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低燒和照看

以Omega的體質在地板上睡上一天會有什麽後果?

千羽親身認證——會發燒。

可能是吃了東西所以血液聚集在胃部,消化食物後血糖升高,導致大腦皮層發出疲憊信息……balabala,總之千羽就那樣靠着冰箱睡着了,他再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整個人清醒許多,站起身來,整個人輕飄飄的,好像踩在雲端。按照月份現在這時間已經劃分為秋天,可現在也正是秋老虎的時候,就算晚上也足有十幾度。可呆在屋裏享受着空調的千羽,還是被凍得渾身打擺子。

千羽知道,自己是發燒了。

冷靜地在客廳的櫃子裏翻出醫藥箱,站起身的時候,猛地眩暈了一下,眼前黑了好一陣才穩住身形。

抱着藥箱子,千羽怕自己摔倒,順着牆捋到了沙發邊上。

‘低血糖加發燒。’,千羽給自己大致診斷了一下,準備自給自足,對症下藥。

首先抽出溫度計,量了量體溫:39.1℃

高燒。

拿出一袋布洛芬顆粒混着唾液咽了下去,剌得嗓子生疼,咳嗽幾聲才把挂在嗓子眼兒的顆粒全咽下去。靠在沙發上抱着抱枕恢複了□□力,千羽這才起身給自己燒了點熱水喝。

披着厚睡袍縮在沙發的一角,像小松鼠似的雙手捧着暖烘烘的水杯。千羽一邊啄着熱水(加了鹽加了糖,暖和和的,就是味道不敢恭維。),一邊思考一會兒怎麽退燒。

雖然身上黏糊糊的,但這種情況肯定是不能洗澡的,萬一暈在浴缸就麻煩了。一會兒用毛巾擦擦身子吧,也好降溫。

對了,擦身之前要先煮一鍋粥,補充體力;

要是還有力氣的話,把床單換了吧;

啊!還要打電話請假,明天的課估計是上不了了;

Advertisement

嗯,好幾天沒跟毛毛聊天了,明天吧……

這麽琢磨着,沒一會兒,千羽就靠着沙發睡着了……

所以最後,他一件事也沒做成。

沒人照料,千羽的病拖拉到婚禮當天還是低燒着,不過臉色到是因為發燒而紅潤了許多。

幾乎是段凱澤和千羽一出現,在場的所有Alpha和Omega都發現了兩人身上發生了什麽。

千羽的父母有些驚訝,驚訝有些死板的千羽會同意婚前标記行為。不過他們到底是沒多說什麽,都要結婚了,也沒什麽好教育的了。而段凱澤的父母則是開心的不行,覺得段凱澤終于開竅了。

整個婚禮兩個人都不算認真,段凱澤是本就心不在焉;千羽是沒有心力,整個人都飄忽在雲端,能把冗長的儀式堅持下來都已經算是奇跡。

一天下來,千羽只有趴在床上喘氣兒的力氣。

“你今天不舒服。”段凱澤很确認千羽今天狀态很不好。雖然他表現得很好,但作為千羽這個Omega的Alpha,段凱澤不止能揣測到自己Omega的心理狀态,還能或多或少的感受到自己Omega的生理狀态。

張了張嘴,千羽沒有發聲。這次不是嗓子啞得說不出話,而是發現好像沒什麽好說的。于是便蹬掉鞋子,更深地往被窩裏鑽了鑽。

看千羽這幅柔軟好似撒嬌的樣子,段凱澤微微笑了。拿出兩人的睡衣,自己先換上之後開始動手扒千羽的褲子。

扭了扭屁股,千羽不想反應,也沒氣力反應。再者來講,婚前性/關/系都有了,現在就算要發生些什麽,也什麽值得矯情的。

而按照段凱澤對他的态度,估計也不會發生什麽。

配合着段凱澤脫了西褲,一條柔軟的真絲睡褲就被段凱澤套了上來。

“把睡衣換了。”段凱澤這樣說着,千羽還是沒有動彈。

段凱澤有些詫異,挑了挑眉,還是任勞任怨地把千羽抱起來換上睡衣。

雖然見面的次數不多,段凱澤卻自認已經把千羽的性子看得八九不離十。繞只是個Omega,千羽卻還是那種很要強的人。溫柔卻又強勢,像柔韌的蘆葦,不應該是這樣會孩子氣的趴在床上耍賴的人。

換衣服的時候觸碰到千羽的皮膚——微熱,段凱澤立刻取了溫度計過來:37.9℃

‘有點燒,怪不得晚上都沒怎麽吃飯。’段凱澤将溫度計收好,去廚房熬了白粥,又剁了小菜用鹽腌上入味兒。

倒了杯熱水,将退燒顆粒放到熱水中融了,段凱澤把杯子放到千羽嘴邊“先吃藥,然後睡一會兒,等粥好了我再叫你。”

捧着杯子一口氣兒把藥喝光,千羽‘出溜’地滑進被窩,暖暖軟軟地被子捂着千羽的身子,舒服的差點□□出聲。

側頭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段凱澤,千羽終于開口“你不是挺讨厭我的麽。”說這話的時候,千羽還露出個微笑,顯然是沒當回事兒的樣子。

千羽看的沒錯,段凱澤是讨厭的,但并不是厭惡千羽,而是厭惡這段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的婚姻。

段凱澤從來沒想過逃避責任,尤其是在他标記了千羽之後。他只是需要時間,找到一種适合的方式面對自己的Omega,面對自己即将翻天覆地大變化的生活。

他或許由于這段剝奪他自由的婚姻而埋怨過千羽,但恢複冷靜的段凱澤完全清楚,千羽也是這段沒有感情積澱生活的一份子。某種程度上來講,千羽是比他更吃虧的那一個。因為Omega在生活中本就處于弱勢的一方,如果段凱澤對他不好,千羽是很難過得好的。

