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靳以南此時就像夜之帝王,強勢地掌握着陸雙寧的來去,她每掙紮一分,他就鉗制重一分,讓她無處可逃。
他們已經有婚約,他還打算将婚期提前,于是理所應當的認為,她沒有理由拒絕把自己交給他。
如果前兩次的擦槍走火只是他控制不住的試探,那這次他不想再忍,而是把關系定下來。
陸雙寧性格倔強,像是有一個自己造的殼子,一直固執地躲在裏面,他想拉她出來,他動一下,她也就動一下,卻從不會主動。
現在想來,與其一直這樣,不如讓他将這個殼敲碎。
他掐着她的雙手一路往下,所向披靡,之前兩次親密接觸不過是淺嘗辄止,他渴望更深一步的水乳交融,密不可分。
機會就在眼前。
她柔軟得不可思議,讓他愛不釋手,他和她已經是最原始最親密的肌膚相貼,只差最後一步。
他急促地喘息着去探索她的美好,即将擁有她,讓他的身體達到前所未有的興奮。
可奇怪的是,她一點聲音都沒有。
靳以南放開了鉗制她的手,她也沒再掙紮,他擡手去碰觸她的臉,被她扭頭避開,他感受到掌心濕濡一片。
剛才的興奮戛然而止,靳以南深深呼了一口氣,很快冷靜下來,沉着臉拉了床頭的罩燈,他已經猜到陸雙寧大約是哭了,可是看到她臉的時候還是讓他又氣又急。
“你這是在做什麽?快松口!”他雙手捧着她的臉,逼她跟自己對視。
陸雙寧除了滿面淚痕,臉上沒什麽表情,只不過一向嫣紅愛笑的紅唇此時被她用牙齒咬得出了血,就算他讓她松口,她都不為所動。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此時含了霧氣,似乎是在看着他,好像又不是。
靳以南急氣攻心,只得手上用了大力氣捏她的兩頰和下颔,迫得她受不了疼痛而松了口,嘴唇的牙印上已經冒了小小的血珠子,觸目驚心。
靳以南的臉色難看極了,看着那傷口,想碰又不敢碰,冷聲說:“讓你接受我就那麽不情願嗎?”
陸雙寧眨了眨眼,答非所問:“你還要繼續嗎?”這樣哽咽沙啞的聲線一出,連她自己都覺得陌生。
無波無瀾,不抗不争,好像只是在完成一件公事。
靳以南怎麽能忍受被這樣漠然的看待,他沉着臉看了她半晌,還沒想好怎麽跟她說話,又聽見她問了一遍:“不做了是吧?那麽請你起來吧!”
也不需要他的同意,他本來就沒再控制着她,她稍微用力一推,就把他推開了,兩人的浴袍都被丢到了地上,她彎腰撿起自己的那件随意披在身上,快步走進了浴室。
随即上了鎖。
讓反應過來跟在後頭的靳以南進不去。
陸雙寧打開了花灑,沒有調溫度,只是任由冰冷的水噴灑在自己身上。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裏,又為什麽必須承受這些,只知道好難受好難受,莫名發生的這一切已經超出了她可以接收的範圍。
她在牆上,無力地一點一點地滑落在地上,終于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聽不到門外劇烈的敲擊聲,什麽都聽不到,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裏。
靳以南見她反鎖就已經知道糟了,以為她只是想冷靜一下,可是她一直都沒有出來,雖然花灑的水聲很大,可是他能聽見她在哭,而且哭得很傷心,哭得他的心都揪了起來。
“雙寧,你先開門,有什麽事出來再說好嗎?”
“你在裏面做什麽?”
“是我不對,我不該那樣那樣對你,我向你道歉,你先出來好不好,我們談談。”
無論說什麽都沒有用,陸雙寧無動于衷。
靳以南都想破門而入,他怕她做傻事,冷靜下來才覺得那那樣倔的性子,吃軟不吃硬的,他那樣做無疑是讓前功盡棄。
怎麽就變成了這樣?
只是外人的一句話,一點暗示,就能讓他失去了一貫自持的冷靜和思考。
他突然意識到,他對她的感情已經變了,不僅僅是一個對胃口的女人,一個合适結婚的對象而已。
是喜歡,或者還要再深。
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了。
浴室的門是磨砂玻璃的設計,直接砸破,玻璃碎片可能會傷人,也不能叫外人拿鑰匙什麽的,如果被有心人知道這件事,對他和對她,都不利。
靳以南不得已,半夜敲開了好友好同學的門。
宋柯喝了酒,睡得昏昏沉沉的出來,靳以南見了他,直接就說:“有急事想你們幫個忙!”
