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餡餅!周小史找到神醫扁鵲!
他發現了什麽?!一位覺醒的神醫!
“你別動, 扁鵲先生好不容易将你從鬼門關拉回來,你可別再把自己玩壞了, ”周小史忙阻止周扶要瞎動的動作。
“他, 他覺醒了。”
“是啊,不愧是神醫扁鵲,”周小史感嘆着說道:“扁鵲先生是一位奇人!”
“我怎麽會在這裏?”周扶的聲音虛弱無比。好似随時都會斷氣了似的。他确實是感覺到全身無力, 感覺像是軟綿綿的棉花似的,倒是沒什麽痛苦的感覺。
“如今我們已是出了晉王都, ”周小史對周扶說道。
“之前聽有人傳聞,在周晉交界處的村莊看到了行醫而來的扁鵲先生,我與正度看你一直昏迷不醒, 又怕你真的就這樣死掉,抱着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心思, 我就帶你出來找扁鵲先生了, ”周小史笑道:“正巧我要作為此次晉國使者前往大周, 便将你也帶出來。一路來尋找扁鵲先生的蹤跡,越是靠近這村莊,向附近的居民打聽一下便知道了扁鵲先生的動向。想來他為了接觸各種疑難雜症,刻意沒有阻止村民們口耳相傳他的事跡。”
周扶聽了連連驚嘆, 嘆了沒兩句,又咳個不停。
“你呀,如今這身子可不能再折騰了, ”周小史為他蓋好被子, 輕聲說道:“正度說, 你若不想重新再建個小號,還是悠着點兒吧,情緒波動稍稍克制一些。”
“他還好意思說,這怪誰啊?”周扶炸毛了,眼睛瞪地圓圓的,他如今瘦瘦小小的小臉蒼白,看上去特別惹人愛憐。
“怪我們,你別激動,”周小史忙安撫他:“如今既然你醒了,我便讓隐衛将你送回進過王宮吧?”
“我不去”,周扶搖頭:“免得又被那什麽莫名其妙的王後害死。”
“我與正度當時在族老那邊收權,族老将隐衛都召回了族地之中,”周小史輕嘆,“如今那王太後與小孟氏都已經伏誅了,也算是為你報仇了,莫要生氣了好嗎?是我與正度做事沒有考慮周全。”
周扶嘟哝了一下:“我也沒怪你們,反正我也沒有真的受到傷害,就是鬧了幾天肚子。”
“你這邊中毒,會害你本人鬧肚子?”周小史緊張了,擔憂道:“那你那邊如今怎樣了?”
“沒事啊,已經好了,你別擔心,”周扶見他這樣關心自己,心裏暖暖的:“好了啦,我沒怪你們,這事就算過去啦,反正大小孟氏都死了不是嗎!對了,那馮小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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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周扶的詢問,周小史怔了一下,他視線飄忽了一下,但是對周帝他還是直話實說,哪怕這樣會顯得他很冷酷無情。
“他做錯了事,自然該懲罰于他,背叛主子的奴才本就不能再活。我将他用了宮刑,如今正在掖庭之中受苦,你覺得這樣的處罰可還行?”周小史簡單地說了一下,他沒有提到晉王宮掖庭之中有多可怕,也沒有提其中的刑罰又有多慘無人道。
“你會覺得我殘忍嗎?”周小史輕生問道。
少年不發一言,柔弱可憐的身子整個埋入了軟軟的被窩之中,只露出了一雙仿佛會說話的眼眸,面對這樣小可憐模樣的外表,周小史很難狠得下心來說重話。
要他說,周帝太仁慈了!
