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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可以直接忽略掉。
第 7 章
這種情況下還是更為成熟的阿尼亞站了出來,她耐着性子勸解道:“同志們,這可是婚禮上啊!你們應該跟新娘新郎都很熟悉吧?我們只是正好路過所以想要來祝福一下兩位新人而已,你們肯定跟他們是一個村子的,不要令他們為難。”
幾個小流氓聽着覺得有道理,他們平時的确喜歡鬧事,可在同村一起長大的夥伴婚禮上,還是不要把事情鬧得難看比較好。
順利度過一劫,莉娜感激的對阿尼亞說:“還好有你,不然要是真的打起來了,真的要完蛋。”
剛才被吓得不敢說話的果沙此時也不停的點頭。
娜思嘉也消了氣,沒有再和莉娜繼續說剛才的話題。
幾人找了個地方坐下吃東西,沒過一會巴沙與廖沙兩人就灰頭土臉的回來了,一開始兩人也不說話,坐下就往嘴巴裏塞食物。
娜思嘉忍不住問,“追上那個IT男了嗎?”
廖沙咬着面包,“沒有,又讓那小子跑了,昨天那輛黑色的吉普車不知道為什麽堵在半路上,就好像是專門攔截我們不想讓我們抓住那個小偷一樣。”
巴沙氣呼呼的抱怨道:“誰TM知道那個吉普車是幹嘛的?關鍵裏面還沒人。”
果沙:“好奇怪,他昨天幫了我們,今天卻下絆子,難道是在跟蹤我們嗎?”
廖沙給自己倒了一大杯酒,“這肯定是個神經病,我們去把他的輪胎紮了,這樣就OK了!”
說到跟蹤,莉娜就有些恐懼,她之前實在是被那個跟蹤狂弄怕了,雖然最後把他抓住了,可那個她被掐死的夢實在是太過真實,扶着額頭道:“我們吃過飯就快點去追那個小偷吧,應該趕得上。”
果沙也急着想要離開,“沒錯,剛才那些小流氓還想要騷擾莉娜和娜思嘉呢,我們快點走吧。”
誰知廖沙一聽有人騷擾娜思嘉就急了起來,“你說什麽?!娜思嘉,剛才誰欺負你?!是誰?!”
娜思嘉不想惹事,“沒有事情,阿尼亞把他們勸走了。”
可廖沙的火氣立馬蹿起來,拍着桌子大喊道:“什麽沒有事情?果沙你在這裏居然讓她們被別人欺負嗎?怎麽?您也是個姑娘嗎?”
果沙無辜的表示當時一下子出現了四五個男人,他被吓的完全不知道怎麽辦。
“告訴我是誰!”廖沙站起來就要去找他們。
巴沙一把拉住他,“兄弟,穩住。”
娜思嘉大聲呵斥他,“夠了!你能不能不要再惹事了!”
可廖沙卻像瘋了一樣甩開巴沙,大聲對娜思嘉喊道:“可我不能容忍你被欺負!”
娜思嘉一臉感動的與廖沙對望,她自己都沒想到廖沙會那麽在意自己。
四周突然安靜下來,無辜的吃瓜群衆突然被塞了一嘴的狗糧,單身狗招誰惹誰了,啧~
外面突然一陣嘈雜,“天吶!你們這是怎麽回事?這是被誰打的?”
莉娜幾人好奇來到外面,幾個青年倒在地上被揍得鼻青臉腫,娜思嘉一眼就認出了對方。
“就是那幾個圍住我們的人!”
周圍的村民都在詢問打人的是誰,可被揍的幾個年輕人也說不清,只說不認識,還沒看清楚就被打成了這樣。
因為那幾個人的臉實在是太搞笑,莉娜忍不住笑了出來。
巴沙覺得有些不對勁,認為這地方不太平,“我們該走了,安德烈讓我把一個禮物轉交給新娘,我們辦完了這件事就可以走了。”
幾人也紛紛表示同意,一起來到新娘新郎面前,友善的對兩位新人表示祝福。
巴沙按照約定把禮物送給新娘,正與新郎握手時,打開禮物的新娘突然昏倒。
新郎沙薩立即扶起新娘卡佳,緊張的問她:“怎麽了?不舒服嗎?”
卡佳顫抖的指着落在地上的禮物,沙薩撿起禮物一看臉色立馬變了,他站起身嚴厲的斥責道:“孩子們,你們這是要幹什麽?”