“現在?”宋柯愣了下,總算是醒了,看了下時間,都淩晨一點了。
靳以南沒時間跟他廢話:“雖然是朋友,可也不好意思,想讓你太太過去我那兒一趟,幫我……看看雙寧。”
“發生什麽事了?”宋柯嘴上這麽說,可見到靳以南繃着臉就知道不是好事,說話間已經回頭去喊他妻子。
他妻子辛曉很快就出來了。
靳以南沒有提到細節,只輕描淡寫他和陸雙寧吵架,她鬧別扭把自己反鎖在浴室不肯出來。
他們四個晚上還一起吃過飯,當時可還是好好的,所以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事,他們都是成年人,想也知道事情不會像他說的那樣簡單。
可朋友一場,這個忙必須幫。
宋科夫妻到了他們房間,宋柯就跟靳以南待在客廳,他妻子就進了卧室。
他們就聽見她喊:“陸小姐?陸小姐?你能聽得到我說話嗎,我是辛曉,大家都很擔心你,不如你先出來吧。”
陸雙寧沒有回應。
她想了想,就關上了房門。
他們哥倆就再聽不清她們在說些什麽了。
又過了十來二十分鐘,靳以南已經坐不住,在客廳來來回回地走,雙手的拳頭握了松,松了再握。
宋柯的酒徹底醒了,又恢複了痞痞的樣子,睨着他說:“你這樣坐立不安的樣子,可是難得一見,我應該感到榮幸嗎?”
“你少寒碜我!”靳以南沒心思跟他打嘴仗。
宋柯沒惱,怒了努嘴指向房間:“你們幹嗎呢?好像鬧得很大?”
靳以南不可能把這麽私密的事跟他說,就是再熟也不能。
“沒什麽,就是吵了架而已。”
“行,不說就不說,等我老婆出來了,我不也一樣知道?”宋柯一派淡定。
靳以南定定地看了他一眼。
宋柯最怕他這樣,可不敢得罪他,做出投降的動作:“好了,大半夜被你搬來當救兵,開個玩笑也不行嗎?放心,我是什麽人?不該說的一個字都不會透露的,你還是省省心看怎麽把人哄回來吧!”
靳以南沉默不語。
又過了半小時,辛曉終于走了出來,只是臉色很難看,抿着唇看了靳以南一眼,才說:“我把陸小姐勸出來了。”見靳以南急着要進去,她冷冷地補了一句,“她已經睡了,你又想逼她躲回去嗎?”
靳以南腳步一頓。
宋柯拉着妻子,向她搖了搖頭。
“也是,你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吧,還好雅文沒跟着你,不然誰受得了,以後這種事也別找我幫忙!”辛曉幹脆就把丈夫拉走了。
靳以南從未這樣被人冷言冷語奚落過,面色自然不虞,他就站在房門口,站了很久,然後才旋開門進去。
陸雙寧側身躺在床上,那麽大的床,顯得她特別地嬌小。
靳以南的腳步很輕,幾乎沒有聲響,慢慢走到了床沿,到了她的身邊,手剛伸到半空。
“你不要碰我!”
原來陸雙寧根本沒有睡着,也不可能睡得着。
她背對着他,單手搭在額頭,遮掩住已經哭得紅腫的眼睛,嘴唇也腫了,整個人顯得特難受特無助。
靳以南的手還是落在了她瘦削的肩膀上,想把她轉過來對着自己。
“雙寧,我們談談。”
陸雙寧拍掉了他的手,他再伸,她再拍開,跟賭氣的孩子似的。
靳以南嘆了一口氣,跟着躺上了床,關了燈,在她身後說:“你好好睡一覺,我們明天再說。”
靳以南這段日子本來就很疲憊,昨晚又折騰了那麽久,睡得有些沉。
醒來的時候,陸雙寧已經不在房間了,他的打火機下壓了一張紙條。
我回去了。
等他再撥她的手機,一直都是關機的狀态,似乎是料到他會打過去一樣。他想了想才又打給了趙天藍。
趙天藍還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像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你們是不是吵架了?她連我都不理,回來就躲在房間,還讓我跟臺裏請了幾天年假。”
靳以南不願多談:“沒什麽,發生一點小問題,暫時麻煩你照顧她。”
趙天藍就沒好再問,不過後來當她知道事情始末的時候,簡直就氣炸了,靳以南上門來她連門都不想開。
不過靳以南一連來了幾天,陸雙寧沒有表态,也不肯見人,跟失了魂似的,趙天藍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也不知道該怎麽幫。
可是解鈴還須系鈴人。
男女之間的問題,還是得他們自己解決。
趙天藍雖然氣惱靳以南欺負好友,可是他天天都來站崗,态度也好,看得出來是在乎雙寧的,一個男人,如果對女人不上心,可不會浪費一點時間,尤其是靳以南這樣的大忙人。
她這晚索性出了門,把空間留給這一對,又有些擔心,只能隐晦地告誡靳以南:“她的性格你知道的,只能好好地談,不能急。”
靳以南點了點頭。
這些他比誰都清楚。
只是那一夜,沒有忍住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僞球迷看球看HIGH了,碼字成了浮雲。
靳BOSS是摩羯男,悶騷強勢,而且還是光環很強大的男主,明明做錯事了,被念叨的還是女主哈,但是我這回要做女主親媽← ←
PS:主動掃雷,本文慢熱,非常慢熱,慢,慢,慢……女主性格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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