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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子瑜走了小半個時辰蘇蕪才托辭離開,蘇蕪覺得上官子瑜還是很适合做朋友的,談吐優雅,眼界開闊,能聊能說。蘇蕪還覺得挺可惜的,畢竟他明白這人八成是沖着他這掙錢的能力來的。如是個善茬,還可引作至交好友。

嚴風坐在書房靜靜的看着手中的信,一旁的侍衛低着頭受着自己主子的低氣壓。嚴風沒想到上官子瑜竟然會纏上阿蕪,而且阿蕪竟然也陪他這麽久,這讓他心裏很不高興,心中有股怒氣無處發洩。

嚴風的這股怒氣讓嚴府連續幾天籠罩着低氣壓,原本嚴言還想鼓起勇氣問自己父親什麽時候帶自己去找蘇叔叔,現在也不敢了。

可惜蘇蕪這頭就不知道嚴風的低氣壓了,蘇蕪根本就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他心中自然有分寸的,但是不得不說上官子瑜太會投其所好了,開始是讓人送了一把古琴來說是見面禮,爾後又說有幾幅古畫說是讓蘇蕪品鑒。

蘇蕪覺得看看畫的又不影響什麽原則問題,于是便愉悅的去赴約了。可惜這些事都陸續傳到嚴風耳裏,然後就是嚴府的人和嚴風帶的兵遭殃了。

“大哥,我不行了,你放過我吧。”連着□□練了幾天的連城,在今天被嚴風摔了無數次以後又在求饒了。連城覺得自己心裏苦啊,憑什麽大哥自己感情出來問題,最終遭殃的會是他呢?

連城怕自己明天接着被練,鼓起勇氣說:“大哥我覺得你去和蘇公子談談吧,我覺得蘇公子那人有主意,也拎得清,你這樣悶着不是辦法啊。”

嚴風皺眉,這事你也知道?

連城心裏吐槽咱這圈子誰傳,安王看上蘇公子,想納他做側妃啊。但這話不敢當着大哥說啊,只說:“略有耳聞。”

其實嚴風也想去問蘇蕪的,但是他總想試試,他知道他和蘇蕪雖然在一起了但是隐隐間還有一層隔膜,他覺得蘇蕪溫暖的笑背後有一種疏離,似乎他并不屬于這個世界,他也會随時抽身一樣,嚴風希望自己能看明白也希望能和蘇蕪說清楚,可惜他還是不懂蘇蕪。

罷了,自己還是認定了這人。

嚴風不好過,蘇蕪現在也不好過啊。他剛剛從外面回來就被自己弟弟給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給攔住了。

“哥哥我想和你談談,以我們蘇家唯一漢子的身份。”

“……”能不強調唯一嗎?

蘇蕪看着面前這個認真的人說:“可以,來吧。”說實話難得看到這小子這麽認真蘇蕪發現自己竟然還有一絲小緊張。

蘇蕪剛坐下,蘇景就問:“哥哥你和安王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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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有點出乎蘇蕪的意料,“什麽怎麽回事?”

看着哥哥一臉無辜的表情,蘇蕪蘇景覺得有點挫敗,“哥哥你知道嗎,現在大家都在說安王想納你為側妃,而你把嚴大哥給抛棄了。”

蘇蕪大大張着嘴巴,雖然他隐約想過會有這方面的說法,但是沒料到大家都知道啊。蘇蕪長嘆了口氣說:“你不要瞎信哪些,我是哪種見異思遷的人嗎?這事我會處理的,你先下去吧。”

蘇景對于自己又被哥哥給打發了有點不滿,不過他倒也相信哥哥,便也沒有多說什麽。”

蘇蕪在剛剛蘇景質問的時候腦海裏出現了嚴風的樣子,其實他并不否認這件事有他放縱的意思。畢竟單從他和上官子琛的關系來說他就應該離上官子瑜遠點,更何況還加上一個嚴風,但是他并沒有。或許是因為他從晉國公府回來後想了很多事,他想賭一把。

