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他的最愛

熬到淩晨兩點多不睡,就是為了給他留門?這也太不可思議了,他莫不是在做夢吧,只有手中金屬的觸感讓方才夢幻的一幕變得真實。

溫熱的感覺,是那人掌心的溫度。

目光纏綿地看着似乎仍保留着他體溫的鑰匙,輕柔地吻上。

也許是夜晚讓人容易胡思亂想,也許是積壓依舊的感情終于找到了個突破口,他放任自己繼續為自己編造一場虛幻的想象。

他在風影心中至少占了個重要的位置,可能他的猜測是錯誤的,但他願意将錯就錯。

這樣的萌芽,只要給他一點點雨露的滋養,他就有向着陽光生長的動力。

昨天風影熬到半夜的真相可能只是因為第二天是運動會?他倆都不上,就可以跑去補眠了?

好吧,之前太自作多情了。清晨的廚房內,風錦捏着冰箱門恨恨地想。

猶豫半晌,還是端出了一條生的鲈魚,沒錯,是生的,而且它能不能熟還是個未知數。

張媽請假,他又不要去食堂吃,再加上風影一個勁地慫恿他下廚,于是乎,我們可愛的錦少爺就開始了他的廚房一日游。

問為何不定外賣或随便從他們中任意一家調一個傭人來?

洛風影打定了為難風錦的主意,前一天連張媽請假回去抱孫子都沒告訴他,當然就是想看他下廚,還特別提出了一項菜譜要求“要吃清蒸鲈魚,不放鲈魚!”

風錦:(#-.-)你的無恥深深打動了我!

現在某人目的達到了,正悠哉悠哉地半靠在廚房門框上看他折騰。

再次把本就處理幹淨的鲈魚清洗了一遍,略帶不滿地望向那個看戲的家夥:“配料再讀一遍。”

深知這個時候惹毛他不是什麽好主意,洛風影乖乖掏出手機,點開網頁,大聲朗誦:“取豬肉絲、冬菇絲、姜絲、醬油、栗粉攪勻,塗在魚身上,隔水猛火蒸,熟後取出原汁一半,加生蔥絲及胡椒粉放于魚上,再燒滾豬油淋上,略加适量醬酒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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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他倆之前誰也沒做過飯,但現在是傳說中的網絡時代呀,度娘分分鐘出結果。

十分鐘後,某個性急的家夥再一次等不及了:“好了沒有麽,Nishiki?你再不讓我吃它,我就吃你!”

“要心急讓你女人來做呀!折騰我做什麽。”真是的,都說馬上就好了還催催催。

顯然,二位少爺都沒發現自己的話有多暧昧不明。

“她?”懷疑的語氣,“別逗了,她能幹什麽,怎麽不讓你女朋友來?”

風影這護短的樣子看得他十分不爽,也不睬他,重重關上火,端盤上桌。

洛少爺以試吃為由動了第一筷子。

唔……怎麽說捏?口感還好,加了料酒魚腥味也去得很棒。若說多好吃呢,也不見得;若說是難吃呢,更不至于。

以他挑剔的味覺來評價,大概能打七十分吧,百分制。畢竟是第一次做嘛,洛風影表示十分感慨:“可真不舍得把賢惠的Nishiki讓給別的女人。”

這是一句根本沒指望能得到回複的話,所以對于風錦保持了沉默一事,他也不甚在意,愉悅地盛飯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一聲如嘆息般的話才緩緩飄散開來:“那你就收下吧。”

☆、錦瑟華年與誰度7

“跟着我運氣可真不錯。”漆黑一片只透着月光的陽臺上,Claudia拉高了衣領,笑着調侃道。

這也算是種苦中作樂了吧,不過……不是說有月光的地方沒有罪惡麽?這麽皎潔的月光,怎麽他倆居然被反鎖在了陽臺上。

風錦不理會她的調侃,再一次把目光投向顯示無信號的手機上。不得不說,現在技術高超了,把人反鎖陽臺還知道放信號屏蔽器,又把全封閉式陽臺的窗戶都絞死,頭上的天窗卻開得凍人。

不就是幾個和Claudia不對盤的女生以某種不可形容的照片為由把他們引來的麽,惡作劇也不必如此大手筆吧。

顯然,錦少爺并不是很懂女生的心思,女生和女生之間,天生就有着微妙的敵對感。

Claudia先是班花就已經夠招人恨的了,再加上成績又好,還有一條,也是最重要的一條,她是錦少爺唯一一個交往的女朋友诶,還有過廣播告白,僅僅這一條就足以讓她被拖出去槍斃五分鐘啊,五分鐘,不能停!

