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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約,她們定是會欣然應允的,蓉卿就輕輕笑着點頭:“好!”明蘭不解,問道,“小姐,您請她們來做什麽?”
“明天就知道了。”蓉卿說完,就靠在了床頭,看着頭頂的承塵發呆,明蘭動了動嘴唇仿佛想到什麽,又挨近了蓉卿,低聲道:“小姐,我和錢媽媽一起去馬房領車時,聽他們說馬房的邱大已經出去三天了。”
蓉卿一愣,坐了起來:“邱大不在?”邱大是柳姨娘的得力的心腹,他不在就定然和柳姨娘有關。
“嗯。”明蘭面色凝重的點着頭,“奴婢留了心,和幾個被柳姨娘罰去灑掃馬房的婆子聊天,他們說邱大好像是去遼東了,走的時候帶了件冬天穿的皮襖。”
三天,那就是孔媽媽來的那天邱大就走了。
奉柳姨娘的命去遼東?是去找柳大爺了?
從永平府快馬加鞭連夜趕路到遼王府,約莫兩天左右就能到,邱大已經走了三天了……說不定這會兒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柳姨娘為什麽讓邱大去遼東,是因為事情棘手向柳大爺求救?
完全有這種可能。
柳大爺知道後會有什麽反應,柳姨娘會怎麽做?
她不由将事情從頭到尾理了一遍,若她是柳姨娘,她會怎麽做?
想要翻盤就要徹底解決太夫人的顧慮,太夫人的顧慮就是簡王與遼王的政治敵對……
柳姨娘自是沒有這個本事,她唯有求救柳大爺。
柳大爺會怎麽做,勸和?遼王和簡王不合多年,豈是他一個幕僚能左右的?
難道柳大爺讓遼王插手婚事?她又覺得太荒唐,遼王畢竟是王爺他又怎麽會插手別府的婚事,莫說有沒有這個能力,他也沒有理由吧。
他想要拉攏孔府多的是機會,再說,孔府這會兒可是巴不得貼上遼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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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想到哪種可能,她都想不出柳大爺會怎麽做。
“小姐。”明蘭從桌上倒了溫水過來遞給蓉卿,輕聲道,“等拿到了嫁妝,您打算去哪裏?”
蓉卿一愣,來了興致就起來在從蘇容珺借來的書裏,抽出一張大夏域圖來,指了離永平極近的地方,明蘭瞪大了眼睛,道:“北平?”
“嗯。”蓉卿點着頭,笑道,“最近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其實并非是怕蘇茂源和太夫人察覺發現,而是因為去北平是最明智的選擇,她們三個女子帶着大批財務,難道真的要長途跋涉去江南一游?
就是有這個心,她也沒有這個膽子。
明蘭就用一種很古怪的表情的看着蓉卿,蓉卿笑着戳她的額頭,問道:“你這是什麽眼神。”明蘭就摸着額頭,湊過來問道,“小姐,您想去北平,是不是因為五爺!”
蓉卿一愣,啼笑皆非:“你腦子都裝的什麽呢,我去北平是有我的考慮,和五爺有什麽關系,再說,你知道五爺還在北平?”
明蘭不敢反駁,就咕哝了一句:“他是簡王的屬下,不在北平能去哪裏。”就低着頭不肯說話了。
蓉卿失笑,也不理她!