☆、交心

蘇景為了表達自己的不滿,沒有出來吃晚飯,蘇蕪也知道自己這回做過了,也沒說什麽,還派人給蘇景單獨送去。一個人食之無味的吃完飯後就回房了。

蘇蕪拿着本小說在手裏翻看,可惜自己也知道看了這麽久白看了,這些天自己和嚴風都沒有見面,他知道嚴風必定也是聽聞了的,但是不知為何沒有反應。他總是對嚴風有不一樣的期待的。

蘇蕪正兀自一人想着,突然看燭光閃了一下,被吓了一跳,轉過頭去看就是嚴風翻窗戶進來了。蘇蕪被吓着了,剛才的愧疚一下就沒了,沒好氣地說:“大晚上的會吓死人的,你就不能走正門啊?”

嚴風沉着一張臉,沒有說什麽,只是直接走過來,攬過蘇蕪,緊緊的把蘇武的頭埋在自己胸前,過了好一會兒蘇蕪才聽見嚴風悶悶地說:“阿蕪,你要讓我拿你怎麽辦啊?”

蘇蕪聽着嚴風略帶幾分軟弱的聲音有些觸動,從沒見過嚴風有這麽脆弱啊。

“對不起。”蘇蕪仰頭看這嚴風,雙手緊緊的摟着嚴風的腰不放手。

蘇蕪接着說:“我也不是故意這樣做的,也沒想過其他,心裏也只有你一個人。”雖然蘇蕪最後一句說的很小聲,但是他還是很聽見了,心裏很高興,“答應我,永遠不要離開我好嗎?即使要離開也要告訴我帶着我。你知道嗎我總有種你會随時離開的感覺讓我充滿恐懼”嚴風這句話裏充滿溫柔同時也有幾分不安。蘇蕪沒有想到嚴風對自己的心思竟然感受得那麽深,蘇蕪有一種自己的心思被揭穿的感覺。

蘇蕪試着想了想,如果他有機會回去的話,他會如何呢?當想到離開的時候,蘇蕪感受到有一種心痛的感覺在蔓延。蘇蕪心中漸漸的有了決定。

嚴風感受到懷裏的人出神了,這讓嚴風身體有些僵硬,嘴裏不自覺的輕喚着“阿蕪,不要走好不好?”

聽着這呼喚,蘇蕪一下子回神了,很認真的說:“不走了,再也不想離開的事了。”

得了承諾的嚴風如釋重負,心終于放下了,剛剛他真的怕蘇蕪就這樣不說話,兩人這樣僵持着。沒有回答是最可怕的。

蘇蕪松開手,思忖了會兒才一本正經的說:“在這之前我想先說明我做不到和那些夫人相處周轉,我不喜歡也不會去做,也不會一直在你的後院裏待着,你懂嗎?”說完,蘇蕪就看着嚴風。

現在換成蘇蕪緊張了,他放不下嚴風,同時也做不到如同其他女人一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遵守那些什麽女德女誡,但他也知道在這個男權至上的時代他的想法有多麽不容易被接受。

嚴風隐約明白這是他們兩人的症結所在,他很明白他喜歡的不是蘇蕪的美貌,而是那份智慧與灑脫,他很想把蘇蕪留在自己身邊,可是他知道那樣的蘇蕪一定會像花一樣枯萎,失去光彩。

“我明白你說的,我不會拘着你,你可以自由自在的活着,但是你不能忘記我的存在。

蘇蕪笑了,剛剛他差點都要說“算了”,沒想到嚴風答應了,他覺得他真的幸運極了,很主動的抱着嚴風說:“謝謝你,我會努力的。”這句話嚴風聽了并沒有多想,但是實際上卻是蘇蕪沒有說出口的承諾,他會努力适應這兒,會努力的做一個他并不想承認的妻子。

