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藥也沒有拿到手
“你當然克我,這個事要是道長說的。你以為我随便亂說的嗎?”柳菊花對着向晨就是一頓的吼。
向晨聽到柳菊花的吼,又捂着頭起來了。一副忍着痛苦的樣子。
“你說話不能小點聲嗎?”向土黑着臉的瞪着柳菊花,再把向晨給吼暈了。他們又要出錢了,畢竟,現在向晨還在他們家裏。
柳菊花委屈的看了一眼向土,接着勐的轉臉瞪着向晨。可惜,向晨在那痛苦沒有時間理會她呢。
“既然你也同意了,這事就這麽定了。現在去祠堂吧。”向寬表情嚴肅的看着向土他們。
“還要去祠堂嗎?”柳菊花并不喜歡去祠堂,絕個親直接寫個絕親書就行了。還去祠堂做什麽。
“這樣的事當然要去祠堂了,你不想絕了?”向寬沉着臉的看着柳菊花。
“走,去祠堂。”柳菊花一聽,趕緊的說道。
“我來背你吧。”向寶走到了向裏的床邊,皺着眉頭的看着虛弱的向晨。
“不用,小星扶着我就行了。”向晨聲音聽着就很虛弱,還帶着一絲的痛苦。這是要絕親了,當然會傷心痛苦了。
“好吧。”向寶站到了一邊去了。
接着一群人都去了祠堂了,這事向晨知道是定下來了。太好了,原來錢是向家人最在乎的。他也是發現了這一點,他本來還以為要很久。沒想到,那個大夫真的太給力了。一次就要一百多文錢的藥費,這不是吓死向家人嗎?農家人一次一百多文,簡直就是要他們的命一樣。本來還不願意的向土,最後都在這個上面直接的妥協了。畢竟,那個大夫的月餘還有幾年的時間。直接就吓到他了,月餘都受不了。萬一幾年,他們一家人都掙不夠藥費。還要養着向晨,這個向土可是絕不會同意的。
一群人就這樣浩浩蕩蕩的直接的去了祠堂,向寶對于這個祠堂沒有什麽印象。可是,他爹卻是有印象的。畢竟,他爹也被扔過一紙的絕親書的。不過,今天他爹在地裏沒有過來。就向寶一個人過來了,他母父沒法做事。只是在家裏,一般這樣的閑事也不會出來湊熱鬧的。
向晨被上官星扶着,一副随時要倒下的樣子。看着倒是可憐的很,不過,這些村民也沒幾個人關心這些。只是想來看熱鬧,他們村裏出這樣的事。還是上次向寶家裏呢,這都多年過去了。每年也就是祭祀的時候,村長帶着族老過來祭祀一下的。平時,祠堂是不開的。也就一個老人在這裏守着。
“村長。”守在祠堂的老人看着村長帶着一群人過來,把祠堂的大門擋都拿開了。
“絕親之後,向晨将是單獨的一戶。與你向土家将生死無關,你可想好了?”向寬站在祠堂的最前面,表情尤為嚴肅的看着向土。
“向晨,向晨……”這時,上官星扶着的向晨,突然的又暈倒在了上官星的身上。
本來還有些猶豫的向土,看到了又暈倒的向晨。心一下就狠了下來了,“想好了。”向土一點也不猶豫的說道。
“我沒事,就是有點暈。”向晨這時虛虛的醒了過來,聲音聽着更加的虛弱了。
“給他拿把凳子。”向寬也是沒辦法,按理說是在祠堂這麽嚴肅的地方。向晨是不能坐的,可是,看向晨這樣子。如果不坐着的話,一會說不定可能還沒有弄完就暈倒了。這樣下去,這個親想絕可能就沒有這麽簡單了。
這下整個祠堂連村長都站着,只有向晨被上官星扶着坐在那裏。坐着還一副特別虛弱的樣子,柳菊花瞪着向晨。一副恨不得上去撕了他的樣子,這個讨債鬼早點絕了早點好。
“既然這樣,在族譜上向晨就要單獨一戶了。”村長說完對着身邊的那個守祠堂的老人,說了一句什麽。老人直接的去裏屋,拿了一本看着真的泛得特別黃的薄本子出來。村長,直接的在那本本子上把向晨的名字從向土家那一頁給劃了,接着在最後面的一頁。把向晨單獨的寫了進去了,雖然是寫了向晨的名字。但是,沒有加上上官星的名字。
“村長,能把我雙妻的名字也加進去嗎?”向晨知道如果把上官星的也加進去了之後,上官星就不算是賤籍了。
“你要把他的戶落到你的戶上之後,才能上族譜。”村長倒是沒覺得有什麽奇怪的,窮的人都是娶一個雙當正妻的。沒有錢去娶女人,娶一個女人用的彩禮。夠娶好幾個雙了,所以村長并沒有奇怪向晨的想法的。畢竟,向晨現在是村裏最窮的了。
“嗯,我,我,知道,了。”向晨坐在那裏,聲音還聽着斷斷續續的感覺。讓周圍的村民看着他,是不是又要暈倒的感覺。
柳菊花聽到了向晨的話,嫌棄了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
