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這一年注定不能夠平靜,臨近過年的時候,韓家的人都回來了,韓澤在家裏和家人在一塊開開心心的玩,他現在是家裏最小的,所以很多人都喜歡逗他,別看他在外面是什麽董事長,在家裏就是個孩子。

他們這邊玩的高興,秦焱這邊此時正在他爸的房裏和秦文耀說付正勳的事情,秦文耀一聽:“姓付的找韓澤?”

“嗯,港城的時候遇到過,後來囡囡那次生病的時候在醫院也遇到過。”

對于付姓在秦家也是多少有些避諱的,秦文耀聽到後,就對秦焱說:‘我知道了,你沒事的時候,少讓韓澤和姓付的見面,那人不是個好人,他們家是兵區大院裏的,和咱們這國府大院裏的人家也不怎麽來往的,即便他們家在這院子裏也是有房的,可是他們從來都不來這邊住,是個不能夠深交的人家。”

“您是說,那姓付的是那個付家?真要是這樣的話,那小澤的身世不是就更好了嗎?有這樣的家世誰還敢動小澤啊?”

“你懂什麽?他們那家人的血都是冷的,沒有什麽好賴之分,只講究什麽忠君愛國,是個中立派,不管是誰當元首都沒關系,他們就只對元首負責,別人誰都不行,是個死硬派,只聽元首的命令,其他不論。”

“那不是也不錯嘛?現在曾家是……他不是更應該聽曾家的話嗎,再說了小澤可以說是曾家的幹孫子,對蕭骁有恩,在付家面前不是更應該腰板直嗎?”

“你懂什麽,小澤是怎麽來的,你不知道嗎,當初你見到小澤的時候他多慘,你真的以為韓澤就能夠這麽原諒他們嗎?這些可都是付家間接造成的,如果當年他不是一看到韓家出事的話,就沒有影了的話,就不會有今天的結局了。”

“可是那人坐個輪椅,他也不像個壞人啊?”秦焱很是疑惑,姓付的不像是那種始亂終棄的人啊?

“你在圈子裏這麽久了,壞人都寫在臉上嗎?小子你還是太嫩了。”

秦焱一聽,想反駁不過沒有反駁,而是點點頭:“爸爸說的對。”

秦文耀在秦焱沒有看到的角落,還是皺了一下眉:“坐輪椅,癱瘓了?”看來他得派人去查查了,可不能夠在這個節骨眼上出錯,韓梅子可是和徐一鳴倆人要結婚了,圈子裏的人都很看好這對的,可不能夠因為付正勳出了差錯,梅子太苦了,受到的罪太多了,該是享福的時候了。

這時候秦焱的大哥大響了,他就接了:“喂那位?”

“焱子,快點兒帶小澤來看熱鬧,這邊胡家潑婦鬧起來了,那場面老大了。”

秦焱好奇就跟秦文耀說了聲就跑出去了,然後往許亮家的院子那邊去,路過韓家的時候把韓澤也給叫上了。

倆人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許家,剛進院子就見到許亮此時正站在他們家的牆角的梯子上呢,趴在牆頭往隔壁鄭家看。那院子此時鬧哄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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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亮見到人來了,就讓随扈拿着幾個大高凳子過來,讓倆人上凳子,秦焱和韓澤站上了凳子,順着牆邊看過去,不過沒趕真正的露出頭,而是就冒了個頭頂,外加一雙眼睛。

就見胡家潑婦此時正和一個女的大打出手,那女人也不敢真正的還手,到叫胡家潑婦趁機撓了好幾把,占了不少便宜,那女的算是倒黴了。

最後許亮在這裏小聲的解釋過後,秦焱倆人才知道事情的始末,這可真是作死啊!

