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章節
。
看到馬車停下,何皎皎立馬轉身在攤位上挑揀起東西來。
何廿進去沒多久,她就跟了過去,但此時何廿已經不見了,她只能漫無目的地閑逛。
“薛三爺又來了。”
聽到兩位衣着清涼的姑娘說起“薛三爺”的名號,何皎皎就悄悄跟在她們身後。
“害,有我們什麽事兒,他肯定是來找卿卿的。”
“薛三爺長得好,便宜了卿卿那丫頭。”
“有什麽便宜的,就算半個月來七八次,終究不還是沒有贖身嘛。”
半個月來七八次?不說遠的,那就是說自己待在何府的這半個月裏,薛清都來找那個卿卿姑娘了!何皎皎一時間心裏一片冰涼,重重地錘了欄杆,好你個薛清,這邊不見我,那邊就勾搭上了別人。
“何姑娘,有人請。”一個模樣清秀的小厮走到何皎皎面前。
“誰?”何皎皎沒好氣道。
“說是手裏有姑娘想要的東西。”那人拿出一張紙給何皎皎,上面畫的是金字塔。
來得真是時候!
那所院子在青樓的後面,歌聲遠遠地傳了過來,聽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何姑娘。”那人站在院子裏,帶着一個面具,身形颀長,聲音卻極為稚嫩,估計不超過十六歲。
“條件是什麽?”沒有認出來他是誰,何皎皎直接準備跟他談起了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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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條件。”那人說,“何府之前幫過我,這只是舉手之勞。”
有這等好事兒?何皎皎皺眉,施了個禮:“有勞公子了。”
下人端出來一個盤子,上面密密麻麻放的全是金字塔,估計有四五十個。
這怕血都要流幹了,也測不出來啊!
何皎皎接過盤子,欲哭無淚。好歹給個金手指啊,讓她一眼能看出來哪個是真的啊。
那人還算體貼,讓人拿了袋了把金字塔全裝裏面。
出了青樓,何皎皎才想起薛清的事兒,折到青樓門口,又想起跟明月的約定。兩相權衡之下,何皎皎還是選擇捉奸成雙,這樣解除婚約時也有理有據。
何皎皎混進人群中,拉了一個醉醺醺的人問:“卿卿在哪兒?”
“卿卿,在三樓。”
三樓,何皎皎跑了上去,從角落裏慢慢尋找。
剛經過兩個房間,何皎皎就聽到一聲軟軟綿綿的“三爺”。
“東西呢?”薛清的聲音不太清楚,顯然是醉了。
“三爺真是好酒量,說好五十杯,竟然一杯不少。”那姑娘把手攀到薛清肩上,又慢慢移至他的衣扣。
“東西呢?”薛清那就被擋住她的手,站起來。
“三爺就這麽想要嗎?”那姑娘輕笑,“說好了三件事,你只做了一件事,第二件事便是……”
剩下的話,何皎皎聽不清了,顯然那姑娘是湊到了薛清耳邊說的。
奸夫□□!何皎皎破門而入,正好跟薛清撞在一起。
“你怎麽在這兒?”薛清看了他一身男裝問,是逛青樓,找小倌呢?
“你還說我,你自己呢!”何皎皎指着暈在地上的姑娘,“你還迷暈人家,夠無恥的!”
“你胡說什麽!”薛清捂住她的嘴把她帶了進來,“虧得我武功好,不然今天吃虧的就是我了。”
突然松了一口氣,何皎皎眼淚卻不由自主地落了下來。她抹了眼淚,背對着薛清。
“怎麽還哭了?”薛清拿帕子給她擦了眼淚,“怎麽了?誰又惹你了?”
“還不是你!”這帕子上一股脂粉味,何皎皎奪過扔到桌上,拿了自己的帕子擦眼淚,“半個月來七趟,真有你的。”
薛清抿着嘴笑:“天地良心,我可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兒。”
說着,他就覺得身上突然熱了起來,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薛清收了笑,推何皎皎一把:“先去找小黑,把解藥拿過來。”
“什麽解藥?”何皎皎抽泣着問。
“你看我這是中了什麽藥?”薛清說着就背過身不看何皎皎。
項莓衣服上的藥就是怡情用的,藥效不大,這卿卿姑娘為了擒住薛清,下的藥可是重了不少。
“你都扭過去了,我怎麽看!”何皎皎湊到薛清面前,擡起他的臉,馬上又放下,“我知道了。”
“別走!”薛清抱住何皎皎,舒舒服服地貼着她,側着頭輕輕咬她的耳垂。
“你別亂來。”何皎皎身子一麻,連忙推開薛清,走到門口又折回來,“小黑在哪兒?”
