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想好你要嫁給誰（一更）

歐陽爾岚未曾想到這個佟非涼竟然是要單獨和自己說這個。歐陽爾岚微眯雙眼，看着佟非涼，這大周國認識自己的就沒有幾個人。來之前，暗夜軍團的人甚至将自己原來待的*中人，全部斬草除根了，如今識得她這張臉的也只是四皇子軒轅澈一人而已。這個佟非涼是如何知道自己是青晏的？

看到歐陽爾岚這麽長時間都沒有說話，佟非涼心中有數，自己肯定是猜對了。

“還比試嗎？你不是我的對手。”佟非涼自信地看着歐陽爾岚，歐陽爾岚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佟非涼。

佟非涼深不可測地笑了一下：“剛剛，我只使出了五分力，目的就是為了把你引出來。”

五分力！歐陽爾岚說不出話來了，她可是用盡了十分的力氣，也才覺得和這個佟非涼是個平手，甚至有些吃力。而，這個佟非涼僅僅用了五分力？歐陽爾岚的眼中透露出畏懼的神情，這個女人的功夫到底有多深？就好似剛剛沒有人看清楚軒轅旭的那把劍一樣。

“走吧。”非涼說道，歐陽爾岚又擡起頭迷惑地看着佟非涼，“如果回去太晚，會讓人起疑，既然我贏了，而且從你的表情之中，我也知道我猜對了，那麽就沒有必要再單獨在這裏了。”

“你把我引出來，就是為了确定我是不是青晏？”歐陽爾岚徹底被佟非涼弄暈了。

佟非涼星眸一眨：“我都能看出來你是青晏，你覺得四皇子能看不出嗎？恐怕這會兒他沒有追過來，一定是被軒轅旭給攔住了。即使這會子他沒有趕來，他也一定會想方設法來找你的。你到底想嫁給誰，你想好了，來和我說。我們不妨當成一筆交易。”

“我想嫁給皇上！”歐陽爾岚紮釘截鐵的說道。

“話別先說的這麽滿，嫁給皇上不一定是你內心所想，恐怕是有人逼着你這麽做。如今你嫁給誰由我說的算，我可以滿足你內心中最想得到的。而且，你還可以把過錯都推在我身上，這樣的好事對你來說到哪裏去找？”

“你...你知道我想嫁給誰？”歐陽爾岚動心了。

“軒轅澈，是吧？”

歐陽爾岚的眼睛睜得不能再大，這個佟非涼到底是誰？為何知道自己心中依然愛着軒轅澈，不，應該說是恨着軒轅澈。她就是軒轅澈的一枚棋子，說抛棄就抛棄，無論自己為了他，做過什麽事情，這個男人将自己丢棄的時候，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上一刻，還收着自己的荷包，而下一刻，自己就如同一根稻草一樣被他随手丢棄了。

她這次再回到大周國，就是為了讓軒轅澈徹底失敗的，她不會給他任何機會，讓他能成為皇上，她會破壞掉他所有的機會，所以她才會答應組織，嫁給軒轅百裏，一個可以做自己父親的老頭，只要她能成為軒轅百裏的枕邊人，那麽軒轅澈還能有什麽機會？

“不！我要嫁給軒轅百裏。”歐陽爾岚自己又重新想通了。

佟非涼笑了笑：“這事咱們不急着答複，你自己再想想，而且軒轅澈也會來找你，到時候，你再來和我說想嫁給誰吧。不過，我倒是可以和你分享一下，今天我父皇看你，連眼睛都未曾停留，他能能有多喜歡你？你又有多大的機會幹涉他的思想？而，軒轅澈，最會利用的是什麽？是女人，以及女人身後的家世，或是女人自身的力量。而，你嫁給他，能破壞掉他內院中的安穩，一個內院不得安穩的男人，又有何經歷去争取江山，甚至，我父皇又怎會覺得他有能力治理好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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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爾岚呆在那裏，這個小丫頭，怎麽會将自己的心思揣測地如此清楚。

