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章節
高興舍不得走了嗎?”何皎皎見她一直不走,便出言趕人了。
涼齊臉早就紅得不像樣了,何皎皎一回頭就注意到了,笑着說:“這臉紅的,讓我想咬一口。”
涼齊以為她是開玩笑,誰知何皎皎真的在他臉上咬了一口,不算重,但能留下牙印子。
“無恥!”涼齊反手就是一巴掌。
那一巴掌過于清脆,老鸨忍不住側耳傾聽,若是何皎皎反應不對,她就立馬沖進去。
“這就無恥了,恐怕你不知道什麽更無恥。”何皎皎一只手按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埋頭細細碎碎地吻在他脖子上。
“唔唔……”聽到這聲音老鸨就放心地離開,本來還怕新來的人傷了客人,誰知客人也是個有手段的。
何皎皎摸着臉上的紅印,又看了看手上的牙印,踹了涼齊一腳:“我們扯平了。”
“誰跟你扯平了?明明是我吃虧。”涼齊拿手帕擦着脖子說。
“要不是為了救你,我能來這裏嗎?”何皎皎翻了個白眼,又踹他一腳,“白眼狼。
涼齊的藥效一過,何皎皎就帶着他出了青樓回客棧。衆人都以為二人是來歡場的,也沒起什麽疑心。
何皎皎洗了澡,手裏拿着媚藥玩,總想把這藥用到涼齊身上。倒不是為了玩,就是看他面紅耳赤的樣子就很有意思。
涼齊總覺得何皎皎不是良家婦女,自己
清清白白的一個人被調戲了,偏偏連個脾氣都不能發,心裏悶悶的。
何姑娘
第二日,何皎皎推開門,給他扔了五兩銀子:“諾,還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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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齊臉唰一下就紅了,又扔了回去:“不要。”
“這怎麽行,我都穿了你的衣服,你肯定不能再穿了,就當我買了吧。”何皎皎解釋了一番,把銀子扔到桌子上。
涼齊越發尴尬,收了銀子沒再說話。
“對了,我要出去,你自己小心一點兒,別再被人拐跑了。”何皎皎說完就轉身要走。
涼齊喊住她:“昨天的事兒,你就一點兒都不尴尬?”
“為什麽要尴尬?事急從權。”何皎皎挑眉,“你要是想要你個道歉,那我昧着良心也能說,但我沒做錯。”這樣的吻戲她接的多了,并沒有覺得什麽不對。
涼齊也無話可說,擺擺手讓她走了。
到了中午,何皎皎突然換了話:“老實說,我覺得還是有些尴尬的。要不我們各走各的吧?”
“不行。”兩個人确實比一個人有意思多了,他一個人走,走到哪兒,風景都是愁苦的,有何皎皎在身邊,光禿禿的樹枝都有了韻味。
涼齊想了想,說:“我還想聽你唱曲兒呢。”
“真當我是戲子了,你要是想聽曲,去買個戲子讓她跟你一塊兒。”
“你還沒教我防身的招式呢。”
“那倒也是。”何皎皎點點頭,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涼齊,“喊師父。”
涼齊拿起何皎皎買的烤紅薯,慢條斯理的剝開:“你多大,我多大,少占我便宜了。”
“我二十!”何皎皎信口胡說。
涼齊也胡說:“我二十一。”
“胡說,你頂多二十歲。”
涼齊也跟着她說:“你最多十八。”
“那不喊師父了。”何皎皎沒騙過他,就朝他伸出手,“銀子拿來,我可不是義務勞動的。”
“從你花的錢裏面扣,我那扳指可值不少錢。”
“你胡說,我都看了,成色一般,頂天了也就三十兩。”
“三十兩還不夠拜師?你還也不知道你自己占了多大的便宜。”那扳指少說也值一百兩,她随随便便就給扔了。
“好吧。”何皎皎也知道扳指貴,可那是涼齊包袱裏看着最便宜的東西了。
何皎皎教了他幾招,跟他學得不太一樣,花裏胡哨,華而不實,打起來卻很很漂亮。
“就這?不值三十兩吧。”
“人命值多少?”何皎皎反問他,“要是緊要關頭能救你一命,那就值了。”
這緊要關頭還真不能救他的命,涼齊不肯吃虧,便說:“你得賠五個曲子給我。”
“那不成,我一首千金也難買。”
“我當時給你一個銅板你也唱了啊。”
“那是我當時心情好,想唱。”
“現在呢?現在心情不好?”
