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夜下!
方卿醒來的時候已經上午九點多了。
又一夜過去,離結束時間也更近了一步。
靠在床頭緩和了會兒,方卿下床去浴室洗澡,疲倦的行動間發現身體并沒有前幾晚那樣恍被分筋錯骨似的痛楚,雖然依舊腰酸腿軟,但至少沒有那種被類似暴力對待後的餘痛在身。
前幾夜,他幾乎是連下床走路都困難的....
方卿記得昨晚的過程,每一晚昏迷前的身體記憶,都伴随着強烈的羞恥刻進身體裏,所以他知道自己此刻身體勉強無恙,是源自于昨夜那個男人出乎意料的溫柔。
中途虛弱的,下意識的請求他輕點的時候,他居然真放輕了動作....
雖然後來依舊是累到極致,但卻沒有之前那麽痛苦。
不過事情本質無異,在方卿看來也和以往沒什麽區別.....
方卿沖完澡,站在洗漱池前靜靜的刷着牙,結果目光剛掃過幹淨的鏡面,就被自己耳垂上的那抹耀目的純黑色吸引。
那是...耳釘?
方卿一怔,下意識的傾身湊近鏡子,手指撫了撫那只耳釘.....
從昨晚到剛才他醒,這間房從始至終就只有他和那個男人兩人待過,所以這耳釘就只會是那個姓盧的男人趁他無意識時幫他戴上的。
那個家夥為什麽要給他戴耳釘?
難不成自己先前丢在這裏的那枚耳釘被他撿到了,他心血來潮就幫自己戴上了?
方卿取下那枚耳釘捏在指尖細瞧,很快發現這并不是遲奕之前送他的那枚,雖然是同樣大小的方形純黑色,但他清楚的記得遲奕那枚頂端所嵌的黑方塊,表面光滑如玉,材質有些類似玉或瑪瑙,而這一枚外表被多面切割,燈光下顯得過于精致奢華了些,材質有點像....鑽?
如果真是黑鑽的話,那它的價值就有點難估量了。
方卿洗漱完來到床邊,刻意去看了眼垃圾桶,果然發現裏面有一只被扔掉的,很明顯是用來裝珠寶的藍色方形小盒。
一切已顯而易見,這枚耳釘是昨晚那個姓盧的送給他的。
方卿一時想不通為什麽那個男人會想到送他耳釘這樣的東西?
方卿開始在房間內尋找遲奕送他的那枚耳釘,目前看來只可能是那晚丢在這間房裏了。
床面地毯,桌上抽屜內,方卿找遍整間都沒有發現,身體本就累的厲害,這一番折騰下來,方卿最後坐在床邊扶着腰直喘粗氣。
沉思片刻,方卿拿起手機給那位盧總發短信。
這位盧總能想到送他耳釘,且耳釘顏色款式與遲奕送他的那枚如此相似,十有七八是見過那枚耳釘,而後才心血來潮也買了一枚送他....
雖然根本不願意與這盧總有除交易之外的多餘交流,但找回好友的那份心意,這事兒在方卿看來,比他心裏的那點不自在重要多了。
方卿:【打擾盧總了,*號那晚我有戴一枚耳釘見您,隔日便被弄丢在了零五號套房內,想請問您是否有看見那耳釘】
一分鐘後,回複來了。
空調維修工:【否】
方卿:“.....”
見識過這個男人在憤怒之下的短信轟炸,看到他又開始在這惜字如金裝高冷,方卿只覺得可笑。
方卿:【那耳釘樣式與陸總您送我的這枚極其相似】
空調維修工:【你想說什麽】
感覺到對方的不悅,方卿斟酌片刻後删掉了剛編輯好的短信,簡短誠懇的回複了一句:【抱歉盧總,打擾了】
那耳釘對外人而言不過是他方卿身上的一種私人裝飾,這個男人沒理由在看到那枚耳釘後,選擇故意藏起。
不是這間套房的話,難不成丢在了路上?
不論是哪裏,目前看來是找不回來了。
是有點對不起遲奕....
方卿從幹燥的垃圾桶裏撿回了那只藍盒,将那枚耳釘規整的嵌在裏面。
換好衣服後方卿離開了酒店。
在附近一小餐館吃了碗牛肉米線,方卿順帶着在網上搜了下有關黑鑽耳釘的價值。
在差不多了解手中這枚耳釘的貨價後,方卿吃完飯就走進了繁華區一家老品牌高奢珠寶店,以三十萬的成交價當掉了那枚耳釘。
這價要比方卿想象中的高一些。
珠寶店的工作人員辦事也利落,很快三十萬就直接打進了方卿提供的賬戶裏。
方卿回劇組酒店休息了一會兒,晌午後早早就到了劇組。
日頭有點毒,劇組一衆演職員正在吃盒飯,方卿從超市訂了一堆冰飲料送到劇組,而後在化妝室裏換好衣服,就等着劇組化妝師給他上妝。
不一會兒祁景推門走了進來,方卿擡頭跟他打了個招呼,然後繼續看劇本。
祁景看到方卿趕忙拉開把椅子坐下,興沖沖的對方卿道:“跟你說件事?”
“別,我在背劇本。”
“先聽我說,你知道嗎,《大漠山河》劇組到咱隔壁取景了,跟咱們劇組就隔一條馬路。”
方卿視線這才從手中的劇本上挪開:“什麽時候的事?”
