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開機以後,一切看起來都進行的非常順利。不管是拍攝進度，還是演員和劇組人員之間的相處，一切都非常順利,也非常和諧。

《天下》是半封閉式拍攝，為了讓演員可以沉浸到角色裏面,在白天的時候，演員都是不被允許使用手機的。工作人員的話，不做硬性要求，不過也是盡量少用手機。

盛柒作為主演團裏的老小,對手機的執念和習慣都是最深的,一般來說在拍完一段戲以後，就會問自己的助理拿手機，去網上快樂沖浪一下。

“盛柒你的手機不在這裏，被我鎖在賓館的抽屜裏了,如果你想要用的話,等到拍攝結束我去拿過來。”不等盛柒開口，助理就提前給出了答案。

“那伊柳有沒有發什麽消息給你？”盛柒問道。

除卻在網上沖浪以外，手機對盛柒來說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作用，就是和伊柳保持聯系。

助理摸出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對着盛柒搖頭,“沒有消息,現在是兩點多，說不定伊柳姐在午睡呢。”

“啊……”盛柒默默望天,萬裏無雲,是個不錯的天氣。

“盛老師,方便對一個戲嗎？”一個群演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過來，手上拿着幾張紙,應該是分配給她的劇本。

“嗯？”盛柒回神，看向了群演，“需要我做什麽嗎？”

“就是下一幕，需要我和盛老師對幾句臺詞，我怕我發揮不太好會耽誤大家時間，所以想要提前練一練。”群演是個年紀和盛柒差不多的女性，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方便的，過來這邊，我們來對兩遍找找感覺。”盛柒收起了自己還沒有開始散發的惆悵，看了一下群演手裏的劇本，看到她标出來的臺詞後，就知道她要對的是哪一幕了。

“放肆，不過是一個宮女而已，哪裏來的膽子！”盛柒一下就進入了角色，“來人——”

“将軍這話就不對了，我雖然只是身份低微的宮女，但将軍一個外臣，應該也是管我不得的吧？”群演的演技還算不錯，口齒清晰，把臺詞的抑揚頓挫念得很到位。如果收音設備足夠好的話，連格外的配音都不需要了。

兩人的對手戲連三分鐘都不到，很快就對完了。但就在最後關頭，群演不知道怎麽回事，好像是突然腳崴了一下，直直的朝着旁邊摔了過去。

“小心。”盛柒的第一反應就是去扶，不過她的動作慢了一拍，在她伸出手的時候，群演已經摔到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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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吧。”盛柒對着她伸出手，作勢要去扶群演起來。

“不礙事的，剛剛腳滑了一下。”群演沒有握住盛柒的手，直接用手撐在地方爬了起來，“我大概已經知道怎麽演啦，我先去洗個手，免得耽誤大家時間。”

“啊，好的。”盛柒收回了自己的手，若有所思的看着群演離開的方向。

思考了片刻後，盛柒又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想多了。劇組哪裏有那麽多壞人啊，她應該就是沒有站穩而已。

和群演對戲的事情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後續的拍攝依舊一切都非常順利，偶爾一兩次的重拍也沒有耽誤什麽時間，反倒是提前一個小時完成了今天的拍攝計劃。

“今天就拍到這裏了，辛苦大家了。”葉淩猗在五點宣布正式結束，“明天老時間，八點半開始。”

“葉導，我們之前約好了的，今天要一起去吃飯啊。”底下的人嚷嚷着。

“這一天天的，你怎麽就知道吃，這都還沒有拍完呢，吃什麽吃。”另一個人說道。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大家不都是為了混口飯嗎？”

聽着幾人的對話，葉淩猗笑了笑，“怎麽，都在盼着我請客？想要我大出血？”

“葉導，我們可是二十天幹完了二十五天的活的，你不應該請大家搓一頓嗎？”劇組裏的氣氛很好，平常相處也不講究什麽上下級。

“這話不對，應該是我們請葉導和燕導吃飯才是，要不是兩位boss帶領的好，我們哪裏可以那麽順利啊。”

