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聞平 (1)

one

如果可以,聞平真的真的一點也不想見到那個煞星,永遠都不要見到!對方不僅腦袋有問題,還害得他落得如此下場,真真是好不甘心!至今想起生前的那一幕幕,他還是恨那人恨得都能到了咬碎鋼牙還得往肚裏吞的地步!

可是即便是到了這個地步,他還是和那人做了鬼也綁在了一處。

氣不打一處來的聞平只能狠狠踹向對方的下^體,可又被那人抓^住了腳踝,手指摩挲的皮膚下意識的起了雞皮疙瘩,被自下而上的親吻舔^舐刺激到的小^腿牽動了某根緊繃的神經,聞平渾身一顫猝不及防的踉跄仰倒,卻被讓人用力一拉摟進了懷裏。

“趙國強!你變^态啊!”聞平尖銳的叫罵道,手腳并用的掙紮踹打着趙國強,“離我遠一點!惡心死了!”

“阿平總是那麽口是心非……”趙國強胡子拉碴的臉一個勁的往聞平臉上貼,他怎麽扭頭避都不避開對方黏黏糊糊的吻。

趙國強手大力氣也大,他一只手就緊握住了聞平兩只手腕并固定在其背部,緊接着整個人強硬的插^進他的大^腿之間,對方用鼓囊囊的下^體一下一下蹭他的,另一只手穩穩的托抓起他圓^翹的臀^部,大力的揉^捏起來。

“放手啊你!大白天就随随便便發^情!你是禽獸嗎!”聞平羞憤氣惱得要死,掙脫不開束縛的他一口狠狠的咬上了趙國強的脖頸,一排整齊的牙印毅然印了上去,他的嘴裏泛開了淡淡的血腥味。

趙國強“嘶”出一聲的倒吸口氣,不小心松開了扣住聞平的手。此刻聞平正被這味道惡心到了,他表情厭惡的雙手推挪着趙國強的胸口,正想着拉開兩人的距離,卻又被趙國強一把按住腦袋壓到頸窩裏,被迫聞着熟悉到厭煩的體^味,聞平一陣煩躁,開始像女人一樣抓擰着趙國強的手臂:“你到底想怎樣啊!有毛病吧你!放手啊!天天就是做^愛!做了鬼也整天做!泰迪吧你!日天日地的!雞^巴遲早有一天要廢!”

趙國強疼得龇牙但乖乖的不說話反駁,只默默的承受着聞平的憤怒,抱緊他大步往卧室的方向走去,但聽到後面他也心裏燒起了一把火焰,而且越燒越旺,他大吼道:“我雞^巴永遠不會廢!死心吧!我天天操^你,你都被我^操熟了,後面的小^嘴顏色都變了!你為什麽還口是心非!”

聞平簡直氣炸,他口不擇言的道:“我口是心非個鬼!你是不是滿腦子精^子啊!你什麽時候才能做夠了去找別人啊!我已經煩透了!看見你就惡心!”

“你越惡心我就越要操^你!不找別人就只操^你!”氣得紅了眼睛的趙國強把聞平重重的甩到床^上,壓了上去。

two

“幹嘛要纏上我!我被你害得還不夠慘嗎!”

“你去找別人啊!幹嘛是我!我恨你!我特想弄死你!”

“都是因為你!你為什麽要破壞我的生活!我明明可以、可以好好的度過這平凡的一生啊!都是因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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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因為你,因為你這個叫做趙國強的爛人,爛鬼,名字爛,人也爛,關于你的所以東西都爛,爛得惡心,爛透了。

聞平有時候想,是不是因為自己做的壞事太多,才會落得如此地步,死了還會和這個爛家夥糾纏在一起,天天被他操。

可是他又想他到底做了什麽爛事啊,才會這麽倒黴的只能和這個爛家夥攪和在一起,躲都躲不開,跑也跑不了。

聞平從小就是個懂事的孩子,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他會是個乖孫子,好兒子,長兄如父的哥哥,他也一直甘之如饴的扮演着這些角色——聞平愛他的家人,尤其是他的弟弟聞安。

或許他的的确确就是個弟控,從聞安降生的那刻起,他的內心就有了那麽一種感覺,這将是他今生最重要的人。

從小到大,聞平恨不得時時刻刻的跟在他的弟弟身邊,他的弟弟是個盲人,在這個世界上他是殘缺的,是容易受到傷害的,雖然看得見鬼,但是鬼是危險。

聞安有和鬼聯系他是知道的,因為這是爺爺的安排,但他不希望他的弟弟和鬼糾纏太深。

父母去世,爺爺奶奶去世,這世間只有聞平和聞安相依為命了,他想盡辦法護着聞安,如果他不護着聞安,那誰還能護着他?