幾人面對這突發情況也是一臉懵,巴沙意識到這禮物肯定有什麽問題,立馬解釋道:“這不是我們的東西,是有人要我們轉交的,這裏面是什麽?”
沙薩怒不可遏的道:“是什麽?我現在就給你們看看這是什麽!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周圍的村民慢慢聚集過來,以為遇到了在婚禮上鬧事的,把莉娜幾人死死的圍在中間。
巴沙冷靜與新郎交涉,“別這樣,你這是幹什麽?我們的車壞了,是這個安德烈把我們帶到了修車的那裏去,說這邊有婚禮,求我們把禮物送出去。”
果沙也趕緊解釋,“我們只是想幫個忙。”
卡佳滿眼淚水的問:“誰?誰求的你們?”
阿尼亞仔細的形容,“安德烈,就是那個和藹的,個子不高的,開一輛紅色拉達的安德烈,他戴着的帽子這裏還有一塊胎記。”
卡佳越聽越不敢置信,周圍的村民也是一臉惶恐的看着他們。
莉娜:“我們也是今天才見到他,因為他幫我們找到了修車鋪,我們才答應幫他送禮物的,我們對于這個禮物和他本人都一無所知!”
沙薩聽不下去了,他氣憤的盯着莉娜,“你以為這很好笑嗎?!你們都以為這很好笑嗎?!我現在就要讓你們……”
說着就要一拳打到巴沙臉上,巴沙及時的避開,周圍的村民也趕緊攔住新郎,這時一位年紀較大警官及時的出現,“冷靜!沙薩,會弄清楚的。”
警官拿起盒子裏的禮物看了一眼,沉聲道:“你們幾個先跟我出去吧。”
新娘卡佳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滿臉淚水。
巴沙幾人被警官帶離了文化宮,被一群人圍住的莉娜有些莫名其妙,她猜測那個安德烈可能是新娘的前男友,故意在今天婚禮上讓她們這群替罪羊送一個會報複新娘的禮物,雖然很缺德,可也不至于事情鬧得這麽大吧,最多把他們幾個人罵一頓就是了。
可警官和他帶着的那一夥村民可不這麽想,他們把莉娜幾人押到外面的空地上,一臉嚴肅的看着他們。
“我叫梁波夫,是地段督查,是誰指使你們這樣做的?”
娜思嘉也被鬧的急躁起來,“地段督查同志,沒人指使我們,我們跟您說的是實話,這個安德烈請我們把禮物轉交給他們,難道這出什麽事了嗎?”
警官冷漠的看着幾人,“安德烈.瓦西連科一年前就死了,開着自己的車被撞死了,是在進村的那條道上拐彎的地方出的事,你們進來的時候還能看見那裏有個花圈。”
莉娜想起她白天還問過阿尼亞那是什麽,害怕的抱住娜思嘉的胳膊,“娜思嘉你拉着我不要松開!”
廖沙卻不相信,認為這是村民們在吓唬他們幾個外地人,一臉的嬉笑,“你是在開玩笑嗎?他自己說他是奧爾加科沃的人,就離這一裏的地。”
警官還是一臉的嚴肅,“奧爾加科沃是個公墓。”
廖沙還是不肯相信,“你是喝多了嗎?”
“你在這給我放聰明一點!奧爾加科沃是個公墓,那裏埋葬着全州的切爾諾貝利事故死難者!那些人現在都還被埋在鉛做的棺材裏!”(防止核輻射)
巴沙幾人開始感到恐懼,“切爾諾貝利事故的?那怎麽會……”
其中一位村民解釋道:“安德烈的父親就是死難者之一,他是被活活燒死的,當安德烈出事的時候,他作為例外也被埋在了那個公墓裏,和他父親葬在一起。”
阿尼亞聽到這裏忽然頭暈起來,巴沙趕緊扶住她,“你怎麽了?沒事吧?”
阿尼亞虛弱的靠在巴沙懷裏,“我沒事。”
娜思嘉一只手牽着莉娜一只手拉住廖沙,這場面怎麽越聽越不對勁,難道他們真的是大白天遇見鬼了嗎?
只有果沙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一邊,小心翼翼的捏起莉娜的衣角。
另一位村民這時終于開口說了出來,“得了,他們只是一群孩子,為什麽要說謊?你還記得波利亞奶奶說過,安德烈去找過她嗎?”