隔日,蓉卿一早在太夫人房裏用了早飯,陶媽媽又勸着她吃了藥:“湖水透心的涼,八小姐若不仔細養着,将來要是落了病根可如何是好。”蓉卿只得端了藥。
幾個人正說着話,外頭代扇隔着簾子回道:“太夫人,許夫人,祝夫人和陳二奶奶來了。”
太夫人微訝,她和這幾位夫人并沒無交集。
蓉卿低頭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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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重大的日子,因為我被人遺忘了,所以來和你們讨“生日快樂”!哈哈哈哈哈哈
043 話題
太夫人自持身份,又因為身體的關系,并不出去走動,二夫人連家中的人都不願交集,何況外面的應酬,至于柳姨娘,畢竟身份不同在府中她只手遮天,可出了門那些正室夫人,也不會願意和她多有來往,柳姨娘在府裏的事,更是沒有人敢說出去。
若是被人知曉了,還不定成為怎樣的笑柄。
所以,蘇府在永平府算是一個特殊的存在,有身份地位有實力背景,影響力自然也是有的,可是說起通家之好,卻是沒有幾家。
是以,許夫人和祝夫人以及陳二奶奶的到來,令太夫人露出驚訝的表情,并不奇怪。
陶媽媽親自出去迎的,轉眼三位夫人就進了門。
祝夫人蓉卿在想容閣時見過一面,而徐夫人和陳二奶奶她都是第一次見。
徐夫人約莫四十幾歲,個子很高,聽說娘家在遼東的,戰亂前結識了徐大人成了親,後娘家父親調入應天官拜國子監祭酒,而她卻跟着徐大人東奔西走,這五年都是住在永平。
而祝夫人和陳二奶奶則是地道的永平人,兩人之間似乎還是沾親帶故的姻親,所以常一起走動。
“太夫人。”祝夫人和陳二奶奶跟着許夫人朝太夫人行禮,太夫人笑着擺手,“快別客氣,你們可都是稀客,請都請不來的。”
徐大人是永平知府,直轄于北平布政使,娘家也得勢,而她為人豪爽利落,所以在永平的夫人中,算是領袖似的人物,祝大人官階雖不如蘇茂源,可人家在永平多年,多的是盤根錯節的關系,至于陳二奶奶,雖娘家家勢一般可嫁去的卻是有着“永平書閣”之稱的陳府,子孫雖未入仕途,可滿門清流,學子更是滿天下。
所以,太夫人很客氣!
蓉卿盈盈朝三人福了福:“徐夫人,祝夫人,陳二奶奶!”
徐夫人和祝夫人微微颔首,陳二奶奶和她是平輩,就蹲身還了半禮。
“一直想來拜訪您,可聽說您前段時間身體不适,我們也不敢冒昧打擾。”徐夫人笑盈盈的說着,目光就将暖閣裏迅速打量了一眼,接過代扇上的茶,幾位夫人分別坐下。
“哪裏就冒昧了,家裏的大門随時敞着,幾位夫人什麽時候想來,就什麽時候來,老身只有高興的份!”太夫人笑呵呵的說着,問徐夫人,“聽說剛添了個小公子?”
徐夫人就滿眼裏露出笑意,點頭道:“是,九月初十生的,多謝您送的禮!”
太夫人聞言就是一愣,随後又想到可能是柳姨娘着人以她的名義送去的,豈料徐夫人笑着道:“祝夫人送去時,說是您讓八小姐親自去想容閣挑的……心裏就一直惦記着給您回禮。”說着從身後媽媽手裏提了個竹篾編的筐子出來,“都是小東西,還望您不要嫌棄。”
永平的習俗,家中若是有孩子出生,給親眷回禮都是用這種竹篾編的筐子裏,裝上雞蛋花生等物什。
陶媽媽不在,蓉卿就上去接了禮,太夫人笑着道:“是大喜的事,我們也沾沾喜氣。”又深看了蓉卿一眼,沒有料到是蓉卿代她送的禮去的徐府。
蓉卿垂着頭将筐子放在一邊。
太夫人收回目光,就問起小公子的情況來,“少奶奶生産還順利吧?”
徐夫人點頭應是:“因為是頭胎,我們提心吊膽了幾個月,還請了三個穩婆坐鎮,沒想到生産極是順利,不過三個時辰就出生了……”
太夫人就笑着點頭,又去看陳二奶奶:“你出嫁我正病着,就沒去給你婆母添晦氣了,她身體還好吧。”陳二奶奶恭恭敬敬回道,“身體挺好的,前兩天還惦記着您,說想遣了人來看看您,可一想快到您壽辰了,索性就耐着性子再等等。”
“她年紀也大了,該是我去看她才是。”太夫人笑着又問祝夫人,“二小姐的親事定了?定的是哪個府的公子?”
