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把脈驗證
書雲箋的話剛落,身後便傳來一陣極為涼寒的少年聲音。
“紹敏郡主既然失心瘋未愈,要不就繼續回桃源縣養着。免得一個失手,又将本王差點送到了黃泉路上。”
五年未曾聽到這聲音,一瞬間,書雲箋整個身體如遭雷擊一般,定在了原地。這個曾經在她生命中占據最重要位置的人,這個傷了她孩子的人,這個她最恨的人,如今就站在她的身後。
書雲箋的呼吸突然的急促起來,一股強烈的恨意,猶如海浪一般鋪天蓋地的侵襲而來,幾欲将她完全籠罩在一片恨意之中。清寒如冰的雙眸中越發的幽沉,仿佛能夠囊括天地中的一切。
她說要隐藏恨意,要好好的報複蕭景疏和書月樓。但是面對蕭景疏,她真的有想要将他碎屍萬段的沖動,明明……明明面對書月樓時她能夠做得到。
“提醒,提醒,主人心電圖T波低平,呼吸急促,有明顯的胸悶氣短症狀,請深呼吸調節。”實驗室中提醒的聲音傳到書雲箋的腦中,她深深呼了一口氣,眼簾微垂,欣長的睫毛擋住她眼中濃郁至極的恨。
她不能一劍就殺了蕭景疏,她要讓蕭景疏痛不欲生,生不如死,這樣才能解她心中之恨,為那些将士,為良和蓉蓉,為她的孩子報仇。
蕭景疏與蕭華筵站在書雲箋的身後,兩人的目光只是極為平靜的看了書雲箋一眼,随後不約而同的落在了書月樓身上。
今日書月樓穿着一件粉紅玫瑰香緊身袍袖上衣,一件繡淡色迎春花梨花白長裙,梳着極為簡單的發髻,發上別着一支碧玉棱花雙合長簪,上面所雕的花朵乃是含着一點青色的白玉,映襯着書月樓的面容越發的風華絕代。
“見過秦王殿下,暮王殿下。”除了蕭暮寒與蕭綻顏,其他人皆都向蕭景疏和蕭華筵行禮。當然,這不包括站在他們前方,背對着他們的書雲箋。
“起來吧!”蕭華筵微微的擡了擡手,聲音猶如雨滴落入玉盤一般清潤好聽。随後,他的目光望向書雲箋,薄唇微啓,笑容含着點點涼意,只在唇角,不及眸中。
“剛才紹敏郡主還說着嫡庶尊卑,怎麽如今倒忘了什麽叫尊卑?”
蕭華筵此話讓書雲箋有些想笑,果然,男人愛你時,便會縱容你的一切,不愛你時,你便什麽都不是。
她并不是懷念上一世這些人對自己的縱容愛慕,只是覺得好笑而已,真的很好笑。
時光輪回讓他們忘記了一切,但是,她卻什麽都記得。
所有的一切,都深刻在她的記憶之中,一分一秒,都沒有忘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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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轉過身,書雲箋目光平靜至極的看着面前的兩人。蕭華筵穿着一身月白色暗紫雲紋團花長袍,身長玉立,五官清逸俊秀,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而蕭景疏穿着一身深藍五蝠捧壽團花纻絲長袍,俊美的五官仿佛附了北風一般的嚴寒,透着一種說不出來的冷峻幽寒,金冠束發,寒風傲骨,涼淡北風。
見到蕭景疏的一瞬間,書雲箋表情猛然一變,眸光中有着無法訴說的失控與瘋狂,她毫不猶豫的拔出蕭景疏腰間佩戴的承影劍,沒有一絲遲疑的向他刺了過去。
她回來不到三天,蕭景疏便來乾王府賞這滿園風光,更有不少人作陪,怕是一個個的都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失心瘋未愈?
既然他們這麽想要知道,自己便好好表演一番,給他們盡興。
蕭景疏也未想到書雲箋會突然如此,連忙避向一邊,但是因為太過突然,有些躲閃不及,長劍急速的從他的右臂劃過。
疼痛傳來的瞬間,蕭景疏雙眸微蹙,目光看向書雲箋,猶如含着殺氣的冷刃一般,右臂上的血慢慢的落了下來,滴在下方的青石板上,一點一滴,妖嬈至極。
看着蕭景疏微怒的臉,書雲箋的表情依舊未變,她揚劍再次向蕭景疏刺了過去。此刻,一道白色的身影突然竄了出來,先是撞向蕭景疏,緊接着撲到了書雲箋的懷中。
與此同時,嫦靜從身後抱住書雲箋,淺歌上前一步,快速的将在書雲箋的頭上落下幾枚銀針,她的表情立刻柔和了下來,手中的劍“哐當”一聲落在地上。
“怎麽了?”書雲箋目光很是迷惑的看着眼前的淺歌,眼眸中的笑意微深。嫦靜和淺歌配合的當真是天衣無縫,時機把握的恰到好處,所有人都看得到她是被人施針後才安靜下來,就算懷疑,也無話可說。
低頭望向懷中的小東西,書雲箋的雙眸中浮現出一絲的驚喜:“蘇菲?”