但鬼的存在就像一根結實的繩子,系在聞安的腰上,一點一點往陰間拉。他有危機感,他不能失去他的弟弟。

抱着這樣的想法,他偷偷的學習着聞家的禁忌術法,他想控制鬼,不能讓那些鬼,搶走他的弟弟。

他用心的經營着父母留下的公司,遇到棘手的人、棘手的事毫不留情的鏟除。

這世界上還有誰更愛着他親愛的聞安呢?

沒有人。

聞平打算用一生的時間來寵愛着聞安。他想象中,聞安會找到一個很好的妻子,而他,只要默默的看着他幸福就好了。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突然發生了一場意外,這讓他的弟弟受了很嚴重的傷;不僅如此,這場意外還導致了另外一個偏離原本軌道的結果,聞安愛上了一只狗。

當得知這件事的時候,聞平氣的肝疼,他疼愛的弟弟被拐走了,拐走他弟弟的竟然是只不入流的畜牲。

他打那只畜牲,管它禁閉,但聞安竟然以絕食和他對抗。弟弟長大了,真的是長大了,他都會鬧絕食了!那聞平能做什麽呢?什麽都不能做。

他不能讓他的弟弟弄壞了自己的身體啊!

聞安這樣的鬧,聞平無可奈何,他的內心是疼痛的,但他所能做的,就只能放那只畜牲出來。

過了些時日,他又以長兄如父的哥哥的身份,檢驗高索是否真心,并親手把他最寵愛的弟弟托付給對方。

當時聞爺爺把這只高加索犬帶回來的時候,恐怕是萬萬不會想到會促成這樣的結果吧。

聞平自嘲的笑了,他氣的要死,氣的想殺人,可是有什麽用呢。

如此這般,他也只能退守住哥哥的這條線。退一小步,默默的守護聞安,這又成了他此生最大的願望。

可是命運從來都是無法琢磨的。聞平不知道他到底倒了多少血黴,才遇到這麽個可惡的東西,并被這家夥害的,連一生都短暫的可憐。

願望成了泡影。

three

有時候聞平也是會自我檢讨的,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是他太驕傲了嗎?對自己的能力太過于自信?才會不小心出了個小纰漏,讓這麽個爛人闖入自己的生活。

初見他時,聞平就覺得這人有點怪,眼神不對;再見他時,又發現這人豈止是有點怪這樣啊……簡直神經病!

名字土就算了,還行為惡俗、死性不改!

只不過一面之緣,就厚着臉皮上趕着套近乎,一看就別有用心;厚臉皮套近乎就算了,說着說着就開始莫名其妙的動手動腳——

講真,聞平活這麽大了,就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一開始在樓道裏偶遇,對方一臉認真的說他褲子上沾了白灰,要給他拍拍,聞平禮貌的拒絕了,表示他自己來就好。結果趙國強嘿嘿笑了兩聲,不經過他同意就死皮賴臉直接上手!

最要命的是,沒拍兩下就開始捏他屁^股!差點就伸進褲子裏了!

對外高冷的聞平看上去就很不好招惹,從來沒遇到過性^騷^擾!而且還是這麽理直氣壯的性^騷^擾!

那一瞬間他是懵逼的,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把人給踹開了!只可惜對方塊頭大、下盤穩,聞平一腳沒把他給踹得滾下樓梯,現在想起來當時不應該慌忙跑路的,得再狠狠補上一腳才對!

被趙國強惡心到的聞平心有不甘,使了點陰損法子讓其倒黴了好一陣子,結果對方看上去根本無知無覺,還老像蒼蠅似的嗡嗡嗡總出現在聞平身邊騷擾他。

說到這裏,聞平也就鬧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麽了!為了避免再次被膈應,他基本上是繞着對方走的,但是每每總能“湊巧”遇見,趙國強也老是欠扁的說:“啊真巧!我們好有緣分哦,巴拉巴拉巴拉……”