周扶愣了愣,他輕輕搖了搖頭:“雖然他也是有苦衷的,但是我也沒有想到他會就這樣背叛。”
“人心難測,你以後也莫要太信任別人才是。”周小史告誡道:“不是所有人都會像親人一樣疼愛你,你該提起一些戒心的。”
“是我太信任自己的直覺了,”周扶輕笑:“我平時太依賴它了,所以在小號上,當它的力量變弱時,才會這樣防不勝防。這也因此告訴了我,技能并不是萬能的,有的時候還是要靠自己強大,會辨人識人才是最重要的。若是要讓師傅看到我就這樣翻車,還不得要狠狠操練我呀!”周扶自嘲地笑道。
“你大周那邊,如今可還好?”周小史猶豫着問道。雖然這樣問周帝有些逾越了,不過周小史還是擔心小號上發生的事兒會影響到周帝。
“可以呀!大周那邊如今沒什麽問題。”周扶大大方方說道:“我如今抓緊搞建設,努力把周王都先建設完整,然後再擴散出去。”
“我告訴你個消息,正度他扣押了李湛十天,大唐那邊發來質問的消息。頂着壓力,正度又拖延了兩天。如今大唐蜀王爺李湛該是往大周而去了,如今你可有唐國內奸的消息?”
“沒有事,我這邊會準備好的。”周扶如今已經知道李湛就是要謀害李建成的罪魁禍首,自然也有了新的應對法子。
“只是小史你作為使者去了大周這邊,那司馬衷怎麽辦啊?”周扶疑惑道:“你不留在他身邊幫他嗎?”
“他那邊怎麽辦?他如今大權在握。又有王後美人在身邊。需要我做些什麽呢?”周小史淡淡的說道。
在周扶詫異的視線中,周小史輕笑:“你放心,我可不是沉溺于情愛之人,比起自怨自哀在原地等待他看到我,我寧願自己成長起來,這是你教導我的不是嗎?适當的離開也可以讓我冷靜一下。”
周扶自己都是個還沒有開竅的寶寶,對這些自然不懂,在他看來這都是大人的煩惱。
“你自己心裏想好就好了,我總歸支持你決定的。”周扶沒有辦法開導周小史什麽,能夠看到他自己想通那再好不過了。
“但是你這樣如何和司馬衷聯系呢?若是有什麽事,兩方信息沒有這麽快共享。”
“這你放心,在你出事以後正度啓用了暗部研制出來新的送信方法,這也是為什麽他給你的信會這麽快到的原因。”周小史說道。
周扶想了想:“是不是那只鷹?我暗衛在周王宮屋頂抓到的,它身上還有給我的信!我的回信司馬衷收到了嗎?”
周小史點頭:“收到了,我們仿照稷下學院的鷹鸠,訓練了一批鷹來為我們送信。具體的原理與藥物操作我暫且不知,但是根據兩次寄信的反饋,效果還挺好的。我看到你送回來的傳信了,将正度罵的狗血淋頭。”
周扶紅着臉糯糯道:“我這不是正在氣頭上?”
周小史笑道:“好好好,如今你消氣了就好。現在看情況那負責送信的鷹其實還蠻好用的。你好好休息吧,我明日讓人送你回晉王都。”
“不用送我回去了,”周扶說道:“鷹送信挺好的,就這麽着吧,之後我與你一起去大周。”
“你與我去大周?”周小史驚訝道:“你不去與正度會和商議接下去的計劃嗎?”
“如今我們都各自在搞發展,”周扶說道:“距離兩國開戰估計還有一段時間,接下去也就扯扯皮罷了,并沒有什麽很重要的信息需要來回傳遞。”
“可是你去大周做什麽呢?”周小史不解極了:“你大號不就是大周帝王嗎?”
“其實我想去看看大周境內其他地區的情況,”周扶輕嘆一聲,小臉上浮現出病态的紅色雲朵:“之前我在周皇陵的時候,曾經被師傅扔到附近的村莊,與我師兄一起生活了七天。我遇到了一夥兒熱情的‘土匪’,他們都是被鎮裏的貪官污吏害得混不下去才落草為寇的,并且他們從不傷人。”
周扶說的就是劉邦他們,他不知道大周境內還有多少貪官污吏,由于一直以來分封制度的影響,中央對于地方的掌控還是太過薄弱了。
“我想看看,有多少豪強地主剝削百姓,又有多少土皇帝在地方上作威作福,”周扶認真地說道。
“你若跟着使臣隊伍走,看到的其實有限”,周小史沉吟片刻,對周扶分析道:“因為我們有侍衛保護,又是代表着鄰國,為了怕引起戰亂,也怕成為兩國之間的罪人,地方豪強對于使臣多是保護的态度。”
“這樣啊,那我要不不和你一起上路了?”周扶若有所思。
“你想都別想,”周小史不贊同道:“太危險了,我怎麽可能放你一個人去冒險?”
