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15)

嚴小寶大兩歲,那孩子完全和他父親不一樣,就是老實人的代言,所以嚴小寶和他關系好,當然不排除因為嚴小寶總想對他惡作劇。

蘇蕪戰略性地問了一句,“還有呢,還不說實話?”

嚴小寶癟嘴,“哇,爹親,我錯了,我不該燒霖哥哥衣服。”

蘇蕪怒目而睜

“還有頭發。”

蘇蕪覺得自己真的是脾氣太好了,被磨得!“很好,你長本事了。你最好想個彌補的法子,好好解決這事,現在回你的院子!”現在蘇蕪不想搭理這熊孩子。

“哦,是。”嚴小寶低着小腦袋慢騰騰的回了院子,一副忏悔的樣子做的十足。實則心裏盤算着怎麽讓歷叔叔帶他進宮,去求大哥,三哥說了惹了禍就去找二哥,二哥不行就要去皇宮裏找大哥才行。”

嚴小寶頗為老成的嘆一口氣,都怪林霖,要不是他自己不争氣,自己才不會把他衣服給燒了。攢着小拳頭的嚴小寶也覺得自己真是吃虧極了,以後一定遠離他。

事實證明緣分是不是你想不要就不要的,是你的就是你。

在嚴小寶不斷發誓遠離,而林霖不斷遷就的過程中,兩個人最終走到一起。到成親了嚴小寶才知道,什麽老實人,明明是只腹黑狼。

嚴小寶在院子埋怨,蘇蕪也在屋子裏惆悵,派人送了些小孩玩意到林府去,兩家關系再好,也不能随意到這個地步,蘇蕪自問誰要傷到他家和幾個孩子,他一定不會顧及其他的。

蘇蕪正煩躁的時候,有人傳話說林铮和歷文遠來了,蘇蕪一驚,不會這就上門讨賬來了吧!不過歷文遠來幹嘛?嗯,一定不是這事兒。

林铮和歷文遠是嘉義侯府的常客,兩人毫不客氣地就徑自坐下,還吩咐給上最好的茶。

這會蘇蕪沒向原來一樣說幾句,反而讓人快些上茶。這讓歷文遠有些受寵若驚。“你是蘇蕪嗎?不對啊,你原來的好茶都藏着。”林铮也是一副好奇的樣子。

蘇蕪看明白了,不是為了熊孩子而來的,放心了!端起剛剛送過來的茶,喝了一口,“給你們喝就喝,話還那麽多,小心我讓人端回去了。”

“嘿嘿,當然要喝。”歷文遠一副就怕要錯過的樣子,讓蘇蕪覺得很好笑。真是想不明白這歷文遠也是快四十了,怎麽就那麽童心呢不過還別說,這樣的人孩子們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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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铮喝了口茶,笑着說:“不賣關子了,今兒收到八百裏加急,你兒子一張嘴就啃人月奴國

一大口,現在談判的人一見你兒子就不能正常發揮。”

蘇蕪哼一聲,那意思很明顯:我兒子就是那麽優秀。

林铮啧啧兩聲,“還有嚴風馬上就回來。”

這消息讓蘇蕪高興啊,“我怎麽不知道啊,上次不是說還要一段時間嗎?”

“這不沒想到那麽順利嗎,這麽多人呆在北邊也不是一個事兒,自然就提前班師回朝了。估計嚴風給你的信還在路上。”

蘇蕪聽了後心情不錯,然後說:“對了,你送我一個消息,我也給你一個信兒。”

“什麽?”不止林铮,歷文遠也偏頭來聽。

“今天嚴小寶去了你家。”

“他不總去嗎!”他家小子的小心思他清楚的很,天天盼着小寶去呢。

“嗯,一不注意燒了你兒子的衣服,還有頭發。”

林铮微張嘴!心裏盤算着自己兒子的小樣兒。

一旁的歷文遠哈哈大笑,“我說你家林霖就是脫不了嚴小寶的魔爪。”

