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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山下走,走到半山腰,就要将妾身殺死啊,說什麽要嫁禍給二姑娘,好在二姑娘身邊的這個丫鬟一直跟在妾身後面,否則妾身也回不來了。"
此刻佟相爺聽得是渾身發抖,氣的雙眼都瞪了出來。
五姨娘繼續說:"今天早上,就碰到了這四名匪類,說是受了冬媽媽的指令,在這裏要對二姑娘不利。而且還說……"五姨娘害怕地看了一眼佟姚氏,然後仿佛鼓起了巨大勇氣說道,"還說,是蘭夫人讓冬媽媽這麽做的,手上還有姚家的銀票為證!"
"佟!姚!氏!"佟相爺的話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的。
佟姚氏如今已經在太師椅上沒了力氣,此刻敏媽媽沖了出來,哭着跪倒在了佟相爺身上。
"老爺,是奴婢的錯。奴婢錯信了冬媽媽,冬媽媽原本在姚家的時候,就和夫人有些過節,可是奴婢想,人是會變的,可是沒想到這冬媽媽不知道感激,反而還做出了這檔子事情來,如今害了夫人不說,還害得佟家雞犬不寧!
佟老夫人和佟相爺互看了一眼,兩個人心中怎能不知道冬媽媽只不過是個擋箭牌?可是五姨娘所說的一切都是冬媽媽出的頭,根本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說明是佟姚氏操作的。
佟老夫人那低沉地聲音冷冷地喊道:"冬媽媽可在?"
冬媽媽渾身是傷,走了出來:"老夫人。"
"敏媽媽說得可都是真?"
"老夫人,事已至此,老婆子也沒什麽話可說了,是真的,都是老婆子我一個人做的,就是為了陷害佟姚氏的!佟姚氏在姚家就仗着自己是大小姐,對老奴有些偏頗,所以老奴就想到這個法子想害一害佟姚氏。"
冬媽媽知道,若是自己不配合演這場戲,死的恐怕就不是自己了,還有自己身後那一大家子人。
"好,既然事情都查明白了,你這個老婆子就交給官辦吧!魏媽媽也算咎由自取,佳容你別哭了,二姨娘若是還活着,恐怕也見不得你如此傷心。"佟老夫人一句話将所有事情都了結了。
佟相爺不好說什麽,可是佟非涼這時候卻說話了。
"祖奶奶,冬媽媽是敏媽媽帶進來的,敏媽媽雖然不知情,可也逃責罰吧?"
佟老夫人看了一眼佟非涼,她就知道這個丫頭不會這麽好說話的。佟老夫人想了想:"佟姚氏,你這手下的人今後都好好管着,一個殺二姨娘,一個養出冬媽媽這樣的人,你就在你的蘭亭軒裏給我閉門思過兩個月吧!敏媽媽,冬媽媽是你的下屬,你難辭其咎,來人,打敏媽媽三十個大板子,當着大家面現在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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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媽媽。"佟姚氏撲了上去,抱着敏媽媽。
敏媽媽拍了拍佟姚氏,仍舊樂呵呵地笑着:"老夫人就罰奴婢三十個板子,這是對奴婢的輕罰了,奴婢謝謝老夫人。"
于是當着大家的面,敏媽媽被狠狠地打了三十個大板子,打的敏媽媽子哇亂叫,每打一下,她就在心中狠狠地詛咒一句佟非涼。
打完後,佟姚氏和佟傾辰都走了上來,扶着敏媽媽,駕着敏媽媽往外走,走到佟非涼的身邊,敏媽媽一雙毒蛇般的眼睛看了一眼佟非涼,眼中好似在說,二姑娘,咱們走着瞧!
佟非涼故意将自己手中茶潑到了敏媽媽的臉上:"敏媽媽,人都被打了,你也該清醒清醒了,以後再養小人的時候,記住讓她們莫要亂做惡!"