可是警官根本不相信這些,“你真是夠了,波利亞奶奶都95歲了!早就老糊塗了!但你們可是正常人,你們這是在替她把這些破事再演一遍嗎?”
與其相信這世上真的有鬼,警官更願意相信是這一群孩子在惡作劇。
巴沙知道他們一定要把這件事解釋清楚,否則很可能要再進一次局子,可他們已經沒有時間了。
“聽我說,我們說的都是實話,我們是從莫斯科來的,這是我的證件,那個盒子裏面到底是什麽?”
警官開始對幾人解釋,那個安德烈和新娘卡佳從上學的時候就在一起了,也準備結婚,可就在婚禮的前一天安德烈卻出車禍死了,而那個禮物就是安德烈一直随身攜帶的兩人的合照,那張照片當時是陪着安德烈一起下葬的。
果沙是堅定的唯物主義着,他冷靜的分析着,“要是有人別有用心的話,這大概是可以僞造的。”
又提議道:“我們可以去一趟修車鋪,安德烈曾經說過他今天要去修車鋪一趟。”
警官還有村民帶着巴沙幾人打算前往修車鋪一探究竟,沒想到臨走前新郎沙薩一定要跟着一起去,警官自然答應。
第 8 章
衆人來到修車鋪時天已經黑了,只見修理工瓦夏一個人滿身酒氣的抱着一把獵|槍坐在修車鋪裏。
看見突然來了這麽多人,瓦夏滿臉的驚恐,醉醺醺站了起來,拿着獵|槍指着衆人,“所有人都退後!都給我退後!”
警官趕緊護住衆人後退,莉娜抱着娜思嘉的胳膊,“他怎麽跟見了鬼一樣?”
瓦夏舉着獵|槍驚恐的說:“完了……是我的錯……我要懲罰我自己……我自己來……”
警官擔心的看着修理工,這個他從小看着長大的孩子,“瓦夏,這是怎麽了?”
新郎沙薩卻好像意識到了什麽,急着對警官說:“叔叔,他有酒瘾!”
誰知瓦夏突然嘶吼道:“閉嘴!畜生!這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
沙薩冷漠的看着瓦夏,威脅着說:“把槍放下。”
瓦夏舉起槍對準沙薩,“退後!你媽的!”
警官伸手安撫瓦夏,讓沙薩後退。
瓦夏難過的開始自首,“是我幹的,去年安德烈的車在我這裏修,可他給了我2000美金,讓我把剎車弄壞,讓他失控翻車……”
聽到這震驚的一幕,衆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沙薩,巴沙護住阿尼亞遠離沙薩站的地方,廖沙拉着娜思嘉躲到最後面,莉娜躲在娜思嘉身後,果沙躲在莉娜身後。
最不願意相信的是看着他們長大的警官,“什麽?”
沙薩還是一開始就想好的說辭,“叔叔,他有酒瘾!他說的話不能相信!”
“畜生!閉嘴!”瓦夏開始流淚,“我不想這樣做的……我媽媽生病了,需要錢治病,我勉強熬過這一年,不僅媽媽死了,還……還殺了人……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你們不會相信,今天安德烈來找我了,他來過了……”
衆人皆是一臉驚恐的表情,媽呀,真的是有鬼啊!
“我向他發了誓,我會把一切說出來的……”最後看了一眼巴沙,“你們的車我修好了。”
說完便把槍口對準自己的喉嚨裏,按下扳機,一道鮮紅色的液體濺在了窗戶上。
警官不忍的把臉轉了過去,巴沙下意識把阿尼亞護在懷裏,廖沙被吓得呆在當場,莉娜把臉埋在娜思嘉的背部,果沙在後邊悄悄伸手護住了莉娜。
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不僅牽扯出一樁舊案,還又鬧出了一條人命。
最後警官給沙薩戴上了手铐,讓人把他帶回警局。
巴沙幾人站在修車鋪外看着今天原本要做新郎的沙薩被警車帶走。
巴沙:“會怎麽處置他?他會坐牢嗎?”
疲憊不堪的警官低着頭,“未必,這一切都該怎麽證明呢?但是卡佳會知道一切的,我保證。”
幾人互相看了看,是啊,這種事情要怎麽證明?跟法官說死者顯靈了?他們一大群人都活見鬼了?
只有果沙還是不願意相信,“那個修理工說的話到底是怎麽回事?”