不過從現在開始,段凱澤的不情願也罷,厭惡也罷,都已經木已成舟。能做的,也只能是面對了。

當時是段凱澤自己沒有反抗,也就是說這是他默認了的。現在自然要承擔起自己的責任了,段凱澤做不出因為自己的選擇而遷怒于千羽的事,那太過卑鄙,也太過惡心。

丢下發情期的千羽離開已經足夠他內疚一輩子,段凱澤實在不想再由于自己的原因而再次讓對方受傷。

從今以後要過兩個人的生活,就算不相愛,也不能相厭。

如果一段婚姻注定沒有愛情,那有些親情友情也是不錯。至少,不會那麽孤單。最熟悉的陌生人,說來文藝,實則悲哀。

段凱澤知道對他來說,愛上千羽将是一件很困難的事。但他更明白,和千羽成為朋友,将會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将被子給千羽拉好,段凱澤回答道“我只是……還很難接受這段婚姻,我從來沒有讨厭過你,不要想太多。”

“你接不接受似乎都沒什麽用了……”試圖回想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麽,千羽竟然發覺連他們交換戒指和接吻的畫面都是模糊的,一股不真實感朦胧地罩在自己的記憶上。

等了半晌,段凱澤都沒有回答,而藥勁上來的千羽卻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了。

半夢半醒間,千羽似乎聽見了段凱澤的回答“如果不能幸福,那就希望我們以後過的快樂些……”

見千羽睡的那麽香,段凱澤終于還是沒忍心把人叫醒吃東西。将火閉了,段凱澤也回到房間躺到千羽的身邊。

‘知子莫若父’這句話一點問題都沒有,段老爹早知道,如果這間房子弄出客房的話,段凱澤十有八九會和千羽分房睡。

所以向來講究排場的段老爹這次把房子縮了水,原本的小別墅換成了小公寓:一間卧室、一間書房、一間運動室、兩個衛生間、一間廚房外加一個大客廳,沒有客房。

而原本用來買房子剩下的錢,則存在了小夫夫的戶頭。

結婚自然要休婚假,段凱澤不用上班,千羽不用上學。

兩人一起窩在床上睡懶覺,直到日上三竿,千羽才從段凱澤懷裏醒來。

腦袋下面的不是枕頭,是段凱澤的手臂。

千羽一動彈,段凱澤也跟着醒了。畢竟胳膊被壓了一晚上,要是一直壓着或許還不覺得,千羽這麽一起來,段凱澤才覺得整條胳膊都麻了。

試着動動胳膊,段凱澤的整只胳膊都在‘酥酥’地跑着小蟲,麻得都不像自己的,挪一挪都費勁兒。

千羽則跪坐起來,一板一眼地幫段凱澤按摩起胳膊來。細細地揉捏着僵硬的肌肉,千羽開口“你早應該把胳膊抽出來的,這樣對身體不好。”

“你睡的太熟了。”看着千羽嚴肅地冷着一張臉的樣子,段凱澤就是莫名地想笑,雖然他自己也不覺得這有什麽好笑的。

看段凱澤笑出一臉貓紋,千羽覺得有點莫名其妙,繼續道“你想吃什麽?都中午了,直接吃午飯就行。”

“把昨晚的粥熱了吧,然後,随便你……”活動了下手臂,段凱澤覺得好很多了。坐起身,用手背試了試千羽額頭的溫度“好像不燒了,不過還是再吃一次藥更保險。”

起床之後兩人各做各的事,千羽去做飯,段凱澤則收拾好床單被褥,然後把昨天兩人的婚服送去幹洗。

無論喜歡與否,‘結婚’都是一生只有一次的事兒,而和‘結婚’這兩個字兒沾邊了東西也都帶着股子神聖的意味兒,婚服自然要好好收藏起來。

等段凱澤回來,千羽剛剛做好飯。

千羽吃飯的時候就喜歡專心吃飯,而段凱澤卻總是喜歡看看報紙或者聊聊天來下飯,所以千羽吃完飯的時候,段凱澤才吃了一半。

于是千羽就托着下巴看段凱澤吃。

用刀叉切下一塊煎蛋,然後用勺子盛了塞進嘴裏,細嚼慢咽地咽下去。雖然是一邊做別的事情一邊吃東西,但段凱澤依舊吃的很優雅,一點都不顯得粗鄙。

‘或許是自己太悲觀了。’千羽如是的想。

其實在段凱澤把發情期的自己單獨留下的時候,千羽就已經把婚後生活貼上了‘完蛋’的标簽。

他甚至做好了最消極的準備:冷戰、暴力、各種各樣他能夠想象得到的情節,甚至他都已經想出了應對方法。

畢竟也是跆拳道黑帶呢,真打起來,趴下的還真不一定是他。

然而出現的,卻是唯一他沒有做準備的情況。

從昨天到今天,千羽竟然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段凱澤會關心他,愛護他;他也會關心段凱澤,愛護段凱澤;他們相處的安寧和諧,默契而舒适。

‘其實,這樣似乎也不錯……’千羽看着段凱澤突然出現的笑容,也笑出了兩個小酒窩。

“我要出去一趟,麻煩你了。”段凱澤說着把最後一塊三明治塞進嘴裏“我可能要晚一點回來,不用給我做飯,不用等我了。”

千羽還沒回過神兒來,段凱澤就已經拿着外套消失在門口。

聳聳肩膀,千羽把碗碟送去廚房,用擦碗布一點點清洗幹淨。

雖然家裏洗碗機,但千羽還是更喜歡自己用過的碗碟在自己手中煥然一新的過程。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