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以後我會對你好
這日才下過一場雪,外面銀裝素裹的,舉目望去,片刻眼前就是茫茫發花。
顏護衛說今日敖闕在家。
敖辛便帶着扶渠,拿着兩雙新鞋,在顏護衛的引路下,去到敖闕的院子。
院外有守衛一絲不茍地值守,見得她來,十分恭敬地躬身行禮。
這還是敖辛第一次到敖闕的院子裏來。
他的院子門前放有一座假山,假山旁栽種着幾棵常青樹。需得繞過假山,從樹下行過,方能見到他院中的光景。
這院裏的屋檐地上,白雪寂寂,十分簡單冷清。院裏進出的人稀少,因而地上鋪就的那層白雪都幾乎沒有踩踏的痕跡。
臨着回廊,邊上有一方水池。敖闕坐在那廊邊,微曲雙腿,後背靠着廊柱子,膝上放着一卷書,正垂着眼簾低看。
他身影線條十分流暢,廊邊垂着他的一縷衣角。那垂下眼睑時,睫毛覆蓋住深潭一樣的眼神,柔和得像入了這雪中畫一般。
敖辛站在不遠處,一時忘了出聲。
後敖闕才把視線從書卷上擡了起來,看着敖辛道:“很難得,你主動來找我。”
敖辛一邊腹诽這人還真不好親近,話裏叫她聽出了淡淡的刻薄;一邊又借着自己年少的優勢,換上一副天真爛漫的笑臉,脆生生喚道:“二哥,我過來沒打擾到你吧?”
這話一說出口,敖辛自己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叫你裝嫩,裝得自己都受不了了吧。
誰讓她是抱着改善兄妹關系的目的來的呢,權且忍着吧。
“什麽事?”敖闕問。
敖辛清了清喉嚨,道:“是這樣的,前些日給爹做新鞋,見料子剩得還很多,便給二哥也做了兩雙,二哥拿去穿穿看,是否合腳。”
說着就讓扶渠把兩雙新鞋捧過去給敖闕。
敖闕淡淡看了扶渠一眼,眼神裏含着威懾力。
扶渠一慫,轉頭就把新鞋放到了敖辛懷裏,并小聲鼓勵道:“還是小姐親自送過去吧,這樣才顯得有誠意啊。”
敖辛見扶渠臨陣退縮,也很無奈。雖然這位二哥是可怕了一點,可也不用吓成那樣吧?
遂敖辛只好自個捧着新鞋,走上敖闕屋檐下的臺階,來到敖闕身邊,把黑緞錦靴遞給他。
他腳上穿的那雙也已經磨得非常厲害了,畢竟是常在外奔走的人,費鞋子很正常。敖辛想大抵自己做的這兩雙鞋,他剛好用得上。
敖闕看着那新鞋,一針一線都是她縫出來的,一時沒伸手去接。
敖辛細聲道:“上次的話,我無心要貶低你的,你別往心裏去。”
那聲音又軟又嫩,似貓兒肉爪般輕輕撓在人心上。
敖闕道:“你這是什麽意思,讨好我?”
敖辛眨了眨眼,還是第一次這般近地看他,試探着問道:“我真要是想讨好你,還來得及嗎?”敖闕不語,只看着她,看得她心裏越發沒底。
敖辛摸摸鼻子,道:“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緩和一下我們之間的兄妹關系。”
想來也是,這兄妹關系都僵化許多年了,現在才說要緩和,豈是一兩雙新鞋就能打發了的?
但敖辛好歹也是努力了的,并沒有得到敖闕的回應,難免有些失落。
敖闕拂了拂衣角起身,高出敖辛許大一截。敖辛的頭才只到他肩膀那麽高點。他忽然問:“你打算怎麽緩和?”
敖辛仰頭,呆呆地把敖闕望着,看樣子還有戲。
她一時也說不清具體該怎麽緩和,便望着敖闕籠統地道了一句:“以後我會對你好。”
敖闕略一愣,“怎麽對我好?”
敖辛笑眯着眼,把新鞋捧到他手邊,“以後我還給你做鞋。二哥,你這是答應了嗎,這鞋給你。”
敖闕若有若無地扯了扯嘴角,似也淡淡笑了一下,總算接了她做的鞋。
敖辛問:“你不試試合不合腳嗎?”
敖闕看了一眼,道:“不用試,看大小應該是合腳的。”
敖辛目的達成了,喜上眉梢,道:“那二哥你繼續看書,我這就回去了。”
她帶着扶渠将将轉身,敖闕在身後冷不防道:“上次給你的書,看得如何了?”
敖辛回道:“那書有些晦澀難懂,我看得慢。”
“有不懂的,你可以拿來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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