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章節
,一邊躲,笑得停不下來。
眼看着何皎皎要生氣,薛清就把她撈起來,喂她喝口茶緩一緩:“不要開這種玩笑,讓人生氣。”
“哦,以後不開了。”何皎皎正色道,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何廿可怕
“小姐,公主送來了一封信。”
剛回府,明月就遞了一封黃皮的信過來,信上寫着“何皎皎親啓”。這五個字清秀隽永,出自公主之手。
信裏說,這個表妹來自蘇州,她派人去蘇州查了查,發現項莓不一般。
她容貌姣好,早在八歲時就被一位富商包養。
十六歲時富商做生意失敗沒落了,項莓轉而投向富商的對手。
可這位富商出門時,項莓被正妻發賣了。
她便寄身青樓,很快做成了頭牌,自己贖了身,緊跟着就來了京城。
看完信,何皎皎的眼神就停留在“八歲”。
真是無法無天!何皎皎再次感受到對這個時代的憤怒,同時她又深深地無奈着,莫說她沒有權力,就是有權力,能夠修改法律,也終究是廢紙一張。
窮得連飯都吃不飽的時候,誰又有空閑去管這些事兒呢?
她就這樣胡思亂想,腦袋成了一團亂麻。到了晚上,竟然糊裏糊塗地發起燒來。
薛清總是看不夠何皎皎,前腳吃完飯,後腳就來了何府。何皎皎的屋子裏燈已經熄了,薛清皺眉推門進入,磕磕絆絆地走到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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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了?”他推了推何皎皎。
怎麽不動呢,真睡着了?薛清想把何皎皎朝裏面挪挪,剛伸出手就發現她身上燙得厲害,再摸摸額頭,也是滾燙滾燙的。
他剛點了燈,明月就走進來:“小姐醒了,要用完飯嗎?”
“她沒吃晚飯?”薛清替何皎皎掖了被子。
“沒有,未初小姐就睡下了,吩咐我不用準備晚飯。”
“怎麽照顧人的,也不知道過來看看。”薛清冷冷看了她一眼,“快去請大夫。”
明月湊上前:“小姐病了?”
“高燒,快去!”
薛清環顧房間,拉開衣櫃門藏了進去。
過了很久很久,至少在薛清眼裏是很久,何家人才過來,這屋子頓時忙成一團。
好不容易只剩明月了,薛清才從櫃子來。他聽大夫說了,是思慮過多導致的,開些藥,再歇上兩天就好了。
思慮過多?薛清摸了摸何皎皎擰的眉,問明月:“你家小姐都想什麽了?怎麽個思慮過多法?”
“小姐今天收到一封公主送來的信,看完以後就有些精神恍惚。”明月把時間線往前推了推,“前幾日,小姐忙着找一個吊墜,應該也就這兩件了吧。”
“書信拿來。”薛清朝明月伸出手。
“三爺……”何皎皎才是自己的主子,對三爺說這些話已經算是越界了吧,要是被小姐知道,不要自己了怎麽辦?
“她不會知道的。”
明月扒出信給薛清,薛清并沒有看出什麽名堂了,只是項莓的經歷,他都知道。這有什麽好胡思亂想的?
擺了好幾個假設,又删了好幾個假設,薛清唯一認可的解釋是何家父母跟項家父母一樣,都是把女兒當成一個商品,待價而沽。
這是先天的,薛清沒有辦法解決,但是金字塔是後天的,他完全可以幫何皎皎找到,就是怎麽找有些麻煩。畢竟很多人可以像他之前一樣,現打出一個招搖撞騙。
給何皎皎灌了藥,薛清也不準備走了,就守在何皎皎旁邊,熄了燈。
何皎皎此刻正走在一片冰冷而陰沉迷霧裏,她不知道那條路是正确的,但只能機械地往前走,往前走,往前走。
終于,她眼前出現了一個小洞,洞閃着溫暖的光芒,何皎皎忍不住去靠近。
但是有個東西突然出現,擋住了她。
那是一個白色的幽靈娃娃,它繞着何皎皎轉了一圈:“愚蠢的人類,你有什麽願望想要告訴我嗎?”
“愚蠢的幽靈,我告訴你,你就能幫我實現嗎?”何皎皎反問。
“當然,我可是全能的幽靈。”
“那好,我想回去。”
薛清聽到她這句話,猛地就醒了,回去,回哪兒?
“你确定要回去?或許在那個世界,你已經不存在了。”白色的幽靈驚奇地再度繞着她轉了一圈,想看看她腦子裏裝的是不是漿糊。
“我要回去。”何皎皎肯定地說,又使了激将法,“你不是全能的嘛,不會連這點小願望都不能實現吧?”
