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你是誰？

“你……”

相較于白瑤瑾的火冒三丈，白瑤婳攤了攤手表示，她哪知道她那麽不經激啊。

白瑤婳今天不想跟她多說，只是想給她個教訓而已，她突然靠近了白瑤瑾，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道：“二妹妹晚上睡覺的時候，記得關好窗，不然阿婳說不定會覺得死的太冤，找個人跟她作伴。”

話落，白瑤瑾驚的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指着白瑤婳道：“你是誰？”畢竟是十幾歲的小女孩，心道是殺了人，哪裏能不怕。

白瑤婳不語，盯着她笑的異常詭異。

随即白瑤瑾似乎也發現，她的反應有些過激，拂了拂衣袖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定了定神道：“大姐姐說笑了，妹妹記得栖雪院還有些事，就不打擾大姐姐休息了。”

說罷，便帶着人如來時一般，浩浩蕩蕩，而細心之人便可發現，她走路時的步伐明顯有些倉促。

白瑤婳笑了笑，盯着她的背影道：“二妹妹慢走，記得一定要關好窗啊。”

她的話落，白瑤瑾離開的步伐再次快了很多。

憐兒沒想到白瑤瑾居然這麽快就走了，盯着白瑤婳的眼裏不停的冒着小星星，好奇道：“小姐，你剛跟二小姐說什麽了？她怎麽走的那麽急？”

白瑤婳回頭看了她一眼，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神秘一笑：“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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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回到栖雪院的白瑤瑾，摔了好幾套茶盞才緩過氣來，她沒想到，平日裏由着她欺負的白瑤婳，今天居然将她氣的半死，如此反常。

等等，反常！！！！

白瑤瑾想了想從她到靜風院，再到她離開，這其中白瑤婳的表現，哪還有以往的懦弱。

“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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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門外走進來身着淺綠色夾襖的小丫頭：“小姐。”剛才白瑤瑾心情不好，她們都候在門外，不敢進來，這會兒，聽到她叫人，都不願進來，就把她推了進來。

“你去把夫人叫過來。”

她口中的夫人自是柳姨娘柳氏，也是她的生母。

平南王府的人口其實極為簡單，現任平南王白忠，而她的父親便是白忠的大兒子，白岩風，白岩風一生娶一妻兩妾，一妻就是白瑤婳的生母越靈兒，至于越靈兒的來歷及去向，從她出生起，就是平南王府的大忌，兩妾，一是她的母親柳氏，柳氏的父親本是江浙小官，為了升官，才将家裏庶出的女兒柳盼送了進來，另一個便是住在天香閣的青姨娘，是她父親從青樓帶回來的。

白忠還有一子一女，二兒子白岩森很早就搬了出去，至于女兒白錦繡，聽說是嫁到了江南的一家富戶，自出嫁以後，便與平南王府斷了聯系。

“是。”小丫頭聞言，不由的松了一口氣，趕緊應了一聲，就退了出去。

白瑤瑾這裏的動靜，早早的就傳到了柳氏那裏，不待她去請，人就己經到了門外。

“這是怎麽了？”看着一地的碎瓷片，柳氏眉頭皺的可以夾死一只蚊子。

“娘。”白瑤瑾看到柳氏，立馬迎了上去，滿心的委屈，抱着柳氏的手臂就開始撒嬌。

女兒什麽樣子，作為母親的柳氏再清楚不過，可這個女兒一直以來都是她的驕傲：“娘一直告訴你，做事要懂得喜怒不行于色，你看看，現在是個什麽樣子？”

白瑤瑾沒想平日最疼她的母親，這個時候不幫她，居然還訓斥她：“明明就是白瑤婳那個小賤人，她占了這麽些年的嫡女名頭，連娘你都要矮她一頭，難道娘你真的忍的下這口氣？”

柳氏拍了拍她的手，将她拉到桌邊坐下，才道：“你說的娘又何嘗不知道，但忍不下又能怎麽辦？你真的以為白瑤婳死了，你爹就會把當家主母的位置給為娘嗎？”

“難道不是嗎？”白瑤瑾覺得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白瑤婳一死，她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平南王府的嫡長女了。

哪知柳氏卻搖了搖頭，當年的事，白瑤瑾不清楚，她可以再清楚不過，怕是這些年他還是忘不掉那個賤人。

“如果真的是這樣，娘又怎麽會讓那個小賤人活到現在。”

白瑤瑾聽到這話不禁有些急了：“那女兒豈不是一輩子都要被白瑤婳那個小賤人壓在下面？”

“瑾兒，你別急，這事兒為娘自有打算。”

白瑤瑾一聽這話，眼睛都亮了起來，笑道：“那娘你可要說話算話。”

“娘什麽時候騙過你？”柳氏看着那張與她有七分相似的臉，當年的她，笑起來何嘗不是這樣無憂無慮，可到最後，還是逃不過所有庶子庶女的命運。

只是這一回，她定不會再叫她的女兒重蹈覆轍，她的女兒即便不能踏上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也絕不會再如她一般，落到與人為妾的下場。

“女兒就知道娘親最好了。”聽了柳氏的話，白瑤瑾也慢慢的放下心來。

柳氏打定主意，轉而又道：“這些事，你就先別管了，有為娘在，開春過後，太子選妃的事，才是你應該操心的。”

白瑤瑾想了想道：“若說這京城，能與女兒相提并論的，除了秘太傅家的秘書雪，只怕是沒有別人了，只是不知道這秘書雪到時候會不會參選？”

秘家的事，她們不好插手，但是……

柳氏心思一轉，壓下這事兒不提：“秘家的事，先放着，你現在只管在這幾個月裏好好的養身體，多親近親近你父親便好。”

至于老太爺那邊，反正他在乎的只有白瑤婳一個孫女，去不去也一樣。

母女兩商量了半天，白瑤瑾又将今天在靜風院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柳氏不語，低頭沉吟了一會兒：“照你這麽說，為娘抽個時間試探一番，如果真如你所說，怕是平南王府也留她不得了。”

得了柳氏的保證，白瑤瑾心裏別提多開心了，但又想到剛才柳氏說的太子選妃一事：“娘，到時女兒參選了，那妹妹……”

她口中所說的妹妹，便是她的同胞妹妹白瑤素。

提到白瑤素，柳氏眸色微暗，明顯的有點不高興，雖是同胞所生，可當年生白瑤素的時候，柳氏差點就死了，所以，兩個女兒，柳氏的态度卻是天差地別：“她那裏娘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