向寬接着的拿出一張,有一點泛黃的厚紙。接着的寫了絕親的文書,一共三份。村裏放一份,向土家一份向晨一份。
“按個手印,這個親就算徹底的絕了。”向寬把三份紙,都放到了向寬和向土的面前。向土看了一眼向寬,向寬苦着一張臉。看着還有一些慘白的感覺,越看越覺得活不了多久的樣子。
向土直接決絕的按上了三個手印,向晨站起身還顫顫巍巍的樣子。上官星扶着他,向晨按的時候。一不小心,還差點摔倒。
“行了,一人一份。”向寬接着把向晨還有向土的絕親書,直接的一人給了一張。
向晨拿着小心的放到了懷裏,剛放完。就直接的暈倒在地了,上官星接着蹲在地上就大哭了起來了。
“我們可是絕了親的,這可和我們無關了。”柳菊花就怕這事賴上他,直接的拉着向土就跑了。向土一個男人哪裏是柳菊花拉的動的,可是,柳菊花還真的把向土拉跑了。
“我背他回去吧。”向寶直接的把向晨背到了背上,向寬對着向寶點了一下頭。村民又開始小聲的議論了起來了,覺得這個向晨真的太可憐了。被絕了親,一下就暈倒了。肯定是受了大刺激了,而且,向土家也真的是。剛絕了親,暈倒了就完全的不管了。連一點的親情也沒有。
向寶直接的把向晨背回向晨他們現在自己的院子裏了,向土和柳菊花就趕緊的拉回家。就直接的把大門給關上了。生怕向晨會追過來一樣似的,這可是花了不少錢才把親給絕了的。肯定不能再被向晨給纏上啊。
“當家的,這樣我們那個藥是不是就可以不用開了?”向土家的院子裏,柳菊花突然想到了什麽問着向土。
“他畢竟是我兒子,既然開了就開了吧。算是最後一點的恩義了。”向土還在這裏講着恩義呢。
“那可是一百多文錢呢,他那個樣子吃一副有什麽用。他也沒有錢買第二副,看着也沒幾天了。你讓他吃不是浪費錢嗎?”柳菊花可是不願意的,那可不是一文錢兩文錢也就算了。可是,一百多文錢呢。能買多少肉,多少糧食啊。
“一百文我拿不出來嗎?就這麽定了,一會向夜回來讓他把藥給向晨送去。我說的話,聽到沒?”向土厲聲的吼道。
“聽到了。”柳菊花口氣不太滿的回道。
向土瞪了他一眼,接着回自己的房間去了。柳菊花對着向土的背影,表情不悅的瞪着。
一會的功夫,向夜就回來了。手裏拿着一包的藥,這可是花了一百一十文錢的藥。向夜回來的時候,院子裏就坐着柳菊花一個人。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向土還有一衆的人都不在了。
“娘,怎麽就你一個人?”向夜有些不解的看着柳菊花。
“藥買了?”柳菊花趕緊的問道,他是希望向夜偷一個懶。沒去買這個藥,就可以把這個錢給省下來了。
“買了,一文也沒有少。”向夜也有些郁悶的回答。
“你平時那些小聰明都去哪裏了?這麽貴,你買它幹什麽?”柳菊花一聽就對着向夜抱怨着。
“我和大夫一起去的,不買怎麽行。”向夜更加的不滿了。
“買了就給那個短命鬼送去,你爹說了這個藥必須送過去。讓你給送去,他和咱們家已經絕親了。族譜上都單獨一戶了,我們不是一家人了。”柳菊花直接的囔囔道,說完也不管向夜了自己去廚房了。
向夜愣了一下,心裏卻是不怎麽高興的。如果向晨真的和他們沒關系了,而且,肯定還在這麽多人的面前絕的親。以後,肯定不會來家裏幹活了。到時,這地裏的活還不得全是他一個人幹了。那怎麽能行,不行,他要去縣城找一份活幹。他不想天天的在地裏幹活,如果去了城裏。萬一被什麽城裏的小姐看上了,他就飛上枝頭了。向夜想着拿着手裏的藥出了院子了,他當然不可能拿着藥給向晨送去了。這個藥,他打算拿去退了。這樣的話,這個錢肯定就是自己的。而且,向晨肯定也不會跑去家裏說這個藥沒有給他。就向晨那個慫樣,肯定不會說這些的。
向夜想着把這個退了之後,他還要回家去拿一些錢。進到了城裏,如果沒有錢的話。肯定也是找不到活幹的,到時他要偷偷的拿柳菊花的錢去城裏。他可不想當一輩子的農戶呢,可是沒什麽出息的。
向晨被向寶直接的背回了自己的院子,一衆看熱鬧的村民也沒有跟着了。事情已經結束了,也沒有什麽可看的了。而且,這事又會成村裏很長時間的談質的。畢竟,最近沒什麽可談的事了。向晨家的事,最近特別的多特別多的談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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