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艱難 !

與自己極其讨厭的人能時隔七年能再見面,這件事本身在陸離霄看來就充滿玩味。

這些年他除了賺錢之外的純娛樂活動,閑暇裏的消遣也不過是跟朋友喝酒聊天,除此之外便是爬山潛水,打球健身,他骨子裏甚至還留有保守的家庭教育的特性,有着嚴格的自我約束能力。

陸離霄的朋友調侃過陸離霄,因為自制過頭,将克制練成了本能,連适當的放縱都沒有興趣,這輩子注定享受不到人類最美妙至高的樂趣。

陸離霄自然知道朋友指的是什麽,但他一直不以為然,每個人的心境思維各有不同,追求的樂趣自然也不同,他對有些事是打從心底覺得沒意思,那自然也不必要去勉強自己。

但是現在....

黑暗中,陸離霄在床邊緩緩坐了下來。

他突然想用方卿試一試,不再按照原先的計劃,就實實在在的辦他一次。

那晚從這房間匆匆離去,陸離霄後來一直不太願意接受當時自己心中那股情難自禁的躁動,他覺得極其荒謬,他這輩子對誰産生性.沖動,都不可能對方卿有...

再後來,陸離霄又莫名想通了,對一個人有那方面的沖動,并不能說明什麽。

說男人是下半身生物,這話雖難聽,卻也實在。

所以他感覺自己對方卿産生沖動,并非是因為他方卿的身份,僅僅是他自己見色起意。

對誰都有可能如此,只是對方恰巧是方卿罷了。

陸離霄一膝壓上床,俯身将臉湊至方卿的脖頸間輕輕嗅了嗅,那一陣淡淡的,似有似無的沐浴露果香令陸離霄心頭一動。

下一秒,陸離霄猛地将臉埋進了方卿光滑溫熱的脖頸間。

方卿瞬間放棄僞裝,觸電般的翻起身,坐在床上往後挪了半米。

黑暗中,方卿驚慌的喘息聲顯得猶如粗重,他抓着被子,睜大眼睛看着前方,他知道那裏站着一個人,但四周無半點光亮,他連個簡單的人形輪廓都看不見。

“盧...盧總。”方卿對着黑洞洞的前方,牙關顫抖道,“我...我們能..能聊一聊嗎?”

陸離霄沒有說話,方卿所表現出的驚慌,讓他心底莫名升起一陣扭曲的快意。

這可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恐懼....

陸離霄忽然發現自己好像領略到了那麽點,身份淩駕于這個男人之上的樂趣了。

不在錢與權勢之中,而是精神領域的全面入侵!

不知是否是這股快意作祟,陸離霄竟感覺自己心跳加速,他嗅着空氣中那若有若無的清香,腦海中又閃過那一夜無意間窺伺到的一小片春景。

忽然就沒了耐心...

陸離霄手伸進被子裏,肆意的在裏面撈了一把,正好抓住了方卿的腳踝,随之二話不說,将方卿整個人猛地拖到了床邊。

方卿忽然仰摔在床,驚吓之餘,下意識的拿另一只腳去踹陸離霄。

陸離霄猝不及防,抓着方卿腳踝的那只手的手臂結結實實的挨了方卿一腳,他一怒,伸手揪住方卿的衣領,将方卿直接從床上拽了下來。

方卿就要摔倒時,陸離霄迅速摟緊方卿的腰,這動作突然而又粗暴,方卿身體瞬間就僵化成了一塊石頭,在陸離霄懷裏一動不敢動。

不止身體,連呼吸,都在劇烈顫抖。

陸離霄心中冷笑,他微微俯頭,方卿很快便偏過頭躲避,結果下一秒就被陸離霄捏着下巴強行掰了回來。

“唔...”

方卿根本無法躲避,在本能的片刻掙紮後,他也似乎意識到今晚在劫難逃,最後推在陸離霄胸口的手緩緩松開。

陸離霄吻到了方卿鹹濕的眼淚,但這反而讓他更加興奮。

無論是商量,談判,請求,最後至,求饒....

一切都無濟于事。

黑暗中呼吸急促而又粗重的男人,已全然聽不到任何聲音。

時間漫長到方卿難以想象的地步,一切無休無止的好像沒有盡頭。

方卿甚至有種自己活不過今晚的感覺。

恍惚間,方卿覺得自己半只腳已經踏進了鬼門關....

眼縫間落下的強光,刺的方卿睜不開雙眼,方卿迷迷糊糊的心想,是天亮了?

天亮了...那太好了。

終于結束了....

一陣天旋地轉,方卿感覺像被人從水裏抱了起來,随之迎來的又是一片漆黑。

身體被放在了柔軟舒适的床上,方卿精神疲倦到極致,正要安然的放空意識,緊接着一股力量忽然又壓了上來。

方卿頭皮炸開,頓時顫栗不已。

“不....唔。”

淩晨五點多鐘,陸離霄拉開窗簾。

站在床邊慢條斯理的穿着衣服,盯着床上早已不省人事的方卿,陸離霄嘴角噙着一縷心滿意足的淺笑。

的确美妙...

比他所預想的,好不止十倍。

這種事,果真是男人必不可少的樂趣。

穿好衣服,陸離霄又在床邊坐了下來,他輕輕掀開改在方卿身上的被子,終于借着窗外朦胧的光線看清了那一片誘人的光景,心頭又似被羽尖悄然掃過,喉結不安的蠕動了兩下。

陸離霄呼吸微微吃重,緊接着情難自禁的将手伸了過去....

早上八點多,方卿被手機鈴聲吵醒,他惺忪的睜開雙眼,盯着雪白的天花板恍惚的許久才恢複意識。

昨晚...

方卿大腦機械的運轉着,目光空茫,他所能回想起的一切感受,都在瘋狂的切割着他脆弱的神經線。

一旁嘈雜的鈴聲不絕于耳,方卿費了不小力才伸手拿起桌上的手機。

是周導打來的電話。

方卿忽然想起今早的拍攝,這會兒都已經快九點了。

接起電話,方卿只能不斷道歉....

“方卿你怎麽了,生病了?聲音怎麽這麽虛?”周躍關心道。

“我...我發燒了,抱歉周哥。”方卿低聲道,“我想向您請一...半天假。”

作者有話要說:  弱弱說一嘴,後面對受控可能不太友好,但攻肯定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慘痛的代價,所愛之人求而不得是他後來最大的劫,後面追妻火葬場也是真火葬場,所以不論攻接下來如何渣,我絕對絕對沒有在文裏宣揚贊同他渣行為的意思,舉四肢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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