“應該是多謝幾位老師，演的那麽好才是。”葉淩猗笑着說道，“今天結束的早，我和燕導就請大家吃個火鍋吧。”

“葉導大氣！”

“燕導也大氣！”

熱鬧了一番後，聚餐的地點也算定下了，就在不遠處的一家火鍋店，因為時間的關系，包場是不行了，不過坐得下是沒有問題的。

楚泱這幾天回去公司處理事情，估摸着正好晚上可以回來，葉淩猗也就幹脆多定了幾個座位。

說是人人有份，但這些人裏面是不包括一般群演的，不會在演員表上出現的人，一概都不會被算在邀請的對象裏面。

“葉導，那我先回去了啊。”之前的群演沒有說什麽，只是在離開的時候額外的和葉淩猗打了一聲招呼。

“有空的話，今晚一起去吃個飯吧。”才剛剛拍完戲，葉淩猗自然是認得這個群演的，“你的演技不錯，要是願意合作的話，後續還有不少角色适合你。”

“真的嗎？”群演有些驚訝，“葉導是覺得我的演技不錯嗎？”

“可圈可點。”燕以軒走過來說道，“我看過你的資料，你不是科班出身對吧？”

“嗯，我是畢業以後才接觸這一行的，覺得很有趣。”群演說道，“趁着還年輕就過來闖一闖了。”

“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讀研，到時候去專業的院校學習一下，相信會有不錯的成績。”燕以軒說道，“你臉上的妝還有些沒有卸幹淨，記得擦一下啊。”

群演摸了摸自己的臉，眼神有些飄忽不定，點頭嗯了一聲，“謝謝兩位導演的肯定，我會努力的。”

“不客氣。”

聚餐定在七點開始，主要的三個演員和兩個導演坐在一起，楚泱還沒來，只有五個人的圓桌顯得有些空蕩。

“葉導是在等楚總嗎？”看着咕嘟嘟開始冒泡的鍋底，盛柒問道。

“嗯，她應該過會就到了。”葉淩猗說道，“到時候菜還可以上，鍋開了你們先吃就是了，不要緊的。”

“葉導，你不會是想等到楚總來了，再去開個小桌吧？”男一號打趣道，“小別勝新婚哦~二人世界很美妙啊~”

“瞎說什麽呢，葉導是那種人嗎？”燕以軒笑着說道，“你們要是亂說的話，小心被小楚總聽到，惹到你們的投資商爸爸生氣，就砍掉你們的戲份了。”

“葉導哪裏會那麽小氣。”女一號樂呵呵的開口，“再說了，楚總這不是還沒有到嗎？”

“這不是有盛柒在？”男一號說道，“盛柒你會不會打小報告？”

“我什麽也沒有聽到，你們剛才在聊天嗎？”盛柒裝傻，一臉無辜的開口。

和兩個前輩一起拍戲的好處和壞處都很明顯，好處就是跟着演技好的人，她的演技進步得可以很快。至于壞處，當然是因為她的資歷最淺，前輩可以随便開玩笑，她說話就需要再三斟酌了。

“剛才是不是說我壞話了？”說曹操曹操到，盛柒剛剛說完，隔間就走過來了一個服務員，楚泱和辛鶴一起出現在了服務員的後面。

“楚總來了。”

“辛總也來了，快來這邊坐。”

楚泱拉開了葉淩猗身邊的座位，直接坐了下去，“剛才我都聽到了，從實招來，是誰想說我壞話的？”

“不是我。”盛柒反應的很快。

楚泱轉移了自己的視線，看向了男一號。

男一號摸了摸鼻子，“我是有提到楚總，不過我可沒說壞話，我就是随便唠了兩句。”

“是吧，葉導，燕導，你們兩個可要給我作證啊，金主爸爸我得罪不起的。”男一號笑道。

被點到名的燕以軒愣了一下，移開了盯着辛鶴的眼神笑了一下，“這個确實，我們這裏沒有人會說楚總的壞話。”