今晚發生的一切,她早有料想,只是沒想到這麽晚才出現,且風錦陪她一起糟了殃。

冷風呼呼的從天窗灌進來,Claudia不由打了個哆嗦,她外出只穿了件薄薄的衛衣和襯衣,還沒穿秋褲,好冷!

驀地肩上一沉,一件尤帶着體溫的外套輕輕落在她身上,她驚訝地擡頭。那人卻向前幾步,沒有多說一句,眺望着夜幕下的操場。

錦君其實一直是個很體貼的人,只是……寧願把外套讓給她自己穿單衣吹冷風,也不願與她有肢體接觸麽?

随意地沿靠着牆壁坐下,望着那個身着白色襯衫的清瘦男人,Claudia兀自笑開:“錦君,我們分手吧。”

“好。”平淡到不帶一絲情緒波動的語氣。

見狀,Claudia笑得更燦爛:“真不配合呀,至少也該問問為什麽,不是嗎?”

“為什麽?”

她差一點被這句配合的為什麽噎住,順順氣,理直氣壯地回道:“因為你不喜歡我。”

有這麽明顯麽?風錦這才疑惑地回頭,在看見女子的坐姿後不贊同的微皺眉頭。

“你也不必這個表情,說實話我又不像那些小女生一樣喜歡你。你為什麽和我交往,咱們其實彼此都心知肚明。”Claudia拍拍身邊的位子,暗示他坐過來。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風錦倒也真沒和她客氣,大大方方地在她身旁坐下:“繼續。”

“你不就是用我刺激他嘛,而我呀……”話到這裏頓了一下,似乎再考慮是否繼續下去,“我就想氣氣Jessica。”

Jessica?

這個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

她才不理會風錦的疑惑,既然開了這個口,那就把積壓的心事好好發洩下,反正以錦君的為人也不會不耐煩或到處亂說。

再不顧自己辛苦維持的形象,咬牙切齒地罵道:“那個小婊砸搶了老娘的初戀,還聯合那個渣男欺負我。

混蛋,他們一個個都是混蛋!”

風錦聽的目瞪口呆,這麽粗魯的家夥,還是往日裏那個文雅的妹子麽?這畫風變得也忒可怕了點吧。

突然覺得,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做人要淡定方為王道。

Claudia顯然還沒有罵夠:“外人都覺得我倆一起長大,是人人羨慕的好姐妹、閨密。

閨他丫的密!

從小到大,就知道搶我的東西,從玩具到朋友,從零食到男人!

文靜賢淑,才貌雙全?啊呸!她是個什麽貨色,老娘比誰都清楚!”緊接着又是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一天到晚高高在上的樣子,還當自己是小公主呢,我去,誰鳥她呀!也就是一張臉還行,切!

就會裝無辜,扮可憐,得了白蓮花綜合症,出門沒吃藥吧!綠!茶!婊!”真他丫惡心。

“呵呵,可惜她贏了一輩子,就輸了這麽一次。就這一次,她就永遠在我面前擡不起頭來!

錦君你知道嗎,你向我表白的時候我興奮得快瘋了!因為Jessica她喜歡你,哈哈哈哈,她喜歡你诶。

你都不知道這仨月她看我的表情,欲除之而後快呀!這簡直……大快人心!”

此時此刻,風錦簡直聽得快呆滞,他終于想起在哪兒聽過這個名字了,風影曾經提過。

可現在這都是什麽情況?女人簡直太可怕了!

“對了。”Claudia捅捅他,表情堪稱愉悅,“雖然她長的還可以,但被這種貨色喜歡是不是特別惡心?”

