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章節
磚。她咬咬牙,選擇了白色的那塊,知黑守白。
果然,門開了,何皎皎這才朝衆人揮手,他們在兩個地方分別留了三個人接應,接着往前走。何皎皎隐約已經決出不對勁兒了,照現在這樣發展下去,這人怕是要黑化,那後面的機關會不會越來越狠?畢竟這一次已經沒提示了。
這條路很窄,只能容一人經過。何皎皎在中間,那火把的人在前面,黑哥在後面,何皎皎四處看,又擡頭,突然喊住了前面那人:“等一下,把火把舉高。”
三人都仰着頭,那幅畫是一場屠殺,一座華貴的府邸被包圍,府裏的人都被殺了個幹淨,男主人也锒铛入獄。何皎皎也猜出來發生了什麽事兒,退後幾步,回到後面的地方,仔細檢查了頂部,什麽也沒發現。
走到盡頭,何皎皎看到牆壁上寫着大大的字:“如果你看了天花板,那你肯定能猜出發生了什麽。好消息是我沒死,被人撈了出來,壞消息是我納的小妾全都死了!死了一個還不夠,他們偏偏要把我喜歡的人全部從我身邊搶走!狗屁穿越系統!你要是看得懂,我就不為難你了,摁下那顆五角星,你眼前會出現一條路。朝左走,直接就出去了,朝右走,我餘生的財富都在,就贈給你了。”
何皎皎摁了五角星,指着左邊的路說:“這兒就是出口了。”
“那右邊呢?”黑哥問。
“右邊是迷惑人的,設了暗箭機關。”
何皎皎拿了火把走在前面,淺淺地就感受到了涼風,又走了半盞茶,眼前就出現了一團白光。繼續往前走,白光就越盛,等到了,何皎皎才發現是一個洞口。
她從洞裏朝外望,如今天色将晚,不如他們在這裏等上一會兒,等到徹底暗下去再出發。
黑哥領他們走了一個時辰,就到了一處小小的茅草屋。
何皎皎在茅草屋旁轉悠了好幾圈,她上一次見茅草屋還是演抗戰片的時候。那是在江西的一個鄉下,當時正是夏天,外面都熱哄哄的,茅草屋內卻很清涼,何皎皎正坐在木制椅子上搖着蒲扇,一條花蛇就從房梁吊了下來。何皎皎吓得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遛到門外。
門外的老伯笑眯眯地把蛇引了下來,抓在手裏,對着何皎皎說:“今晚有肉吃了。”
那以後,何皎皎就對茅草屋有了陰影,一進去就覺得陰森森的。不過現在是冬季,蛇也冬眠了,她總不會有這麽好的運氣。
“夫人,你進去歇歇吧,我們輪流守着。”黑哥安排好人馬,就對何皎皎說。
“有硫磺嗎?我怕屋裏有蛇。”何皎皎站在門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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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哥說:“不會,我們都看過了。”
“那就行。”何皎皎踏了一步,又退出了,來來回回試了七八次,才深吸一口氣,快步走到床邊,又停下來對黑哥說:“黑哥,你找人看着我,萬一有蛇咬咬我呢。”
“是!”
黑哥出去,又領了個羞澀的小男生進來。
何皎皎睡了個好覺,第二天醒得也早,那個小男生正困得打盹,頭一點一點的。看到何皎皎起來,他連忙轉過身:“夫人醒了,我就先出去了。”
他們不敢生火,怕被士兵看到,白天就吃得冷飯。等到夜深了,才熬幾碗稀粥分吃了,明明就是普通的白粥,何皎皎卻吃出了香甜味。
這裏遠離戰場,何皎皎便覺得戰事似乎并不激烈。
何皎皎無聊着,就跟着他們學起了拳腳,這會兒正練着,就看到一個黑黝黝的漢子站在門口說:“黑哥,三爺讓我送信過來。”
“終焉,出了什麽事兒嗎?”黑哥徑直走到終焉旁邊,拿了信拆開。
信裏只有短短的八個龍飛鳳舞的字——“初兮叛,速離空空山。”
黑哥頓時收了笑臉,剛要分夫人收拾東西,手上就傳來鑽心的疼意,身子一斜,就半跪在了地上。
“怎麽了?”
何皎皎跑過去,卻被黑哥那手肘擋開,“我身上中了毒,你快走!”
“黑哥,你們都走不了的。”終焉此刻已經離他們遠遠地了,身後跟着七八十個人,為首的那個人騎在一匹棗紅色的大馬上,眉目清秀,穿着一身白衣,背對着空空山青翠的竹林,儒雅風流卻隐隐透着病态,正是溫如玉。
“溫如玉?”何皎皎站起來,愣在原地。她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為什麽溫如玉會在這兒?