佟姚氏剛要發作,就被敏媽媽虛弱地攔住了,佟姚氏和佟傾辰攙扶着敏媽媽走出了花廳回蘭庭軒了。
佟老夫人站起來,一雙鷹眼看了一眼佟非涼,然後環視了一下所有人:"都安全回來就好,佳悅和我回墨頤園吧!"
佟佳悅乖巧地攙扶着佟老夫人離開了。
佟相爺緊跟着吩咐道:"冉兒,如今二姨娘也沒了,這佳容以後也住你院子裏去吧,我怕這孩子太小,自己在屋子裏傷心。"
冉夫人抹着淚,點點頭:"嗯,和二姨娘一場姐妹,這點事情我會辦好的,老爺放心"
佟相爺點點頭:"大家都下去吧,你和我去書房。"佟相爺指着佟非涼。
佟非涼跟在了佟相爺的身後,去了書房。
"坐吧。"佟相爺讓佟非涼坐下,"今天這些事情,都是你安排的吧?"
佟非涼眨了眨眼睛看着佟相爺:"父親,指哪些事情?放火、掠人、殺人這些非涼可沒有做過,但差點還死了。"
佟相爺窒了一下:"我指的不是這些,你心裏有數。"
佟非涼蹭地一下子心中的火就起來了,她和佳容在外面遭到這番子對待,這個父親竟然冷血成這般。就算是動物,自己生下來的孩子也不會這般對待吧。
佟非涼聲音極冷,努力壓抑着心中的火氣:"那父親指的是什麽?非涼看來,這些事情才是大事!放火、掠人、殺人哪一件事情不是再殘害父親你身邊的骨肉,以及父親喜愛的妾室?"
相爺瞪着佟非涼,可是終究無法辯駁,這孩子說的話,沒有說錯一個字。佟相爺看着佟非涼,這孩子的樣子如今越長越像芷嫣了,這個一提起自己就心痛的女人。為何,這個女人都過去了這麽多年,對自己來說,還是這般牽扯心扉,二姨娘死,五姨娘傷,對他來說也只是有些難過而已。而,葉芷嫣,想起這個名字,看到佟非涼這張臉,自己就不住的心痛!
看着相爺望着自己發呆,佟非涼知道父親又想到自己的生母了。
佟非涼淡淡地說道:"父親,你是不是在想我的生母?"
佟相爺愣了一下,整個人仿佛一下子沒有了戰鬥力,坐在太師椅上有些呆滞。
"父親,人人都說我生母是和別人跑了,你就信了嗎?你不相信你自己和我生母之間的愛?難不成也覺得我生母是這樣狠心的人,會抛下還在襁褓之中的我嗎?冉母為了二哥哥的死,活活将自己困在染香院裏十幾年。二姨娘為了自己的女兒,連命都可以不要。就連四姨娘,也是為了想要要回自己的兒子,最後孤注一擲的!你貴為大周國的相爺,難道就沒有去尋一尋我生母嗎?若真和人跑了,總有蹤跡的吧?"
"我找過,可是從未有下落。你不會知道,你母親若是想要藏起來,任誰也不會找到的。"佟相爺已經沒有了剛剛那份戾氣了,整個人軟了下來。
"我不知道的東西太多了,我不明白為何當年您陪着皇上去巡游,祖奶奶就恰好這時出了佟府,恰好二哥哥就發生了意外,回佟府後我生母就消失,我就被帶回來了。我也不明白,為何皇太後來咱們佟府,偏要帶我入宮?我還不明白,這兩天在感業寺偏是我的屋子着火,我一搬去和五姨娘住,五姨娘就出了事。也許,在你父親眼裏,我佟非涼就是佟家最不祥的孩子,攪和的佟家不得安寧。但,我佟非涼卻覺得我是佟家最辛苦的孩子,活的忐忐忑忑,戰戰兢兢,卻依然四處險境,稍一不留神,怎麽死的我都不知道!"