兩人說開了以後曾經那層若有若無的隔膜似乎消失了。蘇蕪沒有再應安王的邀請,而是認真籌備着慈善拍賣的事,畢竟上官子琛還等着呢。他是一個有始有終的美少年啊。

這次慈善拍賣雖然是蘇蕪的點子,但是表面上還是福王妃牽的頭,打的就是赈災的名頭,表面上蘇蕪不過就是提供一個場子罷了。

這次慈善拍賣請的都是華都城有頭有臉的人,無不是世家貴族,王侯将相。拍賣當天蘇蕪吃完早飯就去了陽關,雖然他已經安排好了,但是他總要去看看才放心。

林溪看着蘇蕪進攬月樓就趕緊跑過來禀報“公子一切都安排好了,提前來了的現在安排在畫閣裏。”

“嗯,不錯。流程你記住了,還有就是莫不要把大家的東西給弄混了。”蘇蕪認真的囑咐林溪,這次拍賣他讓林溪來主持,一是為了鍛煉,二是讓他混個臉熟。他也清楚不能一直出來做生意。

會場的布置不像現代一樣,而是結合宴席的方式進行布置,畢竟這次男女都會出席,一要避嫌,二就是總要體現身份區別。

林溪站在中間,行了半禮然後說:“諸位大人、夫人,歡迎各位來參加福王妃承頭辦的這場慈善拍賣,想必大家已經清楚流程,此次活動是北地百姓之福,先多謝在座各位的仁義了。慈善拍賣馬上開始。”

林溪說完,會場就是一片出現議論聲,細聽無非就是一些大義凜然的恭維罷了,蘇蕪沒細聽,只是上二樓找了個偏僻的位置坐着。他已經看好自己要拍賣的東西了,現在就等着了。

開始拍的東西都是一些相對普通的,這拍賣一看東西本身,二要看的就是它主人的身份了,有身份,哪怕東西不那麽好,也是能出來好價錢,這次蘇蕪還特意賣了幾張請柬出去,可有錢多的想着借這個機會結交權貴的。蘇蕪對他們表示歡迎。

二樓的桌子之間都是用紗簾隔開的,蘇蕪開始沒覺得,後來就無比後悔自己沒選個好位置了。

“蘇公子,好久不見。”蘇蕪對這個聲音有點敏感,窗簾被掀開,就看見上官子瑜那張帶着笑的臉。

“……”我說安王樓下有你的貴席你不去坐,來這兒湊什麽熱鬧?

蘇蕪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他既然已經和嚴風說開了,他自己自然也是知道分寸的。安王也不是傻的他自然是知道蘇蕪的變化,心裏有點煩躁。現在時機還沒有到,他只能沉住氣。便也沒有表現的過分親近,而是偶爾和蘇蕪閑聊兩句,距離把握的非常好,不會讓人反感,也不好意思反感。

拍賣會進行了一會兒蘇蕪想拍的東西就已經出來了,蘇蕪注意力就轉到中間了。

“諸位請看,這是禮部侍郎王大人捐的狼豪,是由大漠純種幼年雪狼的軟毛所做,也是制豪大師莫山的封山之作,起價一千兩,歡迎各位競價。”林溪不急不緩地介紹拍品。

蘇蕪是想把這這筆買下來送給蘇景的,自己似乎還沒給過自己傻弟弟什麽東西,上次他随口一說,看得出來蘇景很喜歡,他就把這事放在心裏了。

蘇蕪一開始沒有參加競價,一開始就去競價,他也不傻,等還剩三個人的時候,已經叫到5400兩,蘇蕪覺得真的有點貴啊。看着已經數到2了,蘇蕪才讓雨泱叫5500,其實他想加十兩的,只是不好意思,都沒人這樣喊,真是。

☆、納采

在蘇蕪以為這會是他囊中之物的時候,半路殺出來一個程咬金,蘇蕪聽見一陣女聲喊“6000”,蘇蕪循聲去看,氣結,沒想到是南雲郡主。蘇蕪知道今兒個要得到這東西不容易了,但蘇蕪也沒有松口,就算他最後得不到,擡擡價也算做貢獻了。

