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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景畫在說些什麽, 但是季曉歌還是默默的等在一邊。

看着她焦頭爛額的看着書,表情瞬間變得釋然,想必是攻克了什麽難題?又或許是心中惦記的一件事情, 終于得到了答案?

其實只要看着景畫沒受什麽皮肉傷,季曉歌就放心了。

季曉歌現在多了一個樂趣, 就是看着景畫工作,當然也不是一直盯着她, 只是偶爾看兩眼。她的認真努力,在他眼裏別樣美麗。有時候季曉歌會自我反省, 自己是不是太關注景畫了,像個偷窺的變态,但很快他就釋然了,自己媳婦有啥不能看的?!

景畫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将拿出來的幾本書慢慢的插回了原位。還好有這個萬能圖書館, 目前還沒發現她查不到的知識,雖然比起百度來說是麻煩了點, 但是不知不覺, 她對中國圖書館分類法也熟悉了起來。

季曉歌問:“怎麽樣?”

景畫說:“都搞定了,咱們出去吧。”

看到景畫,自信滿滿的樣子, 季曉歌覺得這次她肯定能搞定,但是因為不知道景畫具體的計劃是什麽?他還是有點不放心地問:“你确定沒問題?需要我做些什麽嗎?”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我報告的時候他們不一定會讓你聽着,你可以幫我在外面跟轉轉, 這附近都是我同行,你幫我打探下,熟悉熟悉當前形勢下業務開展情況,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麽好的的建議。至于現在這件事,沒什麽需要幫忙的,我只需要按照實情報告,剩下的事兒交給他們去辦就好了。”

季曉歌雖然還不是太明白,但他相信景畫,順從的點點頭。

“反封建迷信辦公室養了一批勞動力,接下來這件事兒啊,你一個人幫不了我,我要的幫手得從他們這裏出。”

季曉歌不再說什麽,便又重新拉起了景畫的手,動作自然而溫柔,另一只手伸進口袋裏,摸到了裏面那個可以穿梭空間的神物。

瞬移真好玩。

又回到了會客室。

景畫突然想到,只要是季曉歌接觸到的東西,都可以帶入空間去,剛才他坐在凳子上,手放在桌子上,但是這兩樣東西都沒有被帶進去,說明季曉歌可以用意念控制自己接觸的東西,什麽能帶進去,什麽不能帶進去。

她突然又想到一個鬼靈精怪的主意,如果季曉歌只想自己過去,而不想讓觸碰他的東西過去的話,他是不是會裸體出現在空間裏,這麽一想,她嘴角禁不住色氣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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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曉歌看着她的表情,不知道她在想什麽,露出一臉無所适從的表情。

景畫立馬又意識到,萬一這季曉歌是個色男,他帶她進入空間的時候,只想帶她不想帶她的衣服,那她豈不是也要跟着他裸體進入空間了?艾瑪,太可怕了,進了空間可就沒人管了,羊入虎口。

還好,季曉歌是個正經人。

空間神物果然會選主人。

景畫扇了自己一個大嘴巴,什麽時候了,自己腦袋在想些什麽。

隊長看到她反常的舉動,心想:難道是夫妻倆人長久沒見互相拉手以後女方就神志不清了?

這季曉歌看着确實一表人才,要不是皮膚曬黑,根本看不出來是農民。這小機靈媳婦兒被他迷得七葷八素到也不是沒有可能。

只不過看兩人表情,明顯是男方被女方給迷的七葷八素。

隊長緩緩的閉上眼睛,算了算了,秀恩愛撒狗糧的場景有什麽好看的!不過話說回來,這兩個人墨跡了這一會兒,都通過眼神對話,到現在除了牽手,一句話還沒說呢,這是幹啥呢?

難道這小夥子大老遠跑過來,就為了牽個手?

不由得隊長不相信,景畫已經站了起來:“隊長,我要主動交代。事關人命,非常緊急!”

隊長跟看守說:“趕緊安排!”