“那薛清呢?”小幽靈突然問,“你不是喜歡他嗎?”
“薛清?”何皎皎皺眉,擺了擺手,“不要薛清了。”
不要薛清了?薛清腦子裏重複了一遍,戳了戳何皎皎的臉:“膽子夠大的!”
小幽靈戳了戳她的臉:“是因為不喜歡嗎?”
“不喜歡嗎?”何皎皎反問自己。
其實薛清還不錯,但他們之間隔了近百年,也許是千年的代溝,天生的觀念不合。
“也不是不喜歡,就是感覺不适合。”
不适合?薛清皺眉想了想,哪裏不适合了?明明就很适合,簡直天生一對。
小幽靈就這麽消失了,消失之前還忽悠何皎皎:“繼續向前走,你就能找到出口了。”
第一縷陽光照在何皎皎臉上,她就醒了。還是在何府,薛清正躺在自己身邊睡覺,沒有蓋被子,只是穿着一身已經有些發皺的衣服,眼下還有一團明顯的青影。
嗓子很疼,何皎皎給自己倒了杯水,推開門出去走走。
“小姐醒了。”明月送上洗臉水,摸了摸何皎皎的額頭,“謝天謝地,燒終于退了。”
“我發燒了?”何皎皎這會才覺得身子有些虛。
“可不是嘛,要不是三爺昨天來看你,我也不會知道。”
“我出去買碗胡辣湯,突然有點兒想吃。”何皎皎的院子離圍牆很近,她洗完臉就翻了出去。
何皎皎剛離開沒多久,薛清就醒來了。看到床上沒人,他先試了試溫度,應該剛走沒多久。
明月這時也端了水過來:“三爺醒了。”
“她人呢?”薛清洗了臉問。
“小姐說想和胡辣湯,就出去買了。”
本是一件正常的事兒,薛清突然就想起那句“我想回去”和“不要薛清了”,該不是又跑了吧?
“去哪兒買?”薛清決定打破沙鍋問到底。
“應該是出了巷子朝東走半裏的那家。”
跟着明月的路線,薛清順利找到了何皎皎,和她身旁站着的溫如玉。
所以,不要薛清,要溫如玉?
看到薛清過來,何皎皎并沒有詫異,還大大方方跟他打了個招呼。
“怎麽這麽久還不回去?”薛清把何皎皎擠了過去,摸了摸她的頭,親昵地問。
不知道他在發哪門子神經,何皎皎就反駁道:“我這才剛出來。剛好,你來了,我就不用打包了,就在這兒吃吧。”
“我不吃辣。”薛清聞了聞空氣中的辛辣味皺起了眉頭。
“有小米粥啊。”
“我也不吃小米粥。”
“那你想吃什麽?”
事不過三,何皎皎正數着。
薛清環顧四周,看看周圍的人都在吃什麽,才說:“面。”
“大早上吃面?”何皎皎為難地看看了四周,“這裏也沒賣面的,你将就一下。”
“回家自己煮。”
“你自己回吧,我要喝胡辣湯。”
“那我也要喝!”
何皎皎不想理這個無理取鬧的男人,就翻了個白眼不說話。
小二端了兩碗胡辣湯過來,一碗放在何皎皎面前,另一碗放在溫如玉面前。
兩人本來是做隔壁,被薛清一擠就坐到了對面,剛好對視一眼,又看向薛清,準備等他的飯來了一塊兒吃。
“肯定有鬼!”看兩人默契地對視,薛清心想。
沒過多久,薛清的飯就來送來了。
何皎皎抽出勺子擦了擦,薛清剛伸出手,何皎皎就把勺子放到自己碗裏:“自己沒手?”
溫如玉輕笑,也拿出手帕擦擦勺子,嘗了一口。
“我沒帶手帕。”薛清朝何皎皎伸出手。
給這位假裝不懂手帕的小公子擦了勺子,何皎皎就開始安心吃飯。
“咳咳!”薛清剛嘗了一口,就辣得咳嗽起來。
“你真不能吃辣?”何皎皎拍拍他的背,把他面前的胡辣湯挪到對面。
“小米粥吧。”
何皎皎跟小二說了,重新擦了手帕放到薛清手裏。
“最近聽說一句話,唯有美食和愛情不能辜負。要是美食與愛情沖突了,怎麽辦?”溫如玉狀若不經意地問。
“各吃各的。”何皎皎簡要地回答。
其實,她打心底認可,任何因為愛情而改變自身喜好的人都帶着一點兒傻氣。
薛清就是她心裏想的有點兒傻氣的人,他就想着日後飲食可以微微加些辣,至少能和何皎皎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兩個有職務的人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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