“你為何要幫我？”歐陽爾岚聲音中充滿了疑問。

佟非涼已經再往興慶宮方向走去了，歐陽爾岚追了上去。

“因為我和你一樣，看過軒轅澈的虛僞，我不想讓這樣虛僞的男人心想事成，就這麽簡單。”

歐陽爾岚狐疑地看着佟非涼。

佟非涼看了一眼歐陽爾岚：“你嫁與不嫁給軒轅澈與我半點好處都沒有。若是你非要嫁給我父皇，我也可以幫你去說。只是，你嫁進深宮之後，莫要後悔就好。”

佟非涼不再與歐陽爾岚廢話，走進了興慶宮。興慶宮中此刻人都已經散了，只剩下，等着歐陽爾岚的歐陽秋，以及一邊靠在廳柱上的軒轅旭。

軒轅旭一見佟非涼走了進來，便立刻走了過來，看到她無恙，軒轅旭也就放心了。

“父皇說，你一回來，就讓我帶你去禦書房。”

一旁的小太監也跑了過來：“大啓國三皇子，如今您大啓國的小公主也回來了，咱家帶您和小公主去和使團的人彙合，這就送您們出宮吧。”

歐陽秋點點頭，也來到了歐陽爾岚的身邊：“如何？輸還是贏了？”

歐陽爾岚看了一眼佟非涼：“輸了。”

歐陽秋眉頭一皺，怎麽會輸了呢？說着，一個出手，長劍就對着佟非涼而來，他倒要看看一個小姑娘能有多好的武功，連爾岚的武功也敵不上她？

軒轅旭沒有出手，涼兒的武功他心裏有數。

佟非涼手中玉笛旋轉，歐陽秋根本沒有本事近佟非涼的身，佟非涼眼明手快，用玉笛重重打在歐陽秋的手腕上，歐陽秋手臂一陣酥麻，整個人的劍都拿不住，砰噔一聲就掉在了地上。

“還要比嗎？”佟非涼語氣中帶着驕傲。

歐陽秋咬了咬嘴唇，自己竟然輸給了一個女人。哼了一聲，就帶着歐陽爾岚和小太監一起去和使團的人彙合去了。

歐陽爾岚匆匆跟在歐陽秋的身後離去，但她一直看着佟非涼，心中也在思考剛剛她與自己說的話。

軒轅旭和佟非涼兩人走在皇宮裏，軒轅旭沒有多問剛剛佟非涼和歐陽爾岚說了什麽，只是靜靜走在佟非涼的身邊，兩人之間沒有多餘的語言，軒轅旭用自己的行動，表達出對佟非涼的足夠信任。

“不想知道，我剛剛和爾岚說了什麽嗎？”

“你有你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不是嗎？不用每一件事情都和我說，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保護好自己。”

佟非涼擡起頭，看着高大魁梧地軒轅旭：“你對我這樣好，若是有一天，你離開我了，讓我怎麽再找到一個比你對我還好的人？”

“我是故意的，就是讓你再也找不到更好的，只能死心塌地的跟着我。涼兒，即使是死，我也要死在你後面，只比你晚一點點。我要将你都妥善安排好，我才會舍得離開。”

“呸呸呸，什麽死不死的。”佟非涼白了一眼軒轅旭，這個男人，盡說些不吉利的話，讨厭！佟非涼心中一愣，第一次，自己竟然如此害怕死亡。

軒轅旭溫暖的一笑：“傻丫頭，放心，即使我閉上了眼，只要有你在，我一定會讓自己重新睜開雙眼的。”

