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氣悶

喜蘭是個美人。

眉目彎長,挺鼻,秀口,即使放在美人成堆的瑞王府裏她也是數得着的好看。

持着美貌,她才會心心念念的想在瑞王李錦鱗的面前出頭,才能勾搭上三皇子。

不過話說回來,再美的花兒想被人采回家,也得看自己能不能入得了賞花人的眼。

同為李家皇室了的子孫,三皇子對喜蘭的迷戀,是越陷越深,最後不可自拔。

身為瑞王的李錦鱗,卻根本就不吃她那一套。

上一世,以着不經外人道的原因,最懂惜香憐玉的李錦鱗硬是将身為舞姬的喜蘭趕出瑞王府,任其流落街頭。

這一世,李錦鱗倒是沒趕人。

只是,喜蘭避開了被人趕出瑞王府的命運,卻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努力許久也沒有抓到手裏的瑞王李錦鱗費盡心機的娶了別人為妻。

沈安歌以性命為價,早就看透了喜蘭那張美麗面皮下的陰損狠毒。

她知道,喜蘭對于自己這個便宜瑞王妃定是恨之入骨。

她也知道,喜蘭會恨自己是因為她所傾慕的李錦鱗娶了自己。

所以細算起來,即使喜蘭的死是為了報複自己,其根源還是出在李錦鱗的身上。

一想到自己是受了一根花心大蘿蔔的牽扯,從而被喜蘭給恨上了,沈安歌就覺得氣悶。

她憤憤的盯着李錦鱗那雙透着心虛讨好,依然勾魂攝魄的眼眸,心裏更加的憤憤不平。

憑什麽李錦鱗這種爛情的人會生出那樣一雙純淨若星空眼眸來?

Advertisement

越看,越氣,越氣,越想。越想,越不平。

不平之氣盈滿胸口,沈安歌盯着李錦鱗那雙眼,張口便道“我是不是被清安給牽連了?”

“為夫不會讓她有機會傷害夫人”李錦鱗語氣堅定避重重就輕,還不忘替自己辯白“為夫從未招惹過喜蘭。”

沈安歌知他說的是實話,卻仍是壓不下心口的悶氣,冷嗤道“那倚紅,如煙,總不會別人杜撰出來的吧?”

李錦鱗被沈安歌揭了老底,忍不住的心虛,慌亂。

他心裏自然清楚自己背了多少的風流爛帳。若是細細的扒起來……

從未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心虛,膽怯。

“那時候的為夫,不是還沒遇上夫人嗎!”

對于李錦鱗的示弱,讨好,沈安歌随口便接了句“現在已經遇上了,那和淑真又該怎麽算?”

沈安歌也不知道,自己的頭腦怎麽就變靈活了。張口就把和安侯要把女兒送進瑞王府的事情給提到了臺面上。

李錦鱗顯然沒想到沈安歌還記着和安侯府想與自己結親的事,一個頭頓時變成兩個大。

“容為夫一些時間!”

沈安歌原本對李錦鱗生出了些許微妙的令她不安的感覺。

而今,那顆令她不安的心終于随着李錦鱗的話安定下來,不再燥動。

對于如何安排和淑真,她并沒有李錦鱗所認的那樣看重。

她現在只想去看看那個對人好的一根筋的喜桃。

“我想去逛逛梨園。”陳述的語氣,表達出了她勢在必成的絕心。

李錦鱗心裏有愧,自然只能應和“好”

他聲音溫柔,含情帶寵。

他袖下的手,為着自己遠遠不夠強大的力量而緊緊的攥成了拳。

他的指尖深陷入肉。

他眼內依然笑意溫潤,和煦。

只是轉了個身,濃雲便遮住了烈陽。

湖邊吹來的風帶着水氣的清透,消減的空氣中的燥意。

樹木豐隆的梨園裏的溫度比別處要溫和許多,

沈安歌望着那些不再為李錦鱗的出現使盡心機的姑娘們,深切的感受到了喜蘭的死亡倒底帶來了怎麽樣的影響。

高門大府裏的事非多,偶有人命,并不算什麽新鮮事。

喜蘭的事情,新鮮就新鮮在:出事的地方,是瑞王府,

出事的人,屬于梨園。出事的兩人,皆跳過霓裳舞。

出事的原因,皆因意外将金釵刺入額頭,死于非命。

都是因金釵刺入額頭,而死于飛命?

沈安歌瞳孔瞬間收縮,透髓的冷意從心底泛起,她下意識的收緊了雙肩。

察覺出沈安歌的異常,李錦鱗毫不猶豫促住了沈安歌的手。

“夫人”

沈安歌猛的回過神來,感激的沖着李錦鱗笑笑,便目光放空的盯着前方。

“金釵怎麽會刺進額頭的呢?”突然冒出來的話,像自語,又像在問詢邊側的人。

“報應!”

李錦鱗的回答,篤定,而幹脆。

沈安歌心頭一驚,一臉好奇的問道“清安這話,是從何說起?”

“喜蘭為了接近為夫,曾用金釵害過明蘭的命。這次,她也被金釵所傷,可不就是報應了。”

李錦鱗言簡意赅。喜蘭所作,所得,便清淅明了起來。

确是報應!

只是,沈安歌卻不相信,這報應是老天給。

明蘭是被喜蘭算計,喜蘭又是被誰給算計了呢?

“是她自己算計的自己!”

任沈安歌再有想像想力,也想不到的答案。

心事被李錦鱗一眼看透,沈安歌并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所關心的,只是李錦鱗給出的答案。

“喜蘭是自己算計自己,最終把自己的命給算沒了?”

李錦來沒有回答,只是道“等回屋了,為夫再細細講給夫人。”

沈安歌明白隔牆有耳的道理,也清楚再固若金湯的宅院都不可能是鐵板一塊。

“好。”

說完話,兩人又走了陣兒。

沈安歌并沒有在宜春院的院子看到喜桃的身影,微微有些失望。

她想去‘安柳居’碰碰運氣。

礙于現在的身份,卻不能直開口直言。

若皺眉苦思,正尋思着以什麽借口轉到“安柳居”去,李錦鱗遞了張梯子過來。

“夫人可要随為夫去柳姨那轉轉?”

正是磕睡了剛好有人遞枕頭。口渴了,有人遞水杯。

沈安歌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壓下心頭的狂喜,她矜持的答應李錦鱗,去陪他柳姨那裏轉轉。

壓在心頭的石頭解決了,沈安歌整個人都輕盈起來,恨不得直接飄過去。

李錦鱗側頭望眼沈安歌因為興奮而閃亮的眼眸,唇角微揚。

‘梨園裏的子弟,都是柳姨調教出來的。”

“若是遇到一兩個資質不合适的孩子,柳姨不忍心把人送出府。便留在身邊,做個端茶倒水的活兒。”

“夫人若是看上哪個,只管跟柳姨要人。”

“月例的事,本王自會通知管家。”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