林铮邪邪一笑,他兒子就是那樣想的,求之不得。不過嘴裏還是說:“沒事,反正小子皮厚。”

小孩子間的玩鬧蘇蕪也不放在心上,所以只是說了一句便不再提。若幹年後蘇蕪回想起來,就直嘆自己怎麽就沒發現那個外表單純的林霖的狼子野心呢?直到自己兒子被叼走了。

嘉義侯府裏只有蘇蕪和一個孩子,林铮和歷文遠不好久待,不過兩人還是蹭了一頓飯後才滿意的離開了。

嚴風班師回朝那天蘇蕪早早帶了嚴小寶一起去看,不過是在酒樓上。迎接大軍的是滿面春風地上官敏行。

突然蘇蕪覺得時光錯亂,第一次迎接嚴風的時候他和嚴風還差不多是陌生人,他帶着嚴言在這兒看着,而現在他們成了一家人,隊伍裏有丈夫有兒子,但他還是站在這兒,不過身邊的人成了自己的孩子,城門口站的已經變成了上官子琛的兒子。

“爹親,父親和三哥他們什麽時候來啊?”嚴小寶的詢問把蘇蕪拉回現實。

“再等等,應該馬上就到了。”

蘇蕪剛剛說完就聽見一陣哄雜聲,蘇蕪知道這是大軍進城了。

“爹親,爹親,我看見父親和三哥了”

“還有蘇林表哥”

“我知道,我知道。”嚴風一眼就看見在最前面的嚴風,穿着黑色的盔甲,挺直坐在馬背上帶着大軍前進。即使嚴風沒有露出絲毫笑容,蘇蕪能感受到他心裏的喜悅,自己亦有一種驕傲,那是自己的男人。

“父親,父親,三哥,我在這兒!”

嚴小寶朝着下面撕心裂肺的喊,不過終究人微言輕,沒人聽見他在嚎什麽。不過這絲毫不影響嚴小寶調動渾身的興奮影子。“爹親,我的父親是大英雄!”

蘇蕪笑了,“誰告訴你的?”

“大家都這麽說的,是父親和三哥趕走了欺負我們的人,所以是我們的英雄。”

“是,是英雄。下面所有人包括命喪沙場的人都是我們的英雄。”蘇蕪雖然激動,但是還是不忘給孩子灌輸正确思想。

“我知道。”

蘇蕪拍了拍嚴小寶,然後眼睛一直放在嚴風身上。嚴風接完聖旨後就帶着一幹将領入宮了。在嚴風上馬的時候,回頭朝蘇蕪這邊笑着看了一眼。蘇蕪心一動,心像淪陷了一樣。那人知道他在這兒?

等結束後蘇蕪就帶着嚴小寶回嘉義侯府了,不過不知道這父子倆什麽時候能回來,但總想回去早早等着,就怕錯過。”

到了天黑的時候,嚴風還沒有回來,雖然蘇蕪知道宮裏免不了賜宴,估計會回來的很晚,但是還是有點失望。

皇宮內剛受了封賞的嚴侯爺心情也不佳,陪着這群人在這兒吃喝有什麽意思?自己還忙着回家陪自己媳婦呢。

坐在上方的上官子琛見證了嚴風逐漸變黑的臉,心裏覺得好笑但也有些羨慕,想了想自己!罷了,上官子琛起身,示意大家繼續,自己先走了,留下太子在這兒招呼。

嚴風一直就在等皇上離開,皇上離開了他才能走啊。看皇上一走,自己爽快的喝了兩杯酒,然後向太子告退了。

岳父要走,太子也攔不着,只能好好的把岳父給送走了。然後轉身就看見了後面的嚴翼遙。

“太子啊,我有事兒,我要走啊!”

“我說嚴小将軍啊今兒可是好日子,別那麽早走啊!”

