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驚呆!五毛特效小號顏值逆天!

“見過王太後娘娘, ”周扶是個懂禮貌的好孩子, 軟軟的, 甜甜的。

周扶:既然不知道現在的身份,先按照最初給人認定的人設來,總不會錯的,免得與以後的身份差距太大而被人當蛇精病。

可足渾氏大腦一片空白, 心裏卻被這顏值沖擊的一塌糊塗:“不必多禮, 讓哀家瞧瞧, 你是哪一家的孩子?”

啊啊啊, 這要是誰家小寶貝長成這樣,還不得天天供着這小祖宗。

可足渾氏拉着周扶左看右看, 對他又捏又揉的, 沉浸在盛世美顏中難以自拔, 她怎麽就想不出來誰家有這樣的孩子呢?

慕容沖眼看母後就此淪陷進“妖孽”的光環之下, 他輕咳一聲提醒可足渾氏。

“哀家也想不起來了,”可足渾氏搖搖頭,對他們說道:“如今家族男丁正在王上宮中商議抗秦之事, 你不若随哀家走一趟,看看諸王有誰是認識你的。”

她仗着周扶小巧的矮個子撫摸他腦袋,摸到那腫起來的包, 臉上不由憐惜道:“天可憐見的, 誰下得這麽大狠手, 瞧這腫的。”

少年被她一番蹂/躏, 剛洗完的發絲就這麽亂了, 小辮子就這樣翹着,顯然還沒從太後的熱情緩過神來,他眼神呆滞,就像一只被吓掉了堅果的松鼠。

看得他都想揉一下了,慕容沖暗暗想到,然後少年弱弱地詢問道:“太後娘娘也不知道我是誰嗎?”

可憐兮兮的問,問得可足渾氏心軟地一塌糊塗。

鳳皇小時候也這樣!每次她愛不釋手揉來揉去都不敢反抗,可憐兮兮地求饒,現在長大了越來越不聽話了,不給揉就算了還老是冷臉裝酷。

“哀家确實不知,待男丁們商議完正事,哀家将諸王留下,你既然是燕氏子弟,又是在此時随諸位王爺入宮參宴的,他們其中必定有你的父親,”可足渾氏很快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她恢複成高高在上的太後模樣。

等到達燕王慕容暐的宮堂,其中四位具在,他們想來已經商議了決策,如今話題轉緩,中場休息之中。

可足渾氏将周扶小號帶到那邊,說明來意,四位王爺與燕王慕容暐都受了不小的沖擊,他們面面相視,互相沉默了一會兒。

慕容德率先說道:“太後娘娘,他是本王的嫡子慕容秋。”

可足渾氏見有人認領這少年,心裏反倒還有些遺憾,要是沒人認她還能把這孩子養在身邊呢。

單純絕美的少年聞言,那盈盈的目光看向了慕容德,眼中似有孺慕之意,看的人心軟地只想把他捧在手心裏。

周扶完全不知道這群人腦補了什麽,也根本不知道在小號死後依托于前一個號模版而建的小號為了進行區分還默認給了他漂亮的五毛錢特效。

去他嗎的特效,被坑慘的周扶只想掀桌!

眼見少年是如此反應,慕容納不幹了:“四哥的王妃不能生育,如何會有嫡子?他是本王的幼子慕容紅清。”

慕容納的氣憤好似煞有其事,這令本就心虛的慕容德啞口無言。

可足渾氏也有些差異的問道:“他是五弟的孩子?”

慕容德被她問得說不出話來,可足渾氏見他不說話了還一臉尴尬,心裏不由存了個疙瘩。

不是親爹你跳個什麽勁?

她和顏悅色地安撫生氣的慕容納,卻又聽慕容桓幽幽說道:“這分明是本王家的孩子,兩位兄長何故亂認本王之子?”

“他是宜都王之子?”可足渾氏驚訝道。

“胡說,他分明是本王之子!”慕容納心中慌亂,只是面上一副死倔到底的模樣,要與沉着內斂的慕容桓正面剛。

慕容桓毫不退讓,他微微眯起眼:“五哥,你這樣可不厚道。”

可足渾氏一時間不知道他們在鬧騰些什麽,卻聽燕王慕容暐冷下臉:“夠了,諸位将随自己入宮的兒子們一一請來看過便知。”

慕容垂嗤笑一聲,見自己三個弟弟愚蠢地為個長相貌美的兒子争奪起來,非常看不過眼。

就是再美貌又如何?都快被秦打到王都邺了,誰還會去管一個少年?