蘇蕪和南雲郡主僵持到9000兩的時候,就聽見一聲15000兩,聽這聲兒,蘇蕪心道糟了。

最後這支筆以15000的價格被安王買下了,看着安王的笑容,蘇蕪覺得不會有什麽好事等他。

等下面的人把筆送來的時候,上官子瑜衆目睽睽的把筆轉手給蘇蕪,風度翩翩的說:“君子不奪人所好,況且能贈與阿蕪,是子瑜的福氣。”

蘇蕪覺得自己的臉狠狠的抽了一下,他就知道不會有什麽好事。蘇蕪還沒說些什麽,下面的南雲郡主就開始開炮了,“表哥,這也是我所好,怎麽就不給妹妹我呢。”

“你若喜歡,表哥定再尋一支給你,只是這次還是給阿蕪了吧。”

蘇蕪:“…….”我和你沒那麽熟啊

南雲郡主笑得很是得意,袖口輕掩,頗帶嘲諷地說:“表哥可不要錯把魚目當珍珠了,有人可是一邊吊着你,一邊又和嚴将軍來往密切,曾經還觊觎過林槐之。一介鄉野小民,不是禮數。”

安王怒氣沖沖地說:“南雲莫要道聽途說,不要毀人名節,蘇公子這般月朗風清的人,豈容你胡說。”

蘇蕪覺得自己在一旁都要被感動了,可惜招數太下三濫了。蘇蕪冷眼看着這場戲,等兩人你來我和的說完後,才慢慢的說:“南雲郡主還真是記性不好,我原來和你說過,是我和林槐之解除婚約,是我不要他,若不是我仁慈,你求我讓抹過這事,你還得叫我一聲大,那時候又豈有你說話的地方。”蘇蕪這話雖然說的有點水分,但是擋不住理論上是這樣的,畢竟是他和林槐之現有婚約的。

蘇蕪又看了眼一旁的安王換個表情說:“至于安王,我只能說聲抱歉了 ,我和嚴将軍已經開始議親了,至于安王你說的什麽王妃之位還是算了,我是很欣賞現在的安王妃的,才貌俱佳,你已經是有福了。”

蘇蕪一席話可是把安王和南雲郡主坑了一遍,讓他們有苦也說不出。爽爆了,有沒有。

蘇蕪突然感覺自己都手被人抓住了,偏頭一看,竟然是嚴風,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出現的,蘇蕪想着剛剛自己所說的,倒是一下子臉有點紅了。

歷文遠也是跟着來的,看着情形果斷的再添一把火說:“南雲郡主,你倒是好本事,撿人家不要的人 ,也能這麽理直氣壯,你也是人才。”

南雲郡主滿臉怒火,“你給我閉嘴。”她感受到周圍的人不懷好意的議論,她一定要撕爛他們的嘴。歷文遠若無其事的聳了聳肩,南雲郡主他可不怕,不就是貼着一個貴妃嗎,不成氣候。

嚴風牽着蘇蕪回了位置,很不屑地看了一眼安王說:“我家阿蕪的事,就不勞安王費心了。”

今天南雲郡主丢了臉,安王嘛,他那岳家可不是好打發的,有戲看。

林溪也是個機靈的,看着戲演得差不多了,便就順勢引起大家注意力,繼續拍賣了。

這件事過了蘇蕪也沒什麽心思再在那兒呆着來了,再加上左邊一個安王,右邊一個嚴風,他覺得真的腦仁疼。蘇蕪給嚴風使了個眼色,倆人一前一後就出去了。

蘇蕪走在連廊上,看了眼跟在自己後面的人,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那個,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安王會坐我旁邊,還送我東西啊。”

一旁的嚴風嘴角揚起一抹笑,“我知道,我相信你。”

兩人走了沉默着走了好長一段時間,但是蘇蕪和嚴風都覺得并不尴尬,更多的是一種和諧。走到連廊盡頭,嚴風才說:“我托外祖母正月十六的時候來你家納采。”

“十六”蘇蕪有點驚訝,今天都十三了。

嚴風大概知道蘇蕪的意思忙說:“去算了日子就十六合适,要不然就要出正月才行。”