嚴小将軍氣急,這個太子就是故意的,自己怎麽不樂意他就怎樣來。“我父親都走了。”

“那岳父是回去見岳爹,至于你嘛現在沒人需要你。”

嚴翼遙真想脫口而出自己也有人需要啊。

最後,嚴翼遙終于突破重圍,成功離開了皇宮。

看着嚴翼遙的身影,太子摸摸下巴,原來蘇林說這小子藏着事兒是真的啊,好好奇!

嚴翼遙覺得後背有些涼,不過心裏有事兒,沒顧及那麽多。

嚴翼遙出了宮沒有回嘉義侯府而是徑直去了一家客棧。

坐在嚴翼逍對面的是一個青衫男子,長相頗為清秀,燭火下,抿着嘴一言不發。

“你不能住這兒,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我就住這兒,我會武功。”

“你三腳貓武功能有什麽用,和我回去。”

青衫男子梗着脖子,“我不和你回去。”

嚴翼遙怒,“周沛,我們明明說好的。”

周沛就是這個青衫男子,嚴風在軍營裏認識的,開始覺得這人特別逗,就把他放在自己身邊,本來當兄弟,結果有一天發現這人是雙兒,嚴翼遙覺得自己三觀被颠覆了,但是慢慢的發現自己兄弟情也變質了。

好容易和對面這人說明白了,結果因為自己的身份竟然要反悔,嚴翼遙覺得簡直不可理喻。

“那是你先騙我的。”周沛也覺得委屈的很,自己是喜歡面前這個人,可是自己那點配的上呢?本以為他只是一個普通的武官,結果是個世家子。自己長的不好,也沒什麽本事,年紀還比他大,這樣子去嘉義侯府不是自取其辱嗎。若說去做個妾到可以,但是自己想的一輩子一個人。

“你怎麽就那麽固執呢?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騙你的,因為我覺得那根不不重要,我家裏的人都不在乎這些。”嚴翼遙覺得自己頭都快炸了,怎麽就說不清呢。

“反正我不要。”周沛咬死了不答應,其實自己心裏也很彷徨,自己就一小尉官誰也擰不過,但是兵營不能久待,要是被人發現了自己的身份,到時候小命不保,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嚴翼遙一直以來都被認為是個簡單好說話的人,其實這就是表面,了解他的人都知道特固執,一根筋!

嚴翼遙覺得自己現在是無法和周沛交流了,幹脆給了周沛一個手刀,把人給弄暈了,抱回嘉義侯府了。不過到還沒糊塗,只是把人放在原來白葉住的院子裏,然後吩咐人好好伺候。

作者有話要說: 我終于也3000+了

☆、坦白

蘇蕪和嚴風倆人這麽長時間沒見,晚上自然是一番雲雨,當然不會知道這府裏多了一個人。

不過這并不防礙早早就有人來禀告自己兒子帶來一個人回來的事,似乎是個男人,但是卻是抱着回來的。

蘇蕪躺在床上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微微睜眼看着嚴風,“你知道是怎麽回事?”

“不知道,你不要多想,翼遙應該不會,等會兒問問就知道了。”

蘇蕪微微點頭。

嚴翼遙今兒一早就起了,昨天回來沒來得及去見爹親,今兒得趕早去才行。本想帶着周沛一起去,結果昨天自己下手力道似乎沒掌握好,現在人都還沒有醒,就只能自己一個人先去了。

其實,嚴翼遙想多了,周沛就是睡得太熟了,前些日子一直擔心以後的事兒,沒有休息好,這一下子被嚴翼遙劈暈了,反倒是睡了個好覺。

嚴翼遙到正院的時候他父親正任勞任怨的伺候着自己爹親吃水果。要說這種情況發生在一般人家吧,估計孩子們會早早就回避,但是對于嚴家的孩子來說确實司空見慣了,所以能很坦然的就是這種情況,完全沒負擔!

“兒子見過父親、爹親。”

蘇蕪看着似乎又有些變化的兒子,心裏挺高興,經歷了戰場的洗禮,整個人脫了稚氣。蘇蕪頗有幾分玩味的問自己兒子,“怎麽終于想起你爹親了?”