“就今天上午啊,我靠那陣仗,真不愧是大制作,烏泱泱一群群演,那一工作人員是我朋友,我沾他的光半小時前還去他們那串了門,他們群演盒飯都是二十五一份的,真是慕了。”
方卿低頭繼續看劇本:“這片影視城每天都有不同的劇組到這拍攝,大漠劇組出現在這也很正常。”
“我見着劉導了。”祁景又道,“他還跟我讨論你了,說他也看了《将王》那組片花,對你的表現非常期待。”
方卿一言不發的繼續看着劇本。
“感覺劉導是個惜才的人吶,他好像還挺惋惜當初沒用你做男一號。”祁景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我琢磨着你是不是也應該過去跟劉導打個招呼,畢竟兩劇組隔這麽近。”
“再說吧。”
祁景笑了笑:“還是別過去了,要是跟白溪撞上多尴尬啊,原定男一號和既定男一號,話說回來,你跟白溪冥冥中還真有不少關聯,就比如他是那陸總緋聞小男友,而你是陸總真正的....”
“打住。”方卿迅速道,“沒有的事,你別胡說。”
“哦,那就是還沒确定關系。”祁景湊近方卿,笑眯眯的說,“其實你跟陸離霄的事兒,我們全劇組人猜都能猜出來,只不過大家沒有聲張而已。”
“....”
“那會兒我覺得這陸總不靠譜,是因為他這身份,但是看他之前對你這麽殷勤,嗯,我想他對你應該是真心的,不然像他這種身份的人,怎麽可能有耐心去追求一個小演員,他自己公司旗下的藝人不香嗎?”
方卿依舊不承認,且也不願就自己跟陸離霄之間的事兒跟祁景分享,祁景最後也沒不識趣的追問下去。
拍攝十分順利,晚上九點多鐘劇組便收工了,方卿拾掇好準備離開化妝間,結果剛拉開化妝間的門,就看到陸離霄站在門口,正擡手作勢要敲門。
方卿怔住了。
前幾天陸離霄短信告訴方卿要出差,而後幾天就一直沒有出現,不過方卿每天都能收到陸離霄的短信。
再怎麽勸阻自己,他也還總是控制不住的回複陸離霄.....
“你...你怎麽來了。”
“好像都已經幾天沒見了。”陸離霄笑了笑,“就是有點想你了。”
方卿想到祁景還在後面這化妝間裏,只好道:“先到外面說吧。”
片場工作人員正在收拾道具,人來人往混亂而又嘈雜,方卿索性就坐上陸離霄的那輛車離開片區。
霓燈光影交錯着映入安靜的車窗內。
“先去吃點夜宵吧。”陸離霄輕聲提議。
“不了,我想直接問你....”方卿頓了頓,“你為什麽會喜歡我?”
陸離霄透入後視鏡看了眼方卿,那張臉猶如蒙上了一層清冷的霧霭,潋滟的眸光中藏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掙紮。
“情不自禁,沒有理由。”陸離霄微笑着回道。
方卿轉頭看着他:“如果我告訴你,我身上有個難以啓齒的污點,你還會....”
陸離霄忽然将車停在了路邊,方卿的話音也随着車停而攸然頓住。
方卿一臉不解的看着陸離霄解開安全帶,直到陸離霄忽然整個人靠過來。
背緊貼着座椅,方卿緊繃着嘴角,強作鎮定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這張臉。
“做...做什麽?”
“既然你開門見山,那我也開門見山...”陸離霄注視着方卿,輕聲道,“我根本不在乎你身上發生了什麽,要恨也只會恨你受委屈的時候我不在你身邊....”
陸離霄的面頰靠的越來越近,他不喜抽煙,非必要場合也不在身上噴香水,所以身上的味道很幹淨。
靠的太近,方卿甚至能感受到陸離霄身上散發的熱度,他下意識的避開陸離霄深邃灼熱的目光,低聲道:“你都不知道我說的污點是什....唔。”
陸離霄嘴唇貼上去的力度很輕,但給方卿的震撼卻讓他大腦頃刻間一片空白。
作者有話要說: 看大家的評論,真是快樂并痛着,受寵若驚也心驚肉跳,其實大家評論的都有理,口味不同自然接受程度也不同,無非就是評論用詞客不客氣的區別,這種古早狗血虐文就這樣,讀者喜厭兩極分化,喜歡的特別喜歡,讨厭的特別讨厭,但真心希望喜歡此文的妹子,若在評論區看到不同觀點的評論,如果做不到無視,也拜托文明理智的回複,不撕不吵,激烈的反駁一句也不會改變對方的想法的
很感謝大家的支持,這篇文會維持一貫的風格走到底的。
虐文會虐,但重點還是以爽為主。
感謝大家支持
真的非常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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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紅處》by時有幸
文案:跟着當保姆的母親去裴家借住,祝熒發現主人正是自己的同班同學。
只不過裴慕隐是高嶺之花,從不把他放在眼裏。
而他為了家裏的醫藥費,必須想辦法接近對方。
……沒想到最後居然被搞大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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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慕隐對祝熒沒好感,每次見他穿着皺巴巴的校服,無助地被同學排擠,心裏都沒來由地發悶。
他覺得這個Omega是脆弱的,廉價的,正在墜落的。
有天,祝熒突然在他面前信息素紊亂。
聞到玫瑰香氣時,他又覺得,自己的心也跟着他一起落了下去。
裴慕隐還見了祝熒偷偷哭泣的背影、咬牙強撐的樣子,以及怯生生地看向自己,顯然動情的眼神。
他覺得祝熒好玩又好騙,把腺體咬了許多遍。
再因為年少偏執,兩人不歡而散,回來時自己餘情未盡,和祝熒撞個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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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幹嘔後,他臉色蒼白地用了驗孕棒。
兩條杠,是前男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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