好吧……
周扶見他嚴肅認真,緊緊盯着他,看樣子就知道是不會放任他胡鬧的了:“那我還是跟着你,我保證不瞎跑,所以你別送我回去啦!”
見他面露懇求之色,周小史這才軟了态度,無奈道:“你啊,和正度其實半斤八兩,都是愛折騰的性子。”
“哪有,我不會玩翻車的!而且我就是小號死了,對我自己也是沒有影響的,”周扶鼓起腮幫子不服氣道:“我比司馬衷靠譜多了!”
“我看未必,”周小史冷笑,捏捏他的臉頰:“還說對你沒有影響?你都鬧肚子了還沒有影響?”
他一提起鬧肚子,周扶不吱聲了。
過了片刻,周扶好奇地擡頭問道:“我們能問問神醫扁鵲之後會去哪裏嗎?”
“怎麽,你還想召人家去太醫院做官?”周小史好笑道:“之前正度聽到扁鵲這一號人,可是早就命人來征招過了,結果扁鵲先生拒絕了,他說他要行醫濟世,積累經驗,寫下醫書造福後人。”
“我就是想打聽一下扁鵲先生的動向嘛,”周扶不甘心道:“我也沒想召見他來做官,我知道扁鵲的心思不在這裏。”
但是他對于扁鵲先生的醫書太太太好奇了!
“既然如此,你自己去問問他?”周小史好笑道:“扁鵲先生如今估摸正在給你制藥。”
“嗯嗯!”周扶雙眸亮晶晶的,一直在點頭。
此後,周小史替暫時不能行動的周扶跑了一趟,為周扶将扁鵲先生秦緩請了過來。
“小家夥,找我有事兒?”扁鵲見周扶半靠在床榻邊,頗有精神的樣子,拉來凳子坐在一邊。
周小史貼心地離開了屋子,為他關上了房門。
“貿然請來扁鵲先生是我莽撞了,還請先生不要往心裏去,”周扶笑了笑。
“怎麽會,你是老夫的病人,”扁鵲非常地好說話,他注重養生,性格溫和穩重,與他相處起來仿佛如沐春風,而這位老者不難猜出周扶等人的心思,他對周扶說道:“老夫行醫幾十年,疑難雜症見的多了,有些能治愈,有些無力回天,老夫這一輩子啊,只求能多攻克一些疑難雜症,為後人留下行醫的指點,若是多帶出幾個像樣的徒兒來造福這人世間,以傳承老夫這醫者精神,那邊再好不不過了。也因此,但凡是貴人的召見老夫多是拒絕的,老夫不願只為那單單一人治病而耽誤了全天下,小公子知道嗎?”
周扶點點頭:“我能理解扁鵲先生的想法,扁鵲先生說的沒錯,之前我确實有過想要招安您的想法,但是聽到先生所說之時,我才知道之前的想法對先生多有得罪。”
“沒有的事,”扁鵲輕笑:“只是想想罷了,能有什麽得罪不得罪的?”
“我只是想要請教先生,先生行醫濟世,是為了這天下萬民是嗎?”周扶詢問道:“雖然這麽問有些冒昧,不過我很想知道,不知先生目前寫了幾本醫書了呢?”
“如今內經已經大致成形了,老夫正在盡全力在搜集外經之病症,”扁鵲如實回答道:“也不知老夫這把老骨頭還能活多少年,有生之年是否能完成還未可知。”
“那麽先生可有想法,将您的醫書教導給更多的人?”周扶對扁鵲詢問道。
扁鵲聞言,愣了一下,“公子是想讓老夫收徒嗎?老夫如今身邊這幾個徒兒已經足夠花費心思來教育了,再多了我可教不動呢!”
