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尴尬
兔團子終于腳踏實地。
嗯,沈安歌的手臂并不粗壯,不過,對于一只毛茸茸,軟呼呼的兔團子卻是絕對夠用了。
長長的耳朵抿到腦後,兔團子毫不客氣的扒着沈安歌的胳膊,蹬着沈安歌的胸口,努力的給自己弄出個舒服的窩。
沈安歌還沒有從沈夫人當着自己的面指認團子公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胸口被兔團子蹬來蹬去的,心裏難免不自在,僵立在那,神情是說不出的尴尬。
“都是成過親,拜過堂的人了,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沈夫人挑眉,斜眼瞧人的樣子說不出的妖嬈暧昧。
沈安歌突然有些懷疑,瑞王帶來的酒,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如若不然,要如何解釋,那個爽利的帼國不讓須眉的侍郎夫人為什麽一頓飯的時間就變成了這種陌生的樣貌了。
“娘,可是醉了?”沈安歌問的一臉關切
“切,那點酒兒怎麽可能醉。”沈夫人由着沈安歌挽住自己的手臂,若有所思的嗔她一眼,突然道“女兒若是覺得別扭,呆會兒娘去跟王爺說去。”
‘說,說什麽?’
沈安歌還沒有從沈夫人的變化中回過神來,蒙蒙怔怔的壓根就跟不上沈夫人的思路。
“自然把團子是公的這件事告訴王爺啊!”沈夫人說的理所當然,眼內的毫不掩飾的雀躍,期待令沈安歌實在有些汗顏。
“這,這不好吧。”
“團子不過是只兔子,就是被王爺瞧見它那一小撇了,你又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沈夫人對沈安歌的話自動做了解說。
“女兒沒有不好意思!”
沈安歌辯解着,總覺得同沈夫人讨論團子的性別,心裏有種怪怪的感覺。
Advertisement
“沒不好意思,你臉怎麽那麽紅?”
臉紅了嗎?
沈安歌下意識的擡手去摸自己的臉。
“不是因為心虛,你摸臉做什麽?”沈夫人忍着笑,把團子從沈安歌的懷裏提了起來“總歸是公的,娘便先幫你拿會吧”
說是幫忙拿着,沈夫人便當真是提着兔子的耳朵,将它拿在了手裏。
沈安歌歌瞧着小免子面朝自己,苦哈哈的蹬着四條小肉腿的樣,心生不忍,想把它接過來,目光卻下意的瞥見了某個不雅的地方。
臉騰一下燒了起來,沈安歌伸出的手就那樣頓在了半空,又讪讪的轉了方向,指着一樹紅豔好奇的問道“娘怎麽想起來在這裏栽石榴了。”
“長得高,兔子吃不着。”
那兔子像是知道沈夫人話時的意思在針對它,有些喪氣安靜下來。
“要是總這乖多好。”沈夫人盯着手上的兔子嘟嚷句,終于在沈安歌欲言又止的表情裏将兔子放到了自己的臂彎裏。
“本來,昨天發現這院子被它給禍禍完了的時候,娘想着在種棵柿子樹來着。
老爺最喜歡吃柿子了。”
自己的便宜父親沈大人喜歡吃柿子。
沈安歌默默的記下了沈夫人的話,決定有機會的時候替這具身體的原主盡盡孝心。
沈夫人可不知道沈安歌心裏想的是什麽。她一下下順着兔團子的長朵耳,語氣明顯的興奮起來“後來一想,這是女兒的院子。還是種石榴更有意義,便讓人尋來石榴樹種上了,女兒喜歡嗎?”
石榴多子,有多子多孫的寓意。
沈安歌沒想到石榴的來由竟是這個,面色讪然,心裏微微的發堵。
這便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吧!
她很慶幸自己是帶着李錦鱗一同回的沈府。
“喜歡,真想馬上吃到石榴啊!”
“哪有那麽快!”沈夫人嗔了沈安歌一眼,并沒有因為沈安歌避重就輕的左顧言它而糾結,順手摘了朵開得正豔的石榴花簪在沈安歌的發邊。
沈安歌本就生着一張白皙的鵝蛋臉,被這似火的紅花映襯的越發的膚白似玉,眉目清麗。
沈夫人越瞧越滿意,順手摘下朵花遞到了沈安歌的手上。
沈安歌愣了下,便瞧着沈夫人的一只纖長玉指輕輕的指着她自己的發髻邊上。
原來,是瞧着女兒帶花好看,沈夫人也要自己幫她帶上一朵。
年近四十歲的人,還有着少女的心性。
沈安歌忍不住婉爾,拿着花認真的端詳一翻,方将花簪到了沈夫人腦後的發髻上。
沈夫人已然看過四十,卻依然膚白,發濃,眸眼水潤。帶着大紅的石榴花不僅不顯輕浮,反添了濃烈的明豔之感
如此發自內的年輕,滋潤的狀态絕不是單純情的保養所能達到的。
“爹對娘真好。”沈安歌由衷的感嘆着。
“沒大沒小。”沈夫人嘴裏嗔,手卻小心的撫着頭上的花,面上的笑意更是令沈安歌豔羨不矣。
沈安歌瞧着沈夫人樣子忍不住笑道“屋裏有鏡子,要不女兒去拿來?”
“去,去。好容易回趟家,就知道氣娘。”
沈夫人一臉嫌棄哄着沈安歌,步子卻是沒停直接進到了沈安的屋子。
窗上依然貼着大紅的喜字,桌上,床上的擺設卻還是沈安歌成親前的樣子。
江若雲嫁與三皇子後,相府那間屬于江若雲屋子,也是永遠定在了主人嫁人前的樣子。
心有些發漲,沈安歌不意被沈夫人瞧見,慌慌急急的便去取銅鏡。
沈夫人瞧着沈安歌的背影,眸色暗了暗,垂眸輕嘆一口氣,提壺倒了兩杯茶水。
“找不着就算了。用這杯子裏的水勉強照照也能看的見!”
“喏,還真挺好看的!”
沈夫人與李錦鱗肖似的自戀,令沈安歌終于忍不住笑着轉過身,向着沈夫人走了過去。
沈夫人接過沈安歌手裏的鏡子,順手放到桌邊,指了指桌上的茶杯,道“這是開飯前,娘着人送來的茶水。放了這一會,不涼不熱的喝着正适口。”
大夏天頂着頭頂的太陽,從沈府前院走到沈府後院,又陪着沈夫人說會話,沈安歌确實有些渴了,端起杯子便抿了口。
水是不算很燙,亦不算很涼的溫度,入口甘爽微澀,沈安歌很是喜歡,便專心的喝起茶來。
“和安侯想把女兒嫁進瑞王府。”沈夫人放下手中的杯子突然說一句。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