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鬼屋(五)
“秋漁,你跑慢點啊!”踩着高跟鞋,王媛根本沒法快跑,最後還是宋肖背着她跟上了秋漁。
“我們最好快點,如果我猜錯了時間。”雖然溫青似乎也同意了她的猜測,但畢竟存在着不确定性,在真正看見人之前,秋漁并不能保證百分百正确。
就在秋漁從人群中往外跑的時候,秋漁注意到似乎還有其他人在人群中往外走去。
這個時候會往外走的很有可能就是他們要找的人。
秋漁加快了速度,然而在遇到最後一名觀衆的時候,那名觀衆并沒有像其他人那樣自動讓開,而是伸手向秋漁推去。
秋漁往旁邊閃了一下,就這麽一瞬間的功夫,她看見一個纖瘦的身影已經走到了骷髅的身邊。
這個時候天剛好完全變黑。
黑夜中她看不清兩人去了哪裏,但是在天黑之前的那一秒,她至少知道了那個人是一個男人。
跑到骷髅原本所在的地點時,自然是一個人都不在了。
“遲了一步。”秋漁試圖從地上找出一些線索,然而壓根找不到。
宋肖:“鬼屋內除了這個露天廣場外就只有舞臺後面的休息室,他們就算是離開了也不可能離開鬼屋這個場地。”
秋漁:“希望溫青那邊順利。”
“如你所言,找到了。”溫青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是女助手,她說她會在舞臺邊上的那扇門那裏等我們的消息。”
“剛剛差一點就全部找齊了。”秋漁忽然看見不遠處有人在走動,“那邊有人在動!”
恰巧就在這時舞臺的歌聲又一次響了起來。
遠處的人影瞬間分成了兩個,一個瞬間就跑入人群中消失了。
秋漁幾個跑到的時候,只看見了被留下的那個人。
“你朋友呢?”秋漁忽然就确定了那個男人的身份。
“他說要聽完這一場。”骷髅并不在意它被四人包圍了起來。
秋漁不打算再進入人群中去找了,這最後一個目标在歌聲停止之後,自己就會主動過來,既然這樣她為什麽還要浪費力氣。
宋肖:“我們是不是應該去把女助手帶過來,直接讓對方看到目标比較好不是嗎?”
和濃妝女孩不同,這個人很可能在碰面後很快就會離開,如果伯爵因為找不到人而判斷他們找錯目标那就麻煩了。
溫青:“歌聲會持續半個小時,我動作快,我去帶女助手過來,順路可以讓她也看一眼另外一個目标人物。”
秋漁:“在你回來之前,我們會想辦法盡量留住對方。”
在溫青走進人群之後,秋漁就看向了骷髅:“你也聽見了,有人想見一見你朋友,你能幫忙勸你朋友多留一會嗎?”
骷髅:“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
秋漁:“好吧。”那就只能采取相應的措施了。
“終于要結束了嗎?沒想到鬼屋一點也不可怕。”王媛已經坐了下來,這裏的鬼屋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甚至和鬼屋這個名字也不是非常的符合呢。
“如果這些觀衆全部露出真面目估計才會像一個真正的鬼屋。”雖然骷髅是唯一一個不小心在他們面前被拽掉過人皮的,但秋漁的直覺告訴她,在場的所有觀衆估計都是披着人皮的怪物。
王媛想象了一下,直接抖了一下:“別說了,我可不想看見那些!”
宋肖:“不會的,很快我們就能完成委托了。”
歌聲一停止,一個男人瞬間就出現在了人群的邊緣,正快步朝他們這邊走來。
然而在走了幾步之後對方就看清了這邊的人數,并不是只有他的朋友在。
那人一停下,骷髅卻是動了,秋漁猶豫了一下沒有攔它,而是選擇跟着骷髅一塊往前走去。
“王媛你待在這裏不要動,我跟過去看看。”那人的行為令人覺得奇怪,宋肖不放心王媛一同過去。
跟着骷髅一同走近後,秋漁發現她看不清對方的長相,因為那人用一只手捂住了臉,似乎是害怕被秋漁看見他的長相。
“你是伯爵的粉絲嗎?”秋漁試探着問了一句。
然而就只是這麽輕輕的一句話,對方卻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猛地跳起往後跑去。
此時秋漁距離對方不過兩米,秋漁自然不可能放任對方逃跑,直接就沖了上去。
就在秋漁感覺她馬上要抓住對方的時候,一只手從後面抓住了秋漁的手臂,使得秋漁不得不停了下來,眼睜睜地看着目标人物逃進了人群之中。
這次失敗很可能意味着他們下一次幾乎不可能抓到對方。
秋漁難免有些生氣,一回頭看見的卻是宋肖。
“前面撒了很多碎玻璃,你一腳踩上去也是追不上的。”宋肖示意秋漁看腳下。
就在秋漁腳尖前大約一厘米的地方開始,地面上鋪着一層細碎鋒利的碎玻璃,在黑夜中十分地不明顯,但就如宋肖所說的,一旦踩上去,腳必然會受傷。
秋漁已經看見幾塊特別細長的玻璃片像刺一樣對着天空。
“怎麽會有碎玻璃?”在發現連骷髅都跑沒了影,秋漁幹脆蹲下來仔細看了幾眼碎玻璃。
宋肖:“應該是那人丢出來的,借着黑夜的掩護一點也不明顯。”
地上的碎玻璃的确像是被突然丢出來的,只是,這些碎玻璃為什麽會讓她有種熟悉的感覺?