“軒轅旭，若是你再這麽說話，我可不理你了！”佟非涼不高興軒轅旭這樣說話，不高興，很不高興。想到軒轅旭有一天會離開自己，或是會有危險，她的心中就難受到不行。這樣的事情絕不可以發生。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佟非涼和軒轅旭兩人走進了禦書房，軒轅百裏一看這兩個孩子來了，立刻放下手中批示的朱砂筆，殷勤地問道：“怎麽樣，你和大啓國的小公主之間誰輸誰贏？”

“我贏了。”佟非涼簡單的回答。

“太好了！”軒轅百裏送了一口氣，終于不用他來費心如何安排這個小公主了。

“不過，父皇，人家小姑娘硬是想要嫁給您！”

“胡鬧！她也就和你差不多大的年紀，都能當我的女兒了，納入後宮，朕也不會好好待她的。”軒轅百裏擡起頭，這才看到佟非涼一臉的殲笑。

“好啊，你這丫頭，竟敢和朕都開起玩笑來了，看朕不罰你！這樣吧，本來想盡快給你和旭兒指婚的，如今，再拖一拖吧。”

“父皇，是涼兒與你開玩笑，要罰您罰她，莫罰我啊！”軒轅旭從來沒有和皇上說過這麽多字的一句話，軒轅百裏看了一眼着急的軒轅旭，哈哈大笑起來。原來，他們家老七，也是個挺會說笑話的孩子嘛。

軒轅旭一看軒轅百裏笑成了這樣，這個父皇不是把他說的話當成笑話聽了吧？天哪，他可是發自肺腑，出自真心的啊！父皇您別笑了啊，笑的他心中都開始發毛了！

佟非涼看着軒轅旭在一旁着急的樣子，自己也噗嗤地一笑，走了過來，拽了拽軒轅旭的胳膊。

“你個傻子，父皇在和咱們開玩笑呢。”

軒轅旭這才開始喘氣，剛剛他都忘記呼吸了，這種事情也好開玩笑的！突然他覺得，這個佟非涼和父皇才是一對真正的父女呢！連開玩笑，兩人都是一模一樣。

“那你這丫頭，打算把大啓國的小公主旨配給誰？”

“父皇覺得四皇子如何？其實，大皇子也行。其他的皇子恐怕都不太适合。”

“如何說？”軒轅百裏其實心裏也是這麽想的，但是他想聽聽佟非涼與自己的意見是否一樣，“你們倆坐下來說吧。”

佟非涼和軒轅旭坐了下來，佟非涼開始說出自己的意見：“二皇子性格太淡，三皇子性格太烈，恐怕這兩個皇子的性子都不适合大啓國的小公主。父皇您已經要将皇甫瑞芯許配給五皇子了，若是我再說要讓歐陽爾岚嫁給五皇子，恐怕會被皇貴妃給吃了。八皇子年紀恐怕小了些，幾個哥哥又尚未成親。所以也就剩下大皇子和四皇子了。”

軒轅百裏點點頭，這孩子想的和自己一樣，不過又開起玩笑地說了起來：“挨，說了這麽多朕的皇子，老七呢？”

軒轅旭一口茶沒喝好，他突然覺得自己陪着來有些多餘。

佟非涼笑米米看着軒轅百裏：“嫁也是能嫁的，但是恐怕除了我，誰對着這座冰山都會被凍死的。更何況，将來還要和我相處，我一個不開心，把她打一頓，她還打不過我，這不是讓人家歐陽爾岚以為我是故意安排個沙包給自己做姐妹嘛。”

“哈哈哈，你這孩子。”軒轅百裏和佟非涼兩人笑成了一團，軒轅旭在一旁看着。父皇又這麽多兒女，可是真正能讓父皇如此開懷的人，恐怕只有佟非涼一人。

軒轅旭心中突然很感激涼兒，父皇從自己小時候有印象來，就不是一個特別開心的人，他總是會對着明月長嘆，仿佛追憶着某個人。長大後，他理解了父皇，一個人愛另一個人，到如此，卻又生死相隔，就是這樣的悲嘆。軒轅旭看了一眼佟非涼，心中默默發誓，這一生，他一定要守護在佟非涼身邊，決不讓這樣的悲劇發生在兩人之間。

