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章節
口,她太想回去了,不想放過每一個機會。
一句話閃電般地從她腦海裏劃過,那是劉慈欣《三體》中的話,她記了好久——你會把你媽賣給妓院嗎?
當初在衆人都不擇手段搏出位時,她心裏一點兒反應都沒有,覺得最好自己的事情就夠了。
跟她一塊演戲的姑娘笑着告訴她:“那是因為成名的誘惑對你不夠大。”見何皎皎不理解,她還進一步解釋了一下,“跟導演上床一次,給你一萬,你肯定會拒絕;十萬,你可能會猶豫一下,再拒絕;一百萬,你肯定會猶豫很久,再拒絕;倘若是一個億呢?”
何皎皎想了很久,如果真是一個億,那代表這個行業既暴利又惡臭,她會選擇退圈!
那個姑娘笑笑:“你還沒遇到過,到時候就未必了。”
現在不就是嘛,她想回去,太想了,就開始利用身邊的人了。
“對不起,薛清。”何皎皎脫下披風給薛清,“我們的交易作廢吧。”
她選擇退圈。
“怎麽突然就想通了?”薛清接了披風,交易作廢就是說何皎皎同意嫁給他咯?
何皎皎聳肩,摸了摸臉頰,不知道它為什麽在發燙。
轉過身要去換衣服,薛清突然從背後抱住她:“你給我下藥了?”
“我沒有!”何皎皎試着去掰他的手,“是你下的藥吧。”
“我沒那麽卑鄙。”薛清的呼吸重了起來,他偏着頭輕輕吻在何皎皎雪白的脖頸上。
何皎皎怕引人過來,只能小聲警告他:“放開我。”
“不放,反正你也是要嫁給我的人,早一日晚一日有什麽區別。”薛清抱起和皎皎,放到床上,食指被輕輕劃過何皎皎的臉,“我确定不是我下的藥,你是不是欲拒還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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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何皎皎現在渾身難受,毫不客氣地拍開他的手,坐起來,“不是我。”
“那是誰下的藥?”薛清閉上眼睛,可何皎皎身上的香味還是慢慢湊過來侵蝕他的理智。
“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
“你有解藥嗎?”
“都不是我下的,怎麽會有解藥。”一連解釋了兩三遍,何皎皎也燥了起來。
“你就沒有備解藥嗎?”
“清清白白的人家,備這個做什麽!”
說兩下就生氣了,薛清只好溫聲問:“你看怎麽辦?”
“我院子裏有池塘。”何皎皎衣服清涼,藥效發得更慢,她指了指門外,“我問過明月,水很淺,淹不死人。”
“清過淤泥嗎?”
“沒有。”
薛清就排除了這一項,犯不着為了解□□,把自己命給糟蹋了。
“不如……”
薛清剛說兩個字,何皎皎就打斷他:“肯定是你下的藥,解藥呢?”
“不是我下的。”薛清誠懇地說,從懷裏拿出一個煙花棒,“你讓明月拿出府去放了,讓侍衛去找解藥。”
能捱一時是一時吧。
看着薛清藏好,何皎皎就喊:“明月,明月……”
一直沒人答應。
薛清已經開始把外衣脫掉了,這時他才想起來,每次來之前他都會安排人把丫鬟支走,不到未時,明月是不會來的。
“別喊了,我把她支走了。”薛清尴尬地說,這樣一搞,自己就算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嗯?你還說不是你下的藥,解藥拿來!”果然,何嬌嬌立馬變了臉。
“我,我就是解藥。”薛清爬上床,眼睛都紅了,也不知道是委屈還是忍得難受,“真的不是我,我每次來都會将人支走,應該是衣服的問題。”
“你離我遠點兒,我難受。”
何皎皎要爬下床,卻被薛清拉住:“現在沒有解藥,只有一個辦法了。”
“下池塘?”
“嗯,下池塘。”
“表哥在嗎?”項莓站在鴻雁院門口問。
“不在。”小白回答,“今夜三爺有急事。”
“我也有急事兒要找表哥問個清楚,你知道他在哪兒嗎?”
“我知道,只是不好告訴你。你有什麽事兒就告訴我吧,我轉達給三爺。”小白對這個十八歲的姑娘沒什麽好感,總覺得她人跟名一樣,天生媚骨,不夠端莊。
“這件事,我還是當面說比較好。”
“那改日吧。”
“表哥說有一個喜歡的姑娘,就把我的一件沒穿過的舞裙買走了,不知道那個舞裙在哪裏?”項莓有些不好意思,可該問還是要問。
“三爺拿去送給姑娘了。”
“那那姑娘喜歡三爺嗎?”
