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徐容華明哲不保身,趙侍郎興師難問罪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來來回回鎖,我也是無力再申了,總之是觀韬炜衡發糖,啪啪啪啪啪

被翻紅浪。

君合精疲力竭的倚在炜衡肩頭,喃喃道:“你這混賬,我才回來,也不知道心疼我,讓我歇歇的。”

炜衡笑吟吟的握住君合的手,道:“你有什麽累的?不都是我在出力?”

君合抽出手在炜衡胸口上拍了一張,氣呼呼的翻了個身。

炜衡厚顏地又貼上去,從背後将君合摟在懷裏,低聲道:“真想這麽一直和你躺着。”

君合聽了,問道:“今日還要回宮去?”

炜衡嗯了一聲,君合沒再多問,想了一想,又問:“這些日子可有什麽新聞?”

炜衡道:“徐貴人生了個小皇子,晉了容華。”

君合驚訝道:“她不是月份與程容華差不多的嗎?怎麽這麽早就生了?”

炜衡道:“她自那次落水後身子便一直不好,整日躲在宮中養病養胎,但孕婦的身子本來就弱,只能一天天的慢慢調理,而她因何婕妤推她入水受了驚,精神也連帶着倦怠得很,總之裏裏外外都虛弱的緊,因此半月前便早産了,萬幸母子都還算平安,只是聽說她的身子也壞了,往後想在受孕怕是不能了。”

君合颔首道:“畢竟生了皇子,也算功德圓滿了,當日何婕妤鬼迷心竅害人害己,徐容華已是命大了。”

炜衡笑了笑,道:“你真當是何婕妤害她?”

君合一驚,翻身問道:“中有內情?”

炜衡笑道:“當日我是同殷婕妤一同去的白石山莊,親耳聽到何婕妤向殷婕妤抱怨,說徐貴人總是粘着她,她甩也甩不掉。”

君合聽了,忙道:“此前她也曾總是纏着程容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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炜衡道:“正是,因此殷婕妤一聽便明白了徐貴人打的算盤,可不就是要碰瓷麽。”

君合又道:“那殷婕妤可曾提醒了何婕妤?”

炜衡笑道:“她若提醒了,又怎來的機會重回皇上身邊呢?”

君合恍然,殷婕妤放任徐貴人陷害何婕妤,兩人不論誰勝誰負,終究一個被傷一千一個要自損八百,而她卻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他沉思片刻,道:“徐貴人以身試險拖死何婕妤……莫非她是皇後的人?”

炜衡道:“八成如此,她當日獻舞之事皇後當衆申斥,蘭妃與皇後唱反調拉攏她,她便順勢投靠蘭妃,這一切太過合理,竟沒有人去追究究竟是誰安排她獻舞的,顯然是皇後與她演的一場戲。而其後她在蘭妃這邊待了這麽久,早将消息全透露給了皇後,蘭妃這邊恐怕要有大|麻煩了。”

君合搖頭嘆道:“可惜皇後太小氣,又要對人加以利用,又不準人得到好處,竟讓她以有孕之身去搏命……實在太不明智。”

炜衡道:“正是了,所以徐貴人落水之後就一直稱病躲着,可不就是防着皇後麽?如今皇子也生了,容華也封了,皇後也拿她沒法,又兼放出了不能再孕的消息,也給自己賺了一條生路,可見這徐容華實在聰明得很。”

君合苦笑一聲,道:“再聰明又如何,步步驚心的茍活着,誰知哪日天地又變色了——大人可曾聯系過你?”

“未曾,我這邊已被冷落許久了。”

君合道:“也好,他不找你,你就按兵不動,公子也沒找你麻煩吧?”