“看在燕導的面子上，我就不和你們計較了。”楚泱說着，放在坐下的手和葉淩猗的握在了一起，順便在她手心裏寫了幾個字。

有，情，況。

葉淩猗很快就反應過來楚泱說得是什麽，遞給了她一個問詢的眼神。

楚泱緩慢的做了一個點頭的動作，肯定了她的想法，把餘光移到了另一邊。

另一邊的辛鶴自來熟的拉開了燕以軒身邊的椅子，微笑着坐了下來，“這個鍋已經開了啊，看來我們來遲了幾分鐘呢。”

“不遲不遲，楚總和辛總都是大忙人，能有時間和我們一起吃飯，就是我們的榮幸了。”男一號笑眯眯的說着，語氣裏帶着恭維。

怎麽說呢，雖然大家都知道出錢的是楚泱，辛鶴算起來還是楚泱手下的員工，但不知道為什麽，他們明顯對辛鶴比較敬畏。兩人對比起來，看起來也是辛鶴身上的氣勢比較重，更像是位高權重的人。

辛鶴笑了笑，沒有接話。扭頭看向身邊坐着的燕以軒，“燕導好像還沒有調蘸料，要一起去嗎？”

燕以軒笑了一下，臉上沒有露出任何端倪，“好啊，不知道辛總的口味怎麽樣。”

“我啊，不是很能吃辣，不過在吃火鍋的時候，還是可以嘗試一下的。”辛鶴站了起來，和燕以軒一起站在了配料臺上，“燕導呢？”

“以前我還挺喜歡吃辣的，不過最近改了，畢竟馬上就三十了，人老了，要養生了。”燕以軒淡淡的說道，語氣很是随意。

辛鶴突然覺得膝蓋中了一箭，燕以軒是馬上就三十了，她卻是已經三十好幾了，這樣說來，她更應該吃的清淡一點啊。

燕以軒：“咦，辛總不是想要嘗試一下嗎，怎麽不放一點辣椒？”

“我突然想到，最近幾天親戚要來了，還是注意一下飲食的好。”辛鶴往自己的調料碗裏擠上了耗油，然後有往裏面放上了蒜末和香菜。

燕以軒抿唇，“這樣啊，那确實不能吃辣。”

兩人的對話到此打住，等回到飯桌上後，話題就在劇組上展開了。

燕以軒和葉淩猗兩個導演基本就是話題的中心，聊開以後辛鶴就發現，自己好像插不上什麽話來着。

扭頭用餘光看向楚泱，同樣沒有怎麽開口的楚泱正在專心涮火鍋，把葉淩猗喜歡的菜煮好堆在了她的碗裏面。

辛鶴看了看自己面前空蕩蕩的碗，默默的伸出了筷子。既然插不上什麽話，那就先把自己的肚子填飽吧。

吃了一個小時後，男一號說是要上個廁所，就暫時離開了一下。

還沒過幾分鐘呢，隔間的門板就被敲響，服務員有些着急的走過來，說是出事了。

“出事了，兩位導演，程老師那邊出了一點問題，可能需要兩位去解決一下！”服務員的語氣有些急，不停的催促着。

“程老師出事了，是什麽了？”女一號的反應最快，“附近有記者嗎，注意攔着拍攝的人，不能曝光。”

“沒有記者，不過已經有人注意到這邊了。”服務員有些為難的開口。這裏是火鍋店，又不是單獨的包廂，很難管控所以人的。

“不要急，我們先去看看情況。”燕以軒放下筷子，起身走向了服務員，“走，帶我們去看看。”

“這邊，這邊。”

服務員在前面帶着路，把兩人帶到了洗手臺附近，程老師也就是男一號倒在地上，捂着小腹蜷縮在人一起。

“把拿出手機拍攝的人給我攔住。”燕以軒吩咐工作人員，“大家圍起來，擋住他們的視角。”