看着嚴風緊張的樣子不禁失笑,“行了,我沒有意見。”

聽着蘇蕪說沒意見,嚴風才放心,接着說:“到時候定安侯那邊也會來人,如果說了什麽不好聽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蘇蕪自然是知道嚴風和定安侯府關系的,只是不知道他和慕北侯府的關系竟然不錯,“你放心吧,我又不是不知道情況,更何況我還能讓他欺負我不成。”

其實嚴風和蘇蕪都多想了,定安侯夫人也不是蠢的,再不待見嚴風也不會這樣放在臺面上,更何況當天還有慕北侯老夫人在那兒鎮着呢。

“謝謝。”嚴風很認真的對蘇蕪說,這樣的體貼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了。

晚上蘇蕪很淡定的對管家說:“周伯,十六的時候嚴将軍那邊會來人納采,你安排一下。”說完就假意埋頭喝茶了。自己說自己的婚事,真的很不好意思啊。

“好好,老奴馬上去安排妥當。”聽見自己家公子這麽一說,周管家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最近華都裏傳的謠言他也聽見了,公子這麽大年紀了可是經不起這些言語啊,但他只能幹着急,如今卻能峰回路轉,真是菩薩保佑啊。

一旁的蘇景一聽,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雖然早有預料,但這也太急了,情不自禁的看了眼自己哥哥的肚子。該死,自己可不能亂想,自己想多了。

就這樣周伯和蘇景就說上了,蘇蕪想周伯就算了,怎麽蘇景這次十五歲的年紀,就能懂這些。

其實蘇蕪會這樣想,也不怪他,他早就忘了在這個世界像蘇景這麽大的都當爹了。而他也沒有當自己十七八歲啊。

正月十六那天蘇蕪早早的就被蘇景給叫起來了,其實要擱蘇蕪看吧,真就沒必要這麽早讓他起那麽早,開始又不用他出現。只是蘇景顯然不這樣想,這是自己哥哥的終身大事必須要嚴鎮以待。

蘇景雖未及冠,但他倆雙親已逝,故而蘇蕪的婚事也便只有蘇景出面了。今天蘇蕪穿着一身玄色衣服,端坐在大堂,這樣一看倒是顯得比較成熟了。

巳時左右慕北候老夫人就帶着定安侯夫人來了,人倒都是滿臉笑容,只是心裏是怎樣就不得而知了。蘇景是知道定安侯府和嚴風的關系的,要不是嚴風已經從定安侯府分出來,蘇景定是不會同意這門婚事的。

“蘇景見過老夫人和定安侯夫人。”這一叫倒是親屬立見。

慕北候老夫人把納采禮當面給了蘇景,滿臉笑容的說:“是個芝蘭玉樹的孩子,想你那哥哥也不差,是我家風兒的福氣。”

一旁的官媒也笑着說:“老夫人我可不是說瞎話,這蘇公子可是個才貌俱佳的孩子,老婆子我擔保他和嚴将軍般配。”

嚴風嫡母倒是沒什麽,這挂着笑在旁邊看着而已。

對于大家湊成一堆的吹捧,即使對象是自己哥哥,蘇景還是覺得很不意思,只得說:“老夫人客氣了,誰不知道嚴将軍年少有為,若我哥哥有福氣,那自然也是良配。”

老夫人笑眯眯的和蘇景說話,但也體諒蘇景年紀小,進屋後就很是和藹的對蘇景說:“蘇小子,老婆子也不轉彎了,你哥哥是個好的,我喜歡。風兒的爹雖然不是我生的,但是卻是在我身邊長大的,我也疼的緊,只是沒想到留下風兒早早就走了,現在只得我這祖母來了。你也做的了蘇蕪的主,你看看我們這禮就過了可好?”