“良怡公主有喜,這些日子金府門檻都被踏破了,他自然沒空理我的。”

“那就好……今日忠慧王就會向皇上求親要晴雲,下一步就是想辦法把尋梅弄出來了。”

炜衡無奈笑笑:“晴雲一個宮女倒也罷了,尋梅雖不是後宮妃嫔,卻比妃嫔還不得自由,連歆玉宮的門都出不得,更別提皇宮了,我看此事是難于登天。”

君合皺眉道:“總會有對策的,只是我擔心時日不多,總隐隐的感覺大人要有所行動了。”

炜衡道:“兵部還在皇上手裏,蘭妃畢竟也沒有封後,公子也還沒在朝中站住腳,他如何行動?”

君合道:“上回赤氐作亂便是大人通敵,這回海盜之事也是他出錢資助,且如此頻繁猖獗,實在令人不安。”

炜衡笑道:“放心罷,畢竟他行動的關鍵還是在我們身上,咱們絕對會是第一個知道的。”

兩人又在床上說了一會兒話,纏綿了一番,見日頭漸西,炜衡怕宮門落鎖,只得依依不舍的告別,趕在日落前回去了宮裏。

君合盤算着時間,估摸着忠慧王是要宿在宮中了,便在房中簡單用了些晚膳,又叫家仆備了浴桶,屏退侍女,獨自沐浴一番。他輕撫着炜衡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羞臊的将手指探入後|穴之中,清理了一番體內的精痕。

盥洗完畢,君合換了一身寬大的睡袍,踏踏實實的睡了一覺,直到第二日日上三竿才醒來,睜眼見到眼睛景象,竟有些恍惚,險些以為此去豐南不過一場夢魇。

忠慧王回府後,君合便到書房請安,見他神色有些不豫,便問道:“王爺昨日入宮可還順利?”

忠慧王道:“順利,父皇龍顏大悅,賞了好些金銀書畫,胡融飛也晉了兵部郎中,晴雲和岫芩的事,也都應允了。”

君合心中疑惑,諸事順利為何還悶悶不樂,只得拱手道:“恭喜王爺。”

忠慧王悶悶道:“我遇着六叔了。”

君合一怔,怪道他面色不善,只點了點頭,聽他繼續說。

忠慧王道:“六叔還像往常一樣,與我玩笑取樂,我卻再裝不出來跟他像從前一樣好了。”

君合心中喟嘆一聲,忠慧王如此耿直品性,又如何如他所說甘心輔佐皇弟?怕只有做皇帝才行了。他斟酌道:“王爺其實不必如此,建元王對王爺……終究還是疼愛的。”

忠慧王冷哼一聲,沒有接話。

君合道:“不然……我陪王爺到建元王府去,将這樁樁件件的誤會都說一說,也解一解王爺的心結。”

忠慧王道:“我的心結?我的心結就是他聯合你欺我瞞我,這是事實,又如何解開?”

君合尴尬一笑,道:“建元王也有自己的苦衷——”

“罷了罷了。”忠慧王打斷道,“他若真的有心,自會來問我,這又不是我的錯,為何我要巴巴地去尋他?”

君合無奈只得拱手稱是,這時,宋管家卻來回話說趙侍郎求見,君合與忠慧王相視一眼,閃身站到了他身側。

片刻之後,趙侍郎氣勢洶洶的走進書房,見忠慧王還在氣定神閑的品茶看書,更是氣的怒發沖冠。君合恭敬行了一禮,道:“趙大人什麽事動了這麽大的怒?見了王爺連行禮都不記得了?”

趙侍郎尚未發作便被君合擺了一道,咬牙切齒了行了禮,道:“王爺,當日出京之前王爺曾應承下官,凱旋之日便向皇上求親,而今怎的言而無信!”

忠慧王微微一笑,并不答話,君合在一旁開口道:“趙大人這話糊塗,王爺明明已經求了親,莫不是還沒收到聖旨?大人太心急了,再回去等一等罷。”

趙侍郎憤憤道:“沒錯,王爺是求了親,可是卻同時還求娶了一位宮女!這豈非将家妹與那下等奴婢比作同類?!”