祝夫人笑着點頭:“剛下了小定。”她說着一頓,眼中就繃現出神采來,“是遷安蔣家的三公子。”
太夫人聽着就微微一愣,微微傾了身子問道:“就是被聖上贊”滿門忠烈“的蔣家?”祝夫人就點頭應是,太夫人就贊揚的連連颔首,“蔣家門風清白,家訓嚴謹,很是不錯!”說完,一頓又道,“定的哪天的日子?”
祝夫人就笑盈盈的回道:“定了明年八月的日子。”說完,又轉頭去看蓉卿,“八小姐和孔公子可定了日子了?到時候我們定要上門讨杯水酒才是。”
徐夫人和陳二奶奶也點頭應和。
太夫人看了眼蓉卿,笑着道:“她年紀還小,上頭還有兄長姊妹未定,也不着急。”
祝夫人聽着就是一愣,和許夫人對視一眼,祝夫人笑道:“我以為孔家會喜上加喜呢……”說完笑了笑,“不過,還是您說的在理,兄長姐妹都未定,按長幼順序再妥當不過。”
話題就揭過去了。
“太夫人的壽辰,聽說在月滿樓訂的席面?”徐夫人就說起太夫人的壽辰,太夫人點了點頭,徐夫人就笑着道,“月滿樓菜色不錯。”又看向陳二奶奶,“二奶奶成親時,娘家的宴席就是在月滿樓訂的吧?”
“是啊。”陳二奶奶笑道,“說是廚子的手藝不錯,菜上了桌大家吃着也都說好呢。”這邊一直未開口的蓉卿,就歪着頭問道,“二奶奶家也在月滿樓訂的?他們是不是常接這樣的席面?”
祝夫人接了話:“是啊,我今年吃了四次的酒席,其中有三次都是出自月滿樓的,別說,在酒樓訂席面,确實要輕省許多。”又看着太夫人,“家中也不會因此亂糟糟的。”
吃了四次的酒席,三次都出自月滿樓……蓉卿聽着就朝太夫人看去,果然,太夫人就皺了眉頭。
“看來月滿樓的菜品确實不錯。”蓉卿點着頭,很好奇的問祝夫人,“只是我瞧着那菜名實在拗口,光看着全不知裏頭配料是什麽,又是什麽菜系。”又詢問似的去看太夫人。
太夫人沒有說話。
“要說這菜啊……”祝夫人果然就細細的講解起月滿樓的各色菜肴,說的高興時還順帶講起那幾次酒席上的事情,一時間房間裏便只聽她一人說話,蓉卿也擺着認真在聽的姿态,偶爾出聲應和鼓勵祝夫人繼續說下去。
“……說起來,劉大人內宅也确實亂,雖說我們北方不如南方規矩多,男女大防也好內宅規矩也好也沒有京城那麽多的講究,可讓一個妾室出來招呼我們,若是端茶倒水也就罷,可還平起平坐談笑風生……”說完搖搖頭,露出很鄙夷的樣子,“我當時板凳都沒有坐熱,就告辭了!”
都說正室夫人在一起,議論的最多的就是丈夫和孩子,罵的最歡的就是各種各樣不要臉的妾室!