自她被送到桃源縣,與北陵青的确有五年未曾見過。但是在景王府出事後,她擔心北陵青一人,便到了天垣王朝極北之地的雪山上,花了三天三夜抓了一只白狐送給了北陵青。
名字還是她取得,大名叫七度空間,小名叫蘇菲,會取這兩個名字是因為她真的很想念姨媽巾。
似乎是見書雲箋仿佛恢複了原樣,嫦靜和淺歌退到了一邊。而書雲箋則是摸着蘇菲柔軟的毛發,目光之中帶着淺柔的笑意。
此時,胸前有着東西抵着她,書雲箋微微一愣,目光看向蘇菲,它猶如瞳石一般亮澤的眼眸之中閃爍着狡黠的光芒。
這小家夥……
白狐本就聰慧狡詐,蘇菲更是極具靈性,智慧猶如人。雖然不知道它弄了什麽東西,不過一定是讓她高興的東西。
望着蘇菲和書雲箋如此親密,蕭綻顏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說不出來的怒意。世人皆知北陵青有一愛寵名喚蘇菲,除了北陵青,蘇菲誰也不買賬,性子高傲的很,而北陵青更是寵它至極。如今見它與書雲箋這般的親熱,自己怎麽可能不嫉妒?
“大膽書雲箋,竟然敢刺傷七皇兄,該當何罪?”蕭綻顏走上前,目光微含着冷意看着書雲箋。
聽到她的話,書雲箋立刻滿是疑惑的望着蕭綻顏,仿佛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麽。随後她看向蕭景疏以及他右臂下方低落的鮮血,轉而看了看自己腳邊躺着的承影劍,頓時臉色一沉。
“秦王殿下恕罪,雲箋……雲箋……”書雲箋清麗的小臉上滿是驚慌失措,聲音之中更是帶有說不出來的慌亂。不過在心中,書雲箋着實被自己惡心到了,她裝的太矯情了。
蕭景疏目光冷然至極的望着她,冷峻的臉龐上笑容冷嘲,聲音更是涼寒如冰:“紹敏郡主,你兩次刺傷本王,這次更是刺傷之後就仿佛什麽都不記得了,本王倒要傳太醫看看,你到底是真瘋還是假瘋?”
說完之後,蕭景疏看向身後的侍衛,冷聲吩咐:“來人,去太醫院将所有的太醫給本王叫來,好好給紹敏郡主探一下脈。”
聲音剛落下,還不待蕭景疏的侍衛回答,一陣略帶疏懶的聲音傳了過來。
“世子說今日乾王府有流血事件,便讓屬下請了幾位太醫來,這一來看,還真如世子所料。”
聽到這聲音,花園中的人皆都看了過去,在仿佛陽光盡頭的位置站着一個身形高挺的男子,金色的日光落在他的身上,将那暗藍色的長袍烘染成猶如夜空一般的暗色。
他慢慢的走了過來,容顏在金光中慢慢的顯露,博盈秀逸,仿佛一陣涼疏的風吹過一般舒暢。
男子身後跟着幾位拿着藥箱的太醫,他們與男子一起走到書雲箋等人面前,行禮:“屬下見過各位王爺,見過兩位公主,見過三位郡主。”
“九皇叔當真是神機妙算,連本王會被紹敏郡主刺傷之事,他都能算到。”蕭景疏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目光之中略帶着一絲寒意。
男子聽到此話只是微微的一笑,出聲答道:“禀秦王殿下,世子說殿下若是如此問起,就回殿下,他倒不是神機妙算,只不過和紹敏郡主從小一起長大,了解郡主,知道郡主患了失心瘋後,見不得不該見的人,當然若是那些人沒有自知之明,非要出現在郡主面前,郡主自然容易發病傷人。”
如此的話讓蕭景疏目光微沉,他冷看了男子一眼,沒有再說其他。
此時蕭華筵溫和一笑,出聲道:“都起來吧,別跪着了。”
“多謝暮王殿下。”
男子以及那幾個太醫站了起來,男子的目光看向書雲箋,看了一眼她懷中的蘇菲,微微行禮:“屬下楚茳奉世子之命有事勞煩郡主,世子說他最近事物繁忙幫,希望郡主代他暫時照顧蘇菲。”
“照顧蘇菲自然是可以。”書雲箋淡淡一笑,目光凝視着楚茳:“本郡主和你家主子不過是幼年玩伴,他勞煩本郡主,必然是準備銀兩什麽的犒勞本郡主吧?”
書雲箋還記着北陵青燒她房子的仇,讓她損失了那麽多的名貴藥材,如今是能敲一筆算一筆。
“世子自然記得給郡主準備報酬,這就已經讓屬下帶來送給郡主了。”楚茳說完,便拍了拍手,随即有四名穿暗藍色長袍的侍衛走了進來,手上各拿着一個雕紅漆牡丹花開的匣子。
“世子說朱唇未動,先覺口脂香,說郡主也快及笄了,是時候好好裝扮裝扮自己,這裏面各放了四種花香的唇脂,總共十六種,希望郡主伊人多嬌麗,早些與暮王殿下鸾鳳雙飛。”
楚茳的話在書雲箋耳中并未覺得什麽,但是在蕭華筵耳中便有些刺耳,他不自覺看向書月樓,而書月樓也望向了他,兩人的目光交彙婉轉,似乎有着一點情意靜靜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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