嚴翼遙一凜,“我這不是怕打擾你休息嗎?嘿嘿。”

蘇蕪吐了兩個字,“呵呵。”不和兒子瞎扯,正色問道:“說昨晚你抱了個人回來,哪兒呢?”

就知道這種事逃不了他爹親的眼,嚴翼遙撓撓頭,“在大嫂原來住的院子裏,昨天我上被我給劈暈了,現在還睡着了。”

蘇蕪吸口涼氣,“嚴翼遙長本事了啊,還學會搶人了?”

“沒有,真沒有,就是有些誤會,我擔心他會出事,就幹脆把把他劈暈了。”

蘇蕪咬牙,“一個男人,還能出事,要你擔心?”

嚴翼遙一聽就知道他爹親誤會了,連忙澄清,“不是啊,爹親,他不是男的,是個雙兒,做的男子打扮而已。”

蘇蕪冷笑,“你覺得這樣我就會原諒你了?”

嚴翼遙吧平時聰明,但是遇到這種是真就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一時半會兒說不清,可偏偏爹親又要誤會。急得找不到方向的嚴翼遙脫口而出:“爹親,他真的很好的,父親也認識!”

蘇蕪轉過身瞪大眼睛看着嚴風,“你知道?”顯然蘇蕪很不爽。

“你這混蛋,老子哪兒知道你別瞎說。”嚴風總覺得兒子要坑自己。

嚴翼遙想了想,下定決心,道:“父親,我說了你別生氣啊。”

嚴風冷笑:“你倒先給老子說啊!”

一旁的蘇蕪微微皺眉,淡定地開口,“麻煩文明點兒!”

嚴風一噎。

嚴翼遙心中小樂。

“父親,其實吧這人你真認識,只是有點誤解,嗯,他就是我身邊的周沛,嗯,對。”嚴翼遙最後一句話說的非常的快。

“我怎麽認識什麽周沛?”說完嚴風就反應過來了,“你說誰?不是,他不是你身邊的尉官嗎?”,“他是雙兒?”嚴風終于意識到最根本的問題。

嚴翼遙這會兒就埋頭了,他在這兒說出來也是存着讓自己父親幫忙的想法,要不然周沛沒那麽好脫身。

嚴風冷下臉問:“你一早就知道了?”

“不是,後來才知道的。”

“為什麽不說”

嚴翼遙抿嘴,“那時候我把他當兄弟。”

蘇蕪心中暗自給自己兒子補了一句,後來把他當內人。

“嚴翼遙你能耐啊?”

“我知道錯了。”

“你覺得你這話有可行度嗎?從小到大這話你說的少嗎?”

“父親,這次是真的!”

嚴風冷哼,連蘇蕪都闊別多年感受到嚴風的周身的寒意了。

“我覺得是我平時對你頭和氣了,沒收拾過你。”

嚴翼遙跪在兩人面前,沒說一句話,自己清楚這事兒他錯了,況且還要求着自己父親呢。”

嚴風這回真想狠狠收拾這個孩子,這事兒看起來不是什麽大事,可是若被有心人給捅出去,那就會被扣下擾亂軍紀,違背上谕的大帽子,那個人的命就別想保住了,這蠢小子估計也要受牽連。

嚴風沒有說話,只是不停制造冷氣,蘇蕪雖然也生氣,但是看着一天到晚都樂呵呵的兒子這麽低落,心裏也不好受。

“行了,事兒都發生了,生氣有什麽用。”

嚴風轉過身,“阿蕪,這并不是小事。他的這麽大了,卻犯這種錯,得讓他長長記性。這小子就是被寵過頭了。”

蘇蕪不服氣,“那你覺得是怪我咯。”