果然,祝夫人的話題就轉到妾室的事情上來。
她餘光朝太夫人看去。
太夫人臉色晦暗不明。
徐夫人聽着哈哈笑了起來,陳二奶奶則時而深思時而疑惑的樣子,祝夫人瞧見,就道:“你現在新婚燕爾,自是蜜裏調油……”說完看了眼太夫人,“當着太夫人的面,說句不得當的話,這過日子男人很重要,可你千萬不能把男人放在首位,你若想要過的好,就得在心裏分出個主次來,否則,到時候有你吃虧的時候。”
蓉卿幾乎要拍手稱快,她上一次見到祝夫人,就覺得她是位妙人,今兒更是恨不得砌詞贊美一番才好。
陳二奶奶臉頰通紅,喃喃說不出話來。
太夫人也微微笑着,道:“聽說劉夫人身子不好,一直卧病在床?”很自然的換了話題。
“是,劉大太太生産時落了月子病,開始還好,這兩年幾乎下不了地,所以說府裏沒個人管不行,就連妾室都能登堂入室了。”祝夫人說着,徐夫人就暗暗扯了扯她的衣袖,祝夫人一愣頓時想起來,蘇府裏好似有位姨娘,正是太夫人的侄女。
她暗暗懊惱,恨自己嘴快,想要解釋卻又無從說起。
徐夫人就尴尬的站起來,和太夫人告辭:“打擾了您半日,我們也回去了,壽宴上您若是有什麽用得上我們的,盡管開口。”
太夫人留了留,就讓蓉卿送幾人出門。
待蓉卿回來時,胡媽媽正在太夫人的房裏,不知道說什麽,太夫人臉色很不好看:“怎麽又病了,可請大夫了?”
胡媽媽回頭看了眼蓉卿,垂了眼眸,道:“請了,只說要靜養,不可勞累。”說着一頓又道,“您壽辰的事,管媽媽說柳姨娘已有安排,您看……”
太夫人聽着臉色更冷,擺着手道:“我的事還輪不到你們做主!”
胡媽媽應是,無聲無息的退了出去。
蓉卿不說話,乖巧的坐在一邊,陶媽媽進了門:“月滿樓的掌櫃來了,說是重細列了一份菜單,是讓他送這裏來,還是給柳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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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喧鬧
太夫人就想到方才祝夫人說起劉家時,眼底露出的鄙夷。
到時候來的人多,若是被人知道蘇府也是一個姨娘辦的壽宴,豈不是也要在背後如此議論她們?
她又想到那對母女做的事,氣不打一處來,怒道:“提她作甚!”說着一頓就道,“你去辦吧,到時候讓佩娟出來走動走動便是。”
就是說,讓陶媽媽籌辦,到時候別人問起來,還是說二夫人辦的。
陶媽媽一愣,有些為難,她畢竟不是主子,許多事情都拿不定主意,再說,壽宴的事是吃力不讨好的,辦好了旁人誇的是二夫人,辦不好她這麽多年在府裏的老臉可就不保了。
心思轉動間,她就蓉卿看去,忽然就想到八小姐那天說的那番話,心中一動她對太夫人道:“若不然,讓八小姐試試吧,奴婢在一旁協助,您覺得可行?”
太夫人一愣,也是回頭去看蓉卿。
蓉卿笑着擺手:“不可,不可,我雖一心想出分力,可是沒有經驗,實在不敢班門弄斧,若是出了差錯,豈不是……”
“有何使不得。”陶媽媽越想越覺得妥當,八小姐是嫡出的小姐,又未出嫁,她若在府中主持真是再合适不過了,她朝太夫人看去。
太夫人沒有立刻說話,而是端了茶盅細細啜着,心中就想到了蓉卿跟着胡媽媽去庫房的事,微一思索颔首道:“也可,那就讓八丫頭試試,也正好學學中饋的事。”
太夫人這麽簡單就同意了?蓉卿微微蹙眉。
陶媽媽就松了口氣,笑了起來:“就是時間有些緊。”看着蓉卿,“八小姐只怕要辛苦些了。”
“祖母!”蓉卿緊張的看着太夫人,見她鼓勵的看着自己,頓了頓,就遲疑的朝陶媽媽行了禮,“那……那還請陶媽媽多多指教了。”
這邊,柳姨娘正陪着蘇容玉在房裏抄女戒,管媽媽就匆匆從外頭進了門,臉色極其的難看:“姨娘!”管媽媽擦着汗,“奴婢方才聽說,太夫人将壽宴的事交給了八小姐和陶媽媽去辦,方才陶媽媽還派了丫頭來和我拿庫房的鑰匙,說是要和八小姐一起清點庫房的瓷碟桌椅。”
柳姨娘就騰的一下站起來,怒着問道:“交給八丫頭?”太夫人是老糊塗了嗎,這麽大的事情,就交給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和一個下人去辦!