警官倒是看的開,“你們先別管這麽多了,先走吧,你們……盡量忘了吧。”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幾人心裏正犯着嘀咕,廖沙突然大聲說:“我明白他身上是什麽味道了,是屍體的味道!”
莉娜氣的一腳踢了過去,“大晚上的你胡說八道什麽?!”
害的她也想起來白天走過安德烈身邊時突然感到一股冷意,害怕的抱住娜思嘉,又大聲罵了廖沙一句,“讨厭鬼!”
巴沙一副什麽也不怕的樣子,“這都是胡鬧,肯定有人暗中安排好了一切,肯定有別的解釋,你們還記得那個跟蹤我們的黑色吉普車嗎?說不定就是他搞的鬼!都是無稽之談!”
坐在吉普車裏的人發現自己莫名其妙被扣了好大一口鍋,不屑的哼了一聲。
幾人連夜離開村子,沒過一會廖沙指着車外,“看,你們還記得那個男的說的切爾諾貝利公墓嗎?”
莉娜忍不住又踢了一腳副駕駛的椅子,“你故意的吧!”
巴沙也不耐煩制止他,“你就別提那件事了。”
果沙也忍不住開始抱怨,“這一切都太奇怪了,那個瘋子要去切爾諾貝利,這裏就是切爾諾貝利公墓,就連那個黑色的吉普車也好像希望我們能夠到達切爾諾貝利,所有的一切都和切爾諾貝利有關!”
“那她也是。”娜思嘉冷冷的說。
巴沙:“什麽她?”
娜思嘉看着阿尼亞,“如果你自己不說,那我就替你說了。”
車內幾人都看向阿尼亞,巴沙也直接把車子停在了路邊,“阿尼亞?”
阿尼亞終于把她要一起來的原因說了出來,“我家是切爾諾貝利的,我姐姐在那裏……死了。”
阿尼亞的父親以前是切爾諾貝利的工程師,他們一家當時就住在普裏皮亞季,核事故發生後她的父母搬到了莫斯科,生下了她。而在她出生前還有一個姐姐,在事故發生的前幾天因為意外事故去世了,可阿尼亞從小到大都會夢到這個從未見過面的姐姐,在夢裏只有幾歲的姐姐一直在向自己呼救。
在與巴沙他們相遇的那天早上,她收到了一封信,裏面是她姐姐的照片,背面還寫着“救命”。
這個故事簡直比剛才村子裏的還要匪夷所思,莉娜十分的不理解,“難道你認為那張照片是你姐姐寄給你的嗎?你去了切爾諾貝利又怎麽樣?她很多年前就死了啊,你怎麽救?”
廖沙轉過頭,“小公主,我第一次認同你的觀點,她一定是腦袋不正常!”
最後還是巴沙安撫了場面,“好了,我們已經一起上路了那就不要內讧,但是先說好,我們只是去追那個IT男,不是一定要去切爾諾貝利,我不會保證你會到達那裏。”
阿尼亞點點頭,“當然。”
幾人終于又繼續上路,經過村子裏的‘鬧鬼’事件,又聽了阿尼亞那番詭異故事,莉娜的三觀開始崩塌,她靠在娜思嘉的懷裏,“娜思嘉,你相信這世界真的有‘靈魂’嗎?”
“怎麽?被吓到了?”
“我就是在想,如果真的有,那為什麽我媽媽沒有回來看過我呢?我一直都那麽想她。”
莉娜的母親在她五歲時出了意外事故,她記事很早,很多事情她到現在都還記得,那個時候媽媽還活着,爸爸也沒有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們一家三口經常出去游玩野餐,那是她十八年的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光了。
娜思嘉溫柔的撫摸莉娜的頭發,“也許她從來都沒有離開,一直都陪在你的身邊。”
“那她一定是生我爸爸氣,那個老頭子又要結婚了。”
“你媽媽已經去世很久了,可活着的人還要繼續活着。”
“可他不是因為愛而結婚,只是貪圖那個女人年輕漂亮而已,是個老混蛋!”
“莉娜,你不能單憑兩個人的年齡就認定他們之間沒有愛情,愛情是沒有束縛的。”
廖沙故意戲弄莉娜,“是啊,你到現在還沒戀愛過呢,說不定你以後也會找一個年紀大的~”
莉娜又是一腳踢了過去!
車子就這樣一直開到國境,前面就是烏克蘭,幾人決定在過境前先去吃個飯,在吃飯時廖沙半途離開去了一趟超市。
在排隊過國境線時,看着前面嚴格的邊境警察,廖沙擔心的說:“不行,巴沙,槍肯定會被搜出來的。”
“那你怎麽想的?扔了嗎?”
