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旋轉木馬(四)
秋漁:“不是兩個人, 是至少兩個人沒有馬。”
連續兩次遇到伏擊,秋漁相信,在接下來的路上, 肯定還會再遇上其他騎手的伏擊。
此刻他們身處山洞之內, 對方若有心阻止, 只要封閉了出口, 他們就很可能不得不回返。
好在,這樣的情況并沒有發生, 說不定是封上這樣一個大的洞口對對方來說也不容易。
重見陽光之後,秋漁下意識先環顧了四周一圈,确定沒有危險之後,才将注意力放到了眼前的路上。
這是一條普通的土路,雖然馬在上面奔跑并不舒服, 但至少這條路指明了方向。
順着這條土路往前跑,很快就看見了延伸出來的十二條賽道, 以及遠遠的站在終點處的一個黑點。
不知道是誰已經站在了那裏。
視野開闊的情況下,溫青即使防備着,也加快了馬奔跑的速度。
宋肖自然也沒有落後。
眼看着距離那處越來越近,秋漁終于看清楚了那個黑點是誰。
是站在起點處的裁判。
“我們就這麽容易就跑到了終點?”秋漁總覺得不太可能。
“放慢速度。”溫青對宋肖說道。
宋肖趕緊勒了下缰繩, 讓馬漸漸地慢下來。
“不是該快點嗎?我都看見裁判了, 跑一圈回來這肯定就是終點!慢慢的被別人搶先了怎麽辦?”見馬反而跑得慢下來,王媛着急了。
“對,其他人!為什麽這裏只有我們,其他人是已經通過終點了?還是......”秋漁忽然想到了什麽, 示意溫青停下。
溫青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終點, 讓馬停了下來。
秋漁直接下馬,走到裁判的面前。
“請問這裏是終點嗎?”秋漁緊緊地盯着裁判, 試圖看出對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好在裁判回答了:“是的。”
看上去不像是在撒謊,秋漁接着問了下一個問題:“現在有幾匹馬通過了終點?”
裁判是一名長相很普通的穿着棕色皮衣的中年男子。
聽到這個問題,裁判瞥了一眼秋漁身後的那兩匹馬,然後才回答秋漁的問題:“零。”
秋漁張開口突然又閉上,她已經猜到了是怎麽回事。
秋漁走回來:“兩種可能性,一種是除了我們之外其他騎手不打算通過終點,第二種則是我們沒有找對終點。”
溫青:“也可能兩......”
“啊!”王媛突然被馬拉着往前走了幾步,宋肖連忙抓過缰繩,這才控制住了突然走動起來的馬。
“哎呀!你們的馬過界了呢!快快快,第二圈快點跑起來!”裁判在一旁着急地大呼,似乎他們這會不趕快跑起來就會出什麽事情一樣。
宋肖将馬從起點外拉了回來,對于裁判的話他将信将疑。
這時,一騎從他們旁邊直愣愣地跑過,越過起點直接就跑了出去,眼看着對方的身影就要漸漸消失在視野中了。
四人連忙上馬,不管怎麽樣,其他的騎手有很大可能是知道如何過終點的。
“裁判,剛才那位騎手他通過終點了嗎?”秋漁大聲詢問。
“沒有,沒有。”裁判擺着手。
“看來,跑的不止一圈,那得跑幾圈啊?”王媛想到之前一路上碰上的,光是那條河就幾乎過不去了更不用說之後的火牆。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前面那名騎手已經跟丢了,溫青注意到秋漁在思索什麽。
“這一塊地方很大,如果在晚上的時候,我們悄悄從裁判身後繞過去......”在沒人知道的情況下,他們會以最快的時間臨近終點。
無論是幾圈,重點是要知道一共要跑幾圈。
“可以試試。”溫青驅馬靠近宋肖,說明了計劃。
裁判很快就看見那四人騎着馬從視野裏消失了,他無聊地擺弄着手上的喇叭。
很快就有一名騎手騎馬飛奔而來。
“你怎麽才到,前面都不知道過去多少個了。”裁判看見對方親切地露出了一個笑容,然而裁判并沒有走過去。
然而是那名騎手提前下馬,将馬安置在遠離起點的地方,然後才獨自走過來。
“那四人也過去了?”這名騎手正是原本跑在第一位的那人,不知怎麽回事反而落到了後面。
“白天就過去了,這都快天黑了,你怎麽才到!這可不符合你騎手第一人的稱謂啊。”
“跑那麽快做什麽,就算我跑贏了又有什麽意思,将那四人留在這個地方才比較有意思不是嗎?”被稱作騎手第一人的騎手語氣散發着寂寥的味道。
“這不是挺簡單的,我看他們啊,會一直在這裏跑下去,直到丢光了最關鍵的馬。”裁判在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站了一天可累死我了,還是你們好,可以到處跑,什麽時候你接替我一天?”