“先生,我就明說了吧,”周扶說道:“我是大周的權貴子弟,日夜便想着報效國家,想着為周天子分憂解難,只是不得其法。前日,我們朝中有人研制出了活字印刷之法,并且周天子已經在建立太學了,日後會有專門對應的醫學生專業,也因此,我想要先生著書的版權,以印刷至天下人觀摩。”
扁鵲完全沒有想到他會這麽說,他怔怔地思考了一番。
其實他自己是不在乎功名利祿的,行醫天下,為的是無愧于自己這一身本事,無愧于師傅的尊尊教誨,更多的,也是他醫者仁心,想為這天下做一些事情。
“小公子當真能保證這醫書會印刷至天下百姓、萬民手中?而不是為世家豪強所把持,用來謀奪不正當的利益?”扁鵲正色道。
“能的,先生若是不放心,可以命人監督我,”周扶拍/胸脯保證道。
扁鵲沉吟良久,他摸了摸自己白白短短的胡須,為了治病救人方便,他把自己的胡須剪地整整齊齊,他的指甲也是平穩光滑,這雙偉大的醫者之手在那歲月蹉跎之下變得花白的胡須上輕撫兩下,他果斷地對周扶說道:“行,我信你,小公子之後是要回大周是嗎?”
“是的,我們準備前往周王都,”周扶回答道,他坦率而認真,眼神率直可愛,誠懇待人:“若是先生能夠親自來監督我,那再好不過了,我保證将先生之書印刷千萬份,讓天下醫者揣摩學習。”
“揣摩學習不敢當,學無止盡,若能得衆人之力共同探讨攻克新的病症,那再好不過了,”扁鵲說道。
“先生是答應了?”周扶驚喜道。
扁鵲點點頭:“如今這村莊大大小小的病案我也都診治過了,正巧老夫下一步也要去到大周,便與公子一路吧。”
此後,周小史聽到了扁鵲答應與他們一起入周的消息,驚訝得連連追問周扶倒地用了什麽法子,是用什麽迷魂湯讓扁鵲先生答應入周的?!
周扶笑而不語,讓他看着就知道了。
鬧騰了一陣子,周扶便告別了周小史,回到了周王都之中,一夜無夢睡到大天亮,周扶醒來後心情超級好。
小號聯系上了,沒有死翹翹,還拐到一個神醫入周,再也沒有這個消息讓周扶更高興的了。
此後,大周的科舉第三次考核,也就是由六部尚書各自出卷親自考核人才的方式正在逐步舉行之中。
等衆位學子過了這第三步考試,接下去就能進入殿試由陛下進行最終考核了。
基本上堅持到如今的人才學子,多半身上的官位是必定會有的,以大周如今職位的空缺程度而言,周扶新加入的讓六部尚書來進行考核是為了确認這些學子的能力,這一次的考核意味着他們日後初始官位的高低。
大周實在是沒有多餘的時間讓他們熬資歷熬人脈了,周扶是恨不得讓他們考完試就上工,但是又怕出事,也因此,兩個月的崗前實習也是必須的。
等此次第一屆過後,職位逐漸飽和,之後的考核會越來越難,也許有些人會捶胸頓足,認為自己錯過了此次考核實在是虧大發了,但是乍一看第一屆科舉考試湧現出來的究竟是一批怎樣的大佬,後來的考生只敢擡頭仰望這一批可怕的鬼才了。
“接下去六部考試,分開進行,先從禮部開始吧,”周扶對于第一屆禮部選拔可是非常期待的。
“陛下是想……?”随着時間的流逝,屈原漸漸從那悲傷逆流成河的噩夢中走了出來,身邊嬌妻安慰,家中幼子環膝,在朝中又是妥妥的高官權臣,屈原本身又是心智堅定的人。
他緩了一會兒,大腦一片空白地思考人生,最後還是幼子的嚎啕大哭将他喚醒了。
不一樣了,夢中的他了無牽挂,如今的他也是有家室的啊!陛下對他信任有加,他又怎麽可以辜負陛下對他的重用呢?
屈原之後入宮去面見了周帝,懇切地為自己沉溺于夢中的行為感到懊悔不達。
而周帝則非常大方的寬恕了他,還讓他不要往心裏去!
“臣愧對陛下!”屈原感動地熱淚盈眶。
他怎麽可以因為一個荒謬的夢境,而将陛下與夢中的昏君做比較呢?這是對陛下的不尊重啊!
此後,屈原化身工作狂魔,更加認真地加班加點完成陛下布置的任務。
周扶布置啥任務了?周扶讓他率先先舉辦禮部的科舉選拔!