程老師可是劇組的男一號，在這個時候可不能爆出有什麽事情，不然《天下》給網友的第一印象就會壞事。

“程老師，你怎麽了。”燕以軒負責維持秩序，葉淩猗則是小跑到了他身邊，詢問着他情況。

“有人，有人污蔑我，不要讓她、她跑了，那個群演，讓她回來和我對峙，我到底有沒有對她幹什麽！”男一號是真的很痛，他就是出來上個廁所而已，就被人堵住，莫名其妙的被罵了一頓後，身體最脆弱的地方還遭受了暴擊。

“群演？”葉淩猗很快就在腦海裏檢索，這一次聚會裏男一號喊不上名字的群演，也就只有一個而已。

處理好現場後，葉淩猗找來了群演的電話，直接用自己的手機打了電話過去。

出乎意料的是，群演的電話很快就被打通了，聽着背景音，對方應該是坐上了出租車，離開了這裏。

“喂，葉導，我很抱歉。”群演一上來就是道歉，“我非常感謝葉導的看重，但是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必須要做的。”

葉淩猗聽到這話後皺起了眉，“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群演沒有回答葉淩猗問題，而是直接反問她，“葉導，如果我說程言是罪有應得，你會相信我嗎？”

“沒有前因後果，我都不會相信。”葉淩猗給出的回答很理智，“我希望你不要做出什麽有損劇組聲譽的事情，你和劇組是有短期合約的。”

“葉導放心，今晚的事情是我個人的恩怨，我只要程言受教訓了就行。”說着群演頓了一下，“葉導，可能還需要道一個歉，我白天還犯了一個錯誤，是現在的我彌補不了的。”

葉淩猗眉頭一挑，直覺告訴她，這個錯誤應該不會是什麽好事。

“我下午找盛老師對過戲，有人利用視覺差拍了一段視頻，應該會被外傳出去。”群演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小，似乎是在猶豫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葉導，你現在沒有錄音的吧？”群演問道。

葉淩猗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腳尖，錄音什麽的，當然是要提前準備好的。

“好吧，那我就不多說了，反正有人想要對付葉導你，葉導應該能猜到是誰。”群演也沒有廢話，“今晚的事情我不會放出什麽消息，但是白天的事情，我也不會有任何表态。”

“葉導，劇組裏的人，不止我一個。”

說完這一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話後，群演就挂掉了電話，等到葉淩猗第二次的打過去的時候，就聽到了提示音，對方已經關機了。

“怎麽樣了？”處理好現場的燕以軒趕了過來，“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嗎？”

葉淩猗搖頭，“電話打通了，但是對方只是說她幹了自己想要幹的事情而已，完全是個人行為。”

葉淩猗把電話的內容簡單的複述了一下，“按照她的意思，過上幾天會有有人放劇組的黑料了，多半是黑盛柒有一點成績就沾沾自喜，扭頭欺負群演什麽的。”

“這種事情倒也好處理，只要公關的及時就好。”燕以軒說着松了一口氣，“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完全而已先把這件事情透露出去，再快速澄清，這樣他們就沒有黑人的機會了。”

楚泱摸了摸下巴，“那就是說，需要擔心的是劇組人員，裏面或許還有間諜？”

“間諜倒不至于，應該是被收買的人。”燕以軒的經驗比較豐富，“一般的畫面他們拍就拍去好了，不過在設計到一定尺度的戲份。絕對要清場，留下來拍攝的人必須是知根知底的自己人。”

葉淩猗點頭，心裏很快就有了人選。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那個收買劇組的人應該就是明晨。

怪不得之前明晨收買反應都沒有，原來是憋了大招在等着她。

今天晚上的事情應該是純粹的意外，明晨的計劃或許不是這樣的，應該是讓人潛伏着，慢慢的融入團隊，最後在給出致命一擊。

“這個交給我，我會讓人查一查劇組人員的。”辛鶴也走了過來，在燕以軒的身側站定。

“燕導，劇組人員的名單和信息，方便提供給我一下嗎？”辛鶴問道。

燕以軒：“可以，如果方便的話，可以拜托辛總具體詳細的查一下程言和剛才跑路的那一位群演嗎？”