“……你比她漂亮。”這絕對是實話實說,“她妝太濃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再說一遍,我要錄下來給那個小婊砸聽。”

男人默默地別開頭,不想理會那個瘋癫的家夥。

她自娛自樂了很久,終于在不小心碰到風錦冰涼的手指後冷靜下來:“我們不會要在這兒待一晚上吧。”這都十點多了。

“不會。告訴過風影我在這兒,十點不回去他就要來找我了。”因為不想再發生上次的鑰匙事件,他幹脆告訴風影如果他十點還不回去,就讓他過來找自己。

一改先前的興奮,Claudia突然落寞地嘆了口氣:“都是一起長大的,你們關系這麽好,怎麽我和Jessica……算了,不說這個了。”話鋒一轉,“這樣的感情,本就不能暴露于陽光之下,還要遭受非議、種種誘惑、現實的殘酷,到那個時候,你還能守住今日的誓言麽?”

不問她是如何得知的,不問她說這話的意義。只有短短二字,寫盡了這個男人的執着:“我能。”

“祝你幸福。”Claudia突然有些濕了眼眶,千萬人中,如果能遇見這樣的堅定,該是件多麽幸福的事。

“謝謝。”

沉默良久,誰都沒有再回到先前的話題,Claudia輕笑着打破寂靜的氣氛:“聖誕節前,你可千萬別說出我們分手的事,我還想再氣氣Jessica,反正明天就是聖誕了。”

“好。”雖然他完全不能理解對方這種詭異的思想。

再次觸碰風錦溫度過低的手指,畢竟是自己的現任前男友,Claudia多少也有些舍不得了:“不然想辦法把天窗關上吧。”

“這兒也沒可以借力的椅子之類的,我夠不到天窗。”沉吟半晌,“不然,我抱起你,你再試試?”

“也好。”只要能關上這該死的窗子,這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Claudia雖然身材高挑,但畢竟還是個女孩子,比風影輕多了,是故風錦輕輕松松便抱起了她。

正當她努力伸手夠天窗時,強行破壞門鎖的聲音伴随着一道戲谑地男聲從他們背後傳來:“我來的似乎不太是時候。”含笑的語氣,半帶調侃的話語。

就着被抱起的姿勢回頭,直到看着那個身着酒紅色風衣顯得身形格外修長的男人,她終于松了口氣:洛少爺你可算是來了。

這兒沒有她說話的必要了,因為風錦已經迎了上去,語氣淡淡道:“你來了。”

“嗯。”

“走吧。”這一夜,他想明白了很多東西,既然放不下,那就抓緊他。

“錦君!”Claudia尴尬地笑笑,她也不想打破這麽溫馨的場景,只是……“你的衣服。”

“随你處理好了。”別人用過的東西他一般就不想要了,除了某人。

意思是那就可以歸她了?“我會處理好的。”Claudia表面鎮定,內心又開始莫名興奮了,一直以來苦心經營的形象在今晚毀壞殆盡,但她覺得……這簡直太值了!

錦君果然是個好人,也不枉她先前幾個月幫着他做好恩愛情侶的形象了。但看這個情況,他倆還有的磨。

正所謂:兩攻相逢,必有一受!

目光在兩人身上一打量,暗自偷笑,洛少爺我覺得你既比較瘦……也比較受。

洛風影疑惑地眨眨眼,現在是什麽情況?他怎麽總覺得背後陰森森的?

不過他沒心思管這些,一到寝室,丢了床毯子和一句“我水管爆了,用下你的浴室”便兀自上了樓,留風錦一人在客廳發呆。

片刻之後。

咦?風影去哪兒了?他不就想了點問題,風影怎麽就不見了?

估計已經回屋了,風錦拎起毯子,暗自搖頭,準備會房間沖個熱水澡,之前可真是凍得夠嗆。

只是,當他推開浴室門的一剎那。

所有感官都已風化,腦中只剩下一個詞:出水芙蓉。

淡淡的唇色因為熱氣呈現了似三月桃花的妖嬈色澤,濺落的水滴順着發絲,劃過他的臉頰,優美的落到了他鎖骨勾勒出纖細的線條。

“抱歉。”敏銳地感到身體起了某種異常,不敢再往下看去,匆匆退出浴室。

風影怎麽會在洗澡!