溫青:“人我帶來了,他來了嗎?”
秋漁看了一眼溫青的背後,跟來的那名女子的确和在舞臺後看見的那名女助手長相一樣。
秋漁搖頭:“跑了。”
宋肖:“動作不夠快,被對方察覺了。”
“我看見骷髅往哪裏跑了,它往鬼屋大門那個方向跑過去了。”王媛是唯一沒有去追目标人物的,因此她才會注意到骷髅往哪邊跑了。
秋漁:“他們能從鬼屋離開?”
溫青:“不能。”
雖然覺得對方肯定不會在鬼屋門口停留,但還是抱着一絲希望過去找了找,事實上,當然是沒有找到。
“還有三個小時,你們還有一個人沒有找到。”女助手提醒道。
秋漁:“要找的最後一個人是一名男子,他是和朋友一起過來聽演唱會的,他也是給伯爵送紅茶茶葉的人。”
“還有半個小時。”女助手露出了職業化的笑容,顯然秋漁這樣的回答是不被認可的。
然而對方像一條泥鳅一樣完全找不到,最後三十分鐘時間,秋漁真不覺得會出現奇跡。
與其将命運交給運氣,倒不如先了解一下未來。
秋漁:“演唱會結束後,這些觀衆都會離開嗎?”
女助手:“不會。”
秋漁:“那他們留下來是要做什麽?”
女助手微笑:“二十七分鐘後你們就會知道了,再過二十二分鐘我會去舞臺後面的休息室等你們。”
王媛:“不能幹脆點直接告訴我們嗎?”這樣打啞謎壓力真的很大。
女助手微笑着搖頭。
溫青:“舞臺後面的休息室普通人能進去嗎?”
女助手:“那是伯爵的地盤。”
溫青:“我知道第三個人是誰,帶我們去見伯爵。”
女助手毫不懷疑地直接帶路。
此時距離第四天淩晨也就是伯爵的演唱會結束的那個時間點還剩下二十五分鐘。
二十五分鐘時間不一定夠找一個人,但走到舞臺後面的休息室卻是足夠了。
秋漁并不相信溫青真的找到了人,如果是真的,那麽他一開始為什麽不說,偏偏要等到現在。
在進入舞臺邊上那扇門的時候,秋漁刻意走在了最後,因此她進去後就要負責将門再關上。
關門的那一瞬間,秋漁看見外面的景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時間到了。
演唱會場地上那些觀衆像是終于掙脫了束縛,一個個不再停留在原地,而是瘋狂地奔跑起來,不少觀衆甚至脫掉了用來僞裝的“外衣”,露出真實的自己。
原本還算正常的演唱會在一夕之間就變成了群魔亂舞。
秋漁關上大門,吐出了一口濁氣。
還好女助手看上去仍然很正常。
就是這一路過去,直到之前見到伯爵的那個房間為止,他們都沒有遇到一個人,就好像伯爵的人已經在時間到來的那一刻離開了,而女助手則是唯一被留下來的人。
看見空蕩蕩的位置上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女助手回頭看向四人:“看來時間已經到了,那麽請告訴我第三個人是誰。”
“我覺得用語言描述不準确,我去将人帶過來,你們在這裏等我。”溫青往回走去。
“原來如此,那可真可惜。”女助手無情地發出了逐客令,“但是你們不能留在這裏。”
然而已經進來了,怎麽能因為對方的一句話就輕易地出去。
秋漁看見了外面的情況,明白溫青的意思,現在他們出去會很危險。
女助手就算不同意,對方也不過就一個人,和外面一比,簡直不要好太多。
就在秋漁準備好和女助手動手的時候,危險卻是來自頭頂,一大片天花板被踩爛,大小不一的碎片瞬間跌落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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