原本還想着對付普通人不用下什麽狠手的,但實在是不堪其擾的他想要狠狠教訓對方一番,于是他借用了鬼的力量。

可倒黴的是,鬼走不近趙國強半米直徑內,沒用。

這種情況是萬萬沒想到的,完全出乎了聞平預料。畢竟一般鬼魂不敢接近的,也只有亡命之徒啊。

four

亡命之徒,聞平也不敢招惹,他的命不重要,但他還有個寶貝弟弟。

術法對趙國強沒用,那他就用到自己身上,單單是躲人總是足夠的吧?聞平極力的忍耐并且更用力的躲人,就算是極其不小心的遇見,他也面色極冷的當做沒看見,直接快步離開不顧對方的糾纏。

不過他狠,趙國強也狠吶,就直接堵在了他和聞安面前套近乎——這時候的聞安什麽都不懂,就只是好奇而已。但是為了避免他接觸一些不良的東西,帶來什麽不好的影響,聞平也就随便講了兩句,輕描淡寫的帶過。

可是這次會面卻很輕易的暴露了聞平的軟肋,他的弟弟聞安。

之後的日子,每當趙國強一跟聞平碰面,只要他露出厭煩的模樣,只要他有點逃跑的趨勢,趙國強都會在他身後發出惡意的笑,大聲的道:“阿平別急着走啊,要不我上你家去找你?”

聞安在家。他一把捏住了他的七寸。

這也僅僅只是很小的一方面,卻讓聞平深刻的意識到了危險,他一邊和趙國強打着太極,一邊仔細的思考了自己是不是要采取些措施,保護聞安的措施。

于是思量了好些天,他默許了高索和聞安的愛情,但只要高索保護聞安這并不夠,他需要更多的力量,為聞安的安全加上層層的鎖鏈,不能有一絲纰漏。

他的弟弟理應是小王子一般的生活着,不能讓任何東西破壞他的天真。

雖然如此,聞平并不把趙國強看在眼裏,他對他的印象依舊只停留在麻煩讨厭的大蟲子身上,即使被壓在牆上占便宜,也毫不慌張的惡語相向。

不理解對方的情感并用言語重傷他人,這些都不過是為了讓對方快點死心的手段罷了。

對于上趕着刷自己的好感,又全然不想去了解在乎的人,人們總是毫不留情的傷害,只是聞平是這樣的。

而且他還是有點自負的,認為再什麽兇惡的平凡人依舊是平凡人,怎麽會鬥得過能操縱惡鬼之力的他呢?無法直接傷其本尊,間接使其倒黴也是可以的。

他自認為有能力也就無所畏懼。

不過對付趙國強,聞平依舊能躲就躲,不能躲就破罐破摔開大嘲諷,可對方卻像個抖M體質死死的黏着他,如同金剛身一般不痛不癢的依舊在他眼前亂蹦達。

每每見到這人他都太陽穴突突突跳的厲害,

忍無可忍的聞平找了個由頭去外地出了差,想借以長時間的不見面冷卻趙國強的纏人攻勢。

畢竟距離是凍結情感的最好良藥,可誰又會料到它也是矛盾激化的最好偏方呢?

于是聞平就倒黴了。

five

很多小說裏的人生贏家,經常會由于一時的疏忽大意,被一直忽略的小人物給掰倒。只因為露出一點破綻,就賠上了錦繡前程,繼而敗得一塌糊塗。

而聞平就是其中一員。

破綻總是不易察覺的。等察覺到的時候,聞平已經被下了藥,全身癱軟的倒在陌生的大床^上動彈不得。

他迷糊的腦袋裏轉了兩圈,就模模糊糊有個念頭。等到适應了光線,開門的人迎面走來時,他露出了嘲諷的笑,甚至都笑出了眼淚。

“不歡迎我嗎?”面前的趙國強也在笑,笑的開懷,“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他拉開了褲頭的拉鏈,扯着他半短的頭發,把那掏出來的半硬肉^棒就直接甩打在了聞平的臉上,嘴角帶着一絲殘忍的笑:“裝什麽清高,你他媽今天注定要被我^操^死在床^上了。”

聞平眯着眼睛擡頭看他,不說話。明明趙國強是居高臨下的姿勢,卻硬生生被他的眼神看低了三分氣勢,像是看一個神經病。這氣得趙國強低頭就開始撕扯聞平的衣服:“你不服氣?等我把你操得汁^液橫流的時候就你服氣了!”

