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章節

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藍蓮被扔在那張有着她最慘痛記憶的大床上。

一切就如她經常做的那個惡夢一樣,身體被撕成兩半的初、夜疼痛是那樣刻骨銘心,是她此生最大的恥辱。

她瘋狂地扔完了床上的枕頭,甚至将床頭的臺燈摔得粉碎也沒能阻止雲仲夜的步步逼近。

此時的雲仲夜在她眼裏毫無半點人性,而是獸性大發的一條毒蟒,張着血噴大口纏繞禁锢了她的身體。

她再掙紮,再逃竄,再反抗也敵不過他強壯瘋狂的纏繞。

她越是掙紮,他就纏得越緊,而她就是他嘴下的獵物任他擺布。

她的哭喊和咒罵聲有力而刺耳,就像戰場上的激烈戰鼓,令他血脈噴張目空一切。

只有勝利和臣服才能平複他此刻心中的怒火。

他拼命地撕扯她身上的薄衫,用力啃咬她散發着香氣的頸項肌膚,再也沒有一絲憐香惜玉,只有懲罰和暴力羞辱。

直至看見那雪白的貼身內衣,他更變本加厲地将她雙手捆綁在床頭,放肆地蹂躏折磨她的身體。

疼痛和情、欲就像冰與火,交替摧殘着她最後一絲知覺。

她感覺不到自己是否仍在流淚,是否仍在叫喊,就像一具靈魂出竅的驅體,力竭而盡之後一點一滴地放棄了無用的抵抗。

就在雲仲夜面無表情地扯開她身上最後一件遮擋時,卻不料緊鎖的卧室門被人不識好歹地推了開來。

雲仲夜聽見聲音,轉頭便是怒吼咆哮:“不想死就滾出去!”

“少爺!”手上攥着鑰匙的老傭人沖進來就跪地哭喊:“吳小姐暈倒了!您快去看看吧!真出了什麽事兒可怎麽辦啊!”

雲仲夜始終記得醫生說的,每一次暈倒都是病情惡化的階段警鐘。

她的時間越來越短,甚至會毫無預兆地提前。

突然,雲仲夜的憤怒消失地蕩然無存,整個人都冷靜了下來。

隔了十多秒,他陰沉着面孔跳下床,一邊扣好上衣的鈕扣一邊急步往外走。“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她離開這個房間半步。”

050. 這輩子恨你

粉藍色的床上,吳雅娴緊閉雙目安靜地躺着。

她的手上插滿了各種儀器線路和管子,還算勻速平穩的“滴滴”脈搏聲在雲仲夜聽來一點生命力也沒有。

她曾經說過此生再也不進醫院去受罪折騰。她是那麽害怕醫院,以至于雲仲夜硬是将醫院搬來了家中。

待護士挂好點滴之後,房間裏只剩下雲仲夜獨自一人。

他倚在窗邊默不做聲地望着她,只覺得那藍色的床褥就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正要将她單薄的身體覆蓋吞沒。

她正一點一點地沉下去,他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束手無策。

剎那間,他仿佛感受到那湖水寒冷刺骨,連帶着呼吸也随之急促起來。

他趕忙閉上眼睛調整呼吸,之前說狠話時的厭惡生氣通通不複存在了。

他從不介意自己手染鮮血,可是絕不包括自己身邊的人。

他輕步來到她的床邊坐下,想要去握她的手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從下手。

這是他的錯麽?如果他控制住自己的脾氣,也許她不會被刺激地暈倒過去。仿佛聽見了他的心聲,吳雅娴輕咳了幾聲然後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還沒有從暈倒前的驚恐中抽離出來,發現他就在眼前卻覺得從未如此陌生過。

她無法想象那種殘忍暴戾的男人竟是自己深愛的男人,也許她從未真正了解過他。

難道這也是他無法愛上自己的原因麽?他的心被銅牆鐵壁包着,沒有人能夠靠近。

她抽泣着流出淚來,伸出手去想要觸碰他卻害怕地收了回來。

雲仲夜面無表情地望着她,內心卻被她這般置疑的表情深深刺痛了。

沒錯,他就是這樣的人。暴力、殘忍、無情,對待一個毫無還擊之力的女人就如惡魔般沒有人性。

她現在才終于認清自己的真面目,也不算太晚。

他固執地不做任何解釋,只等着她的痛罵和否定。

卻不想,自己聽見的卻是她帶着哭腔的聲音。

“仲夜,你愛我嗎?”空蕩蕩的房間裏,那聲音悲涼絕望地在他耳邊回響,像千萬只蟲蟻同時啃咬着他的五髒六腑。

她總說,總有一天他會無可救藥地愛上自己。當時的她,是那麽自信。自信得連他也想說服自己,他仍然是會愛的。

于是他有些後悔,不該讓那樣醜惡的自己暴露在她的面前。

“噓……。”他俯下身去撫摸她的額頭,嘴唇貼在上面喃喃地安撫,“我在這裏,我會陪着你的。”