管媽媽就點了點頭:“您要不要去太夫人那邊走一趟?”
柳姨娘沉着臉擺了擺手,思索了片刻就問管媽媽道:“今天上午八丫頭都做了什麽?”太夫人怎麽會有這樣荒謬的想法。
“也沒做什麽,就是徐夫人,祝夫人和陳二奶奶來了,八小姐陪着一起坐了坐。”管媽媽說着一頓,“幾位夫人走了之後,胡媽媽就去太夫人那邊……”胡媽媽去太夫人那邊,是她們說好的,可是她就是想不通,太夫人怎麽會突然讓八小姐籌辦壽宴的事,“要不要和二老爺說說,讓二老爺和太夫人說?”
蘇容玉跳了起來:“我找她去!”舊仇還未報,現在又添了新恨,她非一起結賬了不可。
“等等!”柳姨娘目光微凝,拉着蘇容玉,:“你去能做什麽?”又看着管媽媽,“誰都不準出去!”
蘇容玉一愣,一腳踢翻了凳子,卻沒了話……
管媽媽洩氣,卻不明白柳姨娘姨娘的意思:“姨娘這是……”
“随她們去。”柳姨娘就冷笑着道:“壽宴的事,看着容易實則做起來卻不簡單,裏裏外外的打理,瑣碎又費神,她一個小丫頭又沒有經驗……我們且等看吧!”說着一頓,又道,“不要光看眼前。”
管媽媽聽着一愣,随即想到,府裏各處的管事媽媽都是柳姨娘的人,即便不是也是在府裏做了許多年的老人,豈能什麽人都能使喚的動的,八小姐擠上來簡單想要辦成事可不容易。
這件事,是福是禍還真是說不清楚。
蓉卿接手太夫人壽宴的事,不過半天阖府裏裏裏外外都知道了,一時間議論聲紛起,有等着瞧熱鬧的,有覺得是機會想要表現的,或許是平靜了太久,這一石激起了千層浪,個個削尖了腦袋往前擠。
內院的幾個大管事,都被廚房的王媽媽聚到了一起,蘇府府大人少,雖管事名目多可真正有頭臉有實權的,也就這麽三五個。
“老姐兒幾個可都知道了?”王媽媽笑着給三個媽媽斟了茶,又引了大家坐下,這才道,“府裏都炸了鍋了。”跟着嘆了口氣。
崔媽媽端了茶盅,沒有說話,錢媽媽做采買的,只要八小姐不撤了她的職給誰辦事她就聽誰的,唯有慶升媳婦有些憤憤不平的道:“太夫人怎麽會将這麽大的事,交給八小姐呢,她年紀小又沒有經驗,這要是出了亂子,到時候咱們府可就沒了臉了……”
王媽媽就接了話,和慶升媳婦議論起來,又替柳姨娘不平:“姨娘在府裏這麽多年,但凡有事都是她做,可論功起來卻沒人敢提她,這一次太夫人因着六小姐的事,對柳姨娘誤會也就罷了,怎麽就讓八小姐接這個大攤子!”說完搖搖頭,嘆氣道,“柳姨娘可真成了屁股眼上的窟窿補子,用得着就補上來,用不着了就扯下去……”憤憤不平。
話落,慶升媳婦就點着頭道:“可不是,我都替姨娘覺得冤屈,這會兒六小姐還在房裏抄女戒呢……”她不敢直說八小姐的不是,更不可能議論太夫人長短,話說的委婉可意思卻很清楚。
“錢媽媽。”王媽媽就拉着錢媽媽,“你尋常主意多,你也想想,我們這可怎麽辦!”錢媽媽聽着就笑呵呵的道,“我哪裏有什麽主意,自是上頭說怎麽辦,我就怎麽辦呗。”
王媽媽一聽就皺了眉頭:“誰不是聽主子吩咐辦事的,可主子的吩咐也有好賴,結果也不同,主子吩咐的對你辦好了,是主子的功勞,你也就求個平安穩妥,可若主子吩咐的不對,你辦砸了,到時候論責了難不成你還能推到主子身上去不成?”又道,“咱們雖都是府裏用慣的老人,無論二夫人還是姨娘,都是打過交道的,這麽多年也相處的融洽,可八小姐卻不同,年紀不但小還剛回府,她若是想燒個新官三把火整治一番給太夫人看,到時候吃虧的還不是我們。”