不對,應該說,風影怎麽會在他的浴室洗澡!

好像……似乎……在他思考的時候風影的确對他說過些什麽,想來就是這事了。

風錦煩躁地把自己抛在床上,一點點冷卻自己燥熱的身體。閉上眼,努力平靜呼吸。

柔韌的身軀,被霧氣氤氲……夠了!狠狠打斷自己抑制不住的幻想。

同住一個屋檐下,如此瘋狂地想念他的身體,實在不是什麽好事。

作者有話要說: 沒錯,寫的就是小婊砸,不是打錯字,而是覺得寫小□□太直白了……之前好像用的是碧池(bitch)?

回憶中……

不管怎麽說,說髒話都不好,好孩子們千萬不要跟棋絡學呦~

寫小公主時心裏想的是小公舉。

唉,女孩子之前莫名的報複心呀。

說不定錦君就是因為被她倆吓到,從此改了性取向也說不定呀。

補充一點,青年期的風錦情緒比成年期的多多了,畢竟還小嘛。

☆、錦瑟華年與誰度8

“Jingle bells, jingle bells,

jingle all the way!

All what fun it is to ride

In a one-horse open sleigh……”

熟悉的鈴兒響叮當在校廣播中奏響。

每棟寝室樓的各戶門上都裝飾了漂亮的聖誕花環,主樓大廳擺放的聖誕樹上點綴着各色彩燈、一串串小彩球、包裝精美的禮物盒閃爍着柔和光澤。

全天停課,晚上還有聖誕游園會。

也許這就是為什麽R市學生拼了命也想進R中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它的升學率,百年老校的名聲以及堪稱完美的制度。

一班又是個極其特殊的存在,一般由高幹子弟及成績特別優異者組成,學校的經費大多從他們身上出。

然而這一切都與洛少爺沒有什麽關系,經過前兩年的聖誕,他覺得學校沒有什麽新創意,還不如出去找(會)樂(女)子(伴)。

對于一班的學生,校方是有着特殊待遇的,比如寝室規格、停車位、用餐等,所以他們才能光明正大的一次次溜出去。

“聖誕節沒有平安果怎麽行,洛少,我也想要一個嘛。”玺園的VIP包廂裏,Ann微微嘟着嘴,一副可愛的模樣。

放下刀叉,洛風影優雅地擦幹淨手指,從衣袋中掏出一條綴着柔軟銀絲帶的長方形的盒子,輕輕推給她。

“哇!”精致的鉑金手鏈發出內斂而低調的光芒,做成蘋果形的吊墜反射着明亮的燈光,好一個聖誕平安果。

這不就是她先前提過的聖誕限量款手鏈麽。

心情大好,連帶着Ann看他的眼神都跟着變了,她之前不過随口一說,東西就送到了手上。

這家夥比她想象中的更了解女人,也更知道對不同型的人用不同的方法。總的來說,她當初的眼光真不錯。

這邊洛風影愉快地攜美歡度聖誕,而風錦這邊的戲碼就要無聊很多了。

為了滿足Claudia的小小心願,他帶着前女友大人到Jessica寝室,也就是Claudia自己的寝室拜訪,順便請全寝室妹子吃飯。

美名其曰見室友,實際只為了秀恩愛。

直到Jessica臉色鐵青地離開飯桌,另外幾人也跟着匆匆追出去,前女友大人終于滿意地笑了。

“你這樣很容易得罪人的。”

Claudia側過臉朝他粲然一笑:“把我們鎖陽臺的事,這幾位可都功不可沒呀,要得罪早不差這一次了。”她們跑得是很快,之前拿照片诓她一事,當她什麽都不知道麽。

風錦沒有接茬,顯然是不置可否的态度。

“你今個不管你家洛少爺了?聽說他最近和Ann玩的可歡了。”女子好心地提醒他,這樣散養的态度遲早要出事。

“你怎麽知道?”

