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章節
“那你逃走了,我做事不力,也要收軍規處罰。我于你無恩,卻也不曾虧待與你,你就這樣對我嗎?”
“可你是溫家人,自己人下手不會太重。”何皎皎低聲道。
“不跟你說了,真讓人生氣。”溫如玉揮揮手,讓人送了飯菜過來。
何皎皎吃過飯菜,昏昏沉沉地就睡了,第二天醒來時,也沒什麽力氣。
“溫如玉,你在菜裏下藥?”何皎皎問。
“就三日,三日後就解了。”
“解開!”
“不解!”
“解開,我衣服還沒穿!”
溫如玉一愣,軍營裏都是漢子,總不能找個漢子來伺候何皎皎。附近連個人都沒有,也不能找人來。
“要不,我幫你穿?”溫如玉問。
“你想得倒挺美,我有手有腳,你解開我自己穿。”
“都跟薛清同床共枕了,我碰一下都不行。”溫如玉想起小年夜,心裏就一酸。他當時還沒認清對何皎皎的情意,否則一定會沖進去,攔住薛清。
“你胡說……”何皎皎話說了一半就僵住了,她确實跟薛清同床共枕過幾次,但都是自已已經睡着的情況下,還是各睡各的,也根本就沒怎麽樣。可這是古代,別說同床共枕,就是拉拉小手都很不得了。
何皎皎不說話了,溫如玉也沒說話,兩人僵了一會兒,溫如玉就拿出解藥喂給何皎皎,自己出去了。
或許自己跟溫如玉不合适。不是說性格不合、樣貌不配,只是她穿越過來時手裏握的就是一堆爛牌,薛清分不清喜歡和占有更是将本就爛得牌推到了爛上加爛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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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溫如玉怎麽知道她跟薛清同床共枕過?他跟薛清素睡的那幾次,一次是在被休棄前,一次是小年夜自己太累睡着了,一次是薛清到運城那一晚,溫如玉看到的應該是小年夜的那晚,那他為什麽不提醒自己呢?
何皎皎覺得自己強人所難了,要是她看到溫如玉在小年夜跟別的女人睡在一起,肯定也不會提醒的。
藥起效後,何皎皎就穿好了衣服要出去。
“何姑娘,校尉吩咐過,你不能出去。”
“他什麽時候吩咐的?”
“剛剛。”
“為什麽不能出去?”何皎皎搜羅了一圈,沒看到溫如玉的身影,就對小兵說,“那你們去給我找點兒吃的吧,我餓了。”
兩個人面對面看了一眼,說:“我們不能走動。”
“那我就餓着?”何皎皎問。
正好有一隊人馬經過,何皎皎就越過守門的兩個人,攔住落後面的士兵說:“你去給我拿點兒吃的吧。”
“我不能去,我們是去換班的。”
何皎皎擺擺手放他走了,剛要扭頭要回帳篷,突然意識到那兩個士兵已經攔不住自己,就扭頭跑了。
“快,攔住她。”聽到守門的士兵這麽說,何皎皎跑得更快,到了沒多少人的地方,就掀了帳子鑽進去。
她一轉身,就愣住了:“黑哥,你怎麽在這兒?不是跑了嗎?”
“溫如玉設了埋伏,我們沒逃出去。夫人,你呢?”
“我挺好的。”溫如玉跑到他身後幫他解了手上的繩子,“你們都沒逃出去?”
“沒有。”黑哥揉了揉手腕,“夫人知道他們被關在哪兒嗎?”
“我不知道。”何皎皎抿嘴,“我以為你們都逃走了。”
“何皎皎!”溫如玉一聽說何皎皎跑了,就想着先來看看黑無常,免得他被何皎皎放走了。這來得正好,撞見她和黑無常說話。
“溫如玉?”
話音剛落,黑哥就沖到溫如玉面前,伸向他腰間的劍。溫如玉輕巧地避開,轉而湊到何皎皎身旁,扼住何皎皎的喉嚨:“別動!”
何皎皎不知道這句“別動”是對誰說的,只覺得眼眶發酸,心裏也悶起來。
黑哥頓時不動了,何皎皎吸了一口氣,冷冷道:“還不快走,別被一鍋端了。”
“何皎皎,別太過分了!”溫如玉手上的力道重了幾分,對黑無常說,“你若是敢走,那就讓薛清親自為何皎皎收屍吧。”
他扔了一個藥丸給黑無常:“你自己吃吧。”
“夫人,屬下不能從命。”黑哥沒猶豫,拿起藥丸吃了。
這藥是蒙汗藥,黑哥剛吃完,就昏了過去。
溫如玉這才松開何皎皎:“走吧。”
何皎皎喉嚨又酸又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好被溫如玉拽着回了帳篷。
“你是怎麽知道他們被我抓了的?”溫如玉問。
何皎皎不看他,也不願意說話。
“看着我!”溫如玉捏着何皎皎的臉,“你是怎麽知道的?”