原來鄭老前幾天去世之後,國府出面幫着好好的安葬了老人,當時葬禮辦的很隆重,各界人士都到場吊唁,就連在國外的曾老都派人過來送了花圈,請親手寫下了挽聯。

葬禮過後,大院管委會就不止一次的來這裏,委婉的表達了管委會的意思,請鄭老二一家趕緊趁着沒過年呢搬出去,沒想到胡家潑婦就是不搬,還揚言說着房子是老爺子留給鄭立安的說什麽也不走,胡攪蠻纏的很。

幾次三番的都不走,最後管委會的主任,就是院子裏被打的那位,直接就通知他們立即搬出去,不然他們要進行強制措施了,并且嚴明這房子本就是國家的資産,根本就沒有落在個人的名下,也不是私人資産,更是說鄭老二一家三口根本就沒有住在這裏的資格,限期臘月二十五之前必須搬出去,不然将使用強硬手段。

今天就是臘月二十五,李主任帶人過來收房子,不過顯然沒見鄭家有搬家的意思,于是很是鄭重的提出要鄭家今天就搬家,如果不搬的話,那就要強制執行了。

結果胡家潑婦二話不說上來就是一頓嘴巴,把李主任給打懵了,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她趕緊的護着自己的臉,并且要求後邊的管委會成員立即叫來大院警衛班,要扣押胡家潑婦,還有過來拉偏假的,胡家的随扈們也不上前幫忙,他們個個都受夠了這潑婦的氣了,心裏盼着她趕緊的搬出去,這樣他們就清淨了,也可以被重新安排工作,離這家人遠些,實在是太沒有什麽風度了,他們都感覺跟着丢人。

在屋子裏的鄭老二冷眼看着他老婆在那鬧,他也不想出去,如果出去了在也沒有機會回來了,雖然外面有房子,可是沒有這裏住着舒服,這的條件也是最好的,還什麽都不用花錢,另外他的錢現在都砸在港市的股票上了,正套着那,手裏的錢也僅僅夠糊口的,而且樓上還有個兒子在那躺着,等着用錢呢。

鄭立安在樓上被人綁着,正在那裏強制戒毒,這幾天剛剛熬過去一些,有點兒要好的趨勢,現在外面這樣鬧的慌,他頭疼,就大聲的喊人,可是毒瘾上來的時候,那個難受勁就別提了,家裏的人怕他咬壞了舌頭,就用一個布條勒着他,這會兒喊人,根本就喊不出來,氣的要爆炸了,就亂動彈,不想扯動了身下的傷口,疼的他大叫了一聲,差點兒昏死過去。

其實外面的胡家潑婦不是不想走,只是一走了,也代表這豪門貴婦的生活是徹底的結束了,而且兒子這樣,出去可怎麽是個頭啊,港城那邊還在查這案子,如今還沒有結果,那鄭老二那王八蛋也沒什麽錢了,她說什麽也不會搬出去的,娘家也是指望不上的,當初看到鄭老活着的時候,還會高看自己一眼,這回老頭子剛死,就發話不再管他們的事情,要真是搬出去了,可如何是好啊?

可哪知道屋漏偏逢連夜雨,這邊正鬧得歡呢,那邊一對人就進來了,其中一個人拿着法庭的傳票要把鄭老二帶走,鄭老二自然是想不去的,可是沒辦法,司法機關是不容拒絕的,這樣就直接帶走了,理由是那港姐告他在港期間,強奸了那港姐,并且在外面打着鄭老名義,便向的收受賄賂,數罪并罰,估計沒有幾十年是出不來了,這下子就更熱鬧了。

最後大院警衛排來人,強制把胡家潑婦娘倆兒給‘幫着搬出去了’。搬了好幾卡車,等到都搬的不剩下什麽的時候,鄭立安才被人用擔架給擡着出來,他在擔架上望着左右兩邊想在看看這院子,無意間在連着許家的牆頭上,看到了幾個小腦袋,不用想就知道,這是秦焱那一幫子人,這人心裏這時候特別的難堪,當初自己意氣風發時的豪言壯語,最後變成了被人趕出了大院經歷,還有這殘破的身體,歸根結體都是家裏教養差的原因,要是好好的教導他的話,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場面,不過他發誓總有一天會比那幾個強的,這樣也埋下了和秦焱一夥沖突的開始,仇恨這東西有時候就來的這麽莫名其妙!。

