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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omega發情的功課,蕭缙已經做過不少。
他沒有照顧過發/情期的omega,以前也不存在擁有屬于自己的omega,所以這次晏程發情之後格外謹小慎微.
即使已經有了醫生的叮囑,蕭缙照顧晏程睡下後,還是仔細查了一遍關于omega發.情的注意事項,把已經熟記于心的文字迅速過一遍。
深黑的眼眸注視着半張臉陷在枕頭的晏程,晏程把自己的悶得死,室內随處飄散的信息素使得兩人猶如置身在蒸籠內,晏程不間斷的發汗,蕭缙眼角也布着薄薄的汗。
他顧不上自己擦拭,先給晏程清理幹淨,才有時間去浴室換了身臨時叫助理送來的衣物。
在晏程沒有徹底穩定度過發.情期前,蕭缙都要留在特殊護理病房內,他的日常用具,工作文件都搬了進來,有文件就在旁邊的隔間處理,聽到主卧有什麽動靜就去照看。
蕭缙二十四小時都在看着晏程,遇到緊急情況随時跟醫生彙報。
晏程的低熱持續兩天依然沒有變化,期間睡衣被蕭缙換了四套,定了時間給他喂水補充身體揮發的水分。
迷迷糊糊地在床上躺了三天,晏程體溫總算恢複到正常範圍內。
但這也只是一個短暫的時間,低熱期過後就迎來高熱期。
他看到蕭缙把自己換下來的睡衣送到外面給人拿去清洗,門剛合上,四目相對,晏程閉了幾天的眼睛此刻難得清明透亮,褐色的瞳眸随着蕭缙的動作轉來轉去。
蕭缙兌了杯蜂蜜水,晏程舔舔唇,被蕭缙扶起後頸慢慢喝了半杯。
他順勢握住蕭缙的手腕,幾天沒出聲,嗓子有點低啞:“辛苦你了。”
蕭缙抹開他唇角殘留的水漬:“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晏程搖頭,摸了一下身上幹爽的睡衣:“我想洗澡。”
因為不知道高熱期會持續幾天,晏程躺的這段時間都沒洗澡,都不敢挨蕭缙太近。
蕭缙也不嫌他,去浴室放好熱水,晏程已經拿着幹淨的衣物跟進去,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對方,輕聲說:“我洗澡了……”
說完等蕭缙出去,準備脫衣服。
蕭缙到外面拿了點東西,晏程剛爬進浴缸,見人去而複返,很快沉進水底,留下一雙水汽蒸熏過的濕潤眼睛望着蕭缙。
晏程這幾天光喝水了,昏睡中能喂進腹的也是流食,肉眼可見的瘦出尖尖的下巴,眼睛更顯大而圓,把蕭缙這樣的人都看得心軟。
晏程目不轉睛地盯着男人:“你要給我洗澡嗎?”
彼此已經有最親密的關系,可能受發/情特殊時期的影響,晏程心思比平時更加細膩,也容易害羞。
蕭缙過去把浴巾打濕,擠出晏程一直用的柑橘香沐浴乳打在他身上。
晏程乖乖趴着沒動,整個人呈現淡淡的粉色,薄紅的耳垂嫩的仿佛能掐出水。
蕭缙伺候他洗完澡,晏程穿好衣服重新滾進換過的床單裏,把自己旁邊另外的一半位置讓出來,拍了拍:“你也休息。”
調好房內的光線,兩人淡淡的信息素在空氣中交裹,融成很舒服好聞的味道。
蕭缙在旁邊躺下,晏程抱着他,滿心的依賴。
alpha的信息素對omega有很大的安撫鎮靜作用,在認定彼此後,一個眼神都交彙傳遞出旁人不可替代的,屬于彼此的記號。
晏程摟緊蕭缙的脖子,蕭缙的手臂一條環着他,另外一只掌心放在脖子後墊着,四目相對,信息素的濃郁程度昭示彼此的心意。
晏程剛洗完澡,脖子後很快又泛起輕癢,仿佛有個小筆刷碰着。。
晏程掀開微微迷離的眼睛,目光示意蕭缙停下
他有點受不了對方這樣若隐若無的珍視對待,整個人窩在蕭缙懷裏發抖,根根烏黑的睫毛如飛鳥震翅。
高溫來得迅速而猛烈,完全不像低熱期緩慢輕柔,短短半小時晏程猶如汗蒸出來,渾身冒着大汗,睫毛上的濕潤使得眼睛黏得睜不開,熱的不知今夕何夕。
他發出不适的低吟,完全憑借本能蜷在蕭缙懷裏,貪戀他的信息素,又礙于對方源源不斷發散的體熱,不願意靠近蕭缙這個熱源。
蕭缙用冰箱內置放的醫用冰袋緩解晏程的不适,随着冰塊漸漸消融,從冰袋漸漸滲出的水混着晏程脖子後分泌的濕潤,床單印出一大片水漬。
“蕭缙、蕭缙……”晏程下意識呼叫蕭缙,也不知道要叫對方幹什麽,緊緊握着蕭缙的一根食指,茫然迷離地望着他,“好alpha,我難受。”
蕭缙沒再用冰袋替晏程緩解高熱,他的掌心貼覆在晏程的額頭,觸手的熱度滾燙,臉頰已經燒出一片驚人的紅,連帶脖頸,耳朵,蔓延到睡衣下的皮膚,無可避免。