“不好。”何皎皎再度向他伸出手,“說不定你多給點兒我心情就好了。”
“給!”涼齊拿出一個銅板放在何皎皎手心。
何皎皎收了,在腦子裏尋了半天,唱了《枉凝眉》。
唱完,涼齊就把何皎皎給的五兩銀子推到何皎皎面前:“賞你的。”
“你這是白嫖啊。”何皎皎收了銀子,總覺得自己白出力了,就對涼齊說,“你要是個商人,那肯定是個奸商!”
“諾,我還是不是奸商了?”涼齊拿出一兩銀子放在何皎皎面前的桌上。
“是有一點兒良心的奸商。”何皎皎笑着收了銀子,回房睡覺去了。
算算日子,薛清也有十幾日不曾見何皎皎了。
這夜,星光璀璨,薛清就翻過何家的院牆摸到了何皎皎的屋子。
他輕輕推了推門,沒推動,一低頭,就看到一個金燦燦的鎖。
“奇怪,這屋裏難道沒人了嗎?”薛清推開窗子翻了進去。
屋裏黑漆漆的,過了十幾秒,薛清才勉強能視物。床上的簾子被放了下來,薛清便掀了簾子,裏面只是一個空蕩蕩的床板。
“何皎皎不住這裏了?”薛清腦子裏想着何府的布局,何家房子不大,何父何母一間院子,何皎皎一間院子,何廿一間院子,這就把何府的院子占完了。
薛清皺着眉思索半天,也想不出何皎皎去了哪裏,待了一柱香就出去了。
第二日是休沐,薛清便去了尚府。
尚府跟何家差不多大小,主子只他一個,丫鬟小厮也何家少了一半,這院子就空落落的,沒什麽人氣兒。
這還是薛清頭一回來尚家,堂屋很素淨,只挂了一幅畫和一幅對聯,畫是山水畫,落款是前代的一位名家。這位名家的畫留存得極少極少,每一幅都是有價無市,薛清仔細看了那副畫,确定是真跡。那幅對聯寫的是“生事事生君莫恕,害人人害汝休嗔”,還是一位名家的真跡。
等了一柱香時間,尚未明才從後面出來,問:“你來做什麽?”
“你這幾日見過何皎皎了嗎?”
薛清跟何廿關系好,自然知道何皎皎離家出走的事兒,卻不想告訴薛清,便說:“見過。”
“她現在哪兒?我又好幾日沒見她了。”
“薛大人,阿皎的事兒跟你有什麽關系,你們早就和離了!阿皎也親口說了,她不嫁你……”
薛清不想跟他讨論自己和何皎皎和離的事兒,就打斷他:“少說這些有的沒的,何皎皎人呢?”
“我不知道。”尚未明直說。
薛清問:“不在京城?”
“我不知道。”
“好,你不告訴我,我自己去找。”薛清站起來,想了想,又說,“倘若我比你們更早找到皎皎,你也別想這麽輕松碰見她。”
尚未明抿嘴,喊住他:“不在京城,具體上哪兒我們都不知道。”
“找過嗎?”薛清問。
“私底下找過,沒找到。再過幾日,就要把何皎皎送到莊子上住,掩人耳目。”
“是她自己逃的?還是被人擄走?”
“不是被人擄走的。”尚未明補充,“她身上應該沒有多少銀子,也不知道現在過得怎麽樣了。”
何皎皎肯定不會虧了自己,薛清确信。但她在哪兒,可真是個難題。
“薛清,你喜歡何皎皎嗎?”尚未明抿了一口茶問。
薛清不屑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換了個話題:“三公主已經及笄了,皇上想為她選一個好夫婿。”
“所以呢?你覺得這個人是我?”尚未明端着茶杯的手抖了抖,能尚公主,也是好事一樁,只是他雖脫離商戶,但終究根基不深,比不上那些大戶,怕入不了皇上的眼。
“可以是你。”薛清微笑,“作為條件,你提供給我何皎皎的信息。”
“你我同在戶部當值,連面見聖上的機會都沒有,我憑什麽信你?”
“信不信由你。”薛清抛下這句話就走了。
何姑娘
“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何皎皎坐到涼齊的對面,眨巴着眼睛問。
涼齊側過身子,低頭翻了一頁書說:“知道,小年夜。”
”對,小年夜,我們今晚去放鞭炮吧。”何皎皎把他的書抽了出來,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涼齊朝窗外看了一眼,現在大早上的,何皎皎就計劃起晚上的事兒了。溫府過年時也是熱熱鬧鬧的,就他的院子裏冷冷清清,連個年味也沒有,放鞭炮噼裏啪啦的,肯定熱鬧極了。涼齊想着想着就笑了:“好啊。”
何皎皎握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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