“看時間。”被稱作騎手第一人的騎手閑聊了會就返身牽起缰繩,翻身上馬,接着就直接呼嘯着從裁判的面前沖了出去。
“真是的,一點也不懂敬老!”在騎手離開後,裁判收起了那副假笑,神色間夾雜着一絲厭惡。
天黑後,為了防止被遠處的裁判注意道,溫青四人就下馬牽着走。
好在他們從一開始就避開了賽道,因此那名熟悉的騎手從賽道上一路奔出去并沒有看見溫青他們。
反而是一路謹慎的溫青看見了那名騎手。
即使看不清,馬蹄聲秋漁卻是聽見了:“一個人?”
溫青:“嗯。”
“可惜了。”由于不确定什麽時候會有騎手再經過,因此秋漁一開始的詢問目标就是起點處的裁判。
“萬一被發現了怎麽辦?”半路上,宋肖忍不住說出了心底的擔憂。
萬一被裁判發現直接剝奪了他們騎馬比賽的權力怎麽辦?
難道他們要一直留在這個地方嗎?
宋肖擔心的的确不是沒有可能,而秋漁之所以沒有提,不是因為她忽略了,而是她相信溫青。
相信溫青有辦法避免這種最壞的情況。
“即使被發現了可能也沒有關系。”溫青提示他們去回憶一下剛進來時發生的事情,“裁判只說了前三匹跨過終點的馬才算勝利,但并沒有說要怎麽過終點。”
他們會認為是通過賽道的方式,完全是因為其他的騎手是這樣做的。
天亮的時候,閑得發慌的裁判驚訝的看見那四個外鄉人居然從另外一個方向出現了。
這一次過了連一天都不到,他們居然就逼近了終點。
裁判很懷疑其他的騎手到底在做什麽。
溫青雖然沒有看見昨天白天那名騎手是怎麽做的,但這一次他遠遠地就讓馬停下,并将兩匹馬都交到了宋肖的手裏。
“好好看着,不要讓馬亂跑。”溫青看着宋肖抓好了缰繩,這才跟着秋漁往裁判那走去。
兩邊距離并不遠,王媛不說話的話,宋肖勉強能聽見那邊在說什麽。
“宋肖,要不要我幫你?要我說,馬直接牽過去就好了啊,為什麽要停在這裏,好像我們兩個專門看馬的一樣。”最後一句抱怨王媛的聲音幾乎沒了,但熟悉王媛的宋肖還是多少猜到了王媛在說什麽。
宋肖看了一眼秋漁的方向,慢慢說道:“現在這樣的情況,哪裏适合計較這些,快點想辦法離開這個游樂園才是正事。”
“也不知道溫青說的鑰匙到底藏在哪裏,這都已經第三個游樂項目了,我們不會要全部都體驗上一遍吧?”王媛當時都沒仔細看地圖,自然也想不起來這個游樂場裏一共有多少游樂設施。
不過按照現實中的游樂場去算的話,怎麽樣都有十多種。
“不會。”宋肖的話莫名帶着一股自信。
王媛被這股自信感染,鎮定下來不再說什麽,轉頭也看向秋漁那邊。
秋漁:“一共要跑幾圈?”
“這點你們不是應該知道嗎?”裁判奇怪地反問道。
秋漁:“跑對圈數後在前三個沖過終點就算勝利了對嗎?”
“這都要問我嗎?”裁判驚訝地說道。
“我們要怎麽做才能從這裏出去?”即使裁判表現的再真實,秋漁總感覺裁判在撒謊。
“這個你們問我沒用,你們應該去問跑第一名的那個人。好了,你們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們了,現在你們可以走了嗎?別擋着我的視線了。”裁判促催着,正巧遠處傳來了馬蹄聲。
秋漁看了一眼溫青。
溫青直接走到了道路的中央,在那名騎手即将沖過起點的時候,溫青直接飛身躍起,一腳踢向騎手。
騎手瞬間舉劍,拿劍鞘去擋,然而還是被溫青踢下了馬。
對方在地上滾了幾圈,心底一驚。
然而對方剛一擡頭,就看見了另外令他心驚的一幕。
那名人類女子竟是揮鞭刺激他的馬,使得馬受驚直接不管不顧地往前跑去。
騎手顧不上溫青,直接就去追自己的馬,然而溫青怎麽可能讓對方離開,阻攔了幾下後,馬就跑遠了。
遠處一名騎手忽然出現直接跳上了奔跑中的馬,将馬給帶走了。
這名騎手看見自己的馬居然被其他騎手劫走,生氣之下,怒氣直接就沖着秋漁發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小可愛們的支持,麽麽噠
你們說我今天要不要加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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