佟相爺本來是想将佟非涼喊到書房裏,讓她以後自個安分一點,可是如今,這孩子的話,讓相爺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佟非涼寒着一張臉,繼續說下去:"父親,若是你把我喊到書房,是希望我今天莫要再鬧事,那我佟非涼和你說,恕難從命!我要活下去,活下去,你懂嗎?除非,你讓這相府裏的人從今往後都不要再和我作對,否則我必須抗争到底!你不信我娘,可是我信,我不相信她是自願将我抛棄的,我要好好活下去。活到有一天,真相大白的日子。父親,你有沒有想過,若是哪一天,母親的消失根本不是你恨了十幾年的這個原因,不知道到時候你如何面對母親,如何面對我!"
佟非涼不說話了,靜靜地坐在那裏,看着佟相爺。此刻的佟莫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整個人都呆了,他恨了十幾年,若是真有一天,芷嫣不是與人私奔了,他該如何面對這對母女?該如何?
佟莫然擡起手,擺動了兩下,示意讓佟非涼出去。佟非涼站起身子,看了一眼自己此刻仿若老了十歲的父親,如此看來,至少這個父親對自己的母親是真愛過,而且也依然在愛着。
恨有多深,曾經的愛就有多濃。
一回到染香院,就看到冉夫人坐在琉璃榻上抹着眼淚,而一旁的佳容也紅着雙眼。不必細問,佟非涼也知道,佳容準是将二姨娘的事情都和冉夫人說了。
佟佳容突然給冉夫人跪了下來:"冉母,對不起,二姨娘做了這樣的事情,我替二姨娘給您道歉。"
"你這孩子,香彤快将三姑娘扶起來。"冉夫人連忙反應了過來。
可是任由香彤如何扶,佳容說什麽也不肯起來。
佟非涼走了進去,扶着佳容:"快起來,剛住進來,就看你給冉夫人下跪,旁人以為冉夫人有意刁難你呢。"
佳容一聽立刻就起來了,非涼将佳容扶到一邊坐下。
冉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氣:"你們二姨娘從骨子裏不是個壞人,這般做,肯定也是佟姚氏要挾着她,她萬不得已的。不然當年,她正是受*的時候,不會那般消沉到讓老爺失去了興趣的。她不是在恨老爺,而是在恨自己,所以自己在給自己懲罰呢!她吃齋念佛這麽多年,只希望她能登上那極樂世界,從此再無憂愁。"
佟佳容眼淚又在眼中打轉着:"怪不得二姨娘沒事就和佳容說,這世上有冉母這樣的人是不多見的。您也是大戶出生,如今無論家族勢力,還是佟府中的地位,都不比蘭母差,可是你們倆的心胸和性子卻差出了這麽多。我二姨娘先後兩次害您的孩子,可是,您卻還能為我二姨娘說出這番話來。"
"傻丫頭,你姨娘若不是為了你們這對兄妹,絕不會害人的。我也早就想通了,恐怕是我那個兒子命短,但也陪了我這些年,我也該知足了。如今你和非涼還好好活着,一切就是萬幸。那麽大的火,我剛剛聽得心都要跳了出來。若是我也在那,為了保護你們,讓我去吃了別人,我也會幹的。"
"咦,母親,洗也不洗就吃嗎?"佟非涼一臉嫌棄地問道。
一屋子的人都被佟非涼逗笑了。佟佳容打了佟非涼一下:"二姐姐,你這般壞,這種情況,你還有心情說笑話。"
冉夫人也帶着*愛地看了一眼非涼:"你父親喊你去書房,沒有刁難你吧?"
佟非涼搖搖頭:"沒有,都聽我訓斥他來了。"
冉夫人又被佟非涼逗樂了:"你這孩子,我聽聽你如何訓斥他來的?"
"我問他,若是有一天他得知我生母若不是與人私奔了,如今我在佟府遭受的這一切,他如何面對我生母去?"