“朕想親自去看看這一屆的學子有多少能耐,”周帝笑得眉眼彎彎,他充滿期待地說道:“他們都是未來的國之棟梁,是湧入我大周朝堂的新鮮血液啊!”
屈原聽罷,感性地熱淚盈眶。
這又是一個覺醒記憶的後遺症了,周扶假裝沒有看到他通紅的眼眶。
這位屈大人自從覺醒以後,就非常的感性,感情很豐富,也很容易被感動與帶動情緒,有時候周扶在朝中宣布一些為民謀利的政策,為朝臣們暢想加班後美好的未來,這位屈大人還會淚眼汪汪,側身拭去眼角的淚水,一副被陛下感動的模樣。
周扶實在是受寵若驚!
“既然如此,臣必将竭盡全力将這批學子的各方面都考校到位!”屈原激動地說道。
禮部要考校的,主要是吉、嘉、軍、賓、兇五禮之用,還有日後他們需要管理學校事物、科舉考試以及與外國的往來之事。
用現代的意思來說,禮部旗下的四司,各自掌管了教育、文化、外交,以後可能還會增加一個醫學等事。
其職能之重要不必多說,周扶也沒打算讓屈原一個人來出卷子不是,屈原主要負責的是進行最終的面試考核,在基礎知識紮實的情況之下,還要考核一下考生的心性如何。
“陛下,臣認為,科舉做官,并非為自己謀利,日後要掌管重要職責的禮部官員,他們必須擁有良好的品德,”屈原對夢中的小人作祟心有餘悸,他如今嫉惡如仇,最是讨厭那些排擠同僚,在背後說人壞壞的小人。
也因此,屈原對陛下說道:“臣有一題,想要讓前來面試的考生以五人為一組進行問答考核,最後再将他們分開,詢問他們對于其他人的看法!”
也就是說,若那個考生對于同僚多是以批判或者為競争對手的目光來看待的話,屈原必定會在心裏給他打個極低的分數。
周扶好笑道:“屈卿是禮部尚書,他們日後都是在你手底下做事的,想要如何考核,你自己看着辦就好,朕就不指手畫腳了,朕就悄悄地旁觀。”
禮部的考試三考終于開始了,這一次考核的地點,是禮部的辦公衙門。
周扶悄咪咪命人弄來了一身小官員的官袍,力求低調不引人矚目。
在三考的考場之上,先是進行為期半個時辰的筆試,之後又要進行面試。
周扶看着面前這一顆顆低頭苦思冥想的腦袋,期待地猜測着這裏有多少顆水靈靈金燦燦的大白菜!
今天我種下一顆白菜,明天是不是能夠結出一園子的白菜?
周扶炯炯有神的目光太有穿透性了,存在感十足,那些正在苦思冥想的考生全神貫注之下自然沒有注意到,而有一人則擡起了頭,一臉奇怪地望了過來。
那青年的視線與周扶的視線相交,周扶心頭一跳,撞入了一片深邃睿智的海洋,他眨眨眼,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
那青年挑了挑眉,見周扶低頭縮小了存在感,撇撇嘴低頭繼續答題。
那個人是誰?
那個人是誰?
兩人心裏同時想道:怎麽感覺這麽熟悉?
周扶悄悄又偷看了他兩眼,百思不得其解。
在場的足有五十位考生,以五個人為一批進行面試也足足有十批。
周扶悄悄坐在公堂角落之中,聽着屈原與另外三位主考的禮部侍郎們問話。
剛開始多是一些專業的問題,都考到這裏了,留下來的人自然基礎是紮實的,而之後的個人問題則有些匪夷所思了。
“你認為剛才與你一起來面試的另外四人怎麽樣?”
被問到的顏回愣了一下,馬上回答道:“學生之前專注于大人的問話,并沒有注意過多那四人,只是在進屋之時,若是五人同時進來會擠在一起,而第四人對我們非常謙讓,學生不是敢于争先的,但是在他的謙讓之下便率先進來了。”
“你對他的謙讓有好感?”
“是的,”顏回說道:“夫子教導學生,在人生的道路之上能謙讓三分,能夠天寬地闊,消除一切困難,解除一切糾葛。”
屈原面露贊賞的笑容,他笑着問道:“你是儒家學子?”