确實,在他們燕國王室中誰長得好看誰的仕途就順利,可那也不是這群蠢貨亂認兒子的理由。

一下子跳出來三個自稱是小號父親的,周扶懵逼了,雖然其中一王自動心虛退出,另外兩王卻争鋒相對起來。

少年無助地左右看看,想來沒料到事态發展至此,他的大腦一片空白,腦海中沒有任何此前的記憶,如今突然冒出來三個爹,想來是吓壞了。

可足渾氏憐惜地摸摸他的頭頂,在她看來,最後發言的慕容桓理直氣壯的很,而事實證明,四王分別招來了自己的兒子,慕容德、慕容納之子分明另有其人。

慕容桓氣定神閑地說道:“此子确實是本王的孩子。”

可足渾氏信了,燕王慕容暐也信了,而不發一言的慕容沖,以冷然的目光落在了臉上有異色的慕容垂身上。

慕容垂聽到侍從彙報說自己帶來的幼子不見了,微微皺起眉頭。

他們這四王日後都要領兵抗秦,帶個兒子進來無非是做個質子丢在燕宮裏,生怕他們背叛罷了。他自然舍不得帶自己的嫡子們過來,于是就帶了個不受寵的陰郁庶子,反正慕容德沒有嫡子,也一樣帶了個庶出不是嗎?

慕容麟在搞什麽?

慕容垂暗暗有些不悅,這個庶子陰暗低沉,總是以頭發遮面,懦弱得不行,平日裏沒什麽存在感,也不得他喜愛,在帶他來此之前他甚至從來都不管他的死活。

“宜都王不曾帶子嗣入宮吧?”之前就不發一言的慕容沖突然開口說道:“本王與幾位表兄一道玩過,三位表兄俊朗潇灑、一表人才,長什麽樣本王是知曉的。”

慕容桓原以為勝券在握了,他雖然不知道另外兩王想做什麽,于他,把這孩子領回去好好教導,于他的大業必定有着極大的幫助!只是沒想到,中山王慕容沖曾經與自己三子碰過面,慕容桓不由暗暗遺憾,退出了競争的舞臺。

好了,本來要認領的三王現在全部都退出了,可足渾氏如何猜不到他們在打什麽算盤,冷哼一聲:“宜都王不帶子嗣入宮,是不服王上聖旨了?”

“太後恕罪,本王才學疏淺,領兵作戰卻是不能,”慕容桓城府極深,他淡淡地說道:“因此本王并不打算接受兵權,只是從旁協助出謀劃策倒是也可。”

慕容暐暗暗皺起眉頭,對宜都王已是心生不滿。

唯有一個慕容垂完全狀況之外,他側頭問那侍從,目光暗含不悅:“還沒有找到?”

慕容沖劍眉微挑,他建議道:“既然無人認識這少年,那麽身份不明之人,本王覺得還是需要将他好好看住了。”

可足渾氏目光閃了閃:“哀家會處理妥當。”

哈,管他是誰,反正他失卻了記憶,将這少年留下,以他的顏色,只要好生教養,日後必定有大作用!

慕容沖心裏其實有個猜測,這少年會不會就是慕容麟的幼子呢?

他将這個猜測私底下透露給可足渾氏,惹來她樂不可支地大笑:“你且将這少年籠絡住了,若他真是慕容垂幼子,來日知道了真相,他的臉色一定很好看吧!”

慕容沖輕嘆一聲,好生向可足渾氏分析如今慕容垂在燕國的地位:“母後還是收斂一番吧,如今皇兄也都在靠他,燕國未來會如何,還靠他來抵禦秦人。”

可足渾氏冷哼一聲,心中雖然不願,但是小兒子的話她到底是願意聽的。

就這樣,周扶暫時跟着可足渾氏綁定了,因為她是後宮之主,也是對他直接“監視”的人。

領兵作戰之事非同小可,慕容垂是統帥大軍的首領,也是他們燕國出了名的将才,可以說,若是沒有慕容垂的功勞,邺早已被秦圍了。如今倒好,他出門一趟把庶子給搞丢了,不得不把自己嫡子送一個來,這讓慕容垂很生氣,在他看來,慕容麟必定是膽小怕事逃跑了,也不知道跑到了哪個角落,侍從們死活找不到他人。

有本事他一輩子別回來!