冉夫人嘆了口氣:"恐怕這個問題,夠你父親傷一陣腦筋了。"
此刻如意跑了進來:"蘭夫人為敏媽媽請了簫大夫呢,恐怕這敏媽媽被打的不輕啊。"
"哦?"佟非涼一聽心中一喜,"如意,你去在路上攔着簫大夫,只用說一句話就可,你就說,二姑娘想讓敏媽媽的屁股好的慢一點,疼一點!"
如意立刻明白了,小嘴一咧:"得嘞,二姑娘這種活,奴婢最愛幹了。奴婢現在這就去。"
一溜煙,人就不見了。
冉夫人笑了也笑了,哭也哭了,看着兩個孩子安全回來,心中也踏實了:"二姨娘的後事,我來安排,你們倆孩子這幾天也夠折騰的了。回屋子裏休息去吧。佳容,從今以後,染香院裏就是你的家,正好你也愛和你二姐姐玩,以後就踏實住下來吧!"
佟非涼和佟佳容兩人對視一笑,手挽着手就出去了。
今夜又是十五,休息了一下午的佟非涼此刻精神極好,一擡腳就去了山坡上等着月姑姑。可是,好長時間也不見月姑姑出現。月姑姑可不是一個會遲到的人,佟非涼心裏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正想着,從空中一道身影不是很穩地落了下來,月姑姑手捂着左肩,一道劍傷很明顯。
"月姑姑,何人能傷的了你?"佟非涼心中一驚,月姑姑的武功自己還是很清楚的。
月姑姑強忍着疼痛,說了句:"走,換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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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 軒轅澈又失控了(月票噻)
099 軒轅澈又失控了(月票噻)
佟非涼扶着月姑姑找到了一個荒廟,剛一進荒廟,月姑姑就坐了下來開始調傷。佟非涼沒有打擾月姑姑,而是坐在一旁看着,思索着到底是什麽人竟然能傷到月姑姑。
月亮挂上了枝頭,月姑姑終于睜開了雙眼,此刻她的呼吸也恢複了均勻。
"你這丫頭,竟沒有乘機摘開我的面紗,看看我的長相。"月姑姑嘴角那邪魅的笑容又勾起來了,許是傷勢已經沒有那麽嚴重了。
佟非涼支着下巴看着月姑姑,也大方地一笑:"這種乘人之危的事情,我可幹不出來。若是月姑姑有一天願意讓我看到你的長相,自然會拿掉那個面紗的。"
月姑姑在面紗後笑了笑:"你這孩子的性子真是和你娘越來越像。"
"月姑姑,提到我生母,我生母和宮中的夢妃是姐妹,而且是夜靈宮中的人吧?"
月姑姑愣了一下,藏在面紗後的眼睛裏閃過一道訝異的光芒:"你這丫頭倒是挺會查的嘛,竟然連這些也都知道了。沒錯,她們倆都是夜靈宮中的人。"
"她們倆?難道你不是?我還以為月姑姑你也是呢。而且曾經你提起過,我祖奶奶的身後有一個可怕的組織,莫非也是夜靈宮?"
月姑姑搖搖頭:"我曾經也是夜靈宮的人,這個你沒有猜錯。可是自從你娘死了以後,我就離開了。要想報仇,就要去找更強大的組織。夜靈宮也只不過是其中一個工具而已。我能和你說的只能是這麽多。"
這一次換佟非涼愣了一下,沒有想到夜靈宮背後竟然還有更強大的組織,不知道軒轅旭是否也知道?聽月姑姑的語氣,祖母應該是歸屬于這個更強大的組織的。祖母身上到底有什麽?值得這個組織将她吸入進去?