“樂訊周刊,著名的娛樂八卦發源地,你不會不清楚吧。”況R市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洛少換女人的速度比日報印刷速度還快。

男人端起手邊的咖啡杯,輕抿了一口,沒有對她的話做出任何回應。風影的花心不是一貫的事麽,叫他怎麽回答。

看他的态度Claudia便明了了一切,無奈地嘆了口氣:“你要再這麽放縱他下去,吃虧的一定是你,就看在你幫了我這麽大忙的份上,本情聖好心給你點建議。”

“還是不必了。”對方語氣始終淡淡的,似乎覺得她所謂的建議并沒有多少吸引力。

感覺自己的話似乎被鄙視了,她也有些急道:“別呀,我不會坑你的。首先,你要讓他知道你喜歡他。”

風錦放下杯子,在心中苦笑:若是讓他知道,說不定連兄弟都做不成。

“其次,你要讓他習慣你的存在,最好非你不可……”話到這裏頓了一下,她突然意識到風少和洛少本就是竹馬竹馬的存在,這句話說的當真是毫無意義。

“呃……這個就算了。那下一條,你要霸占他的時間,盡量做到讓他沒時間出去和女人鬼混。”

鬼混?

這個詞用的甚合他心意,和那種女人,不是鬼混又是什麽。

Claudia對他的想法毫無覺察,得意洋洋地繼續充當軍師:“比如說,今天是聖誕節,你就不應該放他出去找Ann。”

沒錯!是不該讓他出去泡妞的。

聽到現在,他也就覺得這條有點建設性。

“那你還不趕緊去。”女子莫名地插了一句他不懂的話。

他有點跟不上對方跳躍的的節奏:“去什麽?”

Claudia看他的眼神更加無奈了:“去把他叫回來呀。”

“這……不太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就說我抛棄……”在看到對方的表情後識趣地換了個詞,“和你分手了,你很難過。

如果他沒有立即過來找你,那麽這樣的愛人,不要也罷。”

風錦猶豫了很久,終是拿起桌上的手機。

Ann正談一件化妝上場前的趣事呢,卻看見對面人接起一個電話,随意講了幾句後挂斷,表情雖然和先前的輕松別無二致,但她就是敏銳的感到洛少生氣了。

果然,下一秒洛風影招來一個服務員:“老規矩,記我賬上。”

再轉向她時仍是無懈可擊的微笑:“Ann,我有點事,先走一步。”

“可是洛少,你不是答應人家……”今晚陪人家嘛。她還想再撒個嬌,難得能把他約出來一次,這麽草草結束也太可惜了。

這樣的撒嬌在平時确實很管用,只是,今天她估計錯了局勢。對方略有些不耐地取出支票簿,沒有填數額,只在最後匆匆簽署了名字,推給她:“分手吧。”

Ann眼睜睜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呆立半晌,突然把桌上精心制作的菜肴掃在地上。

一片狼藉。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事是一張支票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兩張,不過……數額翻倍也行。

洛風影趕到時Claudia已經離開,見Nishiki表情淡然,沒有什麽傷感的模樣,才算松下一口氣:“我可是一路裸奔過半個R市來安慰我傷心的手,結果你比我還淡定,也忒過分了點吧。”

裸奔?風錦當然聽得懂他的意思: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把Ann扔了?”

“不然咧。不過看你現在的樣子,我已經後悔了。”這厮一點都不像個失戀的人,“小爺今個就舍命陪君子了,你想怎麽就怎樣。”

這麽暧昧的話,初見時的隐怒不見,風影果真又恢複到一如既往玩世不恭的模樣:“還是不必了吧。”

洛風影不贊同地搖頭:“說什麽呢,叫上阮四他們幾個,去誘色,我們風二少重歸單身這麽大的事怎能不慶祝一下呢。”

“……”突然覺得那個女人的建議果真是一點可取性都沒有呀。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更喜歡的版本是:

Single dog , Single dog

Single all the way

All what fun is to burn the couples all the way

Hey

Single dog , Single dog

Why not be a gay

No more wait , no more afraid

Let's make him be a gay

☆、錦瑟華年與誰度9

最後一個寒假,風錦自是要回家過的,而洛風影則更願意留在學校,他給出的借口是要完成細菌的研究報告,早點把論文寫了。

而實際上,他只是不想回洛家,整天面對着許倩的臉,他難受得緊。

況且他已經給家裏去過電話了,對方是無所謂的态度,他也就無所謂回不回去過這個年了,雖然在潛意識裏他還是希望許倩能主動讓他回去的。

悠哉悠哉地躺在床上,看着檢查行李的風錦,那人矯情的很,不喜歡別人亂動他的東西,那他就得親自動手。

“你不收拾嗎?”風錦拉上拉鏈,直起身,回頭望向他,在看到他一點沒有動手的跡象後,微微皺緊了眉頭。

随手把手機往床頭一丟:“并不!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忙得很。”

借口!

