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就事論事
這，這怎麽可能……
姜恒的心中充滿了駭然。
沒想到……杜卡奧竟然在監視自己！
在這張照片上，明顯可以看出，拍照的人離姜誠和追都并不遠。
我竟然那麽沒有發現有人在我身邊？
核心，這是怎麽回事？
“本系統會自動發現在協議者身邊出現的的超過體內超過額定能量界限的個體。”
那我為什麽沒有發現？
“目前對于普通人，本系統暫時不進行大範圍監控，這需要消耗大量能源。”
“或者，對方是時空能力的擁有者。系統暫時無法監控到此類能力者。”
絕對不是普通人。
如果是普通人，就算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姜誠自信也能夠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何況，還有追在身邊。
一般人想要躲過天使的偵查，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那麽，只有可能是時空能力者……
姜誠立刻想到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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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薔薇。
原來是她……
明白了一切之後，姜恒的臉色沉了下來。
“憐風，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也并沒有做對不起國家和人民的事情吧？那麽你們為什麽要監視我？”
“抱歉，姜先生。”憐風回答道，“這并不是對你的監視。而是暗中的保護。”
“保護？”姜恒有些想笑。
憐風是真傻還是裝傻？還是說她真的以為杜卡奧這麽做是為了保護？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多說什麽了。憐風，如果可以麻煩你回去告訴杜将軍……”
“我可以保護好我自己。你們沒有必要動用國家資源來保護我的安危。”
“我，受不起。”
姜恒的語氣，已經有些惱火了。
“姜先生，你誤會我們了。”
看到姜恒明顯地生氣了，憐風想要解釋，但是姜恒顯然沒有想要聽她接下來說什麽。
“誤會也好，其他的也好。之前的事情，就算了。我只是希望以後，不要再派人跟着我了，可以嗎？”
“憐風，難不成我們連這一點的信任都沒有嗎？那我倒是很好奇，當初你們為什麽要找我來幫助完成黑色長城計劃？”
“姜先生，真的不是這樣的！你千萬不要誤會了。”憐風連連說道。
“我誤會了什麽？”
“照片上的這個人，她并不是地球人。她的真實身份是天使。”
“我知道。”
“你……知道？”憐風懵了。
姜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神情十分平淡。
“我當然知道。因為是她親自告訴我的。”姜恒看着憐風，他的目光變得有些尖銳。
“你是外星人，她也是外星人，有區別嗎？”
“雖然我第一時間還是很驚訝，但是她告訴了我很多的東西。”
“憐風，起碼……她比你要誠實。”
“而且，她也不會監視我。”
“姜先生，我……”憐風一時語塞了。
姜恒站了起來。
“你不是想要知道她的信息嗎？好，我告訴你。”
“她叫追，天使星雲的天使。我和她之間之所以有一些關聯，那是因為我需要她的幫助，關于我個人的事情。”
“至于其他的。第一，我沒有出賣我的國家；第二，我也沒有對不起人任何人。”
“就是這樣。當然，如果你覺得我有問題，那就把我抓起來。我無話可說。”
“天色也不早了，抱歉，我累了。”姜恒說完，就閉上了眼睛，不再看向憐風。
他不是沒有想到杜卡奧會整這些幺蛾子。
但是，真的知道了之後姜恒還是覺得有些生氣。
無論憐風的理由是什麽，他都不認可。
……
“姜先生，對不起……”憐風最終還是站了起來。
“無論如何，這件事錯都在我們。不過，希望姜先生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給将軍。”
“為什麽？”
“因為，這一次，是我自己來的。”
“将軍他，不知道……”
“關于天使追的事情，只有我知道，我還沒有彙報給将軍。”憐風低着頭說道。
“如果這件事對姜先生産生困擾了的話，那我會盡力去解決。”
“而且，我會說服将軍關于你的事情。”
“打擾到你休息了，真是不好意思……”說罷，憐風就要離開。
姜恒睜開了眼睛，他看向憐風。
憐風站在那裏低着頭，看上去一副有些委屈的樣子。
“先別走，我有些話要問你。”
憐風的身軀怔了怔，随後坐了下來。
“……你能先把頭擡起來嗎？我不太習慣不面對面的說話。”姜恒有些無奈地說道。
憐風擡起了頭，她的神情也透露着些許的委屈。
“……我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雖然這件事情我确實有些惱火，但是從另一個方面來看……我的作用還是至關重要的，對嗎？”
“否則，你們也不會派一個超級戰士來監視我。”
“姜先生，你全都知道了嗎……”
“如果是一般人，我大概早就發現了。”
姜恒的語氣也柔和了幾分。
“我之前說的，對事不對人。憐風，你的為人還是很不錯的。我倒是不後悔和你交這個朋友。”
“我想問你的是，為什麽不把我和天使接觸的事情彙報給杜卡奧呢？”
“因為……我相信姜先生你。”
“這算是第二次我們真正意義上的見面吧？為什麽你會這麽信任我沒有做出不利于黑色長城計劃的事情。”
“我也不清楚，大概是直覺。”憐風搖了搖頭，“直覺告訴我，姜先生是值得信賴的人。”
“既然姜先生拿我當朋友，那我也不能去無端懷疑你。”
“所以，我想聽姜先生親口将這件事情解釋清楚，就可以了。”
原來她是因為這個才自己來的嗎？
姜恒忽然意識到了什麽。
憐風不會那麽傻。
從德諾星系到現在的地球，她至少也活了萬年了。
以她的閱歷，她是絕對不會犯這麽低級的錯誤的。
……
除非，她是故意的。
可她為什麽要故意這麽做？
“憐風，我不明白。”姜恒問道，“如果你不來，不把這張照片給我。”
“到時候，只要解除了對我的暗中保護，我對此估計是一無所知的。”
“那你為什麽要來呢？”
“姜先生，如果她真的是天使，那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憐風的語氣有些凝重。
“天使可以說是已知宇宙之中最為強大的種族，她們的出現絕對不是因為偶然。”
“但無論是什麽情況，對于姜先生你來說都是很危險的。”
“危險？憐風，你不都說了天使是已知宇宙最為強大的種族了嗎？”
“那我在她身邊，也不太可能會出現完全問題吧？”
“姜先生，天使所面對的危險和你所認知到的危險是不一樣的。”
“如果真的遇到了那樣的危險，她可能一樣無法保證你的安全。”
“但是，黑色長城計劃不能失去你。所以，即便會因此惹怒姜先生，我也必須要來。”
憐風的神情變得有些堅決。
“因為，你的安全真的非常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