“我不知道。”薛清腦子已經不清楚了。
“你等着,我去找,”
沒走兩步,何皎皎就被薛清抱了起來,扔到床上。
“薛清,你別……唔”
點穴,何皎皎腦子裏突然冒出這兩個字。
她手剛動,就被薛清按住,然後薛清就慢慢和何皎皎的手扣在一起。
而另一旁,小黑看是時間差不多,就上了三樓。
這聲音?被何皎皎知道就慘了!小黑立馬破門而入,看到地上躺着的卿卿姑娘,眼神慢慢轉到了床上,馬上又退了出去。
“回來,解藥。”何皎皎吼道。
小黑果然回來,把卿卿姑娘抱走,直接到了二樓的房間裏聽曲兒了。
“三爺不回去嗎?”小白問。
“今天不回了,明天是休沐對吧?”
“怎麽能不回呢!”小白義正嚴辭地說,還站了起來要去找三爺。
小黑拍了拍小白的肩膀,把他按坐下來:“三爺現在不會想見到你的!”
“為什麽?”
“聽哥的,總沒錯!”
薛清第二日醒來心情不錯,只是有些心疼何皎皎,她眼下的一團烏青。
他只摸了摸何皎皎的頭發,何皎皎就醒了過來,一臉怒氣地拍開他的手:“滾!”
“怎麽了?”
他們已經是夫妻,如今也将成為夫妻,就是這樣做,也沒什麽不好的。
“滾!”何皎皎還是生氣,穿好衣服就要下樓。
“怎麽了?你生什麽氣啊。”薛清把她抱在懷裏,輕輕摸着她的頭發,“怎麽了?”
“薛清,我現在很生氣,不想跟你說話,你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吧。”何皎皎推開他。
“先吃飯,別的事兒吃完飯再說。”
“我不吃,我要回去。”
“好,我送你,這麽長的路,你跑回去會難受的。”
“不用你送。”何皎皎眼淚又落了下來。
給何皎皎擦了眼淚,薛清問:“怎麽了?”
何皎皎的眼淚就是薛清心髒的按鈕,她眼淚一落,薛清的心就跟着揪了起來。
“你混蛋。”何皎皎鼻涕眼淚抹了薛清一身。
“好好,我混蛋。”薛清嘆了一口氣,親了親何皎皎的嘴。
“我昨天都疼死了,讓你停,你就是不停!”何皎皎哭得更厲害了。
“我錯了,是我錯了。”
薛清回憶起來,剛開始何皎皎就喊疼,眼淚唰唰往下掉,可是他那時候哪有腦子啊,聽到了也自動過濾了。
哭了好半天,何皎皎就要洗澡,薛清讓小黑去買了件男裝,又帶些早餐回來。
“我來……”
薛清剛想說幫她穿衣服,就被何嬌嬌避開。
她眼淚也跟着下來,哽咽道:“你離我遠點兒。”
“好,好,好。”薛清只能背過身,等何嬌嬌穿好衣服才轉身。
薛清夾了一個湯包給何皎皎:“嘗嘗這個!”
“沒胃口。”何皎皎搖搖頭。
“那包子?”
“不吃。”
“那你多喝點兒粥吧。”
坐到馬車上,薛清身子朝何皎皎那兒偏一下,何皎皎就條件反射地縮成一個小團。
“別怕。”薛清伸出手,想拍拍何皎皎的背,看到她警惕的眼神就收了回來。
“我們,成婚不取消吧?”薛清惴惴不安地問。
何皎皎搖搖頭。
“皎皎,那時候我腦子不清楚。”
“我知道,不然你以為你還能站在我面前。”何皎皎閉了眼。
婚終究是結了,等薛清喝完喜酒回來,何皎皎已經睡下了,還貼心地給他留了一個被子。
自己造的孽,自己慢慢補。薛清爬進何皎皎被子裏,輕輕抱住她,借着酒精安穩地睡了。
何皎皎醒得早,就把薛清的手移開,自己朝裏面挪了挪。
她剛動,薛清就醒了。裝睡了一會兒,他才睜開眼:“睡得怎麽樣?”
“還行。”
“讓我親一口,”薛清把嘴湊過去,停在何皎皎臉旁邊。
“別,都大早上了。”何皎皎拿手擋住。
“好吧。”
薛清穿好衣服,就跟何皎皎一塊兒去敬茶。
這一套流程很順利,吃飯的時候,薛清有意無意地制造身體接觸,但都被何皎皎避開了。
“你沒事兒嗎?”吃過早飯,何皎皎問薛清。
“沒事兒啊,這幾天沒有。”薛清拿出一把桃木劍,放到桌上,“何廿說,你想學真正的劍法,讓我抽時間教教你,別拿那些花裏胡哨的東西來忽悠你。你倒是說說,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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