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章節
了。
冬至轉過來的也快,首飾送上話也轉到了,吳姨娘說要送的衣服也己經送到。冬至回屋給江氏複命,卻是又道:「說來也怪,我進門的時候看到周嬷嬷從紹姨娘屋裏出來,難道姑娘有事打發她過去的?「
冬至随口一句,江氏也沒往心裏去,主要是媳婦過來回報,說沈四老爺來了。沈四老爺算是沈書君的堂伯,血緣上有點遠,卻是裏比較能說的上話的。估計是知道沈書回來了,又知道跟傅家退婚的事,所以要過來說道說道。
江氏不是很想見,但也不想鬧的太僵,上回這個沈四老爺過來,打算拿着老輩的款壓壓沈書君,結果被沈書君罵出去了。
沈四老爺是有目的來的,自從沈大爺趕他們出家門之後,每年祭祀也不讓他們回去了。現在讓他回去祭祀,但要求他修祠堂,買祭田,還要建私塾。沈書君并沒有一口拒絕,這些事情他可以全辦,但不是沒條件的。
只是讓他回去祭祀,他并不是很在乎,反正自己家裏也在祭。他要當族長,把沈大爺的族長頂下來。沈四老爺當時就說不行,這樣那樣一大通,還罵沈書君不分長幼。沈書君哪裏聽他這個,長輩不慈,那就不要求小輩必須孝敬。沈大爺趕人他們孤兒寡母出門的時候,沒一個長輩站出來說話,現在看他有錢了,長輩們一個個站出來了。
那次不愉快之後,沈老四爺許久沒上門,又換了沈書君兩個比近的堂叔來。就是分家時偏幫着沈大爺那個,血緣倒是近,只是沈書君看到他們更是新仇舊恨,不等他們開口,直接命管事把他們打出去。
後來又有幾個妯娌上門來,江氏豈是吃素的。沈家宗族到此時算是明白了,想用長輩宗族壓沈書君是不行了。當初是沈大爺趕他出門的,不讓他回去祭祀,想再請就不容易了。
江氏換了衣服到了前頭廳裏,沈四老爺己經在了,被罵了好幾回了,再上門時沈四老爺就客氣多了。讓江氏說,純粹就是犯賤,打罵之後就知道啥叫客氣了。
「聽說侄子回家了,怎麽不見他?」沈四老爺笑的滿臉春風。
「鋪子裏有事過去了。」江氏說着,又問:「四老爺這時候過來有什麽事嗎?要還是以前那些,我勸四老爺省點口水,大爺那樣說過,我一個婦道人家豈能更改。」
沈四老爺臉上讪讪的,臨近年關過來肯定是為了這個,江氏卻是先把話都說死了。停了一下才道:「那侄子什麽時候回來?」
「這個就不省得了,臨出門的時候還說,先到鋪裏看看,縣老爺那裏又拿了貼子來,晚上未必能回來。」江氏說着,還是早點把沈四老爺打發走才是。
「聽說姑娘跟傅大爺的親事退了,還把傅家老小趕出去了。」沈四老爺憂心忡忡的說着,又道:「不要怪我當長輩多說了,那傅守信己經得了功名,就因為一個妾室就要退親,還鬧的如此難看,實在不值當。」
「怎麽就不值當了,那樣的人品行事,難道還要把姑娘嫁過去。」江氏說着,又道:「本來吃用都是沈家的,現在都退了親了,難道還要供着他吃穿不行。想想沈家以前那樣待他,仍然不知道知恩圖報,那樣的白眼狼,就是砸多錢進去也是喂不熟,還不如這樣出口惡氣才好呢。至于官職,那全是沈家花錢打點,現在倒要看看他這個官要做多久。」
「聽說傅家又回到老屋居住,傅守信還上過城裏幾個富戶的門,希望得到資助。」沈四老爺說着,又道:「凡事還是不要做絕了,凡事留條後路才好。」
「留後路自是應該,但要也得看是什麽人,給白眼狼留後路,只會讓人以為好欺負。」江氏說着,随即看一眼沈四老爺,道:「四老爺以為我說的對嗎?」
沈四老爺臉色當即難看起來,有心說江氏兩句,又怕鬧僵了。現在沈家宗族裏最有錢的就是沈書君這一房,結果鬧成這樣。又說了幾句,江氏仍然沒有絲毫低頭的意思,還是那句話,要麽他們這一房直接成老大當族長,要麽就繼續這麽下去,想趕他們出族也随意。