溫如玉遠遠地就勒了馬,十幾個人立馬把何皎皎護得嚴嚴實實,黑哥就半跪在他們附近的地上。
“溫如玉怎麽會在這兒?”何皎皎問。
“這可是溫家三公子,怎麽會不在這兒呢!”不知道誰回了一句。
“何姑娘,你若是束手就擒,我可以給他解藥。”溫如玉指着黑哥,咳嗽了一聲,謝歇了一會兒,才補充,“也可以放他們走。”
何皎皎推了推面前的兩個人:“讓開,我要過去。”
“夫人,三爺讓我們保護你,你不能去。”兩人一動不動。
“讓開!”何皎皎拔了珠釵抵在脖子上,“別攔着我!”她眼睛望向溫如玉,低聲說,“你們去找薛清,倘若我們被一鍋端了,可就死定了。”
面前的兩個人緩緩挪了位子,何皎皎就走了出來:“溫如玉,說到做到,你放他們走。”
“好,說到做到,你先過來。”溫如玉朝何皎皎招招手。
何皎皎朝前走了兩三步,看到溫如玉背後的人拉滿的弓,就退了回去:“不,先放他們走。”
溫如玉下馬,走了五六步,把一個藥瓶扔給她:“這是解藥。”
何皎皎反手扔給站在前面的一個人,冷聲道:“還不快走!”
黑哥吃了解藥,就施展輕功,十幾個人就這麽逃了。
“綁吧。”何皎皎雙手握拳,合并着擡在溫如玉胸前。
溫如玉擺擺手:“你不必綁。”說完也不動,站了一會兒才問:“你,你知道我這十幾天在哪兒嗎?”
“不知道,不是下江南嗎?”何皎皎反問。
“不是。”
何皎皎果真不知道,溫如玉臉上現出微笑:“我準備了不少好吃的,你要嘗嘗嗎?”
“好啊。”何皎皎點頭,“這幾日我們連熱飯都沒吃過幾頓,難受死我了。”
溫如玉帶着何皎皎去了營帳,沒一會兒就送來不少吃的。
“可以啊,我們都吃冷飯,你吃這麽好!”何皎皎拿起雞腿咬了一大口,好久沒有吃到這麽好吃的飯,何皎皎味蕾都快要炸開了。
溫如玉笑了笑,又嫌棄地拿出手帕擦何皎皎的嘴角。
“你不對勁兒。”何皎皎放下雞腿,奪了他的手帕擦嘴,“你上哪兒去了?就這半個多月。”
“你猜?”
“我哪兒能猜着。”何皎皎擦過嘴,又咬了一大口雞腿。
看着何皎皎嘴角的小渣子,溫如玉嘴角嫌棄地撇了撇,又忍不住微微上揚。
“傻笑什麽,去哪兒了?”何皎皎問。
“被薛清抓到神兵營了。”
“薛清抓你做什麽?神兵營又是什麽地兒?”何皎皎條件反射地問出來,又拿左手擋在溫如玉面前,“你別說,讓我自己想。”
溫如玉現在是叛軍,跟薛清是對頭,薛清抓溫如玉很正常。但是,溫家還沒有反呢,所以薛清預料到溫家要反,提前抓了溫如玉送到神兵營當人質?
何皎皎覺得自己想得對,左手收回來,端了桌上的茶,朝溫如玉一祝:“希望我跟你一樣幸運!”她現在在溫家手裏,也是一個人質,威脅薛清的人質。
“你本來就比我幸運。”
溫如玉想起自己的經歷臉就白了些,何皎皎猜他吃了不少苦頭,肯定是要生病的,就用手背摸了摸他的額頭。
“怎麽這麽燙?”何皎皎收回手,放下雞腿,“吃藥了嗎?”
“沒有。”
怎麽不吃藥呢?”何皎皎敲了敲溫如玉,“跟個小孩一樣,難不成吃藥還要人哄?”
溫如玉低頭喝茶,他倒不是想讓何皎皎哄他,就是想看何皎皎忙忙碌碌碎碎念的樣子。
“問你呢?怎麽不吃藥?”等溫如玉放下茶杯,何皎皎就把茶杯奪走問。
“因為想讓你熬。”
何皎皎看了一眼,就扭過頭,然後扭過來,咳嗽一聲掩飾尴尬:“溫如玉,你不會喜歡我吧?”
“是啊。”溫如玉低頭,“我被鎖在神兵營的時候,老是想你。白天想你有沒有起床,會不會想着給我帶東西吃;晚上想你有沒有回客棧,會不會擔心我。”
“我一直等啊等啊,上回我被人綁走的時候,是你來救的我,這會兒我就多等你一會兒吧。可等到除夕都過了,你還沒出現,我就怕你忘了我。後來,大哥就派人把我救走了,我應該是有一點兒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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