“不”廖沙翻出地圖,“看,我們在這裏,國境線後第一個居民點是紮列西耶村,我們就在那彙合。”
莉娜:“你吃錯藥了?今天怎麽突然變成人了?”
廖沙并沒有理會莉娜的諷刺,他深情的看着娜思嘉,“每個蠢貨都有自己喜歡的姑娘,而我還是那種有時心中的善良能打敗邪惡的蠢貨,我不能說這個時刻已經來到了,但你可以這麽認為。”
說完便深情的吻了娜思嘉,“別哭,親愛的,我會回來的。”
廖沙拿着槍,帶着一股仿佛烈士般的絕決消失在了野地。
娜思嘉難過的宛如在看着自己丈夫要去上戰場,“巴沙,他要怎麽走啊?”
巴沙也被自己的兄弟感動了一把,“從深林裏穿過去,那裏有個穿堂院,我哥們說過能這麽走,他們每年都往克裏米亞運大|麻,那樣就能過境了。”
阿尼亞:“我知道他是個不錯的小夥。”雖然之前坑了他們一路。
巴沙感慨道:“是啊。”
只有莉娜忍不住吐槽,“你兄弟到底都是幹什麽?又送你槍又運送大|麻,廖沙不會是其中最有出息的一個了吧?”
果沙忍不住笑了出來,沒敢出聲。
過境時警察檢查了他們的護照,又要檢查車子,“把後備箱打開。”
巴沙找了一下後備箱鑰匙,才想起來在廖沙那裏,只能讓警察把後備箱撬開。
一個陌生的傻大個突然出現在他們的後備箱裏,他憨憨的舉起手中的薯片卡,“我有票,票。”
巴沙想起廖沙離開又回來時手裏拿的那袋薯片,心裏卧了個大槽,冷笑,“剛才我們還說他是個不錯的小夥,是嗎?”
莉娜絕望的捂住臉,“我就知道這個狗東西是不可能做個人的,娜思嘉,和他分手吧!”
巴沙:“這次我也支持你,娜思嘉,甩了他。”
娜思嘉:“……”
第 9 章
莉娜幾人和那個傻大個一起被關在警局裏,果沙一直在試圖與傻大個溝通,“你買這票給了他多少錢?”
傻大個呆呆地說:“啊,票啊,有票,廖沙給的。”
“我們知道是他,錢,你給了他多少錢?”
可對方與果沙根本不在一條線上,“錢?都給廖沙了,我現在沒有錢。”
“這個狗東西!”
娜思嘉:“你要去哪啊?”
“啊,烏克蘭!”
“哪個城市?”
“沒有城市,都是森林,都是樹。”
幾人徹底放棄,很明顯這是個有智力缺陷的人。
阿尼亞:“他怎麽能騙這種人呢。”
果沙氣不過,“他總算找到了一個比自己還要蠢的人!”
娜思嘉還想為廖沙解釋,“也許廖沙不知道他是個弱智。”
莉娜笑着說,“不,他是把我們所有人都當成了傻瓜,而我們居然真的跟個傻子一樣相信了他。”
巴沙攔住一個警察,“請問,我們還要在這呆多久?不如你們把護照還給我們,讓我們走吧。”
警察嗤笑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這是很嚴重的事,你們試圖帶人非法越境。”
“我們解釋過了,我們根本就不知道!”
可警察根本懶得聽他們說話,徑直離開了。
莉娜解開手上的鑽石手鏈遞給巴沙,“上次那些長途司機不識貨,希望這群警察的眼光會好一點。”
一條鑽石手鏈只能讓他們離開,那個傻大個還是被關了下來。
阿尼亞有些于心不忍,“他會怎麽樣呢?”
警察無所謂的表示,“如果他真是個弱智的話,我們會把他送回家的。”
莉娜的爸爸曾經對她說過,‘在俄羅斯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莉娜現在算是切身體會到了。
“我應該多帶點首飾出來的,現在我的包裏只剩下一些香水和化妝品了。”莉娜翻着包,恨不能再找到幾根鑽石項鏈之類的。
巴沙抱歉道:“讓你破費了,那個鑽石手鏈很值錢吧?”