晏程就像蒸熟的水嫩雞蛋,手指戳一下都是軟的,仿佛能陷出汁水,混着麝香葡萄的氣味,簡直在牽引蕭缙翻開他脖子後的地方,深深把牙齒陷進去。
晏程難受得開始咬蕭缙的手,牙尖磕在掌心流出濕.漉漉的水痕。
即使如此,牙齒也咬不出什麽力氣,卡在蕭缙的虎口邊,露出脆弱,光色淋漓的後頸。
他渾身燒得像放在火海裏滾的烙鐵,難受卻使不出什麽力氣的拱着蕭缙。
蕭缙捋開晏程貼在脖子後的濕發,反複磨着發尾。
晏程抵在虎口的嘴巴仿佛一條失水魚,用力呼吸,噴出的熱從指尖連到蕭缙的心口。
蕭缙整個人也熱起來,意志開始動搖。
晏程擡眼,脖子枕在蕭缙的掌心,求助的望着他。
高熱持續期,也是omega重要的階段。
蕭缙舔了舔幹澀的唇,餘光掃向狼藉的地板,把晏程翻了個角度。
已經變淺的痕跡再度印上深刻的,永久的。
窗外的黑夜過去,日光又晃了一圈,日落西山,春末後難得的一個好天氣。
沒能享受好天氣的晏程就像釘在砧板上的魚肉,耳邊恍惚傳來水浪怕打的聲音,急緩驟歇,激流勇進,聽得他耳膜鼓鼓作響,都聽出了幻覺。
直到他覺得聲音聽了,但又沒停。
頸後釘着尖牙,人被固在陰影下,泛紅的視野望着垂在地板一角的窗簾搖搖晃晃。
窗簾搖晃,人也搖晃,入眼的一切都在颠倒。
助理已經把洗好的衣服送到門外,沒進去,放在旁邊的櫃子裏,方便老板拿。順便又稍來老板電話裏交待買的藥,消腫消炎止痛,他還是十八歲一枝花青澀單純的年紀,看不懂,不能說。
老板三天都沒出來了,工作落了一堆,也沒個準信。助理只能把原本計劃要開的會議稍微延一延,讓副總去操心。
晏程就像死了一遍,又活了回來。
他摸了摸脖子,有點不自在,脫離抑制頸環的束縛後,仿佛被另外一個無形的東西牽絆禁锢。
alpha永久标記omega跟臨時标記的感覺不太一樣,說不出具體哪裏不同,晏程醒後視線就沒離開過蕭缙,從精神到身體都需要對方的照顧。
蕭缙到隔間打了個電話,還沒講幾分鐘,身後就多了一雙手。細白的手腕子遍布痕跡,可見蕭缙這幾天的做法有多麽獸派,哪哪都沒放過。
晏程安靜等蕭缙交待完工作,下一秒手就不老實,蕭缙握着他的指尖捏了捏。
一個稍微帶了點讓他安分的目光,就讓晏程下意識的放棄掙紮,聽話得很。
蕭缙進盥洗室洗手,把助理送來的藥瓶拿到床邊,晏程在他的眼神示意下躺好,地板已經足夠的淩亂,并不介意再多添幾件随處扔放的衣物。
滿室的信息素,蕭缙不讓人進屋處理,幾天過來,這也是他第一次下床。
晏程把脖子露給蕭缙,幾乎不用蕭缙說話,他就能猜到對方下一步要說什麽。
“我不想在其他地方塗藥。”
晏程想着把痕跡留久一點,蕭缙指腹在他脖子後刮了刮,冰涼溫和的藥膏把脖子抹了又抹,晏程把剛拿過來的新被子蓋好,脖子處理過別的地方真就不讓蕭缙塗藥了。
“程程,聽話。”
晏程從被子裏露出眼睛,看到蕭缙衣不,蔽.體,抿唇偷笑。
比起蕭缙衣冠楚楚的模樣,他更喜歡看對方衣冠禽獸的樣子,就很有感覺。
蕭缙是一頭具有紳士風範的野.獸,期間還不忘按時給晏程喂水喂食,哪怕兩人像個連體嬰兒,也要把晏程照顧的穩穩當當。
晏程說:“房間怎麽辦?”
蕭缙把他從被子裏撈出來:“讓掃地機器人清理。”
地板實在太髒了,散亂的衣物,幹涸的東西,如果叫家政進來清掃,晏程肯定不要留在屋內,什麽都發生了,讓人知道就還很害臊。
兩人洗完澡出來,蕭缙到門外果然領了個掃地機器人進屋。
晏程抱着被子看着機器人清掃房間,蕭缙把床單和被子全部換了一套,他們待在病房八天,外面已經不知道亂成什麽樣。
蕭缙換好床單就去隔間接電話,晏程在旁邊聽,還沒聽完拿起自己關了幾天的通訊器,打開後陸續湧進幾十條信息。
晏程來不及請假,微博和直播主頁都是留言,還有幾條工作人員發的信息,錢小舟的微信轟炸。
錢小舟的最新一條微信停在“你發.情了?!祝你性.福!”的留言上。
晏程私下被長輩們各種艾特,他臉皮薄,只能回大家一句他沒事,讓大家擔心了,之後又登錄微博發了條失蹤人口回歸的動态。
昏天暗地沒日沒夜的八天,晏程把擔心自己的人安慰一遍,然後抱緊蕭缙,往對方臉上咬了一口。
作者有話要說: 待修錯字,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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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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