聞平的腦袋裏一團漿糊,身體只剩下對趙國強的本能抗拒,可是抗拒又有什麽用?那雙手還是一點一點的把他全身污染了讨厭的氣息。

當溫濕的舌頭劃過乳^頭,牙齒細細磨咬時,聞平無力的推挪着深埋胸口的腦袋,卻被緊握住手腕按在床^上,那人沙啞着聲音道:“你是想讓我不做前^戲直接操^你嗎?”

“呵……”聞平勉強的發出聲音,虛弱但是尖銳,“要幹就幹……幹完趕緊滾、蛋。”

“不滾,”趙國強擡起頭定定的看着他,突然把手指伸進他的嘴裏,玩弄他的舌頭,“等一下你的洞裏會脹滿我的精^子,要是能弄出個兒子該多好。”

手指上帶着一點鹹澀的汗味,指腹摩擦着他的舌苔,這讓聞平感到有些惡心,他難受的撇過腦袋,讓那手指從嘴巴裏滑出來。

“還沒操^你就想孕吐了?”趙國強調笑道,也不勉強他,順勢就把手指從唇角滑到聞平胸前,唾液潤濕^了一路,他撚起另一個被冷落的乳^首,把它拉扯得又紅又腫,與另一邊的大小有的一拼,他愛憐地親了親兩邊:“真好看,想給你穿個乳環。”

聞平冷笑:“在你雞^巴上、套個環,讓你射都射不出來。”

“別急慢慢來,以後會玩到的,”已經把聞平視為難中之物的趙國強輕柔的親了親他的眼睛,笑得很有深意,“老公會用力把你操到射不出^水,你會爽翻天的。”

“太監的……那個老公公吧,”聞平鄙夷的撇了他一眼,“沒雞^巴,就會叫。”

趙國強被氣得臉色鐵青:“我好言好語的給你做前^戲你就這樣對我!”

聞平實在受不了他磨磨唧唧,被上就被上吧,橫豎一刀切,等一切都結束之際,他一定要狠狠恁死他:“你是幹、幹不了吧……膩膩歪歪廢話這麽多,要上快上!”

趙國強對他這般無所謂的态度很難受,他認真的道:“我是稀罕你!這才廢了老大勁來幹^你的!”

聞平簡直受不了這人,他皺着眉頭喝斥道:“随你願了還廢話!強^暴還說得這麽好聽幹嘛!你腦子裏是屎嗎!”

趙國強語塞,他默了一下,一言不發的拿起準備好的潤^滑劑随便擴張了一下,扶着肉^棒就惡狠狠的捅了進來。

“等、嘶……你他媽不帶^套!”聞平感受到那又熱又粗的玩意兒進了一小半,就疼得讓他想罵人了,可趙國強就跟沒長腦子似的,愣是咬咬牙一用力全捅^進來了。

聞平後門濕^了,被血潤濕的。他覺得疼但卻不吭聲,只皺着眉頭用盡全力把聲音全都咽下去。

他現在後悔了,他覺得這是恥辱。

“怎麽不叫?”趙國強幹了挺久操得爽了,又不滿足于肉體上的快^感,他低頭撬開聞平的唇,“叫給我聽。”他朦朦胧胧的道,話語全堵在了喉嚨裏。

這個男人緊扣住他的腰,肉^棒入洞發出羞恥的水漬聲及響亮的啪啪聲,聞平被撬開的嘴巴裏溢出陌生的難以置信的呻^吟聲,最後剩下來的一點自尊都被狠狠碾壓。

“我們換個姿勢。”他在他耳邊低語,呼出的氣息刺激到了耳背連着脖頸的敏^感^帶,聞平忍不住渾身輕輕一顫。這男人卻輕笑了聲,舌頭一點點自下而上舔^舐^着那處,他深吸了一口氣,手指甲深陷掌心,費了好大勁才把啓齒的聲音咽了回去。

男人邊抽^插着邊将他翻了個身,他像一只母狗一樣撅着屁^股趴在床^上,而男人用力的頂撞着,每每擦過內^壁的某一處,他便抑制不住自己混亂的呼吸,細小的嗚咽聲就會露出一點,他羞恥得面頰通紅,下^身卻更硬了一些,不自覺的扭動着腰^肢摩擦着身下的床單,白色腥味的液體一點一點的從前端溢出,弄^濕^了一小塊地方。