嚴風無語,“阿蕪,我哪有這樣想,你不要多想。”說完狠狠地看了眼惹事的熊孩子。

蘇蕪哼哼兩聲,但也不是真要阻攔嚴風教育孩子,只是蘇蕪一直認為對于孩子的教育,暴力并不是最好的,即使這條法則千百年來在華國備受推崇。

蘇蕪記得自己還小的時候也是很調皮,但是每次爸爸要打自己的時候自己爺爺就出來攔着了,不是護着小孩也不是溺愛,只是爺爺覺得孩子更需要的思想的教育,打罵只能讓孩子認錯,但是未必能讓孩子知錯。因此蘇蕪從來沒有打罵過任何一個孩子,即使自己生氣,那也是冷靜,讓他們自己反思而已。

嚴風被蘇蕪攔着了,肯定是動不了手了,但是也不可能不顧這事兒,于是很沒好氣的說:“人呢?”

嚴翼遙長呼一口氣。“還在睡覺,昨天我力道沒掌握好,下手重了。”

嚴風怒瞪這個惹禍的孩子。

在嚴翼遙真和自己父親爹親真誠忏悔的時候,周沛緩緩醒來了。

“公子,奴婢伺候你換衣服吧。”看着周沛終于醒了,這院子的管事丫鬟趕緊上前。

周沛看着自己面前這個妙齡少女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自己明明實是客棧的,可這地兒明顯不是啊。“這是哪兒?你又是誰?”

妙蘭抿嘴一笑,沒表現出任何驚異,“回周公子,這兒是嘉義侯府,奴婢是這流雲院的丫鬟妙蘭,是三少爺派奴婢幾個來伺候公子你的。”

“三少爺?嚴翼遙?”他認識的人裏面會這樣做的大概只有嚴翼遙了。

“是。”妙蘭微微點頭。

“他在哪兒?”

妙蘭怕周沛誤會,細細地說:“三少爺現在應該在正院見侯爺和夫人,此前少爺來找過公子,可是公子你還在睡,三少爺便去了正院。”

周沛一聽原本心中的不高興一下子就散去了,反倒有點兒擔心,沒來就算了,這來了嘉義侯府,竟然沒早早去見主人。

妙蘭是府裏的大丫鬟,心思通透,自然看懂了周沛的懊悔,笑着說:“公子不要擔心,侯爺和夫人是很好相處的,你不必顧及太多。”

周沛已經自暴自棄了,昨天雖然和嚴翼遙在那兒擰巴,可是心裏何嘗沒有一絲期待。

妙蘭看着周沛的表情,略試探說:“公子要不要現在去正院拜見夫人,這個時間正好。”

“這樣會不會不好?”

“沒有,奴婢覺得這樣正好。”

周沛想了想,道:“那就麻煩你帶我去了。”

妙蘭巧笑嫣然,“好。”可算完成三少爺的任務了。

周沛看着妙蘭遞過來的一套水藍色錦衣,明顯是雙兒穿的衣服,微微不适,“我的衣服呢?”

“公子你的衣服…”難道說少爺昨兒個吩咐我們扔了?“公子奴才覺得你穿這套衣服去見夫人會比較好。”

周沛抿嘴一想,也是,估計沒誰家會喜歡一個總穿男裝的雙兒。

這話要是蘇蕪知道一定會說你錯了,我就愛穿。即使是現在,蘇蕪的衣服也和這兒的雙兒穿的衣服不一樣,有些偏男子穿的樣式。開始大家都不習慣,甚至還有人彈劾嚴風,說治家不嚴,有違禮制。這事兒自然皇上不會管,因此大家看習慣後也就習慣了。

“那好吧,你先出去,我自己換就行了。”周沛接過妙蘭的手中的衣服,讓一個女子給他換衣服總是覺得怪怪的,自己也忍不住想,難道嚴翼遙平時也是這些貌美如花的女子給他更衣沐浴?想到這兒,周沛心情有點低落。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去了醫院,做個彩超,竟然預約到了明天,整個人都傻了。人家還要好好複習考試呢。哎

16-07-06

☆、求情

周沛一個人在屋裏終于別別扭扭的穿好了那一身衣服,雖然自己在家裏也穿這樣的衣服,但是這身兒衣服明顯比自己原來穿的麻煩多了,因此折騰了好半天。

穿好衣服後,周沛就把妙蘭叫進來了,“我收拾好了,是現在去嗎?”