最後幾輛大車,載着鄭家的東西出了大院,剩下管委會的人在收拾院子,給下一位過來的大人物裝修院子……

這就是‘你方唱罷我登場,’沒了先人的庇護,鄭家在圈子裏的舞臺上謝幕了,讓戎馬一生的鄭老在天之靈都沒能夠得到安息!作孽啊!本來能夠活到八十多歲的人,不到七十歲就沒了……

将整個事情都看完之後,韓澤感到這腿腳有些麻了,就讓秦焱把他抱下來,他得活動一下筋骨,不然不行了,腿上跟針紮似的。

等到腿腳活動好了之後,韓澤忽然想起來鄭立安走時的那個眼神,實在是很可怕,他就對秦焱說:“焱哥,你覺得鄭立安的那個最後一眼,實在是很可怕的,我看我們還是小心些吧。”

秦焱點點頭:“放心吧,我派人跟着他呢,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就送他一程。”這是秦焱早就有的想法,一直是找不到合理的借口,而且當時鄭老也在世,總不好不給面子。”

“這鄭家上輩子也不知道是造了什麽大孽了,不然老天爺不會這麽懲罰他們,看看旁面那院子,鄭老頭住了還不到一年就死了,這算是怎麽回事啊?”

“嗯,自作孽不可活。”

三人搖了搖頭的往許亮家的屋子裏走,還沒等到地方呢,韓澤的電話就響了,他接了電話知道他給各家準備的年禮到了,在門口被門衛給堵住了進不來,馮凱就過去接人了。

今年的年禮和每回的不同,各家都是一水的新衣服,大小老少裏外三層都有,而且是四季的衣服,現在圈子裏的大佬們每次出席的各項活動都是穿的有福字标志的衣服,他們家的服裝公司讓這麽些大佬們活活的做了廣告了。掙得錢海了去了,要不然今年開年會的時候,服裝公司的經理也不會得了輛小汽車開。

等到車進來之後,韓澤就跟着挨家的送年禮,各家都樂的跟什麽似的,歡歡喜喜的收了,不過給的回禮估計明天也會陸續的上門了。

忙了一上午,送完了年禮,他立即打發車讓他們走,然後往家裏趕,準備回去吃午飯了,這段時間他感覺飯量在長,應該是要長個頭了。

飲料足飯飽之後,韓澤往沙發上一靠,還打了個嗝,然後說了句:“吃多了。”

身邊幫着收拾的韓梅子一下子沒忍住就笑了,臭小子長大了!

韓澤看到他媽在那邊偷笑,就笑着說道:“媽媽你想大聲的笑,就笑吧,你兒子我不會不好意思的。”

這下子韓梅子是說什麽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讓身邊的韓煜城也跟着起了興致,“過來讓小舅舅摸摸,看看這西瓜圓不圓?”

韓澤哪都好,就是身上有些怕癢,一見韓煜城過來要揉他的小肚皮,立即拒絕的說:“小舅舅不準過來,我的西瓜還沒熟呢,我進屋在養着去。”說完站起來就要跑。

沒想到韓煜城一把把人給抱住了,然後往肩上一扛,用手颠了颠:“嗯,長點分量了,多吃點,争取個頭操過舅舅。”

韓澤笑着下了地,“我一定會多吃飯,多長個子。”不過上輩子沒有舅舅高,這輩子怎麽的也得努力一把。

等到全家人都收拾妥當,回樓上休息的時候,韓澤想了想敲了韓外公的房門。

此時老兩口子剛剛在床上躺下,休息,還沒有睡着,見到韓澤進來,倆人就起來了“小澤有事嗎?”

韓澤很為難,遇到付正勳的事情憋着好幾天了,如果現在不說,萬一将來韓梅子知道了,在怨他怎麽辦,再說了他實在是拿不了主意該不該告訴韓外公,萬一她媽心裏還有付正勳可怎麽辦啊?

老兩口叫過韓澤來床邊坐下就問道:“孩子,你是不是有事啊?”

韓澤點頭,最後果斷的把遇到付正勳的事情說了,說完之後,這心裏好受多了,剩下的事情就是大人們的想法了,該怎麽辦他們應該比自己懂?

還沒等到老兩口說話呢,就見房門開了,韓梅子在門口端着兩杯水就那麽的站在了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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