慕容垂惡狠狠地想到,他腦海中閃過今天燕宮裏的少年,他與陰沉的慕容麟氣質不同,也因此慕容垂完全沒有将少年與慕容麟聯系起來,很快就将他忘到了腦後。

周扶是不信自己就這麽變成個萬人迷的,他們顯然在打一些他不知道的主意。

慕容沖見這少年憂心忡忡的發着呆,對他說道:“你先在母後宮殿住下,母後會庇佑你的,但是你也別想着逃跑,如今你身份不明,會被當成可疑之人抓起來的。”

他這樣連哄帶吓的,若是別的少年人早已被他唬住了,而周扶卻渾然不覺,見慣了大世面的周帝又怎麽會因為這點小威脅而害怕?

而且至今為止沒有确認自己身份,标簽就是“慕容王室”,除此以外沒有別的提示,這說明什麽?自由度高!

在晉國的時候他的标簽是晉王都狩獵場裏的侍人甲,自由度也很高,就是身份地位受到限制,與司馬衷會面不能當着那些白面人的面,若是不撿回“晉王寵愛的男寵”人設,司馬衷會受到OOC的懲罰。

現在這裏一沒有自己的小夥伴,二身份不明,身份還是“慕容王室”,周扶感覺可以徹底放飛自我了,比周帝時候需要端着帝王架子更輕松的那種放飛自我。

他對這燕國中唯一覺醒的人吐槽道:“比賽認兒子有意思?你們這三王腦子有坑吧?”

慕容沖:......

這少年,似乎與最初所見略有不同了?是他的錯覺嗎?

“我就不明白了,”周扶苦惱地撓頭:“要确認個身份罷了,還帶煙霧彈的?”

“本王也不知三王究竟在想些什麽,”慕容沖說道:“但是本王知道,他們必有所圖。”

“他們圖啥?”周扶百思不得其解,大咧咧嘲笑道:“難不成還圖我美貌不成,神經病啊!難不成我還傾城絕色到糊住他們眼睛了?”

說到這裏他完全沒自覺地翻了個白眼,五毛錢特效讓周扶連翻個白眼都像是在抛媚眼。

周扶感覺,燕國被滅也不是沒道理的,幾個王爺不靠譜,還為了點屁大的事鬥得跟烏雞眼似的。

這少年乍一看樣貌卻是傾城明豔,羞澀內斂又惹人疼惜,說話卻好不豪放。

慕容沖從沒見過他這樣的人,這輩子,上輩子,都沒見過。

後來他知道,這人就是那絕色美少年界的一朵奇葩,以為他貌若天仙、優雅內斂、羞澀可人,他實則真的貌若天仙,但是心大遲鈍、不拘小節還力能抗鼎。

“你怎麽這麽看我?”周扶莫名其妙,慕容沖的視線太複雜了,像是他剛才說的話都給猜中了似的。

慕容沖視線飄逸了一下,轉移了話題:“不,沒什麽,之前多謝你救我,日後你就在這燕宮裏安心住着吧,只要燕國還在,你就還是安全的。”

周扶沒去可足渾氏宮裏,反而黏着他,這不是廢話嗎?不跟着唯一覺醒的人去白面人堆裏做什麽?

可足渾氏見少年對她幼子依賴親近,默認了他的行為,有了鳳皇的提醒,她大約心裏有些猜到這少年是誰了,想到慕容垂日後看到自己幼子對她的兒子言聽計從那臉色,可足渾氏恨不得仰天哈哈大笑。

慕容垂與可足渾氏之間素有舊怨,當年慕容垂之妻段氏才高性烈,對她與先帝多有鄙夷,先帝慕容俊猜忌慕容垂才能,想以巫盅之污逼迫慕容垂,哪想其狡猾至舍妻自保,愛妻被慕容俊夫婦逼死,慕容垂又想娶段氏之妹,從而聯合段氏,可足渾氏将其攪黃了,逼迫慕容垂迎娶自己的族妹。

先帝遺願,決不能讓慕容垂有出頭之日,可足渾氏依此照做,徹底将與慕容垂的關系搞成了互相憎恨。

此後,周帝新繼位,各國世子前去做質,原先所定之人分明是慕容暐之子,可足渾氏之孫,然慕容垂以其年幼不堪大任為由,說服朝臣将可足渾氏次子慕容泓推出出使大周,可足渾氏由此而更加憎惡慕容垂。

若這少年真是慕容垂的幼子,在慕容垂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她絕對可以好好利用上他,日後好狠狠捅上他一刀。

可足渾氏是什麽想法暫且不提,卻說慕容沖這邊,周扶見慕容沖沒有見他趕走,于是厚着臉皮前前後後跟着他,眼見他攤開了如今的輿圖,好奇問道:“燕秦如今局勢到什麽地步了?”