"丫頭,讓你那個精明的大腦休息一下吧。我也擋不住你,恐怕早晚有一天,都能被你知道。但是我還不想死,所以這些話不能從我嘴裏說出來。可是,我可以給你一個線索,佟老太婆最信任的人其實是她身邊的李媽媽,你若是有本事,可以從她嘴裏問出些東西的。"
"李媽媽?"佟非涼想了想,果然越是心機深的人越是低調。佟老夫人身邊三個媽媽,被自己打了的張媽媽,害死純媽媽的肖媽媽,唯獨這個李媽媽,平日裏總是當着好人,好似最沒有用,原來是隐藏得深,怪不得祖奶奶會最信任她。
"別偷懶了,趕緊的,今晚的時間雖然不多了,但我還是想教你一個心法,恐怕對你将來有用。"月姑姑蹭地一下站了起來。
佟非涼也跟着起身:"最後一個問題,誰傷了你?"
"傷我的人,與這些勢力都沒有關系,是我願意讓他傷的。莫再提,算我欠他的。快點,時間不夠了!"月姑姑說着就向月下飛了去。
佟非涼好似看到月姑姑隐藏在那面紗後的一抹失落的神情,唉,莫不是,也是為情?佟非涼也不再多想,跟着月姑姑身後飛了出去學習今天的心法了。
昨晚和月姑姑一別,月姑姑說自己最近事情多,而佟非涼的進步又很快,沒必要每月初一十五見兩面了,而改成了每月十五一次,幫佟非涼調理心法。佟非涼坐在相府涼亭之中,思考着昨晚月姑姑說的話。怎麽才能讓李媽媽開口呢?
正想着,佟非涼感受到自己身後一道灼烈的目光,佟非涼一轉身,竟然是他!
還沒等佟非涼反應過來,軒轅澈從未這般激動過,一個箭步已經沖了上來,瞬間站在了佟非涼的眼皮子底下。佟非涼剛想往後退一步,軒轅澈已經擒住她的雙臂使她無法動彈。這個軒轅澈的勁可真是夠大的!看來這些日子,武功進步的人不光只有自己。
"是你吧?"軒轅澈的雙眼此刻眯成了兩條細縫,那眼睛之中透露出兩道兇光。
"什麽是不是我?軒轅澈,給我把你的髒手從我身上拿開!"佟非涼語氣冰冷刺骨,這個男人是有病嗎?大白天的,闖到佟府和自己鬧事?這種蠢事,自己了解的那個軒轅澈是絕對不會做的。
"是你教我大哥去和父皇請命,改運軍糧,而将這次出征的事情交由五弟的吧?"軒轅澈氣的渾身直發抖。
軒轅澈昨天從相府出去,還未進宮,在自己的府裏就有自己安插在宮中的探子火速來和自己彙報這件事情了。一向自以為和大皇子關系很好的軒轅澈,沒有想到大皇子竟然改變了自己給他的提議,連招呼也不和他打一聲的就去和父皇提議了。而且父皇還很高興,立刻就下了來诏書,自己連一點挽回的機會和餘地都沒有了。
軒轅澈想了整晚,大皇子身邊絕沒有人可以輕易說動他,而這幾天大皇子都與自己在感業寺山下住着,根本沒有與外人接觸的機會。想來想去,軒轅澈推斷只能是佟非涼有這個機會搞鬼。
佟非涼終于明白軒轅澈是發了那股子邪風。
"放開我!"佟非涼依舊不正面回答軒轅澈的問題,高傲地擡起頭,與軒轅澈直視,"你若再不放開我,那我待會就徑自入宮,直接和父皇說,你在相府對我意圖不軌。不知道從今以後,你在父皇心裏是否還能有半點好印象?"
軒轅澈不情不願地放開了自己的手,但依舊死死地盯着佟非涼。
佟非涼一旦掙脫開軒轅澈,立刻走到了一邊:"軒轅澈,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什麽軍糧,什麽出征?怎麽?大周國是要打仗嗎?我一個相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小姐如何知道你們這些國家大事?更別說,單獨還要去讓大皇子改變心意了。軒轅澈,私下與男子會面,莫不成,你這是要毀我清譽嗎?"