“喜歡!”在別人面前,自然不能失了三爺的面子,小白斬釘截鐵地說。
“當真喜歡?”
“當真喜歡!”
“那就好。”項莓松了一口氣。
“這衣服有什麽問題嗎?”小白問。
“沒什麽大問題。”
剛說完下池塘,薛清救把何皎皎推倒,在她的紅唇上輕輕吻了起來。
何皎皎權衡利弊,沒反抗,接受了這個唯一的解決方案。
“薛清。”薛清吻盡興時,她握住薛清的手,“我,我想過你,關在溫家地牢的時候。”
何皎皎的臉更紅,這下真的是因為害羞,“我覺得你肯定回來救我的,對吧?”
“但是,我害怕,這裏太危險了。在愛情與生存之間,我選擇生存,所以不想跟你結婚,還提出那種無理的要求。”
“我确實派人去救你了,還沒等救你出來,溫如玉就把你帶出去了。”
順着她的話,薛清談起了那件事,他們送去了代表“一帆風順”的帆船突然給何皎皎做暗示,她看懂了,卻沒機會實踐。
“你喜歡我,是嗎?”薛清眼裏光芒更盛。
“是。”
項莓
“怎麽回事兒?”小黑問小白。
“沒事,項姑娘來問那件舞裙的事兒。”
“哦。”小黑意味深長地說。
“你這是什麽語氣?”
“你不會不知道舞裙上有東西吧?”
小黑和小白名字看着一般,但外號可響亮——黑白無常。這種東西黑哥見得多了,薛清剛把東西拿回來時,他就聞出來了。
“什麽東西?”他這種經驗,善良純真的小白是不會懂的。
“□□。”黑哥只說了口型。
顯然,善良純真的小白連口型的看不懂。
黑哥只好輕聲說了出來:“□□。”
小白驚得握緊了拳頭,要是沒把解藥送過去,三爺的臉上怕是要再挨好幾巴掌,說不定跟何皎皎再也沒可能了。
“解藥,快把解藥給我!”
小黑雙手抱拳,皺眉看着他:“你确定三爺想要解藥?”
“黑哥,趕緊給我!”
“好吧!”黑哥從懷裏掏出解藥,放在小白的手心,拍拍他的肩膀,“三爺回來要是罵你,可別怪哥沒提醒你。”
小白在門口停了半天,終于還是敲了門:“三爺,解藥送過來了。”
薛清剛費了好大勁兒把扣子解開,聽到這話就捂住何皎皎的耳朵,來一招掩耳盜鈴。
“晚了。”何皎皎輕輕踹他,“快去拿。”
薛清親了親何皎皎的唇,把門拉開一條小縫,手伸出去:“拿過來!”
小白把解藥放上面,就跑了。
“一定要吃嗎?”
那顆黑色的藥丸怎麽都像毒藥,薛清寧願何皎皎幫自己解,也不想吃它。
“一定要吃。”何皎皎把藥丸塞到薛清嘴裏。
“小姐!”明月剛推門進來,看到床上躺着一個男人立馬識時務地退了出去。
知道了這麽嚴重的事兒,會不會被暗中處死?如果不出什麽意外的話,明年的今日,就是自己的忌日。
薛清被吵醒了,何皎皎還沒有,他就捏了何皎皎的頭發卷着玩。
終于,在第三次被揪到頭皮的時候,何皎皎睜開眼把頭發奪過來:“安生點兒吧。”
“醒了?”薛清親親何皎皎的頭發,“剛剛你的那個小丫鬟進來了。”
何皎皎揉揉眼:“看到你了?”
“當然了!”薛清的語氣裏透着一股宣示主權的得意。
“你不用去辦公?”何皎皎沒跟他計較這件事,反正她守宮砂還在,清清白白,就是有點兒納悶辦公的事兒。
“忘了!”薛清突然反應過來,怪不得總覺得哪裏空落落的,原來是忘了辦公!
薛清穿好衣服,在何皎皎額頭上吻了吻。
明月正躲在角落裏,看到薛清出來就顫顫巍巍地跑過去,遞了一封信:“有人從牆上跳下來,讓我交給你的,說很關鍵。我跟老爺夫人說了,小姐生病了,不用早飯。”
薛家人都是屬猴的,“騰”地一下就從牆上跳下來,把明月吓得半死。不過,這封信也算是給了她一個将功補過的機會。
“嗯。”薛清點頭,拆了信。
小黑懂事兒,提前幫他請了假,還把昨日的事兒解釋了一遍。
“送點兒早飯過來吧,多挑幾樣。”薛清給明月安排完任務,就回到卧室。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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