錢媽媽聽着一愣,含糊道:“不會吧。”又露出不明白的樣子,“八小姐就辦個壽宴,只要辦好了,她何必大動幹戈的。”
王媽媽就似笑非笑的道:“這權在手裏,嘗了甜頭誰能不稀罕,你不想好了,到時候便是哭也找不到墳頭。”這是在說錢媽媽圓滑。
“這……”錢媽媽就笑了起來,擺着手道,“哪裏有您說的這麽嚴重。”王媽媽就臉一板,道,“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錢媽媽就是笑,問道:“那您說,明兒這事兒要怎麽辦。”陶媽媽方才遣了人通知各處,明兒卯時在大廚房集合,為的就是讓八小姐見見大夥兒。
王媽媽這才露出滿意的樣子:“依我看,太夫人這是因着六小姐的事,遷怒了柳姨娘,可她畢竟是姨娘的姑姑,打斷骨頭還連着筋呢……姨娘又向來是辦事穩妥周全的,我看太夫人也不過一時氣着,想借着八小姐敲打一下柳姨娘,只要姨娘去認個錯,也就沒八小姐什麽事兒了,畢竟壽宴是大事,又請那麽多人來,可不是小姐們玩的過家家。”
慶升媳婦聽着就立刻附和道:“我們仔細合計合計,讓八小姐知難而退,她年紀小知道了事情難辦還得擔大責,定是會害怕的,到時候再等太夫人消了氣,也就沒事兒了。”兩人一唱一和。
“這個主意好。”王媽媽點着頭,給錢媽媽續茶問道,“您的意思呢。”錢媽媽就點着頭,“內宅我還是走動的少,沒什麽主意,聽你們的。”眼珠子卻骨碌碌的轉了一圈。
王媽媽很滿意,就轉頭去問一直未開口的崔媽媽:“您這是怎麽了,心事重重的。”崔媽媽一愣,就道,“也沒什麽,就是覺得有些頭疼罷了,你們說你們的,別管我。”
王媽媽就挑了眉,她和慶升媳婦後進府的因着柳姨娘升上來的,自是處處向着柳姨娘,錢媽媽雖是跟着從應天來的,可也得了姨娘不少好處,唯有崔媽媽,在府裏頭年數多一直管着庫房,仗着資歷從來都是獨來獨往的。
“崔媽媽,不是我說您。”王媽媽就勸道,“這事兒您可別當成局外人似的,要知道,您這邊牢靠,可保不齊崔管事那邊出個什麽事兒呢。”
崔媽媽聽着就是一愣,她兒子在趙總管手下做個小管事,因為人木讷話少,一直被田管事排擠,說實話別的事兒她都不擔心,唯獨擔心崔管事的安危。
“趙總管不在,外院采買必定是要落在幾位管事手中……崔大一直不得志,您可千萬別計算着八小姐提拔一把,這提拔一次還能保他一生?八小姐可是待嫁的姑娘,莫說只是辦個壽宴,就是主持了中饋,将來她出府了,誰還能保他?!”說完,用一種我替你着想的眼神看着崔媽媽,“您可要想清楚了。”
話落,崔媽媽臉色微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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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防備
府裏炸開了鍋,蓉卿這裏也不得閑。
陶媽媽說壽宴也沒幾日,許多事都沒有确定,當即就拉着蓉卿開始商量。
“廚房裏的事,就按照我們先定的那樣,明兒招了人細細劃分一下,将人調配好。”蓉卿和陶媽媽一個拿着筆,一人撥着算盤,“采買的事,媽媽看交給誰辦比較好?”