“奴婢覺得現在去正好,侯爺和夫人剛好都在。”其實還想說三少爺也在。

“那好吧,麻煩你帶我去吧。”周沛一狠心就應下了,無論如何都要給主人家打招呼才是。

周沛到主院的時候,嚴翼遙已經被他爹親給解救了,雖然依然被他父親橫眉冷對。

“侯爺夫人,流雲院周公子來了。”

聽了這消息,蘇蕪眉眼上挑。“請進來。”

“是,夫人。”

嚴風和蘇蕪正經的端坐在上位,看着有些拘謹的周沛。

蘇蕪看到周沛有些驚訝,這人也偏白淨了些,這模樣也能在軍營裏混過去?蘇蕪表示很懷疑。

“周沛見過侯爺、夫人。”

“不必多禮,周公子坐吧。”

周沛稍稍擡頭看了眼傳說中的襄夫人,果然豐神俊朗,神采飛揚,有些讓人移不開眼睛。至于侯爺還是想在軍營裏一樣,沒什麽表情,但是很有震懾力,而且侯爺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

周沛選了一個末座坐好後,氣氛就顯得有些尴尬了。

收到兒子求救眼神的蘇蕪,整理好心情,很好心的問:“聽說周公子和翼遙是在軍營裏認識的,不知道周公子是哪裏人氏?”

“我,草民祖籍在鳳州麗城。”

“周公子不必拘謹,你是翼遙的朋友我們也不講那些虛禮。然後蘇蕪又說:“鳳州可是個好地方,人傑地靈,我記得上任宰相就是鳳州人士,也是姓周。還有好幾位翰林也出自鳳州。”

“雖然和周宰相同姓,但是已出了五服,算不上什麽親戚。”

“那周公子家裏還有什麽人?”

“家裏還有我娘親和兩個弟弟。”

“哦”,蘇蕪的語氣聽不出異常,除了旁邊做背景板的嚴侯爺。

蘇蕪接着說:“周公子恕我冒昧,為何你會冒充男兒入軍營?這可不是你一随便的事。”先不說要是被發現後會被軍法懲治,即使沒被軍營發現,周圍的人卻不會是傻的。這回家後名聲也毀了,軍營是男人待的地方,而在一個男人混跡的地方帶過,可想而知會面對什麽。

“我…我不是故意的。”周沛自己何嘗願意呢,要不是被逼無奈他一個雙兒也不止于此。

蘇蕪沒有非要周沛說出些什麽,這是挂着淡淡地笑容,然後看着周沛。

其實嚴翼遙也很好奇,他還真沒問過周沛這事兒。不是不關心,只是覺得不重要,無論什麽理由,這個人都是他的周沛。

衡量了一下以後,再看看将軍和夫人,周沛說了實話,“當時征兵的時候,因為兩個弟弟已經成年所以我們也要派一個人去,但是娘親和三弟身子不好,我想着要是二弟走了,我一個人也撐不起來,反倒是誤了二弟考取功名,所以我就騙了他們,然後一個人頂了二弟的名字去官府報道了。”

蘇蕪心裏直嘆這不就是大慶版花木蘭嗎,這個花木蘭那兒替父從軍可是要受表揚的,可是這兒嘛似乎境遇就不一樣了。

“你家人可曾知道,又如何說?”

“知道是知道了,但是木已成舟也改變不了什麽。”

嚴風看着周沛直皺眉,不是覺得周沛這種做法不對,只是真的讓人很為難。“那你可有什麽打算?”

