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泥巴
張良急切地想要見見第一如今變成了什麽樣,然而第一這只“小母狗”早就忘記了張良這衣食父母,狗眼裏只有周撫一人。
“不可以撲我哦,第一,乖乖坐着,”周撫踮起腳,摟第一的脖子,整個臉都陷入了毛茸茸的海洋裏,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張良氣歪了鼻子,誰讓他現在身上沒有肉香呢?第一鳥都不鳥他。
眼熱地瞪着可以肆無忌憚和第一親熱的師弟,張良咬牙切齒地說道:“偏殿廚房借用一下。”然後毫不猶豫轉身就撩起袖子。
等張良張羅好一頓烤肉大餐,第一這才勉為其難地多看了他一眼。
“這小沒良心的,”張良嘴裏嘀咕着,身體卻很誠實地靠近毛茸茸,整個人陷入第一的毛發裏,露出了癡漢的笑容。
第一眼淚汪汪不敢反抗,狗嘴裏發出嗚咽般的求助聲。
這兩人做出同樣的動作,怎麽他們家少帝就那麽可愛,而張公子卻顯得那麽猥瑣呢?趙高在心裏腹诽,手裏的肉盆子移動到哪裏,第一的視線就跟到哪裏。
真正每天投喂第一的是趙高,要說懼怕,第一最怕的就是趙高說不給她飯吃,所以每天都向趙高獻殷勤,熱情地把他舔一臉水。
“第一她吃了多少糖豆了?”張良随口問起。
“不知道呀,師傅說一天一顆,他也沒給多,就一瓶。”周撫摸不着頭腦。
“快一半了,”趙高接口道。
“那快了,等吃完後再吸收兩個月,她就能化人了,”張良揉揉第一,看着水汪汪的狗狗眼,輕輕嘆息,“到時你可得找個美人陪伴在第一身邊,她見着誰可是就照着這樣變化的,你看我怎麽樣?雖不算萬裏挑一,可也稱得上清俊過人。”
趙高低頭悶笑,“......”
周撫幽幽開口道,“師兄你有東西蹭掉了。”
張良低頭看地面,“嗯?什麽東西掉了?”
Advertisement
“你的臉啊!臭不要臉,還自稱美人,快把第一放開,你這個變态!想對我家閨女做什麽?”周撫去巴拉開張良,師兄弟兩人為只狗扭成了一團。
此時的第一已然擁有了稚齡孩童的智商,懵懂的狗狗眼左看看右看看,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但是這不妨礙她幫着周撫把張良拱走。
周撫摸摸第一,“崽啊,你大啦,要學會保護自己啦,下次再遇到這種人,只管揍他不留情。”
第一似懂非懂地嗷嗚一聲。
張良作為皇子講師,每天都有固定的時間要去給周肅上課的,對于懵懂如幼童的周肅,張良就按照正常啓蒙的來。
所謂的“正常”,如果說帶周肅看母蜘蛛是怎麽吃掉公蜘蛛繁衍後代的,或者說給周肅一堆泥巴教他捏泥巴也算是正常的話。
亦或者布置一堆讓他翻閱大批量竹簡才能找到答案的作業,清醒過來的高肅感覺張子房這人大大的壞,一定是在玩他!
這天周撫過來旁聽張良的講課,正巧聽到戰略工程這一塊,一進屋子就見小高肅生無可戀地坐在地上糊泥巴,而張良則在桌前揮灑筆墨,畫出一張堪比鬼畫符的平面圖。
高肅見着周撫眼睛一亮,喊了一聲“皇兄!”
這幾天張良教導了高肅一堆玩泥巴捏泥巴的知識,高肅完全猜不透張良葫蘆裏賣的什麽關子,他也希望周撫能管管這位随性而為的講師,他不想再去看什麽小青蛙産卵,母蜘蛛吃公蜘蛛,螞蟻搬家的事情了。
他很不想承認,懵懂稚嫩狀态下的他對于這些展露出了濃厚的興趣。
誰知周撫對他的處境視而不見,反而笑眯眯地讓他繼續。
高肅無奈,按照張良教導的将泥巴揉到綿中帶韌,手都揉酸了,臉上一抹,活像只頑皮的小花貓。
周撫拿過張良畫的圖紙,詫異道:“這山不是......”