“平日趙總管在,這些事還能讓趙總管安排,如今趙總管去接三少爺,只能請崔管事或是田管事了。”陶媽媽說着想了想,道,“崔管事為人太老實,不如交個田管事吧。”
崔管事是崔媽媽的兒子吧?蓉卿心裏一動就攔了陶媽媽的話:“為人老實好,如今我們要用的可不就是老實本分的。”陶媽媽聽着一愣,就點着頭道,“八小姐說的對,那就崔管事。”又道,“讓廚房列了單子,缺什麽用什麽一一寫清楚了。”
蓉卿就提筆記上,又想到請柬的事情:“恐怕要請五哥幫忙才行。”陶媽媽點頭應是,蓉卿就轉頭對明期道,“你去外院瞧瞧五少爺在不在,若是在的話,就請他進院子裏來一趟。”
明期應是。
兩個人又說起戲班唱堂會的事情:“戲臺就搭在正院的小花園裏,不過兩日的功夫就成。”陶媽媽說着一頓,道,“就是這戲班子只怕不好請,現在去找時間上有些緊。”
蓉卿也覺得是,這會兒請戲班子确實有點來不及:“這些事,不如将崔管事請來問問,他常在外頭走動,知道的比我們多點。”
“那成,等崔管事來,這件事一起議了。”陶媽媽說完,就見蓉卿又在冊子上記了一筆。
她暗暗點頭,八小姐辦事比她想象的要細心許多。
遣了婆子去請崔管事,不過半盞茶的功夫,蓉卿就見到了人,和崔媽媽長的有點像,相貌很憨厚,見到蓉卿目不斜視,垂着頭叉了叉手:“八小姐。”又道,“陶媽媽。”
蓉卿和陶媽媽一人一邊坐在耳房裏的圓桌旁。
“崔管事。”蓉卿先開的口,“你可知道永平府最近可有什麽戲班子?或是薊州抑或北平可聽說過?”
“八小姐要請戲班子?”崔管事就很認真的想了想,并不确定的回道,“永平府近日沒有戲班來,不過小人可以去打聽看看,明天一早給八小姐答複。”
蓉卿滿意的點點頭,又道:“趙總管未歸,府裏采買的事,只怕要麻煩崔管事了。”崔管事聽着一愣,飛快的看了眼蓉卿,采買學問最大油水也最多,是人都想擠進來撈一點,這會兒人人都巴望着呢,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八小姐卻是交給了他!
崔管事立刻低了頭,恭敬的回道,“都是小的應該做的,不麻煩。”
蓉卿微微颔首,崔管事領命而去。
這邊蘇峥自學堂裏回來,一進暖閣的門就是一愣,蓉卿起身和他見禮,蘇峥就問道:“八妹妹請我來,所為何事?”在蓉卿對面坐了下來。
“有件事恐怕要麻煩五哥,也不知五哥有沒有空。”說着就将事情說了一遍,蘇峥詫異的看着蓉卿,他沒有想到,蓉卿竟然接了太夫人壽宴的事……他欲言又止的看着蓉卿,話到嘴邊想到陶媽媽還在,就收了回去,只道,“那八妹妹列好了名單,着人給我送去即可。”
“那勞煩五哥了。”蓉卿笑着說着,“明兒我讓人将請柬以及筆墨和名單給五哥拿去。”
蘇峥想了想,道:“不用,還是我來拿吧。”
蓉卿應是,蘇峥只坐了一刻就去正屋給太夫人請安。
一個下午,蓉卿就和陶媽媽商量了個章程出來,兩人拿去給太夫人瞧,太夫人看着點頭道:“就按你們想的去辦。”
蓉卿和陶媽媽就松了一口氣。
派去取鑰匙的素絹回來了,将鑰匙放在桌上,素絹道:“兩位媽媽一聽是八小姐和陶媽媽要,就立刻交給奴婢了。”陶媽媽就笑了起來,對蓉卿道:“真被八小姐說中了。”
太夫人不解,就問道:“怎麽說?”陶媽媽就笑着解釋了遍:“……八小姐說柳姨娘定不會為難素絹的。”
太夫人就笑看了眼蓉卿,眼底露出一絲贊賞。
蓉卿垂頭輕笑,柳姨娘當然會将鑰匙交出來,畢竟這不過是庫房的鑰匙罷了,她們拿不到鑰匙大可有別的辦法進門,柳姨娘不會傻到在這件事上設阻,她們真正要面臨的阻礙,卻是明天!