一下子被将軍問話,周沛差點沒反應過來,愣了會兒說:“現在不知道來,原本以為打完仗就能回家了。”

誰知道被嚴翼遙看着提取做了親兵,有了個小小官職,自然就不容易了。

蘇蕪想從某種程度來說這還真是自己兒子惹得禍啊,人家真是莫名其妙地被禍害了,蘇蕪長長嘆氣。

“周公子,翼遙說他想娶你。”

“啊,我,沒有,啊,不是,就是我…”周沛被蘇蕪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弄得語無倫次。

“你別緊張,我就是想問問你看法。”

最終,周沛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了一句,“我配不不上他。”

“你覺得你那兒配不上他。”

周沛想說哪兒都配不上。

“什麽配得配不上,我說行就行!”嚴翼遙沒等回答就直接放話了。

啧啧,越看越覺得自己這傻兒子有點霸道總裁樣,真稀奇!

“你倆的事兒我不管自己下去琢磨,但是要想清楚,說好了就不能拖泥帶水。”

有對周沛說:“只有周公子,你所認為的哪項配不上你要想明白了,有爵位的是他父親不是他,有錢的是我也不是他。”

蘇蕪說完這句話,深深地看了眼周沛就走,留下吃驚的周沛微微張着嘴站在原地。

一臉高冷離開的襄夫人的心裏活動其實是這樣的:兒子啊,爹親只能幫你到這兒了,其他的你要給力才行啊。

蘇蕪走了嚴風自然也離開了,就剩周沛和嚴翼遙在那兒大眼瞪小眼。

“你現在不擔心了吧,我都說了我爹親不是那種在乎什麽門第的人。”我二嫂原來還是土匪呢。不過這話嚴翼遙沒說出來

“你以後真的不會後悔嗎?”

嚴翼遙難得認真地說:“周沛,我發誓我一定不會後悔,不但不會後悔,這将成為我一生中最得意的事。我們家的人從來都是從一而終的。”

當你愛的人和你許諾天長地久,那會是什麽樣的感受呢?別人周沛不知道,但是周沛知道自己,除了那點小惶恐以外,其與滿滿都是歡喜。“我的身份會不會給你們家帶來麻煩?”

“沒事兒,這事兒能解決的。我沒告訴你嗎我大哥是太子妃。我父親和爹親和皇上可是有交情的。”

周沛汗顏,現在怎麽就像一個纨绔子弟呢,感覺不對!”

嚴翼遙看周沛不說話,有點着急,又說:“真的,父親和爹親總有一人能搞定,他們知道了就會解決了。”

在書房的蘇蕪和嚴風一起打了個噴嚏。誰在詛咒我們倆?兩人同時想。

“這事兒怎麽辦?”

嚴風皺眉,“直接把他名字給劃掉不是什麽難事,可是以後若是和翼遙成親,必定會被人翻出來,到時候就不好說了。”

蘇蕪也覺得是這樣,周沛在軍營裏待了那麽長一段時間,況且這事兒本就沒怎麽隐瞞,根本經不起有些人查。“要不告訴皇上,向皇上求情”

蘇蕪雖然是試探,但是也知道這大概是最後一個辦法了。這封建時代最大的好處就是天大地大,皇帝最大,但凡皇上發了話,那黑的也得變成白的了。

嚴風點頭,“明兒散朝我就去求見皇上。”

蘇蕪想了想,提筆寫了一篇文章。這篇文章正是仿照《木蘭賦》寫的,不求能得個什麽名聲,能過這一關就行。

嚴風看了蘇蕪這篇《從軍賦》,直嘆妙哉,把事說清楚了,同時指出違反軍紀是出于孝道和愛護幼小。“倒是好久沒看見阿蕪寫文章了,這篇寫得好。”

蘇蕪呵呵噠,因為我會背的不多啊,雖然這些年學了好些,但是要自己寫出點豔驚四座的東西出來,還是有點難度的。

寫完後蘇蕪又在自己櫃子裏翻騰兩圈,找出兩張紙遞給嚴風,“諾,這個明天也給皇上,這給就算謝禮了,要他答應了才給啊,要不然我就虧大了。”紙上的東西是蘇蕪原本打算下一步發展的東西,可想而知能多掙錢了。

嚴風接過看了眼,笑了,“放眼大慶朝,也就自己夫人這麽給皇上送禮了,還得要人答應了才給。”

第二天一下朝,嚴風就直奔禦書房了。

“微臣參見皇上!”

