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你才是嫡女1
這一次不是在白岩風的聽墨軒,而是在正堂,白瑤婳到的時候正廳裏面己經坐了不少人。
白忠坐在主位,他的右手邊坐着一個她不認識的年輕男子,她的便宜老爹坐在左上位的地方。
柳姨娘頂着一雙紅彤彤的眼站在他身後。
下午的事,她料到柳氏不會善了,但沒想到居然弄出這麽大的動靜。
其實這事兒白瑤婳還真錯怪柳氏了,她知道白忠肯定是會護着白瑤婳的,所以她本來只是找了個小厮,想把白岩風叫到玲珑閣。
哪知白忠卻發了火,說了句事無不可對人言。
然後那個小厮就當着他們的面,把事情說了一遍,所以,才鬧出了這麽大的動靜。
“女兒叩見爹爹,孫女見過爺爺。”白瑤婳福了福身,行了個禮。
“阿婳來了,快起來,到爺爺這裏來。”白忠一見她過來,連忙讓人搬了張凳子,要她坐到他邊上去。
而一邊的白瑤瑾卻是狠狠瞪了她一眼,她都還站着呢。
白瑤婳早就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給人添堵的事,她從來都是做的很順手的:“爺爺,妹妹們都還站着呢,阿婳怎麽好意思坐。”
哪知白忠笑了笑:“你是平南王府唯一的嫡女,你不坐誰還有資格坐?”
“可是……”白瑤婳顯得有些為難,其實她很想說:“老東西,一來就給她拉仇恨。”但這話,只能在心裏說說。
白忠卻佯裝惱怒道:“怎麽,爺爺的話也不聽了?”
“阿婳不敢。”說完便朝着那個位置走了過去。
白瑤瑾氣的要死,但是有白忠在,她哪敢多說一句,只死死的瞪着白瑤婳,像是要把她身上瞪出個窟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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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坐在一邊的陸秦川,卻幾不可見的扯了扯嘴角。
想到了初見她的樣子,他突然有些想知道,這樣的她,為何當初會被人差點害死。
等到她坐下,白忠才開口:“好了,阿婳也過來了,有什麽事,現在說吧。”
他話剛落,柳氏哭了起來:“老爺,妾身自問嫁入平南王府這些年沒有做什麽對不起大小姐的事,大小姐如果覺得妾身哪裏做的不好,打罵都可以,但是玉兒是妾身從小捧在手心裏長大的,他還那麽小……”
柳氏說到這裏,擡起那雙淚眼朦胧的眸子,哽咽道:“大小姐有什麽沖着妾身來就是了,只求你放過玉兒。”
她說的聲情并茂,說完後,竟真的朝着白瑤婳磕頭,好像她真的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一般。
白岩風早就聽說了事情的經過,此時柳氏又是一番哭訴,畢竟多年夫妻,多少還是有些感情的,當下就沖着白瑤婳吼:“孽女,玉兒還那麽小,他可是你的親弟弟,你怎麽下的去手。”
白忠也不插話,靜靜的品着茶,想要看接下來,她會怎麽應對,畢竟當年白雲大師的箴言己經兌現了一部分,他也要看到她的實力,才能考慮能不能把整個平南王府交出去。
白瑤婳看了他一眼,不緊不慢的道:“瑤婳的娘親只生了瑤婳一人,哪裏來的弟弟?”
“你……”白岩風一口老血噴出,指着白瑤婳哆嗦了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句話。
柳氏掩在帕子下的嘴角輕輕扯了扯:蠢貨,跟她鬥,還差的遠呢。
“老爺,既然大小姐都這麽說了,妾身還是走好了,這就帶着玉兒他們回娘家,反正他們身上流着的也不是平南王府的血。”柳氏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顯然一副決絕的樣子。
白岩風哪裏會真的讓她走:“胡鬧,我還沒死呢,你要走去哪裏。”
而總有些看戲不嫌事大的:“本王聽說柳姨娘的娘家好像在江浙一帶,從京城過去,最少也得走半個月吧?”
本王?白瑤婳皺了皺眉,在京城能自稱本王的,除了她爺爺白忠,就只有上次救過她的成王了,不過聽說成王是當今的弟弟,當今那位的兒子開春都要選妃了,而這位年紀看起來不過二十一二,不會是同一個人吧?
柳氏不知道他是何意,點了點頭:“妾身娘家确實是江浙一帶的。”
陸秦川點了點頭,抿了口茶,接着道:“柳大人好像下個月的生辰,柳姨娘從京城回去半個月時間,如果今晚就起程的話,恰好可以趕上柳大人的生辰。”
“妾……”柳姨娘一時間語塞,她說的回娘家不過是說給白岩風聽的,哪有真的說要回娘家了。
“怎麽?難道柳姨娘不是想回去給柳大人過壽辰?”陸秦川顯然有些意外。
事到如今,柳氏即使不想背這個鍋也得背了:“妾身正是這個想法。”
陸秦川聽後,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樣子,又接着說:“柳姨娘要走的話,可要趕緊了,再過一會兒關了城門,今晚可就出不去了,等到明天再走,柳大人的壽辰可就趕不上了。”
柳氏聞言,咬碎一口銀牙,欺欺艾艾的道:“妾身倒是想走,可如今玉兒還躺在床上呢?妾身怎麽忍心讓他拖着病重的身子,跟着一路颠簸。”
“哦?那令公子是什麽病?”陸秦川這麽說着,卻偷偷的瞟了一眼坐在一邊的白瑤婳。
而白瑤婳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只顧低着頭,不知在想些什麽。
柳氏擡眸飛快的掃了一眼白瑤婳:“妾身也不知道,妾身找到玉兒的時候,他躺在地上一直喊疼,而書童說,他們回來的路上碰到了大小姐……”
意思己經不言而喻,就是白錦玉之所以會這樣,全都是因為白瑤婳。
“孽女,你到底對你弟弟做了什麽?”白岩風沒想到這個女兒不止頑劣,還如此的心狠手辣,沒有一點像他倆。
白瑤婳攤了攤手:“女兒什麽都沒做啊。”她是真的什麽都沒做。
“混賬,你要什麽都沒做,你弟弟會疼成那樣?”白岩風氣的整個人都在發抖。
白瑤婳想了想:“說不定是他亂吃東西,吃壞了肚子。”
“不可能。”柳氏一口否定。
“為什麽不可能?”白瑤婳等的就是她這句話,對于她的醫術,她還是有信心的。
“因為……”柳氏有些急了,因為大夫早就來了好多了,并且一致的都說,白錦玉什麽事都沒有。
可白錦玉疼的滿頭大漢的樣子,不似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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