慕北侯老夫人這話就直接把定安侯夫人給撇開了,一旁的定安侯夫人氣的牙癢癢,回去發了好一通脾氣不說。

蘇景也沒有想到這老夫人倒是爽快,況且大家今兒個也知道都是個形式吧了。蘇景那有不答應的道理。

老夫人聽蘇蕪答應了,樂呵呵的笑着說:“好好,你倆都是個好孩子,風兒必不會虧了你大哥,要是虧了,我定不會饒他的。”

“老夫人客氣了,我了解嚴大哥,将哥哥交給嚴大哥,我是樂意的。”

作者有話要說: 真的不評論嗎?( ▼-▼ )

☆、季川

蘇景和慕北侯府老夫人你來我往的時候蘇蕪正坐在屋子裏看書呢,他本是不着急的,可是風思風雅這兩個丫頭時不時的就跑過來向他說些情況,倒是讓他緊張了。

哎,想當年自己是多麽灑脫的人物啊。

靜不下心來看書,蘇蕪幹脆就鋪紙練字,把自己前世記得的詩都默寫下來。蘇蕪覺得自己還是記下來為好,保不準什麽時候就用上了呢?畢竟書到用時方恨少啊。

蘇蕪在這邊靜不下心,其實另一邊的嚴風也挺緊張的,即使他還頂着一張面癱臉。“甲乙兩隊退下,兵丁對陣。”

嚴風站在操練場上沉穩的發令,将士們也有條不紊的操練,可惜只有天知道他們心裏有多麽想罵娘,明明到休息時間了,為什麽還要操練第二輪。士兵都以為是嚴将軍的親事被毀了,被安王橫刀奪愛了,只有連城他們這些人才知道,将軍今天明明是提親啊,心裏明明是樂瘋了。

可是将軍啊你心情不好操練下面的人就算了,心情好也這樣就不科學啊?不應該給大家加餐減負嗎?

話說這頭,蘇景把庚帖交給了慕北候老夫人後,慕北侯老夫人喝了蘇蕪在後面斟的茶後這禮便也就算過了,便也就帶着一大幫子人離開了。

出府門,慕北候老夫人就和定安侯夫人分開走了,老夫人年紀大了,連面子也懶得扯了。其實慕北侯老夫人是不樂意這樁婚事了,畢竟他這外孫連娶個侯府嫡女也好綽綽有餘的,萬沒想到最後娶了個白身。要不是嚴風來求自己,再想到這蘇蕪和太子多少有幾分交情,他定不會答應的。可惜到後來,老夫人不得不承認自己看走眼了。

轉眼蘇蕪和嚴風的是就過了文定,婚期定在今年九月十八。蘇蕪腦子一轉,覺得還早,便把這是抛在了腦後,倒是周管家和蘇景時時忙着計劃。

今兒蘇蕪非常高興,賺了大筆銀子怎麽不樂呵呢?這是還得從上官子琛讓他搞慈善拍賣這事說起,上官子琛提這事的時候,蘇蕪便知道這錢得過明路,便順口問了句用途。上官子琛自然就說了,蘇蕪不傻,轉頭就囤貨去了,上官子琛也上道,錢到手了,倒手就和他交易了,然後錢就到手了呗。蘇蕪不得不承認消息靈通的确是個好事啊。

蘇蕪正在愉悅的算自己掙多少錢的時候,周管家就進了,“大公子,外面有一位姓季的年輕公子說是你朋友,想來拜訪你。”

“姓季?”蘇蕪心道自己的朋友,那就是季川無疑了。

“好生請那位公子進來。”

周伯一聽就知道這是貴客怠慢不得,便連忙出去了。

蘇蕪把東西收起來,剛命人上好茶,季川就進來:“阿蕪,好久不見。”

季川算得上蘇蕪在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個朋友,而且當初不是季川提攜,蘇蕪估計走不了那麽快,因而對着季川自然多了幾分親近:“是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蘇蕪本當是句客套話,當時卻看季川苦笑着說:“不好不壞罷了。”

在蘇蕪眼裏季川一直都是一個體面而自信的人,還沒見過今天這樣,“你可有什麽難事我們是朋友你但說無妨。”

季川搖搖頭說:“算不得什麽大事,只是以後這茶生意可能不是我和你做了。”

蘇蕪不禁皺眉,這事似乎比想象中嚴重,“是出了什麽事嗎?”

