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景王世子

書雲箋見着那人的臉,有些不确定的叫了一聲。随後她擡起少年的左手,只見他手指纖長,骨節分明,指甲圓潤,膚如白玉。而在拇指以及食指中間的骨間背側肌上,刺着一朵紫羅蘭。

看到這個,書雲箋确定了,此人就是那只黑心狐貍。因為,這朵紫羅蘭是她親自給他刺上去的。

“臭狐貍,你也有今天。”書雲箋幸災樂禍的開口,手狠狠的捏着少年白玉蘭般幹淨的臉龐。随即,她伸手附在少年的手腕之上替他號脈。

“看來那些人是挑準時間對你動手。”他的脈搏平穩,身體中的內力不斷恢複,但是看他先前出手,像是沒有內力似的。由此可見,他應該是因為某些原因內力暫失,而那些追殺他的人是算準了這個時間對他動手。

要是他內力未失,那些黑衣人必然不是他的對手。

“郡主,您怎麽在外面?”從小伺候書雲箋的婢女嫦靜聽到外面的聲響後走了出來,她走到書雲箋的身邊,目光無意識的看向少年,有些不确定的道:“郡主,嫦靜怕自己認錯了,這人是景世子嗎?”

“雖然已有五年未見,不過我不會認錯他。五年前我來蘭陵郡時,狐貍送了我國色天香的唇脂,讓我下次裝失心瘋時用。”書雲箋看着少年,唇角有着一點幸災樂禍的笑。随即,她出聲吩咐嫦靜道:“你去看阿大,阿二,阿三誰還未睡,随意讓一人過來,将狐貍送到後面的廂房,我去藥廬拿藥,幫他包紮傷口。”

這阿大,阿二,阿三皆都是她的手下,名字取得很是随意,只圖順口。

“是,郡主。”嫦靜恭敬的應了一聲。

去東邊的藥廬拿了藥後,書雲箋快速到了廂房。此時廂房中除了嫦靜,還有另一個從小伺候她的婢女淺歌。

書雲箋将藥放在一邊,随即再次伸手附在少年的手腕上。

“郡主,景世子的傷看着很重,不會死吧?”淺歌望着書雲箋微蹙的雙眉,小心的詢問。

一聽她這話,嫦靜立刻用手敲了她的頭道:“郡主醫術高超,必然可以醫好陵世子的。”

很快,書雲箋的手從少年的手腕上移開,嫦靜立刻詢問:“郡主如何?”

書雲箋只是淡而一笑,道:“死人我都可以延長他的命,更何況是只半死不活的狐貍。不過,狐貍怎麽會來蘭陵郡?”

“或許,景世子只是到蘭陵郡來游玩一番吧!”淺歌出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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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貍不可能沒有目的的做事,而且剛才追殺他的人都不是尋常之人,所以他來此必然是有事。”書雲箋說着,伸手捏着少年的臉,略有洩憤之态。

北陵青,別名狐貍,是書雲箋起的外號,因為這人就像狐貍一樣狡詐奸猾。兩人自小相識,第一次見面時,書雲箋才一歲,北陵青三歲,他們被各自的娘親抱在懷中。他們的娘親在聊天,而他們則是安靜的看着對方,當時她已經是書雲箋,所以記得一切,那時北陵青伸出了手勾起了她的手指,然後狠狠的咬了一口。

記憶中再次相見已經是幾年後的事情,那時她五歲,北陵青七歲,那日她生辰,北陵青一腳将她踹進了水中,然後就走了。

再次見面,他将自己抄了一個月的佛經放到暖爐中燒了,再次見面,他“一不小心”推了自己一下,将乾王府的祠堂燒了,自己因此被罰跪三日,禁足一月。

兩人是發小,也是死對頭。

前世,她興沖沖地告訴北陵青她要嫁給蕭景疏,而北陵青卻不許她嫁,更使計将自己困于太子身邊,似乎是想讓自己與太子在一起。

此事發生之後,兩人因此恩斷義絕。

之後他幫太子與自己對戰,半年之間便将自己與蕭景疏壓制,但是最終一戰他卻突然失蹤,太子因此敗于她和蕭景疏之手,而北陵青再也沒有出現在她眼前。

今世,自己與北陵青已有五年未見,這五年間因為各種事情,兩人之間鮮少有過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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