分明是借口!

什麽細菌研究,什麽課題報告,全是借口。

以自己對他的了解,他只是不想回洛家罷了,那人明着是洛家大少爺,實際上卻對洛家有着諸多不滿,尤其是許倩這一段,更是貌合神離:“那就去我家,母親一直很想你。”

“Nishiki,我真的很……”忙。

樓下驟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話,反正要走,風錦就沒鎖門,揚聲道:“進來。”

他們住的是的複式別墅,校方特供,僅此一棟。

噔噔的腳步聲愈來愈清晰地傳來,他知道會有人來接風錦,但來人實在是出乎洛風影的預料,不然他怎麽也不會懶洋洋地躺在床上,也不管管儀容。

“嫂子?”

緋君笑:“你哥忙,叫我來接你。”

“去吧去吧。”之前說了那麽多,直到這時洛風影才有點希望他趕緊走了,如此不修邊幅的樣子被緋君看到實在有點……羞澀。

見狀,風錦也不和他多說,直接抄起他的手機和錢包,包括其中的若幹金卡及身份證,“自己選,是跟我走,還是,在這裏活活餓死。”

“啧啧啧,真過分!跟你走,跟你走。”洛風影從床上跳起來,拉出箱子,末了還添上一句,“行了吧?”

他怎麽可能會在這兒活活餓死,之所以同意,更大的原因還是在于緋君。

三人分分鐘收好行李,坐上車:“我回洛家一趟,拿點東西。”

去哪兒其實根本不太重要,只是既然出來了,許倩又沒有和他一起過年的想法,那東西放在洛家似乎也沒有多大意義,還不如早點清理掉。

不過話又說回來,從小到大,他在風家待的時間似乎比在洛家都長,風父風母一向都是把他當親生兒子看的,在那裏反倒覺得才是自己的家。

見他回來,許倩眼中微露的喜色,卻被他下一句“回來的拿點東西就走”,給生生打碎。

他也不甚在意,繞過她,徑直上樓。從保險箱中取出一個厚厚的文件袋後,想了想,動作輕微地把最角落的另一樣東西也收入手心。

面色平靜地上車,再沒有說什麽。

直到看見風錦已輕輕靠在另一邊閉目養神,他才小心翼翼地攤開手心,仿佛怕被別人看見。

一枚暗紅色的發夾靜靜躺在他的手心,再精細的做工也抵不過時間的清洗,已經有些略顯陳舊了。

車窗外吹進來的不免凄寒的冷風擾動他額前的碎發,但他渾然不覺,專注地盯着那枚發夾,目光落寞。

這麽多年來,這是他唯一收到的符合他最初性別的禮物,當年戚總管偷偷送給他的,據說來頭不小,只是如今看來,卻是那麽諷刺。

微微扯動嘴角,手掌一翻,它便飛了出去,精致的發夾被後面無數的車碾過,最終消失在茫茫的車海之中。

☆、番外(荊棘?殇盡)

梅雨時節,窗外的雨點不住地砸向朦胧的玻璃,單調而繁雜的聲音。教堂的晚鐘奏響,帶走了烏雲後的最後一抹陽光。

踱了幾步,洛風影再次把目光投向客廳的挂鐘,天快黑了,風錦怎麽還不回來?