軒轅澈的眼睛迷得更細了:"此話當真?難不成這件事情真和你沒關系?"
"我勸你可以去問問大皇子去,我想他應該是最清楚誰向他提的意。而且,大皇子好似不是一個輕易會相信別人的人吧,為何你覺得大皇子就會相信我?你這人真是好笑極了,呵呵。"
軒轅澈退後了一步,心裏也有些猶豫,莫不成真是自己推測錯了。
"反正這件事情你最可疑,最好你不要再讓我發現,你在背後搞什麽鬼。記住我曾經說的話,你若是不幫我就算了,但是若是壞我好事,幫助我其他的兄弟,莫怪我軒轅澈心狠手辣!"
"好笑!我佟府二姑娘,還是皇上賜的郡主,我想幫誰就幫誰,憑什麽非要幫你?你是比別人多長了一個腦袋?還是比別人多生了雙手啊?哦,不對,軒轅澈我向你道歉,你還真和旁人來的不同,你是比別人多了一個心眼!小心眼!"佟非涼的語氣讓人恨得直咬牙。
軒轅澈早已怒不可揭,正要發作的時候,涼亭外,突然有一個人愣在了那裏。怎麽四皇子也會找上佟非涼?全天下的男人如今都瘋了不成!
"四皇子,你怎麽會在這裏的?"佟傾辰的聲音在涼亭外響了起來。
佟非涼的嘴角勾起了濃濃的笑意,有意思啊有意思,他們三個算是情敵再重逢嗎?而軒轅澈背對着佟傾辰此刻臉上有些小小的尴尬,剛剛自己太沖動了,竟然直接就闖進了相爺府來和佟非涼問個清楚。卻沒有想到,會讓佟傾辰撞見。
而此刻的佟非涼被軒轅澈擋了一個堅實,站在軒轅澈身後的佟傾辰看不到佟非涼的表情。佟非涼乘着軒轅澈一個愣神,啪地一個巴掌打在了軒轅澈的臉上。
這一巴掌,打地佟傾辰和軒轅澈都愣了。
"四皇子,我看您是皇子,尊敬你,才和您在這涼亭之中閑談幾句。您竟然不顧及是皇子身份,言語如此不堪,态度如此猥瑣,真真讓非涼感到惡心!"
佟非涼說完,就從涼亭的另一頭掉屁股就走了,理也不理身後那一對狗男女。軒轅澈整個人心中的怒火已經堵到了嗓子眼,立刻就能噴發出去。
佟傾辰站在軒轅澈身後更是吃驚不已,一直以為這個軒轅澈對自己至少是真心的,莫不成也是自己一直會錯了意嗎?佟傾辰聽不都不想聽軒轅澈的解釋,轉身就想跑走,她不願站在這裏一次又一次地被佟非涼羞辱。明明,大周國第一美女是自己,為何自己所愛的男人愛的是佟非涼,而明明鐘意自己的男人現在又對佟非涼言語輕浮?佟傾辰無法接受這一切。
看到佟傾辰跑走的軒轅澈這才反應過來,立刻追了上去。不可以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篑,好不容易,姚家向自己遞了橄榄枝,有意想要支持自己,而佟傾川也和自己結識了友誼,這個佟傾辰眼看着就要上鈎,此刻,可不能讓佟非涼毀了他的一切。
軒轅澈追上了佟傾辰,二話不說,就将佟傾辰攔腰一抱,用輕功去了一個人少樹多的僻靜之地。
"這裏是沁月林,也算是我的一個獨自冷靜的地方,這世上你還是第一個來的女人。"軒轅澈聲音極其溫柔,本來還在他懷裏鬧別扭的佟傾辰此刻也停了下來。
佟傾辰眨着自己那雙杏眼,看着這沁月林裏的環境,還真是一個好地方。跟在軒轅澈的身後,佟傾辰就與軒轅澈進了一間竹屋。
"随便坐,莫要拘束。"軒轅澈為佟傾辰倒上了茶水。
"怎麽,你不去讨好我的二妹妹去,帶我來這裏做什麽?"佟傾辰故意說着氣話,将身子扭向了一邊。
"我與佟非涼之間什麽都沒有,有的就是憎惡,剛剛佟非涼上一刻還在跟我大小眼,而下一刻,見你來了,立刻說出那般莫須有的話,就是想讓你與我生氣。"
佟傾辰心中稍微高興了點:"當真?"