“是的,”顏回落落大方地說道:“恩師老夫子,學生與夫子進學多年,仍然學有不足,實在是愧對恩師教導。”
“謙虛是個好品格,”屈原連連點頭:“你的考核結束了,下去吧。”
“多謝大人,”顏回施以一禮,從容推下。
周扶:啊啊啊啊啊!顏回!
那個“敏兒好學,不恥下問”的孔子關門弟子顏回!沒有想到老夫子竟然真的讓他弟子來參加科考了,周扶開心到恨不得轉圈圈。
之後進來的學生,屈原翻動那名冊,臉色大變。
“學生張儀,見過各位大人,”張儀從容地落座,面試面前這群大佬圍住,也沒見他有多麽緊張的樣子。
其實他心裏還是有點點小緊張的,張儀瑟瑟發抖假裝自己很淡定。
為什麽,感覺為首的屈大人對他充滿敵意呢?
屈原看了一眼坐在後面低垂着頭的周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鎮定!
這一定是上蒼給我的考驗,我不能在陛下面前丢臉!
張儀小人,你夢中害我大周與齊國聯盟破裂,哄騙周帝信你鬼話以至于大周損失慘重,沒想到現實中竟是要入周為官!
屈原只覺得諷刺極了,于是對張儀的問話也多有些咄咄逼人。
“本官聽說你是鬼谷子的弟子?”
“是的大人,”張儀沒有想到大周官員連這都調查清楚了。
“你主修什麽?合縱還是連橫?”
“學生主修連橫,以橫來破縱,”張儀回答道。
“哦?那麽誰主修的合縱與你對抗?”
張儀愣了愣,主考官為何會問他這一些?
“是蘇秦,”張儀說道:“老師曾說,蘇秦是我命中注定的對手。”
“咦?難道不是公孫衍嗎?”周扶出聲了,好奇地問道。
張儀見那坐在角落裏穿着官袍的少年,雖然不知他是何身份,在場的總歸是考官沒有錯,他認真回答道:“蘇秦與學生才是同一屆學習出師的,公孫衍則比我們要稍早一些。”
說白了,公孫衍比他們早一屆,應該算是他們的師兄。
周扶感興趣極了。
要知道,公孫衍可是口口聲聲說張儀是他命中注定的對手啊!
“你可知公孫衍在大周做了些什麽?”周扶詢問道:“你們師兄弟就沒有聯系過嗎?”
周扶提到公孫衍,在場的官員都嚴肅了目光。
公孫衍,那可是闖入大周的內奸!挑唆五王叛亂,造成大周重大損失的罪人!這張儀竟然是公孫衍的師弟嗎?
“師尊教導學生因材施教,我們這些學子是同窗也是對手,”張儀解釋道。
說白了,鬼谷子教出來的學生都是走的相殺模式,很少有走相愛道路的。
張儀說道:“學生入周之前剛辭別了稷下學院的師長,來到周以後并沒有聯系上公孫衍,聽說公孫家參與了大周五王叛亂?”
“你之前在稷下學院?”周扶驚訝道:“你跟誰學習去了?”
張儀愧疚道:“學生不願拜他人為師,只是去了稷下學院的試煉之地,感受了一下衆位聖人留下的考核與試煉。”
“哦?你闖過了第幾層?”周扶一聽又是神秘的稷下學院,連連追問道。
“說來慚愧,學生沒能通過第四層姜聖人的考核,”張儀自卑道:“于用兵之徒,學生有不足之處。”
“姜聖人給你考核了什麽?”一聽到那裏還有自己師傅留下的考核內容,周扶來了精神,原來師傅他去過稷下學院呀?
“以一千兵圍剿山上一萬土匪,”這沒有什麽不可以說的,姜子牙出的題目是稷下學院出了名的變态,而且流傳甚遠。
周扶驚訝,耶嘿?這不是他出師時候的題目嗎?當時用一萬兵力的土匪是張良,而自己則用了一千軍隊來圍剿土匪,最後通過挖地道搞各種建設把張良給帶溝裏了,那還是他第一次贏了師兄,這讓周扶特別有成就感!