君合作出一副驚懼的形容,道:“大人可不敢胡說!那雲姑娘王爺傾心已久,早就想立作側王妃的,大人這麽說,王爺可要動怒的!”

趙侍郎大喝道:“夏先生!本官是在與王爺說話!”

君合忙拿手握嘴,歉意一笑,不再說話。

忠慧王見狀,懶懶道:“元生所說正是本王的意思,趙大人若對此事不滿,便請父皇收回成命便是了,若是怕抗旨,那本王便親自再去向父王說一說,希望趙小姐能尋個更好的夫君和婆家。”

趙侍郎氣得橫眉倒豎,道:“王爺!家妹在豐南明明已經……已經……”

“在豐南也是趙小姐自己離家尋去的,本王的卧榻也是趙小姐自己躺上去的,趙大人對這婚事不滿本王也可以遂你心意取消,不知道大人你究竟還想怎樣?”

趙侍郎喘着粗氣,半日卻說不上一句話,君合在一旁搖頭苦笑,這已不是一回兩回了,想來趙家人心智大約都有些欠缺,一時氣惱便要打上門,可最終卻只更加憋屈。

忠慧王等了許久,道:“大人還有話說?”

趙侍郎死死地握着拳,道:“下官……無話可說!”

忠慧王點頭道:“那這婚究竟是退不退?”

趙侍郎從牙縫中幾處兩個字:“不退。”

忠慧王道:“那本王就不留大人用膳了。”

趙侍郎恨恨的拱一拱手告辭離去,忠慧王對着他的背影說道:“大人下回要再來本王府上,合該把話想明白了再來,莫再一趟一趟的白跑了。”

趙侍郎背影頓了頓,甩袖而去。

君合喟嘆一聲:“見了胡融飛,又見了趙侍郎,可算知道兵部的人了,真真是有勇少謀。”

忠慧王不置可否,翻了一頁書,道:“昨日誰來了?”

君合一怔,垂目道:“合餘宮的夏炜衡。”

忠慧王翻頁的手停了一停,又繼續翻過去,道:“是你在宮中時就玩的好的那個。”

君合低頭稱是,忠慧王沉默片刻,道:“他也沒有淨身嗎?”

“……是。”

忠慧王不動聲色,良久,道:“你去吧,我看一看書。”

君合知他不想再繼續追問,俯身退出了門外。

第二日,各家各府的賀禮紛紛送上了門,雖然未辦喜酒,但畢竟是王爺娶親,哪個敢不獻禮?宋總管在王府內外忙了一整日,水也顧不上喝上一口。

黃昏時分,兩頂粉轎擡進了忠慧王府,一頂來自趙府,一頂來自慶寧宮。

岫芩和晴雲分別從轎中走出,兩人相視一眼,雖濃妝豔抹,卻都難掩眼中的紅血絲,只是一個眼紅是因前一晚的氣惱哭鬧,一個是因為與至親小姐的難舍難分。

兩人走進正廳,按照侍妾的規矩見了王爺,自然也無拜堂交杯的流程,下人傳了膳,三人落座,忠慧王懶怠開口,岫芩氣悶不願說話,晴雲神色黯然也不言語。

悶悶的用過晚膳,忠慧王道:“今日晚了,明日再叫宋管家帶你們到府中各處看看,本王要再看一看書,你們自便罷。”說罷頭也不回直奔書房去了。

岫芩側眼看了看晴雲,不屑地一拂袖拉着玲玲回了房,晴雲輕嘆一聲,也默默回了自己的房間。

侍女将這些見聞通通說與了君合,君合點點頭,問道:“王爺還在書房?”

侍女道:“奴婢回來的時候還在呢。先生您說,這洞房花燭夜,王爺會去哪一房呢?”

未知君合如何作答,且看下回:花燭夜忠慧幸晴雲,光天日天同召君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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