"我軒轅澈對天發誓,心中只有佟家大小姐一人,此生此世,至死不渝。"軒轅澈态度很誠懇,目光中流露出款款的深情。
已經轉過身來的佟傾辰,看着軒轅澈,心中也是一份小感動。因為自己的美貌,有很多人喜歡她,可是卻沒有人像軒轅澈這般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而,自己心中喜歡的那個軒轅旭更加的可惡,連個正眼都沒有好好瞧過她。仿佛她佟傾辰的美貌在他軒轅旭的眼中,什麽都不是。
軒轅澈看到佟傾辰的眼神,他心裏已經有數,佟傾辰這個女人的心已經為他而動了。軒轅澈再接再厲,用手将佟傾辰的小手拉了過來:"我從未見過你這樣的女子,溫文爾雅,談吐高貴,眼睛裏看到的好似都是全天下最美好的事物一般。傾辰相信我,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你這樣的女人天生就是要高人一等的,天生就要力壓群芳,成為世間唯一的。"
佟傾辰聽的心裏一陣感動,從未有人如此誇獎她,大多數的人貪戀她的美,只想得到她的人,卻從不給她任何的許諾。
軒轅澈繼續說道:"你也知道,我原先就是輔佐在大皇子身邊。大皇子是與我一起從小玩到大的好哥哥,我從未想過要和他去争什麽,我一心輔佐他,就是希望看到他登基的那一天。可是,如今我心中有了你,你是必須成為那皇後位置上的人,那我也必須為了傾辰你而努力。傾辰,你說好嗎?"
佟傾辰羞紅了臉,低下了頭,那一顆小心髒,撲通撲通地亂跳,心裏的那份喜悅,只要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這世上竟有一個男人為了她去争奪皇位。
軒轅澈見狀,将佟傾辰的手一拉,佟傾辰整個人就坐在了軒轅澈的懷中,軒轅澈摟着佟傾辰,将自己的頭埋在了佟傾辰的頸處:"傾辰,答應我,任何時候你都要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咱們倆有一個美好的将來,答應我好嗎?"
佟傾辰說不出話來,垂下頭,點了點。乘機,軒轅澈就啄上了那紅唇,這個讓多少男人都夢寐以求的大周國第一美女,此刻已經是軒轅澈的囊中之物!
第二天早上,如意一大早就跑到了佟非涼的屋子裏,此刻佟非涼和佟佳容兩個人正在軟榻上,下着棋。
如意氣喘籲籲地說道:"二姑娘…二姑娘!你真神唉,您昨天下午就讓我在大小姐的院子門口轉悠,看看大小姐什麽時候回的院子。奴婢…奴婢守了*!大小姐昨夜就根本不在府上,今天早上才匆匆忙忙趕回來的!"
佟佳容臉色一緊:"如意,不許胡說!大姐姐還未出閣,一個姑娘家徹夜未歸,傳了出去,豈不是讓人說閑話!"
如意一臉得意:"三姑娘,人家*未歸的都不怕被說閑話,咱們怕啥?大小姐就是*未歸,而且,一回來,就被夫人房間裏的春媽媽帶到夫人院子裏去了。我看,此刻挨訓是少不了的。不過,大小姐這是和什麽人出去了,竟然一晚上沒回來?"