因風夕哥的葬禮,這幾日他一直住在風錦這兒,擔心他的情緒不穩定。可這麽久他都異常淡定,今日卻不知怎的突然說要出去,直到現在仍沒回來。

洛風影再一次看看窗外的大雨,心急如焚。

沒有半分音訊,手機更是打不通,能問得人都問遍了,無人知曉。

再沒有耐心等下去,洛風影随手抽出把傘便沖出門外,就算是漫無目的地尋找也比幹等好太多。

他的決定是正确的,空無一人的體育場,暴雨中的跑道上,那抹熟悉的身影如此突兀,沒有目的,沒有原因,一圈,又一圈,仿佛那人只是為了跑而跑着。

洛風影手中的傘啪地墜落,失去了阻礙,密集的雨滴重重砸下,順着他額前的碎發墜落,洇濕了面孔,模糊了表情,有奇怪而破碎的聲音,消融在嘈雜的雨聲中。

骨節分明的手指緊握成拳,沖上跑道,保持着和他相同的速度相同的距離,目光膠着在他身上,眼底含義不明。

暴雨如刀般割在臉上,只覺重,不覺痛,衣服下擺甩出一道道水線。

靜,除了雨聲和腳步聲一切都不複存在,期間,誰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直到風錦驀然停下,脫力般倒向他,額頭靠在他肩上,是全然交付的模樣。

半晌,有低沉的聲音傳來:“他是自殺的。”

“我知道。”

“這次,風氏只怕氣數已盡。”

“我知道。”

“我必須接任。”

“我知道。”

“他就這麽把爛攤子扔給我,我着實很為難。”

“我知道。”

又是一陣令人壓抑的沉默,洛風影擡起臉看着陰沉的蒼穹,天空漸漸失去僅剩的一絲光亮,黑夜降臨,不再有灰暗陰霾,也沒有了方向。有雨滴徑直砸落,朦胧了視線。

這個城市是那麽悲傷。

斯人已逝,覆水難收。

他緩緩開口:“他不夠堅強,沒有面對的勇氣,缺乏面對的覺悟。可說到底,他不過是生錯了身份,被安錯了位置。

風夕哥曾跟我說過‘自己選的路,跪着也要走完’可他不想再走了,這對他來說也許是一種解脫。”

“你會永遠陪着我嗎?”低微的聲音,如風中的殘燭,消散在虛空中。

動了動唇瓣,卻并未吐出一個字。

這樣的承諾,他怎麽能給,可……緊閉上眼,心中微微嘆息,複又睜開,手臂緩緩環上他的腰身:“好。”

得到了肯定的答複,風錦将他攬得更緊,再沒過多的言語。

如果有你在,即使前路滿布荊棘,我也覺得那是花朵。

當洛風影再一次趕到風夕墓前時,他要找的人已然靠在碑上,鮮血洇濕了地面,無聲無息。

男人似乎是笑了笑,絲毫不顧身上的衣服,盤腿坐下,就像曾經那樣。

憂郁的聲線劃破墓園死一般的寧靜:“我們似乎很久不見了呢。

你還在時,我就知道你難受,卻不知你的抑郁症竟已嚴重到這等地步,如果我知道,就……”就會怎樣呢?不會怎樣的吧。

同樣的事情依舊會發生,只不過換了種溫和的方式。理智與感情,他一向聽從理智,也許會于心不忍,但人總是自私的,他也不會例外。

“不管怎麽說,你都照顧了我那麽多年,我常常在想,如果你是我兄長該多好。

你上次說我的笑不真,這麽多年,居然只有你能看出。可是風夕哥,如果當所有人都戴上了面具,不戴面具的,才是怪物。

風夕哥,對不起。在這個被欲望生吞活剝了的石頭森林中,只有吃了自己的良心,才能走的更遠。

我已經為Nishiki鋪好了路,他會過的很好,比我們所有人都要好,你就放心地走吧。”

起身,平生第一次如此認真地鞠了一躬,溫柔抱起那個冰冷的身體,一步步離開。

如果不是早有準備,他怎麽如此順利地離開R市?

寬闊的江面上,一只私人雇的游艇一路向東,下了火車,他便換了交通工具,這艘游艇是登記在洛風影,不,洛影名下的。

洛風影雙手撐在欄杆上,眺望着移動的岸邊,有不知名的鳥兒跟着游艇一路飛,期望能捕捉到被驚動的魚兒。

他現在是洛影了,應該說只是洛影了。

洛家大少爺洛風影此時應按許倩所說卧病在床,懷裏的身份證上明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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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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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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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