“秦軍如今圍守在邺城郊外,距離邺城僅僅十裏地,”慕容沖沉重地說道,他的手指劃過邺城側面不遠處的晉國,目光冷凝又若有所思。

他雖然暗恨為何不重生的早一些,但所幸慕容垂還未被母後逼迫投秦,大燕只需慕容垂在一天,苻堅便攻不下邺城。

他想到可足渾氏的倔脾氣,還有對慕容垂處處不順眼的作風,不由暗暗嘆了口氣。

母後,你可知一旦這最後的護身符被推離燕國,邺城被破的那一刻就是你殉城之時?

“燕國都城怎會距離晉國如此近?”慕容沖暗暗皺眉,在他的前世,正鋒五胡亂華之時,漢人所在的東晉蝸居在南地,偏安一偶,國力衰弱,而如今的晉國,明顯疆域比前世大了不止一倍。

“燕國的慕容先祖是當年跟随周先祖打天下有功之臣,與原本的魏國國君關系好,兩王之間封地就接近了。後來司馬家篡魏,這才有了如今的局面,”周扶對這個世界亂糟糟的歷史撸地很透,又有一位參加了滅商之戰的師傅,對此清楚的很。

周先祖又是什麽鬼?

這個世界竟還是分封制嗎?

慕容沖急切地翻閱史書,然而那一捆又一捆的竹簡重的要命,看的他頭暈。

“燕國還沒有紙張,如今記錄的多少竹簡,偶爾又商人買來的紙張,估計價格也不低,”周扶熟練地将竹簡攤開,推到他眼前。

“這是滅商之戰後續的記載,如今各國之間都有流傳,是最接近事實的版本,但是你現在想看史書做什麽呢?難道不是要先思考怎麽抗秦嗎?”周扶托腮,好奇地問道。

他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慕容沖心頭一淩,鳳眸流轉,他的視線冰冷地落在少年的身上,見他純良地歪頭看他。

“你究竟是誰?”

“你不告訴我,我怎麽知道我是誰?”周扶大大方方地坦然說道。

“......”是了,他沒有記憶。

想到少年後腦勺那個腫起來的大包,慕容沖喚來了醫官。

醫官說少年腦中恐怕有淤血,日後可能會恢複記憶,也可能就這樣忘一輩子。

聽到醫官如此說,慕容沖這才放下了戒備。

若是真的失憶,那麽這少年倒是一直都在說實話。

周扶目瞪口呆:這個時代的醫官普遍是什麽鳥樣你不知道?不是扁鵲先生那種神醫,其他醫官的話可信可不信啊,太玄乎了,說話都不帶說滿的。

然而慕容沖卻是因為醫官的話而暫時打消了對他的戒備,他頭疼地望着書房那堆侍從搬運來的竹簡,向他問道:“你可知,這些竹簡之中有秦國境內消息嗎?”

只希望秦不要像晉國一樣,與前世相差巨大不算還國力強了一倍不止。

“你這邊沒有的,”周扶搖了搖頭:“我腦子裏倒是有一些,你要知道嗎?”

他指了指自己腦子,目光純澈。

慕容沖驚訝道:“我便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你說說看。”

“我有要求的啊,”周扶說道:“你以後不準趕我走啊,我可不想去太後娘娘宮裏。”

“母後待你不錯,你為何排斥去她那邊?”慕容沖不解道,他這邊有什麽是這個少年想要得到的事物嗎?他不信此人沒有圖謀要留在他身邊,他也自認沒有這樣的魅力。

若是前世登基為皇的他,或許還能招攬到人,但是他此時自己也只是個年輕人,沒有日後那種權勢。

“那邊太......辣眼睛。”少年耿直地說道:“你長得俊。”

都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大號身邊一堆覺醒的人,如今再讓他來面對成群的白面人,心裏壓力不是一般大。

慕容沖:......