聞平的側臉抵在枕頭上,雙手抓緊了枕側,在又一次被男人貫穿徹底的擦過某處之後,他還是一不小心沒把守住精關,斷斷續續的被^插射了出來。眯着眼睛喘息的他不自覺的收緊了後^穴,只覺得體內又粗又長的肉^棒又變大了幾分,一下一下抽^插的力度越來越令人沉迷。

“爽不。”男人輕^咬研磨着他的耳^垂,頂撞的速度開始加快,公狗腰似的一下一下的頂撞到最深處,如暴風驟雨一般,啪啪啪的聲響絡繹不絕,液體沾濕^了他的恥^毛,他在床^上癱軟無力的姿勢像是個癡迷臣服于男人雞^巴的妓^女,雙^腿半開的姿勢迎合着請君入洞。

趙國強硬了很久,久到平均聞平射了兩三次對方才施舍的射^出一次,聞平五六次後基本上都已經射不出來了,可就算他怎麽樣求饒依舊強幹不停,足足幹射了三次,而且每次都一定要內^射,把聞平的後^穴喂的飽飽的,只覺得身體裏邊漲的難受。

他還把聞平擺^弄出很多□□的姿勢,在用力操^他的同時還拍了很多錄像和照片,聞平簡直不敢想像這些,他的後^穴已經被開發得嫩^紅嫩^紅,肉^棒一進一出帶出好多淡紅色的液體,趙國強那個爛人還特意拍了兩張秀給他看,聞平簡直心如刀剮。

這些回憶都是聞平不願回憶的,可是越是痛苦他就越會會想,越想就印象越深,這是個死循環。

一覺醒來,等到藥力失效之後,聞平與趙國強面對面側卧的躺在床^上,可趙國強的肉^棒依然插在他的洞裏,這讓聞平簡直快要歇斯底裏了,用力一把把對方踹了下去,那玩意兒滑了出來,弄得他一陣惡心:“幹過了吧!怎麽還不滾?!”

趙國強惡心巴拉的從地上爬起來湊到他的跟前,一臉流氓的笑道:“阿平,你怎麽能用過就丢呢!”

聞平已經不想和這無賴講話了,他虛弱的撐起身子,瘋子一般的大吼道:“滾!快滾出我的視線!有多遠滾多遠!”

趙國強絲毫不受其影響,繼續嬉皮笑臉的道:“嘿嘿,我的手裏還有你的豔照呢,你怎麽舍得讓我滾?”

聞平神經質一樣的抓狂大叫着:“滾!滾啊!我看見你就惡心!你怎麽不去死!你這個爛人怎麽不去死!!”

趙國強緘默,他直直的盯着聞平的臉,收起笑面無表情的道:“我不滾,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正式的對象了。”

聞平像看傻^子一樣看他:“你怎麽不滾?!說什麽對象,你是腦殘吧!!”

趙國強沒有反駁,只是專注的注視着聞平,露出了一個毛骨悚然的笑:“你就是我對象,我死也會帶着你的!”

“爛人!變^态!惡心巴拉!給我滾!你給我滾啊!!”

聞平喊得聲嘶力竭,他想流淚,可眼睛卻是酸澀的,哭都哭不出來。

哭什麽哭,被一個男人上了而已,真是丢人!

six

等聞平能下床了,他狠狠的把全身都搓了一遍,洗得全身都快破皮,然後又不顧臉面的去了趟醫院。

醫生了解了他的情況,給他開了藥,并且隐晦的提醒他去做HIV檢查,聞平為了自己的健康安全去了。

于是當結果拿到手的時候,天塌了。

聞平的腦袋裏一片空白,他拿着化驗單子找到趙國強并質問他:“你他媽是艾滋病!!”

趙國強抿了抿唇,沉默的點了點頭。

聞平整個人都瘋了,沖上去就一把抓^住趙國強的脖子:“我掐死你!我一定要掐死你!”

趙國強的力氣大得很,臉紅憋着氣用力咳嗽了幾聲後,愣是把他的手給用力拉扯了下來:“你冷靜一點!”

聞平神經病一樣的大吼大叫着:“我冷靜?我要怎麽冷靜啊!我這輩子都被你毀了!!”

他說完便使勁得掙脫開趙國強的手,整個人跌坐在地上,捂着臉顫抖着不說話,竟然是哭了。

“我到底、我到底是怎麽招惹你了!你竟然要、這樣的害我!你這個變^态!爛人!”