看守:“……”

“沒聽見嗎?趕緊安排!嫌疑人有要求要主動交代,說是事關人命,咱們看守大隊要是拖延了,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看守一聽,馬上一溜煙跑了。

因為景畫口口聲聲說事關人命重大緊急,所以原本安排在下午的審訊,調到了早上。幾個看起來非常嚴肅的工作人員依次進入了審訊室,坐成一排。

這幾個想必都是反封建迷信辦公室的人吧!

景畫第一次進入縣城的這些地方,感慨大家都有中山裝款式的棉襖穿,并且個個都幹幹淨淨,沒見着補丁。

說來也好笑,自從幹了打補丁的業務之後,景畫才知道自己以前有多蠢。打補丁本來就是給舊衣服補上破洞,那當然的是為了節約的做法,話說縫縫補補又三年,她以前竟然買新的布料去打補丁,真是殺雞用牛刀。

後來在生産隊幹了縫補活,她終于知道,露了腳趾頭,腳後跟的襪子,能用來打補丁;幾乎沒有一處不透風的衣服,還可以找出一塊完整的區域,能用來打補丁。

真是隔行如隔山啊。

不過即使是不會打補丁的神棍,也依然能做個好偵探,接下來就是揭穿真相的時刻了。

景畫正欲發言。

審訊官先開口:“請注意你的說辭,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被書記官記錄下來。”

景畫點點頭,然後問他:“我老公呢。”

傳達室那位大姐,其實是反封建迷信辦公室的副主任,剛剛正巧傳達室門衛有事出去了,她幫忙值了一會班。所以她知道景畫問的是季曉歌。

景畫見她面相和善,語音溫柔:“你說的是季曉歌同志吧?我們安排他先回去,等你交代完,組織上要讨論一下。你恐怕啊,還沒那麽快能走。他這會應該還在院裏,準備走了。”

景畫小聲道;“他還是等等我吧,我馬上就能走。”聲音很小,幾個人沒聽清。

記錄官問:“你說什麽?”

景畫答:“沒什麽,開始吧。”

審訊官說:“你說你要主動交代,需要我們提問嗎?”

景畫整理了一下早已編排好的語言,咽了一口口水,緩緩道:“與其說是主動交代,不如說是檢舉揭發。”

有人提醒:“小姑娘不是我說你,好好說話,你現在是就是被檢舉揭發的那個人,勇于承認錯誤,即使發生了嚴重的不良影響,還是可以争取減輕罪罰的。”

景畫搖搖頭:“不是這件事,我要說的是更嚴重的事情。你們如果說我做法事,給人送終,念經,是宣傳封建迷信,我無話可講。但是我的目的絕對不是宣揚封建迷信。”

“那你的目的是什麽?”

“我是為了查案。”

“查案?有什麽案子可查?”

“季雲的爹,也就是我做法事的對象,不是正常死亡的!”景畫咬字清晰,發音标準。

“什麽?”審訊室的衆人皆驚。

“小姑娘,我警告你,不要亂說話。”副主任大姐語重心長地說。

“事實擺在那裏,信不信你們可以去查,我之所以說事情緊急,就是因為他昨天剛剛下葬,如果現在馬上去開墳,找法醫驗明死亡原因,我說的馬上就能證明。”

“開墳?”辦公室主任也是審訊者,聽了景畫的話手抖的不像話。他們只是反封建迷信辦公室,平常就是抓抓神棍。好些個神棍貪生怕死,一被抓就是立馬自揭自己毫無真才實學的事實。

這個小姑娘是他們是收到舉報才去抓的。并且她确實在葬禮上指揮若定,穿着跳大神的衣服裝神弄鬼。

主任本以為,小姑娘犯罪事實就在眼前,只要好好交代,在所裏待上一個月,好好學習學習科學理論就能放回去了。卻沒想到竟然要牽扯出一樁命案,這個責任他擔不起。

主任當即站了起來:“如果你說的是事實,我們不審了,叫派出所的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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