“以一千兵圍剿山上一萬土匪?!”屈原驚訝極了:“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官員們竊竊私語,互相探讨。
“我也覺得這不可能”
“姜聖人不會出學子不可能完成的題目,據傳聞姜聖人教導出的弟子出師任務便是這個。”
“姜聖人目前總計只有兩名弟子出師。”
“不,是三名,只是這第三人極其神秘,也不知是何方神聖?”
屈原清了清嗓子,他見陛下沒有繼續追問,便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你覺得之前與你一起考核的四位考生如何?”
張儀作為一位将外交與口才磨練到極致的縱橫家,每到一個環境都會仔細觀察各種細微的細節。
比如那坐在角落裏屢次三番向他提問的少年極有可能是比禮部尚書更大的官或者貴人,否則為何他每次發問時禮部尚書沒有感到任何的不妥與反感?此次考核是尚書大人才是主導者不是嗎?除非在場的有比他權勢地位更高的人,而那個人足以來對科舉進行指手畫腳。
張儀對比那少年的年歲身份,心中一凜,很快就猜到了,他很有可能就是周帝本人!
因此他正襟危坐,認真對待每一個問題。
屈原問他關于剛才那四位考生,張儀回憶了一下,對屈原說道:“第一位進來的考生名為章三,他出自名門望族,有着極好的家室修養,想來是家族傾力培養出來的子弟,為人溫和好相處,只是有些潔癖的小毛病,還可能一直身邊有侍從伺候,生活上有些不太獨立,但是總體而言心性不壞。”
屈原驚訝了,他看着張儀暢暢而談,第一次見識到張儀其人究竟有多麽逆天。
“這第二位進來的名為王五,出身寒門,他有一股子拼搏的勁頭,發誓要出人頭地光宗耀祖的那種,為人有些死板,死讀書,但是他很熱心的,誰需要幫助他都會施以援手,是個熱心腸的好人。”
“第三位進來的顏回是學生之前考試時便認識的,他為人謙和有禮,是名師之徒,與學生關系最好,我們很聊得來,顏回他謙和有禮,不恥下問,他最是喜愛學習,又有儒家學者的仁善禮節,與他相處很舒服。只是顏回有時候太過自謙了,他偶爾會缺乏一些自信,這個時候需要多誇獎他鼓勵他。”提到顏回好友,張儀眼睛都亮了,他滔滔不絕地贊美顏回哪裏哪裏好,除了太過自謙以外,顏回在他心裏就沒有缺點的。
“那麽第五位呢?”屈原打斷了他的話,直接問他最後一位。
張儀停頓了一下,面露糾結之色。
“怎麽,第五位可是有什麽問題?”
“不好說,”張儀為難道:“他如今還沒進來,也因此大人等大人見到他人就知道他是怎樣的人了。”
“哦?你且說說看。”屈原來了興致,聚精會神地詢問道。
經過了張儀的一系列分析,屈原感覺這真是個善于觀察人的一個天才!如今張儀要入周為官,那再好不過了,這意味着大周少了一個像張儀這樣子的敵人。
“第五位李斯,他嘴比較犀利,說話帶刺,可是他句句都在點子上,看事物一針見血!學生從沒見過像他這樣可怕的人,”張儀用可怕來形容這個人,令在場的衆位大人瞬間提起了興趣。
“他有何可怕之處?是會吃人還是會害人了?”
“他辨別之角度刁鑽無比,會将人辯入死胡同裏,我實在不願與他多過交談,就是害他什麽時候被他帶偏了,從此懷疑自己所學的知識,他犀利的言語是可怕的武器,會毀壞我一直以來建立起的自信,”張儀心有餘悸地說道。
就連張儀都這樣說的人,究竟是怎樣的鬼才?!
周扶聽到李斯的名字,早已經雙目發光,正經危坐,眼含期待地看向門口了!
屈原大感興趣,在張儀走後,以期待又審視的目光看向那走入公堂的青年。
青年微笑着坐下,他長相不算非常英俊,卻也耐看,乍一看是個滿陽光的小夥子,但是他的眼眸深邃睿智,像是幾十歲的老者,而他的劍眉微微挑起,又像是桀骜不馴的青春少年人,帶着張揚個性。
一個充滿了矛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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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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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