在聞平抽泣的控訴聲中,趙國強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seven

就算人生再怎麽痛苦,生活依舊要繼續。

艾滋在前些年是挺可怕的,但也确實真正是被許多人過于妖魔化了,它其實并沒有那麽的令人恐懼。

實際上現在科技發達,只要注意防範正确,按着醫囑治療,艾滋其實和乙肝差不了多少,努力的生活個三五年、甚至是十年,這也不在話下。

艾滋只是卸掉了身體本身具有細菌病毒的防線,但并不代表你不可以通過外物手段去制造防線。雖然不可能一直生活在無菌環境下,但如果認真防範的話,上述的假設是真的很有可能實現的,所以請對你身邊的艾滋患者溫柔一些。

他們只不過在生命的路途中被小石子絆了一跤,渾身泥濘,卻也是一個個可愛的生命,請盡力提供給他們一些溫暖。

聞平在知道自己得了艾滋之後消沉了很久。

他覺得很丢人,他被趙國強上了就算了,而且還因為他得了艾滋!這原本只是一只煩人的蟲子,現在卻變成了一條扯不斷的鐵索。他氣得要發狂,鬼魂幹不掉他,那就讓他來殺了趙國強!

他是這樣想也是這樣做的!但是在三番五次失手之後,趙國強把打印出的豔照摔在他的臉上:“還不死心嗎?!你是不是特別想讓你的弟弟看到你這副被人操的模樣!”

聞平瘋了一般的撕碎這些照片,像只瘋狗一樣在趙國強的脖子上留下了流血的牙印。

趙國強整個身子壓着聞平動彈不得,卻捂着脖子低低的笑了,他親了親聞平的嘴角:“你弄不死我的,現在你是我的了。”

這個時候聞平才有點意識到,這個人可能是個瘋子。輕而易舉的壓制他,不畏死亡的瘋子,而且還老想着要上他。

聞平一直思考着要反撲的時候,聞安給他打了個電話。

那時候聞平被壓在趙國強的身下猛幹,他的手都抓不緊電話,趙國強卻硬逼着他把電話接了。

他聽到聞安的聲音,面色是羞恥的,眼中是酸澀的,還有很難說明的感情在他心裏醞釀着。他想,他還有個弟弟,他不能輕易就死掉,但前提是,不能因為他讓他的弟弟受到危險。

趙國強就是個炸藥包,他已經把聞平視為了所有物,他想方設法的讓聞平戒掉聞安。這等同于斷掉一個弟控的生路。

聞平掙紮着,但是他跑不掉,他覺得自己很沒用,就被這麽個無賴爛人纏上了。他現在才知道他太弱了,弱得只要趙國強随意的幾下就能撂倒在地。

這麽弱的他到底當初是怎樣的自信,才覺得能夠安全的看護聞安的一生。由這件事情他開始思考原先把聞安圈護在自己的懷裏是不是個錯誤。

答案是肯定的,聞平一開始就想錯了,真正的保護不是把人嚴絲無縫的護在羽翼之下,而是讓其強大起來,能夠自己保護自己。

別人的力量,總會有力所不能及的時候,自己的力量,才是能時時刻刻防禦利刃的盾牌。

想清楚這一點,聞平開始軟化趙國強,他能利用的時間不多。要讓聞安培養獨立性,能生活自理,有喜歡的工作,不需要為錢財煩惱的環境,

有适合的交際圈和幾個不錯的朋友……他要讓聞安融入現世的社會,産生歸屬感。

可還在計劃中的時候,地震發生了。

eight

等聞平找到聞安的時候,他才發現他的弟弟和那只叫高索的犬妖感情到底有多深,他的心中酸楚着“嫁出去的弟弟潑出去的水”的同時,危機感更加深刻了。

世間有天災人禍,這些都是無法預料的,他要加快對聞安的培養,而事實證明聞平是對的。

趙國強難得好心的提供了一處住宅,雖然聞平很厭煩他,在這個時候卻又不得不承他的情。就是要朝夕相對着趙國強,聞平着實是有些厭煩的,而最最煩的就是他厭煩出了習慣,但是這又不能被聞安看出破綻,即使再怎麽不自在他也得和趙國強裝出一副相愛的模樣,這不是雪上加霜嗎。

而趙國強這人也老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仿佛聞平成了他對象有多麽了不起似的……好吧,被別人如此捧着,他的內心還是有一點點別扭的高興的,這一點也讓人很煩。