佟非涼看着軒轅百裏，眨眨眼睛故意問道：“就不知道父皇心中覺得四皇子還是大皇子合适了？”

軒轅百裏想了想：“朕也覺得老四恐怕更合适點。皇後這個人恐怕是看不上歐陽爾岚的，就算是鄰國的公主，在皇後的眼中不如你嫡姐來得好。”

佟非涼正在喝茶，一聽這話，心中一個譏笑，看來當年佟傾辰嫁給大皇子，是因為皇後看上了她：“怎麽，我姐姐又給父皇出了難題？又被皇後看上了？”

軒轅百裏點點佟非涼：“你這丫頭，一個話頭就讓你聽出來端倪了。和你們倆個孩子，朕也沒有什麽可瞞的了。過兩日，朕就要宣老大為太子了，同時也會将你們幾個孩子的婚配也一并宣了。皇後的意思是，幾個弟弟都娶了正妃，太子怎能沒有太子妃？在商量人選的時候，皇後堅持要選你們家大姐。”

佟非涼故意說道：“那可如何是好？父皇，佟家可是一心一意想要我大姐嫁給四皇子，如今這般，別說我大姐了，就算是佟家恐怕心中也覺得不舒服吧。”

“唉，所以朕也為難，讓朕再想想如何能兩全其美。你這丫頭，也別再那裏，說這些個風涼話，快幫朕也出出主意。”

“父皇，您不如放消息讓姚家人知道，他們的性子，一定會來找您鬧事的，倒時候讓姚家人自己去和皇後說，我大姐姐是要嫁給四皇子的不就行了？”

軒轅百裏看了一眼佟非涼：“是個法子，但只不過，朕不願再和姚家人說話。說多了，又以為他們自己是大周國不可缺少的呢。你這丫頭，如此聰明，難道看不出來，今天大啓國歐陽秋一味地要娶你，是姚家人在後面煽風點火的？可惡！朕還沒死呢，他們就敢私通外國？打贏那麽多勝仗，現在朕都懷疑是不是出賣了什麽大周國的秘密換來的。”

軒轅百裏狠狠一拍桌子：“罷了，別說他們了。朕答應過母後，在她有身之年，不會輕易動姚家。但，姚家今後若還敢這樣放肆，朕也不會饒他們。死不了，但，活不好。朕還是能做得到的！”

佟非涼盈盈一笑：“父皇，那就好辦了，既然您心中對姚家都有了這樣的想法，恐怕這指婚的事情就好辦了。”

“什麽意思？”

“父皇，大家都想娶我姐姐，雖說是我大姐貌美，但更主要的是我大姐身後佟家和姚家的家世背景。若是您革除幾個姚家親信的軍職，削弱姚家的力量，讓整個朝野和後宮的人都看出您對姚家的态度。我想恐怕，皇後的态度也會一百八十個大轉彎。若是，到時候四皇子還是想要娶我大姐姐，您不妨成全了一件好事。”

軒轅百裏摸了摸自己的龍須，這丫頭，聰明！是個好主意！不過這件事情，他要去和母後商量商量，畢竟是要動姚家的人啊。

見軒轅百裏陷入了沉思，佟非涼站起身子，福了福：“父皇，您還有公務要處理，我們出去了。”

“去吧，記得常進宮來看父皇。”

佟非涼點點頭，笑了笑。

走出禦書房，軒轅旭問道：“涼兒，你想去見見我母妃嗎？”

佟非涼一回頭，看着軒轅旭，點點頭：“好啊！”