那些個婆子不是府中的老滑頭,就是柳姨娘的心腹,想要使喚好她們,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心裏想着,她朝太夫人看去,有的話便又打住,這些事太夫人不可能想不到,可她卻沒有提半句……
“這鑰匙。”陶媽媽從桌上拿了鑰匙,“交給八小姐保管吧!”說完看了眼太夫人。
太夫人也看向蓉卿,眼底有旁人所不知的隐晦。
“不可。”蓉卿搖着頭笑着道,“還是媽媽保管吧,我手亂回頭又不知丢哪裏去了。”說完将鑰匙推給了陶媽媽。
陶媽媽沒有說話,太夫人就笑着點頭道:“你連日事情多,來來往往的人也多,放在這裏也自在些。”
太夫人果然對她有所防備!
她暗暗心驚,立刻笑着應是。
待回到房裏,明蘭苦大仇深的樣子:“小姐,明天您打算怎麽辦,府裏這會兒都傳遍了,還有人私下裏打賭,說您明兒什麽光景會撂挑子哭着跑去跟太夫人求救。”說話的,自是柳姨娘常用的人,府裏難得辦大事,本來該着她們的好處,這會兒卻因為八小姐搶了權,連帶着她們也可能會失了利益,如何不會下絆子。
将八小姐擠下去,換了柳姨娘回來,她們既表了忠心,又能得到好處,何樂而不為。
怪只怪,八小姐在府裏沒有得力的人。
蓉卿挑眉,笑着道:“看來,還真是挺熱鬧的。”明蘭跟着嘆氣,明期卻是不以為然的道,“怕什麽,有陶媽媽在,她們不給小姐面子,難道連太夫人也不顧忌了?”
“你懂什麽。”明蘭就瞪了明期一眼,“陶媽媽只是協助,拿主意的還是我們小姐,那些婆子見陶媽媽在,陰奉陽違做個樣子,等真正辦事再做小動作,小姐還不是吃虧。”
明期一聽,也覺得明蘭說的有道理,苦惱的道:“那怎麽辦!”說完一頓又道,“小姐您不是拿到庫房鑰匙了嗎?我們現在就去瞧瞧,若是嫁妝還在我們就想着辦法弄出去,到時候一擡腿走人,別的事也就不用愁了。”
蓉卿失笑:“若真有你想的這麽簡單,我何必繞這麽大一個圈子?”說着一頓又道,“可別忘了,我們現在可是在府裏,多少雙眼睛盯着呢。”
明蘭明期就洩氣的不說話,心卻為明天的事揪了起來。
蓉卿頓了頓,道:“去瞧瞧崔媽媽在做什麽。”她今天提了崔大,不出意外崔大這會兒已經成為衆矢之的……崔媽媽那麽聰明的人,不可能沒有反應。
“奴婢去吧。”明蘭站了起來,“正好也看看錢媽媽在忙什麽,和她說說話。”
蓉卿就笑了起來,摸摸明蘭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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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