但他還是很讨厭趙國強這人,只是這讨厭當中,到底是摻雜了多少水分,這就不得而知了。

聞平緊鑼密布的籌劃着聞安的未來,也時刻警惕的避免聞安察覺出他的不對勁。

他太害怕病毒會傳染到他的弟弟,總想着和弟弟保持距離,卻又不放心讓聞安一個人生活,挖空了心思的想要知道弟弟的行蹤。在如此自相矛盾之下,聞平不免破綻重重。

聞安總是着急的追問,但聞平也總是在回避這個問題,或許他一開始就害怕着這個問題,害怕到只會回避。

聞安突然間探脈使得他慌了神,竟然不自覺的叫了趙國強的名字,而趙國強竟然一把把他的弟弟摔到了牆角,聞平簡直目眦盡裂,他對他存下來的一點點好感全都化為灰燼,傷害到他最寶貴的弟弟,他恨不得弄死他!

以至于高索第一時間趕到的時候,他失控的大叫着,希望高索能夠狠狠教訓他!

可是他着實是怕了,怕看到血,要是這可恨的病毒要是不小心通過血液傳染到聞安,那他還不如就早早的直接拖着趙國強一起死了算了!

趙國強聽了他的話怒氣上腦,他癫狂的大笑着,甚至惡毒的想要那些弄到聞安高索身上,要死大家一起死好了!

聞平看出了他的企圖也打算和趙國強拼命,他大吼着讓高索把聞安抱出房間,甚至自己撲上去堵住趙國強的嘴将那些血咽進肚子裏,只因為怕那些血會傳染到聞安。

幸好幸好,醫院檢查之後聞安只是輕微腦震蕩,高索身上也沒感染。在他和趙國強撕破臉之際,這也算是不辛中的萬幸了。

nine

經過這麽一場鬧劇,在徹底和聞安高索隔離之後,聞平算是堪堪放下了心,他時刻派出小鬼跟緊聞安,在得知他的弟弟基本上能獨自生存之後,他最終下定決心,最後将那些禁锢着的鬼煉成了傀儡。

這也直接致使他病情加重,幾近喪命,厲鬼的報複聞平心裏一直很清楚,清楚到就那樣不顧一切的做了,直到真的快死了,他才有些後悔。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聞平還以為會有緩沖期,只要給他留下短短幾年,他就可以想辦法慢慢軟化的讓聞安平靜的接受現實,他就可以放心的讓他的弟弟用自己的力量生存在這個世界上。可是沒想到連半年都不到,他就快要死了。

對于趙國強,聞平是恨又夾雜着點愧疚的。他們說是撕破臉皮,但是卻明顯的藕斷絲連,聞平極怕他會報複到聞安頭上,因此一直裝出一副欲拒還迎的模樣吊着趙國強,說白了就是利用,所以在得知他快死了之際,趙國強第一個受不了的跑掉了。

他原本還很嘲諷的想着這人就是孬種吧,他要死了就跑,是覺得害死人承受不起嗎?因此并不是很在意,誰知道這人幾天之後又暗搓搓的回來了,躲在他看不見的角落偷偷的窺視他。

聞平感到有些心情複雜,對方眼神裏的愧疚太過于明顯,可他卻沒有把自己瀕臨死亡的真正原因告訴對方,他想讓趙國強一輩子活着愧疚當中,這是他的報複,以生命為代價的報複。

在這裏面很對不起的就是他弟弟聞安,但是為了弟弟的成長,他毅然決然的踏出了這一步,反正安安看得見鬼,即使他死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在聞安得知他的病情一直在哭泣找各種法子救他的時候,聞平還淡定的認為,這只是對弟弟的一種心理鍛煉,所以他對自己将死的事實毫不猶豫的說謊了。

誰知聞安會想着要救他而且找什麽神藥,他有點擔心,但卻一直對自己默念“這是一種鍛煉你需要放手這是一種鍛煉你需要放手這是一種鍛煉你需要放手”,以此來平靜自己。

緊接着,聞安找了躲在陰暗處的趙國強來照顧他,他有點不知道要用什麽表情來面對這個害了他又被他所利用的男人了。

這樣想着,聞平在預計自己死期的前一天,把真^相告訴了趙國強,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不想再和此人糾結了,一報償一報,大家就這樣兩清,互不拖欠好了。

果然,趙國強又發瘋似的跑了,聞平不免有些懷疑他其實就是個懦夫,不過這與他也沒有太大關聯,反正他快死了。

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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