季川自嘲的笑了一聲說:“不過是府裏出了腌臜事,我幹脆就單出來了。”

這話裏的意思可就大了,但是蘇蕪也知道分寸,也就沒有多問,只是說:“我是和季川做生意,不是和季家做生意,我們原來簽的單子期約馬上就要過了,若是你還做這生意,我便和你做。”

季川雖知道蘇蕪是個爽快人,卻沒想到能在這個時候許下這事兒,心裏頗為感動,“暫時不了,我打算做些其他行當,過些日子在做茶,不過到時候還希望蘇公子多多提攜。”說完還正兒八經的給蘇蕪做了一揖。

蘇蕪笑罵:“行了,我等着和你做生意。”

這事揭過不談後,季川才問:“我聽說你和懷化大将軍訂了婚約。”季川初聽這消息有點驚訝,還有些莫名的失落,本以為他和林槐之退親後會緩些日子,倒沒想到會是這樣。

驀然有人問自己婚事,蘇蕪竟然發現自己有些小尴尬,“嗯,到時候若是有空你也來啊。”

“自是要來的。”

蘇蕪和季川聊了很久,知道季川是剛從青州回來,更是問了好多青州的事,畢竟現在通訊不便,離開了青州再想知道那邊的事就不容易了。直到蘇景下學回來,才意識到晚了,留了季川完飯後,人才走。

現在已經是初春,華都位置不是很靠北因此現在已經不大冷了,太陽天的時候還能出去曬曬。蘇蕪又整天一個人呆在家裏琢磨自己的生意了。

蘇蕪正在寫計劃的時候就雨泱送過來一張紅色的請柬,雨泱也沒說什麽,蘇蕪便徑自打開來看,竟是林槐之和南雲郡主婚事的帖子,一想倒确實沒幾天了。蘇蕪卻沒想到還給自己下帖子,蘇蕪覺得自己和他們以後八竿子打不着,犯不着和自己銀子過不去,便把請帖擱在一邊不理會了。

蘇蕪看着今兒個天氣好,便命人把桌椅搬到花園裏,自己一個人一邊曬太陽,一遍琢磨自己東西。

“公子,嚴将軍來了。”站在一旁的雨泱小聲告蘇蕪,

蘇蕪眯着眼一擡頭就看着遠處走過來的嚴風。蘇蕪覺得自己這個主子做的很失敗,原來吧嚴風來的是還要通報幾聲,現在倒好什麽都不說直接就把人領進來了。蘇蕪值得感嘆沒想到嚴風這樣的高冷臉都能把他家下人收買了,是自己家的人節操太低呢還是嚴風藏得太深啊

一衆下人:“……”明明是公子縱容的。

沒多久嚴風就走到蘇蕪面前了,蘇蕪推了一把嚴風,有點不滿地說:“你擋着我太陽了。”

嚴風一聽趕緊就換了個位置,他可沒聽出蘇蕪不滿,他覺得這是自己家阿蕪在撒嬌。

“你今天怎麽來了。”蘇蕪微閉着眼睛,懶懶地為嚴風。

嚴風看着蘇蕪這樣子,像一直大懶貓一樣,覺得可愛極了,不自覺的溫和地說:“你不是說讓我給你找匠人嗎?我讓人在江南找到了幾位,今天剛到便給你帶過來了。”

蘇蕪一聽是正事兒啊,唰一下眼睛就睜開了,“哪兒呢,哪兒呢?我去我去見見。”說着就一副要走的樣子。

嚴風哭笑不得的拉住蘇蕪趕緊說:“你別急,都帶了,老師傅才到怕是累了,我讓周管家安排他們先休息去了,你明天去見也行的。”

蘇蕪一聽也是這麽回事兒,便轉過頭就坐下了。也怎麽不搭理嚴風,要麽自己閉着眼睛,要麽就寫寫畫畫一下,倒是還偶爾讓嚴風給添添茶,嚴風也不覺得有什麽,倆人都是樂在其中的樣子。