“護城河外那座,”張良接口道。
聽着他們似是而非的話,高肅豎起了耳朵,好奇地視線時不時掃過那圖紙。
張良搬過來一個小板凳,撩起袖子捏了捏高肅揉的泥巴,誇獎他捏的好。
周撫也搬了個小板凳坐在一邊,兩人将張良畫的圖紙攤開在地上,高肅看了,一臉死魚眼。
這幾個七扭八扭圈圈有什麽意義嗎?高肅一頭霧水,看看周撫,又看看一臉高深莫測的張子房。
卻聽張良抓起一把泥,邊揉邊對高肅講解,哪裏是山中,哪裏是山脈,哪裏又是高地,在這繞來繞去的線之中竟隐藏着如此多的奧秘。
等介紹了基礎知識,張良手中的山脈已經建成了,小小的一座,似模似樣的,高肅沒有見過護城河外的山,心裏卻知道,按照張良的方法,建造出來的造物是何等精确。
恍惚中,高肅被“古人”的智慧深深地震驚了。
按照他對大周的觀察,無論是從習俗還是從生活上,這該是個比他生前所在的北齊落後許多的地方,包括張良其人,更是秦末漢初時期的人物,誰曾想,講師随便說一些要點,竟是他從未聽說過的。
而周撫對此卻熟悉極了,他們師兄弟在姜子牙處早就把泥巴玩爛了,而張良的課程則剛剛開始。
所謂的戰略工程,以攻守兩點出發,張良提出了兩點,若山中有匪數萬,以同等兵馬如何圍剿,若山下有敵軍數萬,以同等兵馬如何防守。糧線幾何,兵線幾何,如何切斷兵線,如何支援反殺。一切的一切令高肅大開眼界。
接着周撫興致來了,與張良竟以相同數量的泥巴為基礎當面給他上演了一場剿匪防禦的大戲。兩人的手段層出不窮,雖最後以周撫操控的土匪被圍剿成功為結局,這令高肅大飽眼福。
工程工程,相比起智謀百出的張良,周撫才是真正的建設狂魔啊,以水利禦敵,以風向誘敵,以樹林惑敵,鑽地洞,挖地道,這山幾乎要被挖空了竟還能屹立不倒,只因作為基柱的支點都被重重保護起來,作為糧點,作為兵點,若不是張良誤打誤撞以慘勝的代價破壞了一處營地,造成了山體的半塌,局勢會如何還未可知。
高肅第一次認識到自己皇兄的驚人天賦,看着躍躍欲試與張子房相鬥的少帝,心中也不知是震驚多一些還是向往多一些。
完了張良給高肅布置課業,“若以數千兵力如何圍剿數萬山匪?若以數千山匪如何抵禦數萬敵軍?回去好好思索,明日你來。”
高肅看着地上雜亂無章的泥巴,腦海中閃過方才兩人在他眼前上演的戰役,神色若有所思。
夜裏玩泥巴師兄弟又禍害了一遍正南宮偏殿的廚房,周王宮之中食材不少,只是受到烹饪工具影響所能做的不多,張良自帶烹饪工具,自然想吃什麽吃什麽。
兩人刷着鍋子,聊起高肅。
“師兄你布置的是不是難了一些,數千兵對數萬這題目,是我戰略課出師時的題目。”
張良翻翻白眼,“我豈會欺負稚童,當然是他執數萬,我執數千。”在他心裏,高肅能與他戰個相當就算是聰穎了。
周撫頓了一下,瞥了一眼張良,嘴裏咕哝,“你小心翻車,別怪我不提醒你。”
怎麽說也是北齊戰神,高長恭可不止聰穎那麽簡單。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