情的所以然。
“這樣啊……你還記得我先前說過什麽嗎?不能讓高索上你的床,這條還記得嗎?你可別讓我在整理你房間的時候,發現你的床上有狗毛,否則我……”
突然間,聞平的瞳眸猛地一縮,聲音拔高了許多:“你的脖子上面怎麽有紅印?!”
“額?”聞安一愣,一臉的茫然,随即反應了過來,低下頭支支吾吾,臉紅了起來。
聞平眉頭緊簇,唇抿得緊緊的:“誰幹的?快告訴哥!”
“我……我……蚊子!對了是蚊子!”聞安擡頭,極度肯定的對着聞平道,為自己找到了合理的理由而高興着。
“什麽時候你還越會撒謊了?嗯?”聞平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還記得那天我和你的談話嗎?都統統忘光了!?”
聞安回憶起那天莫名的打了個寒顫,即使看不見,他也感到了聞平嚴肅的目光,如坐針氈。
“我……我……”聞安不知所措,左右手緊握。
“告訴我是誰?”聞平冷着一張臉沉聲道。
“是……是……是小索……”聞安知道他哥真生氣的,最後只能實話實說。
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聞平猙獰着一張臉,用了非常大的力氣,兇殘的一腳踹向了高索的肚子,那麽大一只的高加索犬竟然被他踹開了幾米遠,重重的撞擊在櫥櫃壁上。
高索發出了一聲哀嚎,緩慢的爬起來,四肢小跑着躲到了聞安的背後,發出嗚嗚嗚的嚎叫聲。
“哥!你幹什麽!”聞安聽着動靜大概猜到了什麽,急忙蹲下曱身子摸索着幫高索檢查身體,并且生氣的對着聞平道,“小索只是跟我鬧着玩!”
“鬧着玩?咬人脖子鬧着玩嗎?一個不慎就……!要這樣的畜生有什麽用!?”聞平氣得發抖,想要再踹高索一腳以洩心頭之恨,無奈聞安把高索抱得死緊的,踹的話只怕會誤傷他,于是只能作罷。
“哥,真沒事!大不了以後我不讓小索做這樣的事了!”聞安信誓旦旦的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還有以後?想都別想!不管這麽樣,今天就得把它關到雜物間去!餓它個三天!”聞平冷靜了下來,可看向高索的眼睛裏全是刺骨的冰冷,“別想給它求情,也別想偷偷送吃的!我會把門給反鎖了的!”
“哥!不用那麽狠吧?”聞安急了,“小索他真的……”
“撒嬌也沒用,你想抱着那畜生就抱着吧,等會兒我就把它拽到雜物間裏去!現在吃飯!”聞平冷冷的命令道。
“哥!你要關小索就把我也一起關進去吧!今天我也不吃飯了!”聞安也生氣了,“唰”的一下站起身來,帶着高索回到了房間,“砰”的一聲把門關了。
餐桌前就只剩下聞平一個人坐着,他瞪着眼睛,生氣的看着滿桌子的菜,最後冷冷的勾起一抹笑,一擡手,整張桌子都被他掀了,噼裏啪啦的,桌子上的碗碎了一地,菜湯飯亂七八糟的混合着瓷碗的碎片也躺了一地,如同狂風過境一般。
湯的汁曱液蔓延了整個地板,卻愣是沒有沾濕聞平的鞋子,飛濺的液體布滿了四周的各個角落,卻硬是沒有濺到他分毫。
聞平默默的彎下了腰,撿起了一塊瓷器,用掌心用力的握住了它,“滴答滴答”,鮮血沿着掌心的紋路滴了下來,一滴兩滴三滴……
“把這裏收拾幹淨了。”聞平沒頭沒腦的冒出了這麽一句話,轉身走出了廚房,手掌心滴下來的血流了一地。
只待聞平話音剛落,地板上的一片狼藉的飯菜詭異的動了起來,廚房正以肉曱眼可見的速度恢複整潔……
夜半,月挂枝頭。
一張紙片從聞安的床底下鑽了出來,好似活了一般,迅速的悄無聲息的鑽出聞安的卧室,漂移向了聞平的房間,期間所有人都沒有察覺,包括客廳裏的三只阿飄。
紙片來到聞平的房間裏,由貼着地面的姿勢變成了豎直站立的姿勢,這紙片豎起來,有手有腳還有頭,上面還畫着兩只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巴,上下曱身的衣服也齊全了——
這分明就是一個紙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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