其實蘇蕪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已經被同化了,逐漸接受了自己的生活乃至這個自己曾經認為不倫不類的身份。要是讓他原來的朋友看見了,必定是不信的,高冷公子化身□□受,只能呵呵噠了。

☆、護國寺

蘇蕪今天是和嚴風一起去護國寺上香,其實蘇蕪本不想去,但嚴風告訴蘇蕪慧空大師在護國寺講經,這還真就戳着蘇蕪的點了。蘇蕪對這類高僧還是有點興趣,他覺得自己說不定還有收獲,書裏不說了嗎特殊的人都會被高僧點化一把,自己這穿越人士怎麽着也算是特殊的人吧?還別說蘇蕪最後真被點化了,還差點讓給忽悠出家了。

蘇蕪放下簾子,轉身問:“對了,我聽說北地的事都解決了,上官子琛怎麽還沒回來”蘇蕪覺得這作太子的也還是挺可憐的,雖說有權有勢吧,但連個安生的日子的過不了。哎,真不知道古往今來怎麽着那麽多人對太子,對皇帝這位置趨之若鹜。

嚴風還沒想到蘇蕪會問上官子琛的事,雖然知道沒什麽但是心裏微微不爽,“北地那邊流民的問題解決了,但是還有一批官員沒有處置好,不過太子已經上了折子,大概還有兩個月就能回來了。”

蘇蕪點點頭,還有兩個月,一個月都得在路上,效率不行。

蘇蕪問完就在馬車的小櫃子裏面掏出一本書在那兒翻看,嚴風看着一直埋頭連眼色都沒一個給自己的蘇蕪,看似随意的問:“過幾日林槐之和南雲郡主的婚禮你去不?”

蘇蕪擡頭就和嚴風眼睛對上了,看着嚴風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蘇蕪就知道嚴風的想法了,以略帶不滿的口氣說:“去,怎麽能不去呢,我倒要看看南雲郡主有什麽好的。”

嚴風沒想到蘇蕪這麽直白的說了,之前自己覺得蘇蕪不會去,這麽一問就是想肯定一下,萬沒想到蘇蕪會這麽說,明顯的不甘心啊。

蘇蕪看着嚴風失望的樣子,就像個洩了氣的皮球,才笑着伸出手撓了一下嚴風的手心,“你怎麽這麽不禁逗,我為什麽要去呢?去看我眼有多瞎嗎?況且現在我滿意極了。”最後一句話蘇蕪說的很小聲。

嚴風一聽,沒想到自己阿蕪是這樣的想法,剛才的郁氣簡直不能再有,雖然剛剛蘇蕪那句話話說的很小聲不過嚴大将軍還是聽見了,不過假意的說:“你最後說什麽,我沒聽見。”

蘇蕪:“……”能不能別走校園純情路線。蘇蕪看着嚴風那副得意的樣子覺得好笑極了,但也不理會他。

到了山腳下,蘇蕪和嚴風就下車了準備慢慢爬上山頂的護國寺去。今天估計是因為慧空大師在,來的人确實很多,其中不乏華都那些貴族夫人,也應這樣蘇蕪覺得自己被打量了一路。別人看着自己,蘇蕪也不好意思說些什麽幹脆就拉着嚴風快速的上去了,看隔了老遠才慢下來。

“我說還真沒發現你原來這麽受歡迎啊?”蘇蕪很憤懑的對着嚴風說。嚴風以為蘇蕪生氣了,本想解釋,就聽見蘇蕪說:“害得我要走這麽快,好累啊。”嚴風一聽,他就知道自己果然想多了。

其實蘇蕪這次還真想差了,別人确實在打量他,不過更多是對他好奇,蘇蕪不知道自己俨然成為華都城裏雙兒的羨慕嫉妒對象了,一個沒身份背景雙兒能做将軍正妻已是不容易,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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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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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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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