江氏打發走沈四老爺,回到正房時,沈書娴也己經換了衣服過來了。過年正是忙碌的時候,家裏事多,外頭事更多,就是沈書君回來了,江氏的工作也不會減輕。沈書娴一直幫着江氏看帳本,或者料理家事,這時候自然過來。
沈四老爺來的事沈書娴己經得知,這時候過來要麽是舊事重提,要麽就是打秋風借錢。穿過來這一年,沈書娴也是打心裏看不起沈家宗族中所謂的長輩們。想借光占便宜,那就客氣一點,嘴巴甜會讨好,人家看你會巴結,多少還給施舍點。偏偏又想占便宜,又想擺長輩的譜。也不想看看,當年沈書君窮的時候被欺負過就算了,現在有錢了還要被欺負,那得多廢柴。
「多虧有姑娘幫襯着,我才能喘口氣。」江氏笑着說着,沈書娴确實很能幹,不然家裏事情越來越多,她只怕真要累死了。
沈書娴笑着道:「那也是嫂子肯教我,不然我又能懂什麽。」
姑嫂兩個理着家事,張財家的過來回話,事情回完就卻又講了另外一件事。就是早上去傅家的事,林姨娘帶着人進去的,抄劉姨娘屋裏的時候,林姨娘只是把衣服剪了,劉姨娘的首飾之類卻是她的丫頭收起來,既沒上交也沒吭聲,就是密下了。
江氏并不意外,只是笑着道:「林姨娘也是辛苦一場,拿些東西也是應該的。偷偷拿着就好,真說出來,旁人豈不是笑話沈家連這點小東西都放在眼裏,随她去吧。」想讓馬兒跑,就得讓馬兒吃飽,林姨娘這麽強大的戰鬥力以後肯定有用着的時候,不給好處白幹活,下回她就未必這麽賣力了。
張財家的當即笑着道:「奶奶果然寬厚。」
「跟着去的婆子們每人都給一吊錢,辛苦一場,給沈家争了臉面,打賞也是應該的。」江氏說着,她雖然心疼錢,但該花的錢她也不會吝啬了。下人也是人,主母若是刻薄了,照樣不好好幹活。
「奶奶果然仁慈,連婆子們都體諒到了。」張財家的笑着奉承。
江氏只是笑着揮手道:「去辦吧。」
下午的事情忙完,也沒有媳婦進來回事,江氏便找了個借口把屋裏丫頭也支了出去。只剩下她和沈書娴兩個人,江氏也就沒客氣,直問了沈書娴的想法。昨天晚上沈書君就跟她說了,衛連舟是單身,家世人品都過的去,雖然比沈書娴大點,但這個年齡差絕對可以接受。
兄妹感情再好,這種女兒家的事,沈書君也不好直問,便讓江氏問問沈書娴。雖然還不知道衛連舟是什麽想法,但要是沈書娴有意思,襯着現在衛連舟人在沈家住着,還可以争取一下。要是沈書娴完全沒有,那就算了。
「啊?」沈書娴聽得愣了一下,雖然上午的時候沈書君帶她去見過衛連舟,但那種感覺,好像就是單純的讓她長長見識。再者衛連舟不是沈書君的好基友嗎,再給她當老公,這算是什麽?肥水不流外人田?
江氏笑着道:「這也是大爺的意思,衛大爺至今未婚,樣貌人品都是一等一的。姑娘也正該說親的年齡,要是結成姻緣,豈不是好事一件。」
沈書娴聽得多少有點抽,雖然說這個世界的女人很苦逼,就嫁別人也得跟男人搶男人,但她實在不想跟自己親大哥搶男人。衛連舟條件就是再好,但他跟沈書君有一腿,這就不行,她真心接受不了。當即道:「衛大爺是很好,但是婚姻大事,總不好這麽急匆匆的,我還想再看看。」
江氏聽出來了,沈書娴這是沒看上衛連舟。雖然覺得有點可惜,不過沈書娴的審美一直有點異與常人,她不愛美男子,她愛屠夫型壯男,衛連舟估計是不太符合她審美。反正衛連舟那邊也沒什麽表示,就此作罷也好。
沈書君的辦事效率向來高,只是一個下午時間衛策的畫像己經貼滿淮陽城的大街小巷,上面寫的明白,家中父母着急尋兒子回家,望衛策看到畫像自己回來,或有知情者提供消息,都定有重謝。
畫像這麽張貼出去,不管真消息還是假消息都跟着來了。沈書君和衛連舟兩個人接見,連着好幾天問的頭都大了,卻還是沒有消息。
正在發愁之即,淮陽城裏的捕快李頭卻上門來了。李頭是捕快們的頭,沈書君跟縣老爺交好,李頭平常又是個愛奉承的,沈書君對身邊的人向來不小氣。前些時候李頭老爹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