當房間裏再一次安靜下來,雲仲夜停留到深夜才獨自離開。

他走上二樓,守在他卧室門口的傭人一直沒有離去。他這才想起,裏面還有他的囚犯。

将傭人遣走之後,他推門進去開了房間裏面的燈。

除了滿地零亂的抱枕和燈罩碎片,床上的女人仍紋絲不動地躺在上面。

只是她的雙手已經解了開來,背對着他,整個人蜷在被中,像具了無生氣即将腐爛的屍體。

他走過去,餘光瞥見那裸露在外的手腕上已然出現了淤痕,可想而知那藏在床單下的身體上還有多少。

不過,他不願為此感到抱歉,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過了一會兒,她百無聊賴的聲音就如鬼魅般飄了出來:“還要繼續麽?”

雲仲夜全身僵硬地立在原地,眉峰淡淡地掃過一絲疲累。

過了十多秒,他解開腕上的手表放在床頭櫃上,不溫不火地吐出一個字:“滾。”

猶如驚弓之鳥,床上的人兒睜開早已哭腫的眼睛,淚水再一次難以自控地灼燒了她死灰狼狽的面龐。

“對女人施暴真的很有樂趣嗎?”她顫抖着開口,連牙齒都忍不住輕輕地打架。

突如其來的恥辱感就像燒得炙熱的熔漿頃刻便從頭澆遍了雲仲夜的全身,唯有那真實的窒息感在與靈魂對話。

他沒有做錯!憑什麽感到羞愧!她不過是一個囚犯,根本不配得到任何尊重和同情!

他竟然因為她的話感到心痛和羞愧!為什麽會這樣?

“滾!”他神情猙獰地抓過手邊相框咆哮着砸向牆角,轉而沖進更衣間裏狠狠地砸上門。

聽着那刺耳的破碎聲和砸門聲,藍蓮只覺得自己全身的肌肉撕裂般疼。

她咬着牙四肢無力地從床上支撐起來,單手圍抱着被單舉止蹒跚地下了床朝門口走去。

被撕壞的衣服就和她的尊嚴一樣,已然支離破碎又何必再穿回身上。

她隐約聽見更衣間裏傳來更為激烈的摔砸聲,加快腳步跌跌撞撞地沖了出去。

此時此刻,她只想逃離。逃離出這個房間,逃離開這個世界。

夜已經深了,偌大的雲宅也籠罩在一派幽靜朦胧之中。

她俨然一具漫無目的四處飄蕩的魂魄,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裏去,更不知道如何面對如此不堪一擊的自己。

終于,她停步在燈火闌珊的池塘邊上,被水面上那模糊不清的倒影所吸引。

披頭散發面容憔悴的這個女人真是可憐。她總以為六年後的自己已經足夠強大,足以抵抗任何傷害。

結果,在雲仲夜的面前,她永遠是脆弱不堪任由淩辱的玩物。

她的恨,從來傷不了那個男人分毫。

他依然是她命運的主宰,而自己永遠被他踩在腳下茍延殘喘。

原來真實的自己從未改變過,依然害怕,依然痛苦,也依然絕望。

也許,報複從來只是一個夢,也只是自己貪生怕死的一個借口。

基督山伯爵那樣的複仇也不過是個故事而已。

“我恨你。這輩子都恨你。”藍蓮啜泣着閉上眼睛,覺得周圍靜悄悄的真是美好。

她聽見有風在吹拂靜逸美好的水面,轉而溫柔地撫摸了她的臉龐。

它們在邀她共舞,邀她忘卻這一切的煩惱。

漸漸地,她失去最後一絲支撐的力氣,暈暈沉沉地将身體向水面倒去。

昏黃的燈光下,雲仲夜的面龐卻依然是耀眼的一抹星光。

他一個健步上前伸出修長有力的手臂将那具岌岌可危的身體拉回了懷中。

他的眉頭緊鎖,臉上的神情矛盾而深沉。

雖然夜風不安份地揉亂了他額前的頭發,但是懷中的人兒已經安全地被他緊緊環住。

他輕聲地嘆氣,然後許久才露出自己也沒有察覺的微笑。

他在慶幸自己還是追了出來,他在慶幸她的身體如今被擁在自己的懷中,他更慶幸她就這樣失了知覺不會知道這一幕的發生。

不願再多想下去,雲仲夜攔腰将她抱了起來,不發一語地消失在雲宅的回廊深處。

當太陽一如往常地從天際升起,嶄新的一天又開始飛速流逝。

D市的老人們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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