“來人,賜座”,又看着嚴風道:“沒想到今兒個回來上朝,我記得你可是能在家待一天絕不待半天的人,說吧,有什麽事?”

不得承認,皇上真的是很了解我們嚴侯爺的。嚴風從身上把蘇蕪寫的《從軍賦》呈給了皇上。

上官子琛展開一看,就知道是蘇蕪手筆了,筆法清逸。上官子琛快速浏覽了一下,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也知道今兒個的事兒肯定和這篇賦的內容有關了,否則蘇蕪可不會閑到寫這麽一篇文章給他看。“這是确有其事?”

“是。”

“然後呢”

“這人叫周沛,是鳳州人,是翼遙身邊的尉官。”

上官子琛有點明白了,“放心吧,冒充男子的是周沛,也怪不到你家小貝身上,你們也無需擔心。”

嚴風跪在地上,“禀皇上,恕臣管教不嚴,翼遙要娶這雙兒。”嚴風說的很直接

上官子琛慶幸自己沒有喝水,要不然一定會噴的。“算了,快起來,又不是你要娶。”

嚴風一噎,不過沒客氣,真起來,只是沒坐着了。

“我說你們家是怎麽回事兒,一個二個都娶些奇怪的,真就你家嚴言正常些,明明都是一個人教出來的啊。”

嚴風也覺得自己有口難言,其實他也不想的。

看着嚴風裂開的臉,上官子琛心裏平衡了些,“行了,這事兒朕知道了,放心吧。”

“臣謝主隆恩!”

上官子琛頗為好心道:“不過你還是要操心一下,據說歷文遠那寶貝閨女可惦記着你家小貝啊。歷文遠可護着呢,搞不好帶着他閨女去搶新郎啊。”

嚴風覺得自己剛剛摸到的東西不想拿出來怎麽回事啊?

上官子琛也看見了嚴風的動作,止住笑意,正兒八經地說:“嚴侯爺啊,可還有什麽東西要給朕啊?”皇上是詢問句,但是很肯定地。

最後嚴侯爺還是交出來那兩張紙,皇上看了自然龍顏大悅。

等嚴風走後,上官子琛又看了看手中的紙,“這阿蕪,可沒他想不到的。”雖然現在皇上不差錢,但也不會嫌錢多啊。

☆、離家出走

周沛的事兒有了皇上兜着,那就完全解決了,不用擔心。

兩天後,嚴翼遙拉着周沛來見蘇蕪,表決心!

“爹親,我要娶阿沛。”嚴翼遙同學的語氣裏不難發現有絲欣喜。

蘇蕪心裏啧一聲,“你們想好了?”說完,蘇蕪看了眼埋着頭周沛。

兩人之間不怕什麽門第的差異,真正怕的是過不去心裏的那一道坎,心裏的那道砍過不去,就會導致兩人間無法跨越鴻溝。以後的日子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鬧心”。這位一看就是心思細膩的,而且嚴小貝也不想能開導人的人,不想白葉和嚴大寶兩個,一個心思粗,一個也懂得攻心,所以蘇蕪不擔心白葉他們,反而擔心面前這兩個。

周沛擡起頭看着蘇蕪,很認真的說:“是,我想好了,不會後悔。我喜歡翼遙,我也很努力的去适應。”

蘇蕪心道這話和當初白葉說的還真差不多。蘇蕪也不願意一個擋人姻緣的人,倆人對眼了,蘇蕪自然不會說些其他。“既然如此,那麽開始準備起來。至于你的事兒,你也不要擔心,皇上也已經知道了,不會怪罪你。”

周沛有點激動,自己的命算是保住了,“謝謝爹親。”

蘇蕪揮揮手,表示不在意。“既然要成親,那麽久操辦起來,翼逍已經成親了,翼遙自然能差太遠,你覺得呢?”

“我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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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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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