辛鶴：“當然可以，能查到都少我就查多少。”

燕以軒禮貌道謝，“辛總辛苦了。”

辛鶴扯了扯嘴角，“燕導，客氣了，我們都是自己人，有需要直接說就好。”

聽到燕以軒和辛鶴奇怪又客套的對話後，楚泱和葉淩猗對視了一眼，有默契的撤退了，把剩下來的空間留給了兩人。

“燕導，我今天來得有些匆忙，不知道你住的酒店還有沒有空房間了。”看着時候差不多了，辛鶴就轉移了話題。

“嗯？”燕以軒的反應慢了一拍，“這個我也不清楚，不如辛總打個電話問問。”

“這裏附近的酒店還蠻多，總會有空房間的。”燕以軒想着又補充了一句。

“這樣啊，我還想着，燕導能不能收留我一下呢。”說着辛鶴突然往前走了兩步，一下子拉進了她和燕以軒的距離，兩人近乎臉貼着臉。

燕以軒往後退了兩步，一臉警惕的看着辛鶴，“辛總，你這是幹什麽，怎麽突然靠我那麽近？”

“啊，我剛才好像看到有蟲子在燕導你的臉上，我就想湊近看看是不是我眼花了。”辛鶴随口扯了一個理由，“剛才一看，确實是我眼花了。”

“……”這個理由也太過敷衍了一點吧，你還不如直接還說我就想這樣說，你管得着嗎？

“仔細一看，我忽然有了一個發現。”見到燕以軒一臉無語後，辛鶴笑着繼續說。

“什麽發現？”雖然猜到了不是什麽正經話，但燕以軒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我發現燕導你啊……”辛鶴拖長了聲音，眉眼間都染上了笑意，“你長得怪好看啊，我怪喜歡你的。”

“？？？”燕以軒一腦袋問好，把手背在後面，在辛鶴看不到的地方，緊緊的握在了一起，“辛總這是在誇獎我嗎？”

“是非常真心的誇獎。”辛鶴說道，“燕導，我目前還是單身，已經有車有房有存款，不知道燕導有沒有興趣考慮一下我？”

“嗯？”燕以軒這下是真的懵圈了，“辛總你今天應該沒有喝酒吧，怎麽竟說胡話，我們才見了幾面而已，連朋友都勉勉強強呢。”

“我們之間的關系，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嗎？”辛鶴臉上的笑意收了起來，轉而變成了一副有些小委屈又有些小傷心的樣子。

如果這個時候葉淩猗還在場的話，不難發現，現在辛鶴臉上的表情非常熟悉，和楚泱裝可憐的時候相比，幾乎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不得不說，楚泱的裝可憐的表情模板非常有用，就算是換了一個人和使用對象，表情的效果還一樣好使。

燕以軒的臉上出現了一抹不忍，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麽，可那些拒絕的話被堵在了嗓子眼，任由她反複嘗試，都發不出聲音來。

“我們，是朋友。”絕情的話，燕以軒說不出來，“好了，時間不早了，我有些累了，想要回去休息了。”

既然拒絕不了，那就不要遇見好了，一了百了。

就在燕以軒轉身離開的時候，辛鶴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手。

“小嚴，我現在的工作非常穩定，可以再給我一個機會嗎？”

理智上，辛鶴知道現在不是最好的機會，她應該在等上一段時間，等到兩人在相處一陣，再由她來挑破這一層關系。

但感情上，辛鶴已經等不了了。算起來的話，兩人已經錯過十一年了，要是再因為什麽錯過的話，她是真的等不起下一個十一年了。

燕以軒的腳步頓住，停在了原地，不在往前。

“你剛才喊我什麽？”燕以軒問道。

“小嚴。”辛鶴變得有些緊張，“這個名字是你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