兩人便往懿淑宮中走，剛剛走到宮門口，佟非涼就聞到一股幽靜的檀香味。這檀香裏還有着淡淡的薄荷葉味道，讓人很舒服。

張淑妃一聽自己的皇兒帶着佟非涼來了，立刻就吩咐人準備小吃茶點，自己放下念珠，從佛堂中走了出來。

淑妃的身上自有一股檀香味，恐怕這是常年跪在佛像前熏出來的味道。

佟非涼和張淑妃兩人彼此互相看着，張淑妃穿着宮中最簡單的墨綠色的宮服，是個高貴靜雅的女子，尤其身上的沉香，讓人莫名的心中平靜。淑妃很美，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在後宮中，少有的，臉上不化妝的女子，但依舊美麗。

張淑妃，看着站在自己兒子身邊的非涼，心中很是滿意。一直在想，旭兒會找個怎樣的妃子？皇上若真是旨配，恐怕好多大家閨秀都不适合旭兒。而今天這個佟非涼和旭兒一并走進來的時候，張淑妃就覺得兩人合适。不是因為家世，不是因為相貌，就是這兩個人渾然天成，就該是一對。

“快進來坐吧，旭兒帶着非涼進來，別傻站着了。”張淑妃先走進了花廳，“也不知道非涼愛吃一些什麽，随便準備了一些糕點。非涼，你可不要嫌棄，我這個宮，平日裏來的人少，我又常年吃素，所以宮中吃的也簡單了點。”

張淑妃，竟然不自稱本宮？佟非涼倒覺得這個張淑妃心性也太淡了點。

“母妃，你不用張羅了，我們剛剛從宴席出來。”

“是大啓國的使團吧？”張淑妃眉宇之間多了一層淡淡的憂愁。

軒轅旭眉頭一皺，心中有些怒火，但，非涼在，被他壓抑住了。可是，軒轅旭情緒的變化，作為他身邊最親近的兩個人，怎麽能感受不出來呢？

佟非涼眉頭也跟着輕蹙，這對母子關系很微妙啊。這兩人，完全不似宮中的嫔妃和皇子，好奇怪的兩個人。

張淑妃立刻收斂了自己情緒，和兒子對視了一眼。

“來，那就喝點茶水吧。”

佟非涼喝了一口淑妃這裏的茶，與淑妃這個人一樣，清淡優雅。

張淑妃看了一眼軒轅旭：“旭兒，你先去屋子裏換一件便衣去吧。”

軒轅旭皺了皺眉，母妃這是想和佟非涼單獨說話啊，她不會是想把那件事情和非涼說吧。軒轅旭深吸了一口氣，這件事情到現在自己還無法接受，他看了一眼佟非涼，不知道非涼會接受嗎？

張淑妃看出軒轅旭眼中的擔心，緩緩開口道：“放心吧，我只和非涼說些家常話，等着你回來。”

母妃都這般說話了，軒轅旭也只好站起身子，出了花廳。

“這孩子，從小性子深沉，我還一直擔心，将來哪家的姑娘能受得了他。可是看到非涼，我這顆心也放下了。你們倆人之間，很合适！”

佟非涼淡淡一笑：“多謝淑妃誇獎。”

張淑妃又看了一眼佟非涼：“非涼，旭兒很少在我面前說話，連應天宮中的事情，這個孩子也很少說。即使回到京城，但部分時間，他也住在自己京郊的別院之中。”

張淑妃眼中閃過一絲苦澀，佟非涼擡起頭看着張淑妃，能理解她作為一個母親心中的苦惱。軒轅旭确實不是一個好親近的人。

張淑妃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但我不怪這個孩子，這個孩子對我冷淡，其實也是應該的。我年輕的時候，初嫁宮中，心懷一顆少女美好之心，可是皇上的心中只有夢妃，我惱過，哭過，消沉過。這個孩子來得也很意外，我曾一度不想生下來，許是他健壯，不管我怎麽折騰，最後他還是頑強地活了下來。一出生，應天宮的人就來要這個孩子，我這個做母親的，竟然連眉頭也不皺一下，就送了出去。當時反而覺得輕松，後來想來卻極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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