莉娜不在乎的表示沒什麽,“那種東西我家裏多着呢,我爸自從我五歲以後都懶得去想給我送什麽生日禮物,每次都拿那些随手買的首飾送給我。”
娜思嘉:“那個是你的生日禮物?”
“兩個月前是我的十八歲生日,我爸爸估計連看都沒看,直接讓他秘書替他買了交給我的。”
巴沙更愧疚了,“我這次會教訓廖沙的。”
莉娜開心道:“真的?這個才是我的生日禮物~謝謝你巴沙~”
能讓廖沙挨揍,這手鏈太值了!
見幾人遲來了那麽久,廖沙也沒有絲毫的自覺,他吊兒郎當的朝幾人打招呼,“你們好呀~”
巴沙可就沒有那麽好的心情了,他一下車就狠狠地推了廖沙一下,“快給我道歉!”
可廖沙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畢竟他和巴沙那麽久的兄弟關系,巴沙從來沒有對他發過火,“得了你……”
誰知道巴沙真的沒有跟他開玩笑,直接一拳打到廖沙肚子上,把廖沙揍的捂住肚子後退了好幾步。
巴沙:“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吧?啊?”
廖沙尴尬的站了起來,“行了,幹嘛啊……我替那個白癡道歉,他在後備箱裏沒忍住嗎?”
巴沙直接又是更狠的一拳,“你這可沒有說服我。”
廖沙被揍得趴在地上生起氣來,站起來就要和巴沙動手,“你幹嘛啊!”
娜思嘉上前就是一個耳光,直接把廖沙打懵逼了,站在原地不知該做什麽反應。
莉娜站在一邊鼓掌,果沙也想,可他不敢。
巴沙生氣道:“你這個沒良心的混蛋,你比偷我錢的那個傻逼都傻逼!你拿了那個弱智的錢,還陷害我們。”
廖沙心虛想要解釋,“錢是……”
阿尼亞開口打斷了他,“有什麽區別嗎?你不能對人那麽做!你覺得你只是對他們幹了什麽蠢事嗎?你對你自己也這樣!”
被阿尼亞這樣指責廖沙不服氣沖她吼道:“你把那個傻子扔在半路上的時候,你覺得你做得對嗎?”
聽見廖沙這個時候還在倒打一耙,幾人都轉身離開坐到了車裏,留下廖沙一個人在外面氣急敗壞的擊打着牆壁。
等他發洩完了,紅着眼睛進到車裏,終于開始認錯,“那個,對不起,可我還能怎麽辦?對,我是很那個。我以後盡量不這樣做,我發誓。”
廖沙居然也能跟人道歉,幾人本來還打算不那麽快和他和好,可看在廖沙這幅樣子上也沒辦法再生氣,巴沙看見自己好兄弟這樣也徹底消了氣,兩人又重歸于好。
幾人雖然一路追趕,可卻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耽誤了時間,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快要到達切爾諾貝利了。
晚上幾人在野外搭帳篷的時候,看到了那個小偷昨晚拍攝的視頻,那個長發小偷驚恐的坐在地上,身後看起來是車禍現場,他的那裏摩托車看樣子受損的很嚴重。
【大家好,這是番外篇。男孩們女孩們,酒後不要開車,尤其是開大功率摩托車,婚禮之後我不是很清醒就上路了,然後……遭遇了一場小型車禍,一切都糟透了,但是我不會半途而廢的,我要去普裏皮亞季實現我的夢想。先搭個車,去最近的城市,買一輛新的摩托車……】
廖沙:“狗東西!”
巴沙已經佛系了,“我已經無所謂了。”
莉娜:“怎麽不幹脆把他撞癱瘓呢?這樣我們就可以直接去醫院堵他了。”
天天在他後面跟着追真的是夠了。
視頻接着播放,【我……我真的沒想到這個男的突然出現在公路上,我沒看到他……你們知道見鬼的是什麽嗎?和他一起的是個塔吉克人,他貌似是個弱智,基本上什麽也不懂,就跟個小孩是的,我跟他聊了聊,而他需要幫助,要去什麽地方,可我不能幫他……】
說着把攝像頭轉到了一邊,裏面有個大個子在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東西,居然就是那個躲在他們後備箱裏的傻大個!
【你們知道嗎?還有個奇怪的巧合,我撞的那個人和這個塔吉克人,也是要去切爾諾貝利的……】
廖沙指着平板,“我想起來了,那個弱智好像說過是和人一起去給人送什麽東西的,可是那個人被車撞了,所以他才會一個人。”
果沙:“所以才被你騙了錢。”
莉娜看不過去了,“這個小偷居然肇事逃逸?還把受害人給扔到了半路上?等我抓到他了一定要打死他!”