如意和爾珍兩人在一旁,兩人臉上都是一臉的八卦啊。好奇啊好奇,這個大小姐平日裏看着高貴大方,還帶着一股子傲氣,沒想到私下裏竟做了這麽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啊!"佟佳容又是一陣大叫,氣地跳了下來直跺腳,"如意,我早和你說了,我和二姐姐下棋的時候你不要說話!"
如意和爾珍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在一旁捂嘴直笑,唉,三姑娘,你要輸多少次,才願意相信,輸和說話之間是沒有聯系的!
蘭亭軒裏,連還在*上養傷的敏媽媽,都被夏媽媽和秋媽媽兩人擡了上來。只要屁股一抖動,敏媽媽就疼,生疼生疼的。
"媽媽,還這麽疼嗎?怎麽簫大夫的藥沒效嗎?"佟姚氏關切地問道
"唉,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這傷口子上的疼比那天打完的還要厲害,哎喲。"敏媽媽咬着牙說道。
一旁的秋媽媽說道:"許是快要好了,要結疤呢,敏媽媽,您再忍忍。"
快好了,呵呵,但願吧。
正說着,春媽媽将佟傾辰帶了進來,一進來,佟姚氏立刻吩咐道:"你們三個都出去,把門關上,給我看好了,任何人都不許靠近。"
三個媽媽立刻拱手:"是!"
三個媽媽剛剛走出門,佟姚氏的臉如一塊銅板:"說,昨晚*你去了哪裏?"
佟傾辰低下了頭,擺弄着裙邊,不敢說話。
"說!"佟姚氏把身旁的矮桌拍地啪啪直響,"去哪了?和誰?為何*未歸?"
佟傾辰招架不住,才将昨晚和四皇子一起的事情告訴了佟姚氏。
佟姚氏胸口一陣發涼:"傾辰!母親和你說了多少次了,你的将來是要母儀天下的,你怎麽能在這麽關鍵的時候沒有把握好呢?這個四皇子,真是夠精明的,先把你給…如今,我們也無法不幫他了!"
佟傾辰立刻為軒轅澈說話:"母親,雖然我們在外一晚,可是只是閑聊下棋,談天說地,四皇子并有對女兒做任何不矩的行為!"
"你懂什麽!一個女孩子,*未歸,和另一個男子一起,不管有沒有發生什麽,這種事情若是傳揚出去,你就什麽都沒有了!"佟姚氏一股子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敏媽媽在旁也說道:"我看這個四皇子不是個普通人,恐怕是早看上姚家的背景,要不然前天也不會那麽幫着咱們了。"
佟姚氏點點頭,心中本來對軒轅澈的一些好感,如今蕩然無存。
"才不是呢!其實是姚家先找的澈哥哥!咱們家的四表哥早就和澈哥哥暗中聯手了!"佟傾辰一個心急,有些話就說了出來。
"哦?"佟姚氏聽完心裏也是一驚,姚家竟然看上了四皇子,"你這丫頭,和你哥哥兩個人暗地裏隐瞞了母親多少事情,趕緊給我都說出來!"
佟傾辰看自己已經說漏了嘴,于是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自從上次,我及笄之禮,哥哥不小心得罪了大皇子之後,外太祖母和外祖母兩人就覺得,大皇子有沈家,三皇子有明家,而五皇子有皇甫家。這些都是大家族,不管自己支持了誰,将來都不會比他們的親戚家族來得榮耀更大。于是,不如支持這個如今母妃也貴為四妃之一,但卻沒有任何家族勢力的四皇子。恰巧,哥哥出游時,也和四皇子建立了友情,于是哥哥從中牽線搭橋,由四表哥出面,先暗中從旁協助四皇子。"
佟姚氏聽完,看了一眼身旁的敏媽媽,敏媽媽點點頭:"姚太夫人和姚老夫人兩人的想法也是對的。四大家族看上去和和氣氣的,可是私底下的争鬥不比那後宮中的妃子。其實,說白了,無非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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