“母後是燕國少有的美人。”

“還是你最俊。”周扶拿出司馬衷對待自己的那一套,反正你說什麽我都不聽不聽不聽,該折騰照樣折騰。

慕容沖一噎,少年目光坦然又清澈,臉上揚起一抹傾國絕豔的笑容,暖到人心坎裏的柔光。

慕容沖:“謝......謝謝誇獎。”照以往他的脾氣早就将敢誇他漂亮的人叉出去了,但是面對周扶逆天的顏色,慕容沖心情不是一般的複雜。

也許長得好看的人天生就能更招人喜愛吧?相處下來,慕容沖對少年并無惡感,他直來直往的性子,敢說敢做的風格,都那麽招人喜歡。

卻說姜子牙這一頭,這時髦的老頭收拾收拾,一個人動身就這麽離開了周皇陵,往洛陽走去,他的腳程不快,可他的移動速度很快,這也許就是世外高人獨有的神通吧?

一路上,他都是順着王莽修的官道而走,偶爾也會進入深山老林之中,但是整個大周如今确實是大變樣子,洛陽的發展尤其繁榮,各種工程,各種設施,令人眼花缭亂,其中有一些新奇之處,便是姜子牙見多識廣都覺得眼前一亮。

他進入洛陽城中,耳邊聽到的是百姓們對于善良真誠、為民着想的魏王交口稱贊,還有對他早逝的嘆息與思念。他豎起耳朵聽着,心下好奇,多方打聽之下口中啧啧稱奇。

“這魏王的處事手段,倒是頗有幾分小徒弟的影子,也難怪兩位張大人會懷疑到他頭上,”姜子牙嘴裏嘀咕着,可是他又覺得自己冤的很,他并沒有教導小徒弟離魂之術啊!離魂之術非同小可,要是弄的不好有可能連自己的身體都找不回來呢,他又怎麽會冒險教導周帝這些?

為了進一步确認魏王究竟是不是他小徒弟,姜子牙多方打聽,甚至打聽到曾經的魏王所居住的洛陽太守府丫鬟身上。

作為魏王近身伺候之人,這丫鬟想來是懂得很多吧!

“老人家,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随意打聽為好,”那小丫頭說話油鹽不進,為人精靈古怪的很,姜子牙原以為他套話會很成功,沒想到反而碰了一鼻子灰。

他摸了摸時髦的爆炸頭,落在這小丫頭眼裏,倒是覺得這古怪的老頭不懷好意。

“老人家,奴婢得回去做事了,如今的采買還沒有結束。”小丫鬟告罪一聲就要離去,身為魏王曾經身邊伺候的侍女,耳濡目染,她的氣質與尋常丫鬟截然不同,如今多得是人想要求取她,而一心欽慕死去魏王的小丫鬟傷心難過了許久,愛豆死了,心灰意冷的小丫鬟近兩年根本不想嫁人。

姜子牙好不容易遇到個曾經在魏王身邊伺候的,哪裏會讓她走呢?他總得知道魏王私底下是怎樣的人吧?會不會像他的小徒弟一樣不靠譜呢?丢三落四的很,還老粗心大意。

姜子牙沒有料到,如今在洛陽城魏王簡直被美化成了神仙人物,小丫頭見姜子牙敢攔住他去路,眼珠子轉了轉,對他說道:“其實相比起來奴婢來說,還是蕭大人與新太守周大人最為了解王爺,老人家若是想要知曉些什麽,可以問蕭大人與周大人,奴婢倒是可以為您引薦。”

姜子牙滿意地撫摸胡須,他點點頭:“也可以。”

“既然如此,奴婢先進去通報。”小丫鬟暫時穩住了姜子牙,然後噌噌地跑到了蕭何面前告刁狀。

“蕭大人,府外有一古怪老頭,向奴婢多次打聽王爺私事!”

“奴婢不願告訴他,他還在攔住奴婢不讓走。”

如今魏王之死就是蕭何的逆鱗,随着魏王的死,他曾經做的事,他的風骨、他的智謀與手段,成為蕭何內心的一抹消不去的白月光。

他想,這世上再也沒有一個主公能夠像魏王一樣,為民謀利,沒有一己之私,善良溫柔的魏王,身為人傑,卻因造化弄人,英年早逝。

如今聽到有一怪老頭打聽魏王私事,甚至在太守府之外徘徊,蕭何的怒火就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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