廖沙:“這是我第二次支持你,我肯定要狠狠揍他一頓。”
莉娜:“揍的連他親媽都認不出來。”
巴沙:“真是難得你們能夠達成共識。”
第二天,閑着無聊的莉娜坐在車後座開始和果沙一起搜索有關切爾諾貝利的資料,【1986年4月26日當地時間1點23分,蘇聯的烏克蘭共和國切爾諾貝利核能發電廠發生嚴重洩漏及爆炸事故。事故導致三個月內31人死亡,死亡的人大部分是消防隊員和救護員。上萬人由于放射性物質遠期影響而致命或重病,至今仍有被放射線影響而導致畸形胎兒的出生。
這是有史以來最嚴重的核事故,此事故引起大衆對于蘇聯的核電廠安全性的關注,事故也間接導致了蘇聯的瓦解。
為了控制核電輻射塵的擴散,當局立刻派人将135,000人撤離家園,其中約有50,000人是居住在切爾諾貝利附近的普裏皮亞季居民。】(資料來源百科)
莉娜有些害怕,“那裏現在還有核輻射嗎?”
果沙:“事故發生後他們在四號反應堆修建了鋼筋混凝土的石棺,把其徹底封閉起來,目前外圍的核輻射已經減弱了很多。”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真的到了切爾諾貝利,我們可以只在外圍等着那個小偷嗎?我不想靠近那裏。”
廖沙:“怎麽,小公主害怕了?我們可不怕,到時候我們會把你一個人留在野外,聽說那裏還有狼呢~”
莉娜:“愚蠢的人不會害怕,卻誤認為這是勇氣。”
果沙恨不得當場給莉娜一個擁抱,“說的沒錯!”
廖沙轉過頭盯着果沙,“你要再煩我,我就把你關進後備箱裏!”
“好了,那個瘋子又更新了視頻,你們快來看看。”
視頻裏IT男已經到達了切爾諾貝利核電站的所在地,普裏皮亞季市,這裏的建築全部破敗不堪,沒有人煙的城市裏樹木植物肆意生長,曾經被人類占據的地方,又變成了野生自然的天地。
昔日的普裏皮亞季市有一家醫院、3家診所、21所學校、3個文化中心、10個體育館、10個射擊場、3個室內游泳館、35個體育場、25家商場和店鋪、27個小餐館、一個公園和一個火車站。然而,這座曾以切爾諾貝利核電站的工作人員及其家屬組成的5萬人的城市在核洩漏發生後失去了生機,被人類遺棄,成了空無一人的“鬼城”。
【你們覺得這裏如何?我覺得這裏有點吓人,這裏沒有突變體,但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有條狗跟上了我,之前我還以為這裏沒有狗,結果看來還是有,我一時糊塗給了它一塊香腸,結果現在甩不掉它了……】
鏡頭一轉,一條戴着半截鐵鏈的狼狗出現在視頻中,眼睛通紅,身上的毛皮被血染紅了大半,兇狠的對着IT男龇牙。
【到此為止了,男孩們女孩們,我在普裏皮亞季的使命完成了,我現在就要返回莫斯科。】
巴沙:“莫斯科?這個混蛋決定回莫斯科了?這視頻是什麽時候拍的?”
“昨天。”
阿尼亞:“那樣他應該已經往回走了。”
巴沙看着就在眼前的切爾諾貝利,“第一,天黑他走不快;第二,他沒有和我們碰上面;”
“難道他留在那裏過夜了嗎?”
“也可能還在半路,我們沒有看見摩托車。”
莉娜:“可能那個瘋子真的留在切爾諾貝利了,他看起來就是個腦子不太正常的。”
廖沙:“還有一個可能,他被那條輻射狗吃了!”
真是懶得搭理他。
巴沙看着路邊的标志,“好了,我們已經到了切爾諾貝利了。”
第 10 章
巴沙開車緩緩在這片廢墟城市中行駛,當視頻與資料中的景象作為現實出現在眼前時,車內的人都沉默了很久。
這裏的景象與氛圍真的太令人絕望了,更讓莉娜惶恐的是她又有了那種被人監控跟蹤的感覺,總是感覺有人在暗處看着自己。
“我們這是到底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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