“偶然發現的。”何皎皎說着眼淚就掉了下來,她抹着眼淚說,“溫如玉,你就是個騙子!”
“別哭。”溫如玉拿出手帕替她擦了眼淚,哭笑不得,“我騙了你,你哭什麽。”
“你掐我!”何皎皎指着自己脖子上的青痕。
“對不起。”溫如玉挑了藥抹在她脖子上,“剛剛我太急了。”
“急了就掐我?”何皎皎也掐了溫如玉的手臂,重重地掐。
溫如玉也不惱,手還在幫她抹藥,問:“氣消了?”
“沒消,我還餓着。”
“一會兒讓人送飯過來。”
“嗯。”
何皎皎垂了頭,溫如玉武功不在黑哥之下,掐自己的手力也不像是病弱的公子,基本可以斷定這是他是假裝病弱。
之前,她一直以為溫如玉養在深宅,不通世事,可那跟生病一樣都是假象。她跟溫如玉遇見是因為他想下江南,薛清明顯知道溫家要反的事兒,也是到江南找他們,所以,溫如玉到江南根本就是有所圖謀。
那自己呢?是不是溫如玉一開始就知道自己跟薛清的關系,就是故意在接近自己,日後威脅薛清?
世界突然之間變了樣,可何皎皎知道,溫如玉是一頭披着羊皮的狼,日後千萬不能信任了。他今日能為了黑無常掐自己的喉嚨,明日就會為了薛清殺自己。
“對不起。”溫如玉解下腰間的玉佩放到何皎皎懷裏,“這枚玉佩是我的信物,可以調動我的人馬,你收着吧。”
“我不要。”何皎皎把玉佩扔到了桌上,打一巴掌,再給顆甜棗,這一套溫如玉用得夠熟練的。
溫如玉又拿了過來,放到何皎皎手心:“收着吧,以後用得上。”
“用不上。”何皎皎再度扔到桌上,這次力道有些大,玉佩掉到地上。她連忙跑過去撿了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對不起。”
“倘若我被黑無常抓了,你會怎麽做?”溫如玉摸了摸缺了角的玉佩問。
何皎皎沒有猶豫:“我不知道。”
“想好再說。”
“我會讓黑哥放了你。”何皎皎醞釀了一會兒,說。
“你騙我,你從前從不騙我的。”溫如玉收了玉佩,知道自己跟何皎皎再也回不去了。
溫如玉的難過似乎會感染一樣,何皎皎也跟着難受起來。但只一瞬,她就恢複過來,在心裏說:“你騙我,從頭到尾一直都在騙我。”
何皎皎伸出雙手放到桌面上:“溫如玉,你也不必跟我在這裏虛情假意,直接把我綁了關起來就好。”
溫如玉心又疼了起來,他似乎低估了何皎皎在自己心底的地位。可是,要讓他放了黑無常,他又真的做不到。
“我沒有虛情假意。”溫如玉握住她的手,“從來都沒有。”
何皎皎把手抽出來,看着帳子:“我這個人光明磊落,也不願意跟人虛與委蛇,溫公子不必在我身上耗費心思。”
溫公子?溫如玉苦笑,這就成了溫公子了。
“何皎皎,這次我沒騙你,我是真的喜歡你。”
“溫公子,假亦真時真作假,你騙我的話太多,我分不清,也懶得分。”頓了一會兒,她又說,“或許你喜歡過我,但遠遠沒有你想得那麽多。”
何姑娘
小白給薛清添茶的時候小心謹慎,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讓他想起何皎皎來。
但怕什麽來什麽,薛清剛喝了一口茶,就問:“小黑回信了嗎?”
“沒有。”
“幾天了?’
“七天了。”小白警惕地看了薛清一眼。
薛清知道出了事兒,揉了揉眉心:“繼續說。”
“屬下派人去查過了,茅屋被人一把火燒了,後山有打鬥的痕跡,恐怕是被人抓走了。奇怪的是,渺渺山被燒了。”
渺渺山的事兒小黑在信裏跟他們說過,那裏面有個山洞,何皎皎認識那些鬼畫符,順利把他們帶了出去。他現在只期盼着何皎皎他麽能躲到山洞裏避開溫家的人。但顯然他們沒有,不然小黑也不會連封信都不寄過來。
“還有別的事兒嗎?”
“要不要通知溫家軍裏的密探,讓他們留心一些?”
始兮和終焉都是自小跟着他的,如今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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